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都怕了,都慌了
沒錢。
那真是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哪怕就是出個門,都得需要錢。
畢竟,出門需要馬車,或者驢車,牛車等。
坐車,自然是需要付錢的了。
就算是你不出門,那這賦稅也會到你的頭上來,哪怕就是你天天坐在家中,可也得交人頭錢。
人頭稅,雖說並不多,可一年依然還需要幾百文錢。
所以。
在這個時代,沒錢可謂是寸步難行。
除非你有官身,哪怕是一個小吏,至少這人頭稅可以免了。
當然。
你要是一個勛貴,自然也就沒有這個所謂的人頭稅了,甚至不要說什麼賦稅了,畢竟,勛貴可是吃百姓的,用百姓的。
寧宇道長欲言又止的,李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寧宇道長這是伸手向他要錢了。
況且,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錢太少了。
而當下的李炎,要錢有錢,要人嘛,這個還真有些為難了他。
如果讓李炎掌了南詔五年,哪怕就是三年,李炎也絕對不會缺人。
李炎有一萬個信心,把南詔人轉化成為自己的人。
而此時。
寧宇道長一聽李炎的話后,立馬興奮道:「殿下,這個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可是需要不少的錢財來組建這個情報系統的。去年,那一百萬貫已經花得差不多了,而且,以我估算,依著殿下所言,就算是再給屬下一百萬貫估計都不夠。」
「這麼費錢?不過,就算是我答應你了,你也得給我省著點用啊,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去年才給了你一百萬貫,現在你就跟我說花得差不多了。你也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等這裡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一回到南詔后,我再給你三百萬貫。不過,這些錢,你可得省著點用,畢竟,咱們的路還很長。」李炎繼續說道。
不過。
在李炎說省著點錢用之時,寧宇道長卻是用那異樣的眼神看向他。
就在剛才,李炎可是讓他盡情的去把情報系統好好組建起來,不用怕花錢。可這一轉眼之間,李炎又開始心疼起錢來了。
李炎不心疼都難。
去年,李炎才拔付給他寧宇道長一百萬貫。
可而今,那一百萬貫卻是被寧宇道長給花得快見了底,這不得不讓李炎心疼不已。
錢來之不易啊。
李炎即便是打下了南詔,要南詔這個國家人口少,僅有一百萬多一些的人口,可沒有唐國這麼多的人口可以給他李炎提供錢財。
就算加上西川。
可西川真的是太窮了。
人口少不說,而且還地處偏僻之地,又窮得快要去要飯的地步,自然而然,西川也就無法支撐他李炎的各項開支了。
再者說了。
西川的收入,那可是要投入到西川各處去的。
西川軍要開支,地方要開支等等。
總之,西川的收入,也只能維持西川的花費罷了,而且還得留下一些,做為備用,再者,還得給未來的一些官吏做為獎勵之用。
所以,西川的主意,李炎到是想打,可再打,也是窮得無地可下手。
而如今。
李炎把南詔攻克了下來,更是抄了不少的南詔官吏之家,以及抄了南詔皇室的庫房。
李炎所得到的錢財,那還真不是一百萬,還是兩百萬這麼一點。
而是得到了整個南詔的錢財。
即便原來的一些南詔官吏逃了不少,可再逃,這錢財也帶不了多少走,最多也只能帶上一些罷了。
所以,這也算是便宜了李炎了。
有人會問了。
李炎打下了南詔后,所得到的錢財有多少?
