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恨不得你去死
時綰綰看到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朝著自己走過來,她臉色泛白道:「談司冥,你做什麼?」
「你不肯親自去醫院給曉月賠禮道歉,我便親自過來抓你去。」
「談司冥,我是時家的千金小姐,我不會給方曉月道歉。」
時綰綰眼睛血紅一片,對著談司冥怒氣沖沖道。
「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時綰綰。」
談司冥目光冰冷的看著時綰綰,語帶譏誚道。
「談司冥,你不可以這個樣子對我……聽到沒有,談司冥。」
男人無情冷漠的樣子,刺痛了時綰綰的心臟,她不停叫著談司冥,卻換不來男人一絲溫情。
時綰綰被人扔上車,一切都由不得她。
「我沒有推方曉月,是她自己故意摔下樓栽贓陷害我的,談司冥,你信我,好不好?」
被扔到車上,時綰綰還不肯放棄,抓著談司冥的手臂,對談司冥哽咽道。
談司冥沒理會時綰綰,面帶嘲諷道:「時綰綰,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是千金小姐,所以囂張跋扈?不過很快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什麼?
時綰綰看著表情陌生的談司冥,遍體生寒。
「砰。」就在時綰綰望著談司冥出神之際,車子在此時發生碰撞聲。
時綰綰整個人都撞到談司冥懷中,談司冥眉頭緊皺,將時綰綰推開,時綰綰撞到一旁的門窗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氣。
她捂著額頭,怔忪的看著談司冥無情冷漠的臉,心卻像是被刀子割開。
談司冥竟然厭惡她到這種地步嗎?
「老闆,是三爺的車。」
前面的司機一臉誠惶誠恐的朝著談司冥道。
時綰綰聽到三爺兩個字,手不由抓緊身上都衣服。
三爺,席氏集團的CEO,席家的當家人,席盞。
京城誰都不敢惹的一個男人。
雖然人稱三爺,但是其實他年紀並不大,三十歲出頭,但是他在京城的地位,卻無人能及。
傳聞這個男人心狠手辣,誰要是得罪他,絕對死無葬身。
「讓路。」談司冥眉頭微微皺了皺,對著前面的司機吩咐道。
「是。」
兩車交匯的時候,時綰綰看到席盞那張妖冶冷酷的臉,尤其是男人那雙滲人的祖母綠眸子,彷彿能夠看穿人心。
在時綰綰看向席盞之際,席盞扭頭將目光看向時綰綰,時綰綰頓時有一種被毒蛇咬住的錯覺。
她慌張不已的立刻移開目光,不敢在看席盞。
車窗緩緩上車,阻隔了席盞那張妖孽的臉。
談司冥並未察覺到時綰綰的情緒變化,他看著席盞的車子離開后,冷若冰霜的讓司機立刻去醫院。
時綰綰心神恍惚的望著談司冥俊美的臉,心中一陣酸楚。
她愛了談司冥十多年,可是這些愛,卻比不過一個方曉月。
醫院到了后,談司冥讓人壓著時綰綰去方曉月的病房。
時綰綰被人壓進去的時候,方曉月頭上裹著紗布,蒼白的臉帶著嬌弱可人。
在看到被談司冥押進來的時綰綰后,方曉月的眸子劃過一道暗光,轉瞬即逝。
時綰綰卻看得清清楚楚。
一切都在方曉月的計劃中,這個女人心思太重。
「司冥,你怎麼將談太太帶來這裡?是我不小心摔倒的,你別為難談太太。」
方曉月假裝端莊賢淑的對談司冥說道。
時綰綰有些噁心的看著方曉月那副虛偽做作的臉。
這個女人,不去當演員,簡直浪費人才。
「跪下。」
談司冥摟著方曉月,神色冰冷的看向時綰綰,對時綰綰命令道。
「談司冥,你別太過分了。」
時綰綰捏緊拳頭,雙眼帶著一層憤怒道。
「不跪?」談司冥見時綰綰到了這個時候,還冥頑不靈,死不認錯,他冷著臉,起身走到時綰綰面前,抬腳朝著時綰綰的膝蓋踢過去。
「啊。」
談司冥沒有絲毫留情,劇烈的疼痛席捲時綰綰整個身體,她疼的發出一聲慘叫。
「司冥,她畢竟是談家的少奶奶,時家的千金小姐,你這麼做,時老只怕會怪罪你。」
方曉月看著時綰綰痛苦不堪的樣子,嘴角勾了勾,面上卻一副溫柔得體道。
談司冥冷漠道:「很快就不了。」
「談司冥……你竟然為了方曉月……這樣羞辱我。」
時綰綰忍著膝蓋上的劇痛,看向談司冥,眼睛通紅道。
「是你一而再的對方曉月出手,時綰綰,你不過就是仗著背後有一個時家罷了,我欠你們時家的,這些年也還了,以後你們時家的死活,和我沒有關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木。」
時綰綰看著談司冥異常冷酷無情的臉,心口一窒,臉色難看道。
談司冥表情輕蔑的看向時綰綰,對著一旁的阿木吩咐道。
阿木將一份文件遞給時綰綰,時綰綰看完文件后,勃然大怒。
「你竟然離開集團,談司冥,你想做什麼?」
「時家沒有我,就是一灘爛泥,時綰綰,這些年我為你們時家賺了不少錢,只是不知道,這些錢,能不能保下整個時家呢。」
談司冥冷笑望著時綰綰,眼底不帶絲毫感情。
「你不能這麼做,談司冥,你是我們時家的人……」
「你知道我忍你多久了嗎?我一點都不喜歡你,要不然我怎麼會結婚五年,都不碰你?」
談司冥陰冷又輕蔑的對時綰綰嘲笑一番,彎腰將俊臉靠近時綰綰,冷冰冰道。
「可是我愛你啊,談司冥……你別這麼對我。」
「可我一點都不愛你,我噁心你,恨不得你去死。」
談司冥揮開時綰綰想要抓自己的手,輕蔑道。
時綰綰的手肘撞到地板,疼的她冷汗直冒。
「時綰綰,時家會因為你的愚蠢而滅亡,這是你的報應。」
談司冥不看時綰綰一眼,讓人將時綰綰趕出病房。
保鏢不顧時綰綰身上的傷,扯著時綰綰,像是扔垃圾一樣將時綰綰扔出了病房。
時綰綰被扔到電梯門口,她渾身都是傷,心窩的位置更是火辣辣的疼,眼淚滾滾而下:
談司冥,你這個蠢貨,方曉月那個女人,就是一個麻袋。
你為什麼寧願相信那個女人,卻不願意相信我?
時綰綰紅著眼睛,咬著唇,從地上勉強爬起,就要按下電梯的時候,電梯門卻在此時打開。
「談太太。」
時綰綰垂著頭,剛想進電梯之際,撞到一堵肉牆,重心不穩的跌坐在地上,頭頂便傳來男性低沉冷冽的嗓音。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