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桃花開時
九幽帝國桃花城外。
一騎飛馳兒來,雪白的馬兒水藍的人兒,如綢的秀髮隨風飛揚,纖纖玉手打馬揚鞭,恣意洒脫直奔城門。
官道上的行人看到來人紛紛讓開路,一副避恐不及的神態,等人馬過去后,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慶幸的神情絲毫不加掩飾。
守城門的士兵看到來人,立即讓開了路,看都不敢看一眼,一年前可就是她手裡的鞭子,一鞭子就毀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雖然這如花似玉的臉是一個男子的。
此時正值三月,桃花城裡的桃花開的正艷,在城外都能聞到桃花的香氣。
要說桃花城裡人家都有什麼,必然是桃樹啊!
就是普通百姓家裡最少也要有一棵桃樹的,大戶人家裡的桃樹有多少棵恐怕就要仔細數一數了,畢竟每個院子里都有。
有桃樹就會開花,每年三月桃花盛開的時候也就是桃花城人氣最旺的時候,各地趕來桃花城看桃花的人絡繹不絕,更多的是文人才子來尋找寫文作詩的靈感。
還可以飲香濃的桃花酒,品嘗美味的桃花糕,看傾城絕世的美人,沒有比這個更愜意的事了。
你可別因此以為桃花城裡只有桃花,聽聽桃花城裡連三歲孩子都會說的民謠:桃花城裡桃花開,桃花開過百花來,百花爭艷香滿城,滿城花香滿城顏。
是不是就明白了桃花城不單單有桃花,桃花過後還有百花,名副其實的就是一座花城,不過是因桃樹多而得名。
此時,桃花城裡最奢侈的客棧桃花棧的三樓天字一號客房臨街的窗前,站著一位穿著茶白色錦袍的少年。
白色的玉冠豎起如墨的發,飽滿的額頭、兩道英挺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涼薄的唇,雖然面容還有少年的稚嫩,但是遮掩不住一身的絕代風華。那雙鳳眸帶著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成熟和穩重。骨子裡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優雅讓人一目就知其身份高不可攀。
他就是九幽帝國皇太孫獨孤雲傾,,一出生就被封為皇太孫,是九幽帝國除了當今皇上最尊貴的人,身份壓過皇帝的所有皇子,包括他的父親。
據說他的母親是個孤女,但是煉丹天賦極高,當年救了皇帝一命,皇帝賜婚給自己的正宮嫡子為妻,原本是想等冊封了太子就冊封她為太子妃的,可是這位嫡子有喜歡的人,在她懷孕生子時難產而亡,明明是被人算計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線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動的手,皇帝很是憤怒,直接冊封了剛出生的獨孤雲傾為皇太孫,讓所有人的算計都成空了。
而獨孤雲傾的名字也是皇帝所賜,皇帝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養大的,可想而知皇帝對他的期望。
獨孤雲傾負手而立站在窗前,冷情的眸子淡漠的看著城門的方向,直到看到繁花下那雪白的一騎出現在視野範圍內,眸光中才有了些微的變化,眸光追隨著雪白馬兒身上少女的身影。
他身旁站在兩位少年,一位穿著張揚的紅袍,手裡拿著茶盞把玩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很有一種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韻味。
南弦,長嶺侯之子。
另一位穿著一身黑袍,雖然年紀也不大,但是雙手抱著長劍,如松一樣的立在一旁,臉上絲毫情緒不顯露。
霍飛,獨孤雲傾的隨身護衛,別看年紀不大,實力可不弱,師從九幽帝國第一用劍高手霍長卿,孤兒,從小被霍長卿收養,因此跟師父姓。
「喲,那不是殿下的未婚妻嗎。」南弦看到打馬揚鞭飛馳而來的少女玩味的道。
說話間,少女已經從他們的客棧前飛馳而過,他們也因此看清了來人。
一襲水藍色的勁裝包裹著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冰肌玉膚,黛眉杏眸精緻絕美,三千青絲如雲似錦,真真燦若驕陽,皎若清月。明明是一身少女的打扮,卻偏偏有著男子才有的坦然洒脫,雖還有幾分青澀,但是眸中的機敏和狡黠,讓你有種無法忽視的風清月白般的沉冷。
納蘭榮錦,十三歲,錦王府郡主,她還有個身份是九幽帝國皇太孫獨孤雲傾的未婚妻,據說這個身份是她三歲時參加宮宴自己色來的。
出生在皇城長在皇城的她怎麼來了桃花城呢?
明面上是因為一年前父母失蹤,她帶著弟弟來到桃花城投奔舅舅。實際上是她父母一出事,就有人打她太孫妃身份的主意。
據說,皇太孫對這個未婚妻並不在意,說鳳佩在誰手裡,誰就是他的未婚妻。
因此,很多人都開始琢磨她手裡的鳳佩,因此,她才躲到鳳凰城尋求舅舅的庇護。畢竟她舅舅是桃花城的城主,在桃花城她可以橫著走。
「遠赴花城驚鴻宴,一睹人間盛世顏,果然,名副其實,她才來桃花城一年,不負期望名揚桃花城了,真不知道如今某些人是來桃花城看花呢還是看人。」南弦言中有意的道。
說話時瞥了眼身旁的獨孤雲傾,見他垂眸轉身走到桌前坐下喝茶,挑眉看了眼手裡的茶盞,也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殿下,這一年,納蘭榮錦空有美貌、性子跋扈、好色成性,天賦十年如一日的沒有長進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九幽帝國。聽說大皇子妃已經派人來要鳳佩了,今晚人應該就能到,借口就是天賦太差配不上殿下。還有人暗中開始行動,要強制的奪取鳳佩了,不知道殿下希望那家得到鳳佩呢?」南弦語氣悠悠。
「你很閑?」獨孤雲傾抬眸睨了他一眼。
南弦摸摸鼻子,「不閑,我這就去忙了。」
話落,放下茶盞紅袍一閃,人已經離開了桃花棧。這麼些年了,他也沒弄明白殿下對納蘭榮錦這個未婚妻是什麼態度。
獨孤雲傾淡漠的喝著茶,好一會兒才道,「明早回皇城。」
站在一旁的霍飛應道,「是。」
此時,納蘭榮錦來到一座府邸門前,瀟洒的從馬背上躍下來,用馬鞭敲響門環。
門一打開,都不等開門的人說話,她就把韁繩扔給開門的人,自己拿著馬鞭敲打著手心大步流星的進去了。
開門的人無奈的接過韁繩把馬牽進去了,這小祖宗沒次來都這樣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沒辦法,誰讓自家主子慣著呢。
「文清,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納蘭榮錦喊道。
「人還沒進來聲音倒是先進來了,你這性子也就我受得了。」文清放下手裡的藥材轉身看向門外。
少女帶著燦爛的笑容從門外走進來,「時間識人,落難知心,你可是我患難不離的朋友。」
文清手一頓,「所以你就可勁的欺負我?」
納蘭榮錦討好一笑,「我這修為還能欺負你?」
「沒有嗎?」文清挑眉,一副你不說實話我很委屈的神情。
納蘭榮錦摸摸鼻子,討好一笑,「積善之家必有餘慶,行善之人必有天助,你幫了我也是做好事不是,將來定然大富大貴的。」
「沒遇到你之前我已經大富大貴了。」文清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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