第一章 稻玉獪岳
「滾!滾出我的身體!」
一聲怒喝將趴在地上的青年驚醒,他還未睜開雙眼,鼻子就聞到了鮮血的氣味。
這氣味使得他急忙睜開雙眼!
但,映入眼帘的不是他熟悉的房間,而是漆黑的森林和一堆斷肢碎肉以及已經發臭且粘稠的血液。
「嘔——咳咳咳!」
青年看到這場景,趴跪在地上猛烈的乾嘔著。
這是夢嗎?
如果是的話,自己身上那撕裂的刺痛又是從何而來。也就是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大臂上有一道被刀刃剖開的傷口。
見此他也是連忙扯下自己的衣物,撕出一塊碎布條將傷口輕輕環繞包紮好。
他感覺到渾身無力,剛才喚醒自己的聲音又是從何而來?
突然,自己的腦海中再一次響起了剛才那名男人的聲音,他似乎十分的憤怒,大聲叫罵著:「你這個混蛋到底是誰!?滾出我的身體!」
青年神情顯得有幾分憤怒,他連自己是什麼狀況都搞不明白,還有個態度如此惡劣的人對自己惡語相向。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自己到底是誰?
煩惱讓他的眼中充斥著怒火,他下意識的去想將腦中的異響殺死,神情猙獰的吼道:「你給我閉嘴!」
「啊——」
凄慘的叫聲在自己的腦中傳來,把青年自身搞得也極為瘋狂,他神情抓狂的在地上打滾!怒吼!
好似一個癲狂的瘋子。
「我要變強,我還想變得更強!!!」
「你快滾出去!」
「我不想消失!」
「我不想死......」
「善逸!是你在詛咒我是吧!你和師父那臭老頭,全都該死!!!」
這個聲音伴隨著青年的抓狂變得越來越弱,逐漸變得微弱,以至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年躺平在地上,薅扯著自己的一頭黑髮,同時神情痛苦且猙獰的瞪大著雙目。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的腦海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並且有各種畫面猶如走馬燈一般在不停湧入自己的記憶之中。
在這種衝擊之下,他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
好似這一切都是夢,青年再一次驚醒的時候,猛然的從床上坐起!看著床榻旁正趴在自己床邊的金色中短髮少年,他再一次愣住了。
「稻玉獪岳?這是自己的名字?」
「雷之呼吸?我妻善逸?桑島慈悟郞師父?」
難道自己,來到了鬼滅之刃的世界?
還變成了稻玉獪岳?
之前的那些聲音,都是獪岳發出來的?
一時間無法接受這麼多消息的他,表情顯得極為的木楞。
那金色中短髮的少年,緩緩抬起頭,看到正坐起來發獃的青年,他臉上的困意頓時一掃而空,大聲尖叫道:
「師兄,你遇到什麼了?!怎麼會傷成這樣?據說趕去的鬼殺隊隊員都死在了那片森林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獪岳木楞的看著對自己十分關切的少年,呆愣愣的說道:「善逸?」
「嗯?」
我妻善逸望著獪岳微微皺起了眉頭,換做平常,自己這個師兄不應該會對自己惡語相向嗎?怎麼今天變得這麼反常,難道是......
就在善逸思考的時候,一名矮小且滿頭白髮,臉上有一道傷疤,右腿安裝著義肢的小老頭拉開了房門,並拄著拐杖急匆匆的走到了獪岳的床前:
「獪岳,到底發生什麼了?」
但獪岳還是一臉木楞的看著自己床邊的兩位,不過心裡卻有了數。
看來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鬼滅的世界里。
自己還成了我妻善逸的師兄,桑島慈悟郞的徒弟——稻玉獪岳!
沒想到,自己居然佔據了這位屑師兄的身體......
稻玉獪岳,這個一生都充滿罪惡的男人,他的所作所為就算是把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不管是向上弦之1黑死牟投降並自願加入鬼的行列,間接害死師父桑島慈悟郞。
還是小時候為了自己活命而出賣悲鳴嶼行冥和寺廟的孩童的事迹。
每一件都足以讓他不得好死,就算是千刀萬剮也難以解恨!
但,就是這樣一個惡劣的軀體,被自己這個外來人給佔據了。
那麼,今後他作為稻玉獪岳,絕對再不會做出這般惡劣事!
不過,稻玉獪岳的性格已經深入了一些鬼殺隊隊員的內心,更不用說善逸和師父對自己的看法了。
以前的事情他改變不了,但是此刻起,他會改變一切!
看著師父和善逸那深重的黑眼圈,他就明白這二人為了等他醒來,是日夜不停的守在了自己的身邊。
從那走馬燈的回憶之中,他知道現身在森林的到底是何人。
稻玉獪岳緩緩沉下了頭,低聲說道:「師父,我遇到了上弦之1的劍之鬼,黑死牟......」
此話一出,我妻善逸直接被嚇的愣在的原地。
桑島慈悟郞更是瞪大了眼睛,手死死攥緊了拐杖,神情更是十分嚴肅的說道:「那你是怎麼能在他手上逃生的?」
稻玉獪岳對於這段記憶十分的模糊,只知道真的稻玉獪岳看到黑死牟殺死一個又一個鬼殺隊隊員的時候暈倒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就佔據了這局軀體的主權。
至於從中的細節,他還真的無從得知。
不過,在真正的稻玉獪岳的記憶之中,這一戰他的確是遇到了黑死牟。
如果按照鬼滅劇情的發展,稻玉獪岳在遇見黑死牟的時候就下跪求饒,並被黑死牟賜予了鬼血,變成了鬼。
自己的到來,貌似阻止了原來的稻玉獪岳。
獪岳看著自己師父那關切且焦急的神情,眼神有幾分濕潤,想起原劇情那悲慘的下場,他的淚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低著頭哭訴道:
「對不起,師父對不起!我害怕黑死牟,被嚇暈了過去,我......我給您丟臉了!」
床旁的桑島慈悟郞和善逸往日哪裡見過如此品行的稻玉獪岳,一時間也是愣住了。
我妻善逸更是被獪岳的情感所感染,放聲哭道:「師......師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還請不要自責!」
「聽好獪岳,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能活下來,就越要不斷的修鍊,變強!」
桑島慈悟郞用手拍了拍稻玉獪岳的背脊,大聲為其激勵道。
稻玉獪岳昂起頭,望向自己師父和善逸的眼神也充滿了堅毅,同時說道:「我會的師父!」
他稻玉獪岳從今天開始要徹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