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治大國如烹小鮮!
秦用搖了搖頭,冷笑道:「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別人家裡的事,只要不觸犯國法,天王老子來了都管不著!」
「可你看看這群酸儒,天動不動就死諫,自認為死了后可落得一世清明!」
「卻沒想過,他們鬧成這樣,百姓無法生活,君王無心朝政,惹得天下亂糟糟的,你說我能認同他們?」
「至於那位,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吶!」
說話間,秦用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忍不住又道:「你說說,這從小在趙國受苦受難,回到秦國,被人打壓為難。好不容易為王,大權旁落,事事忍讓,結果換來了什麼?」
「被人指著鼻子沒日沒夜的罵,弄死一群,耳邊不清凈不說,還有人為那些酸儒歌功頌德!」
「你再看看現在,謾罵聲更多了為的是啥?還不是想踩著那位的肩膀留名青史?」
客人聽到這裡,忍不住重重點頭,道:「是啊,自古以來,罵王的多了,好像這還真是一個留名青史的好機會!」
秦用聳聳肩,道:「誰說不是呢,也虧得那位心胸大,換做我,直接拖出去全砍了!」
說著,秦用擺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客官,想想別人的處境,再看看你,多大點事?人家還沒借酒消愁呢,你也想開點,吃點菜,別傷著自己的身體!」
客人聞言哈哈大笑,看向秦用的目光也親切了不少。
「也對,也對……和那位比起來,咱們這點事,好像還真算不了什麼,多謝掌柜請客!」
客人連連點頭,說話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醬鹵羊肉放進嘴裡,輕輕一咀嚼,頓時直覺一股醬香味從嘴裡散開,濃郁的味道,彷彿把味蕾都給撐爆了一樣。
「嗯……」
客人眼睛一亮,不可思議的看向秦用,驚訝道:「好味道,寡……咱也算吃遍天下山珍海味,但如此美味,還是平生僅見!」
秦用一臉得意,道:「這我自家的獨門秘方,再嘗嘗其它兩個菜,若客官喜歡,以後常來。在我這裡,只有客官想不到的美食,沒有客官吃不到的美味!」
「哦,這些年咱也算走南闖北,什麼美味的沒見過?掌柜的這話有些誇張了吧!」
客人一臉我不信的樣子看著秦用。
「誇張嗎?來,客人看看此物,可曾吃過!」
秦用撇撇嘴,說話間,夾起一塊皮蛋放進嘴裡,一臉享受的咀嚼起來。
客人一愣,不由有些尷尬了,還真別說,他的確沒見過。
伸手,他也夾起一塊放進嘴裡,剛一咀嚼,頓時覺得嘴裡一股特別奇怪的味道散開,有些臭,令人作嘔,彷彿從泔水裡撈出來的東西一樣。
他眉頭微皺,眼神一凝:「好臭!」
「是否感覺有種腐爛的味道?」
「別急,仔細咀嚼,細細品味,你會發現完全不一樣的!」
這時,秦用的聲音響起,一臉笑容的看著客人。
客人一愣,遲疑瞬間,輕輕的咀嚼了幾下。
「嗯……」
客人忽的眼睛一亮「美味,美味啊!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做的?」
「獨家秘方配製,你可稱它皮蛋,也可叫老蛋!」
秦用咧嘴一笑,這好不容易來個客人,不顯擺一番,怎麼能證明酒樓的不同呢!
雖說只是三個冷盤,但就這個時代的庖廚工藝,再給幾百年也趕不上!
「有趣,有趣,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奇妙之物!」
客人點頭,隨即筷子一指那涼拌雞胗,道:「此物汁水黑如墨,掌柜的不會是用墨汁做的吧?」
「哈哈哈!」
秦用哈哈打大笑,道:「客官說笑了,此物名為醬油,乃是一種醬汁調料,混合其他作料腌製冷盤,可謂鮮香絕妙!」
「醬油?」
客人眉毛一挑,這個時代有醬,但醬油這東西宋朝時期才開始出現的,連聽都沒聽說過。
經歷了皮蛋的不同,客人此時下手也沒了任何顧忌。
夾起一塊雞胗放進嘴裡,頓覺一股濃郁的鮮香從味蕾中爆發,簡直妙到毫巔。
「絕了!」
客人一臉驚訝之色,他吃過的美味數不勝數,庖丁家族的手藝他都有嘗過,但與今日這三個菜相比,依舊落了下乘。
「好,好,好啊!」
客人一連叫了三個好,也不再沉迷於酒了,雖然偶爾抿兩口,但更多的注意力卻放在了面前的菜肴上。
秦用笑眯眯的坐在一旁,他很滿意,這第一個客人,終究沒讓自己失望。
待得客人酒足飯飽,重重的打了一個嗝,秦用笑道:「怎麼樣,這心中鬱悶,是否消除了不少?」
客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卻聽秦用笑道:「這世人吶,就覺得酒是神仙之物,能解憂愁。可在我看來,人有七情六慾,這裡面有食慾,可沒有酒欲。能解七情六慾煩心者,必定是七情六慾物!」
「所謂一法通,萬法通,治大國且如烹小鮮,萬事萬物皆有共通之處,可惜有些人總愛鑽牛角尖!」
「如客觀這般,此刻反應過來,是否都覺這酒水無用了?」
治大國如烹小鮮!
客人愕然!
這還是古往今來,第一次聽這般說辭!
「瞧掌柜這意思,還懂得治國之道?」
客人壓下心頭震驚,笑著問道。
「哎,說笑了,說笑了。這治國咱可不懂,可萬法皆通,總有借鑒之處!」
「多的不說,就眼前這事兒就如之前客人喝酒不吃菜般,想要解決也很簡單。」
秦用擺擺手,一臉的不以為意。
「哦?此話怎講!」
客人猛的直起身,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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