嘿嘿。
不少。
就李炎目前所看到的,就已經有了三千萬貫之多了。
這還不算是各節節,各都督府的錢,僅僅只是羊苴咩城中,皇家庫房,以及各官吏家中所抄出來的錢財罷了。
如果再加上各節度、都督府的錢,估計能達到八千萬貫之多。
甚至,有可能還會超過這個數。
足以可見,南詔這個國家,有錢的乃是官吏,勛貴等人。
而百姓也同樣窮得要賣褲子。
當寧宇道長得到李炎說要再給他三百萬貫之後,那臉上,立馬掛起了笑容來,好像見到了美女一樣。
隨後。
李炎與著寧宇道長等人,一直在說著今日這場變局情況。
至於外面的消息,到也時不時的傳回到潁王府。
畢竟,寧宇道長這個情報負責人,至少對於李炎來說,其絕對是合格的。
想當年。
袁正守把寧宇道長他們這些道士請回來后,就他寧宇道長的武功比時寬他們都要高出好一大截,而且還無法探清楚寧宇道長此人的秉性。
可而今。
這情報系統交給他之後。
錢雖花了不少,但效果卻是杠杠的。
甚至。
在今日這場由著李炎導演的大戲,長安城中各里坊出現的一些人員,就足以讓李炎嘆為觀止了。
突然多出來的一萬來人。
至少對於現在的李炎來說,那也是有備無患的。
如王守澄等人真要來一場大變局的話,他李炎至少還有人來應對這場大變局,而不至於到時候無人可用。
......
此時。
宮中。
李昂坐在某殿中,靜靜的看著殿外。
殿中僅有他李昂一人。
常伴於他身邊的幾個宦官,全部被他打發出殿外去了。
李炎靜靜的看著殿外,臉上掛著憂慮之色。
時而,李昂的嘴中總會自言自語的。
就好比此刻,李昂雙眼望著殿外,嘴中又開始自言自語了,「也不知道炎弟現在情況如何了,王守澄他們可有動武?如他王守澄真的要動武的話,炎弟怕是敵擋不住啊。炎弟說他王守澄有反心,朕又何償不知道。朕身邊沒個信得過的人,如果有,朕也不至於用宦官來制衡宦官了。」
李炎的自言自語,到是沒有人聽見。
要是殿外的宦官聽見了,指不定就要向王守澄,或者仇士良告密去了。
李昂也有煩惱。
而這種煩惱,就是當下朝堂的情況。
李昂當然知道,眼下的情況實屬複雜的很。
最近。
眾朝官們,以及眾宦官一系的人,沒有哪一個不對李炎進行攻訐的。
而今。
李炎受詔回京,就在回京的當天。
李炎與他密談了一個多時辰。
而他李昂,更是把當下朝堂之上的各種情況,都向他李炎闡明了。
同樣,李炎也把自己的猜想,向他李昂說了,同時,也向李昂表明了,自己只是為了朝廷,為了國家,絕非真的要在南詔自立為王。
為此。
李昂那一天特意向李炎行了一個大禮,以示歉意。
李炎的行動。
李昂是知道的。
要不然,李宗閔求告宮門之時,李昂為何不見。
從此情況,就能看出,李炎的行動,必然是受到了李昂的點頭的。
李昂的自語聲,顯得有些低沉,且又帶著諸多的擔憂。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李昂並未收到關於王守澄的消息。
宮中各宦官們,好像都有意無意的把關於王守澄的任何消息都過濾掉,即便他李昂三番五次的詢問,得到的也只是一個不知道。
所以,李昂這才坐在殿中,還把常伴於他的這些個宦官全部轟出殿外。
「炎弟,你可莫要太激進了,要不然,皇兄也無法幫你收場啊。」一直在擔憂的李昂,又是長嘆一聲。
對於李昂的擔憂,李炎卻是不知道的。
就算是知道,李炎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什麼激進不激進的。
自己做的,乃是為了保全自己,為了杜絕自己未來的麻煩。
那天。
李炎與他李昂密談當中知道,李昂太過膽小了。
李炎說王守澄這個家奴有反心,李炎的主張乃是直接殺了,可李昂卻是搖頭,拒絕了李炎的這個主張。
為此。
接下來的談話也好,還是一些事情也罷,李炎再也不主張殺人了。
因為李炎知道,李昂的性子本就如此。
當然,李昂如此選擇,或許也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聲吧。
午時。
時寬等人返回了潁王府。
當時寬頻著眾虎軍將士返回疑王府後,把結果告知了李炎。
李炎聽后,臉上掛著喜色道:「即然都做了,那咱們就做絕一點。時寬,你帶著眾虎軍將士到各大臣府邸附近轉上一圈。另外,把武侯營中的那位,曾經欺到了咱們潁王府的那位將領的雙手也給剁了。我到是想看看,他王守澄會不會不顧他下面人的死活。咱們逼他一把,看看他反不反。」
「是,殿下。我正想著要不要這麼做呢,原來殿下早就想好了。」時寬領命。
這位武侯營中的將領。
那可是一個四品將軍啊。
曾經,此人欺到了潁王府上來了,而且還打傷了門房,更是把一位管事也給打傷了。
一個四品將軍,打上親王府,這放在李炎的身上,又怎麼可能會就此放過。
放在平時。
一個四品將軍打上親王府,最多也就是受到皇帝的訓責罷了,並不會太過如何。
畢竟。
親王只是親王,無權力勢的。
而且皇帝基本也都不怎麼處置,放任不管。
這也使得眾武侯的將軍自視甚高,目中無人。
當然,這僅是在當下這個時代罷了。
這要是放在唐初期之時,誰敢打到親王府上去?
