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他知道,他都知道
錦月朝著邢森笑了笑,說了句:「拜託了。」
隨後,她將車鑰匙放入了他的手中,而後扶著白芷美朝著醫院門口走去。
「蘇蘇,外面下著大雨,你怎麼帶伯母離開這裡?」韓赤野立即再次追了上去,很不放心的詢問道。
邢森也迅速跟了上來,將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了她,「蘇小姐,您開我的車吧。」
錦月知道邢森是好意,她剛想出聲拒絕的時候,邢森已經把鑰匙塞到她手裡了,「蘇小姐,你也別拒絕,這麼大的雨,又是這個時間點,很難叫到車的,離開澄江市前,你總是要回去收拾點東西的。」
「謝謝。」錦月點了點頭,出聲道謝。
「蘇小姐把車停在哪裡,回頭告訴我一聲就行。」
「好,謝謝。」錦月再次道謝,而後扶著白芷美朝著醫院門口走去。
「蘇蘇,我來幫你扶著伯母。」韓赤野急忙跟了上去,伸手扶住了神情獃滯的白芷美。
白芷惠氣的直跺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見錦月帶著白芷美離開,只得立即追了上去。
待到他們離開醫院后,邢森迅速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當他和手機那頭的人交談完畢后,剛收起手機準備上樓,就瞧見了緩緩打開的電梯門。
「傅少。」邢森朝著傅戰霆鞠了一躬,很是恭敬的出聲喚道。
傅戰霆望著空曠的住院部大門,他們已經離開了。
而後,他薄唇微啟,出聲道:「通知渺渺了?」
邢森點頭,如實說:「是的,我已經通知渺渺小姐了,她和雲先生很快就會趕到蘇家。」
「嗯。」
「傅少,蘇小姐哭得很傷心。」
傅戰霆眉頭緊鎖,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了句:「我知道。」
他知道,他都知道。
可是,有些時候,不得不狠。
外頭,雨依舊下著,這場雨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錦月打算收拾一些東西就帶著白芷美前往車站。
她擔心林黛藍正派人暗中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所以,她還是儘快動身為好。
抵達蘇家后,錦月立即前往白芷美所居住的房間,開始收拾著。
「月月,你真的要離開澄江市嗎?你當真不再求一求傅少嗎?」白芷惠跟在錦月的身後,不停的說著。
錦月沒有吭聲,只是一個勁的埋頭收拾著東西。
白芷惠見她不說話,迅速奪走了她手中的衣物,「月月,我在和你說話!」
「媽,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錦月拿走了白芷惠手中的衣物,迅速將收拾好的箱子合上,拖著箱子就準備下樓。
「月月,月月……」白芷惠仍然鍥而不捨的跟在錦月身後,「你有沒有想過你躺在床上的父親?」
錦月聽到白芷惠的這一句話,倏地怔住了腳步,她望向了不遠處的卧室。
「傅少要是斷了我們家的經濟援助,那我就出去要飯,總歸餓不死的,就是你爸……儀器、護工、專家的每月檢查,那都是一筆大費用,唉……現在你哥和宋十歡在一起,宋家接受不接受他,還另當別論,你就這麼甩手走人,我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說著,白芷惠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你帶著姐姐離開吧,我本就不是你媽,他也不是你爸……」
「媽,你就別再逼月月了!你還要把她逼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你和爸,我會照顧的!」忽然,蘇牧滔的聲音從樓梯口的方向傳來。
「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和十歡一起回宋家了嗎?」白芷惠看到在宋十歡攙扶下,一步一步走上樓的蘇牧滔,很是震驚的問道,「這都幾點了?你現在應該在休息,而不是出現在這裡!」
「哥……」錦月同樣倍感驚愕,沒想到蘇牧滔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蘇牧滔撐著拐杖,有些吃力的撐到了錦月的身邊,他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月月,先帶小姨離開澄江市吧,傅老夫人是言出必行的人,別再惹惱了她,放眼整個澄江市,誰敢和傅家斗,誰又能和傅家斗?」蘇牧滔語氣很是無奈,但他說的是事實。
「是啊。」宋十歡也接話道,「牧滔說的沒錯,車子就在樓下,你今晚就開車帶小姨離開,我準備了食物、衣服,還有一些簡單的藥品。」
「巧了,我也準備了。」
就在此時,熟悉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錦月低頭順著樓梯往下望,瞧見了一臉笑容的傅渺渺。
「小嬸嬸。」傅渺渺出聲喊著錦月,一如從前那樣熱絡,即便現在她的小嬸嬸早已另有其人,但她也只認準錦月一人。
「渺渺?」錦月怔愣,完全沒想到渺渺會來。
「沒錯,美少女傅渺渺本人是也!」
蘇牧滔卻是一臉冷漠,像是從不認識傅渺渺那般,「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傅家人!」
停好車進入客廳的雲宸凡聽見了這一句話,火氣瞬間不打一處來。
「蘇牧滔,渺渺知道錦月今晚要離開,特地準備了一大堆東西好心好意的送上門,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著,他伸手將渺渺拉入懷中,很是不爽的說道,「腿不好走,腦袋也不好使了嗎?」
「月月為什麼離開澄江市?還不是被傅家人趕出去的?」蘇牧滔沒好氣的反問道,「還是說,傅家權傾整個澄江市,傅家的人到我們蘇家來,我們連趕人的權利都沒有了?」
宋十歡連忙拉了拉他的手,朝著他搖了搖頭,「牧滔,你少說兩句,傅小姐今天來是好意。」
「就是啊,還是宋家大小姐懂道理。」雲宸凡痞痞的接話。
「你!」
傅渺渺迅速踮起腳尖捂住了雲宸凡的嘴,瞪著他,警告著說:「喂,破爛宸,你也少說兩句行不行?蘇哥哥是護妹心切,雖然這件事和我無關,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我是傅家人,他趕我走也是情理之中的。」
雲宸凡點了點頭,迅速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狀」,含糊不清的話語響起:「老婆說得對,老婆說什麼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