時寬頻著眾虎軍將士再次出了潁王府,浩浩蕩蕩的往著武侯營的方向奔去。
一千多的虎軍將士再次奔出潁王府,直奔武侯營,如此大的動靜,一直在神策行營等著各路消息的王守澄,收到消息后,就有些坐不住了,「李炎小兒!你你如此膽大妄為,我到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中尉,李炎的人往著武侯營去,他這是要動武侯營了。中尉,看情況,他李炎這是在試探咱們,更是在逼咱們動手。中尉,還請穩住,此時咱們不能動手,只要咱們一動手,必當事敗。」那位謀士潘小鳳見王守澄如此憤怒,趕緊出言勸慰。
潘小鳳真怕王守澄憤怒過了頭,下達指令。
到時候,神策行營估計會在第一時間被李炎的人給攻破,而他潘小鳳,說不定就得死在這一場變局當中了。
他潘小鳳可不想死,他還想繼續享受這樣的生活呢,想受這樣的美好日子呢。
有人巴結,有人送錢,有人送女人。
就這樣的日子,那可是上輩子求來的。
此刻。
王守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動。
長安城也好,還是神策軍駐地附近也罷,突然冒出來如此之多的不明人物,以及兵馬,他王守澄又不是傻子。
好便他王守澄掌了右神策軍,且右神策軍擁有十萬大軍。
可這十萬大軍有多大的戰力,他王守澄心知肚明。
打打別人或許可以,可要是與著擁有一種威力無窮,能讓南詔軍死傷慘重的鐵雷子的西川軍幹上了仗,王守澄還不敢。
而這個不願意。
即無聖旨,亦無聖意,更是無朝廷所有朝官們的集體決意,他王守澄還真不能調派出神策軍來對付李炎。
除非真要到了大亂之時,他王守澄說不定會走這一步。
而目前的一切,他王守澄自認為還能掌控。
不久后。
當時寬頻著上千的虎軍將士來到武侯營外后,眾武侯營的將士們見到如狼似虎般的虎軍將士之時,嚇得腿都打起了顫來。
甚至。
在時寬他們衝進武侯營之時,眾武侯營的將士都沒有任何一絲的阻攔。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可是見證了朱雀廣場上的那一幕。
他們怕了。
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的害怕,而是打心底里驚懼於這些潁王府的親兵們。
隨著那位武侯營的四品將軍疲時寬兩刀剁了其手,帶著眾虎軍將士大步流星般的離開了武侯營之後。
眾長安城之中。
所有曾經針對過李炎,針對過潁王府的大臣官員、武將將領、胥吏將士、宦官走狗。
他們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沒有不害怕,不擔心的。
他們害怕李炎親兵會衝到他們的府上來,他們擔心李炎的親兵,會直接闖進他們的府上,直接把他們的雙手給剁了。
他們更是知道。
只要雙手一剁,人殘了不說,甚至連這個官都再也做不下去了。
朝廷不會要一個沒了雙手的人為官的。
此時。
長安城之內,從上到下,所有的官吏將領等人,就沒有不擔心,不害怕,不恐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