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副產品
楊凡看了一下準備的東西，想了一下，對李貴說道：「李叔，還有些東西更才忘了叫你準備了，現在麻煩你去準備一下。.」
「好的，公子還需要準備些什麼儘管說。」
楊凡對李貴交代了一下，李貴便匆匆地離開了。
楊凡叫人在灶旁升起一大堆火堆，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這才動起手來。趙百納好奇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紙，只見上面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字跡，除了那些文字依稀能看到幾個像「反應」「甘油」之類的之外，那些符號自己竟是一個也看不懂！而那些文字所要表達的意思趙百納也是一頭的茫然。
這是楊凡一早就做出來的理論依據，雖然他不是很專業，但基本的原理還是知道的，那紙上面寫的就是一些細節步驟和一些化學反應式，雖然楊凡有把握能做出香水來，但必要的東西還是要做足的！這樣的一張紙即使是放在現代也未必有幾個人能看得懂，趙百納就更不必說了！只是覺得楊凡更為神秘！
李貴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楊凡正在指揮馮二往灶里生猛火。白花花的豬油在沸水裡翻滾著，空氣中還彌謾著淡淡的腥味。
「李叔，你回來的正好。」楊凡走上前去從李貴拿來的東西裡面取過一大塊細砂布。有條不紊的指揮道：「趙師爺，待會兒馮二將這表面的污物去處乾淨之後，你就用這濾布將那油脂過濾下來，再清洗一下。」
趙百納奇怪的道：「楊公子，這個又是做什麼的？」
「當然是做香水的一步工序了！」趙夫人白了他一眼，又轉向楊凡說道：「是吧楊公子？」
楊凡笑了笑，說道：「不錯，趙師爺放心去做就是了，那香水很快就能做出來了。」
趙百納一想也是，楊凡要做的當然有足夠的把握了。他對楊凡還是很信任，因為楊凡到現在為止做什麼還沒有做不到的！於是便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楊凡拿出他那特製的鉛筆，不斷的在紙上寫寫劃劃，早些天因為王老實那件事還沒有完全寫好，現在是完善一下。他寫的還是些趙百納看不懂的符號，良久，楊凡才丟下鉛筆，長呼一聲：「還真應了那句話了，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他興緻勃勃，讓趙百納將洗凈的那些脂肪，全部倒入鍋中，又大火的煮了起來。
火溫越來越高，馮二遵照他的指示，不斷的攪動著。好半響之後，楊凡才讓李貴將一旁的火堆撲滅，取了那脂肪重量三分之一的火鹼，丟入鍋里。
一開始李貴還以為楊凡生這堆火是為取暖的，卻沒想到原來還有這用處。不只是他，包括趙百納夫婦都是這麼想的！
繼續煮沸大概半個時辰不到的樣子，他便讓馮二往那鍋里倒入大量的粗鹽，均勻攪拌。學過化學的都知道，這玩意兒術語叫做「鹽析」。
粗鹽是李貴剛才帶來的，還有一個木箱和一些工具！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眾人便驚奇的看到，原本煮著豬油正沸騰的大鍋中，水面漸漸的浮上了一層淡黃色地藥膏一樣的東西。
楊凡心中大喜，這便是肥皂了，我還真是天才啊，這接下來的就更容易了！
這其實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化學實驗，油脂在有鹼存在的高溫條件下，水解生成高級脂肪酸鹽和甘油。脂肪酸鹽也就是我們常用的肥皂了，而甘油這東西，加上硝酸，便可以做三**醋，也就是硝氨炸藥了。因為肥皂在濃的鹽水中不溶解，而甘油在鹽水中的溶解度很大，所以可以用加入食鹽的辦法把肥皂和甘油分開。
楊凡欣喜了一會兒，便讓馮二用刮扳把那些淡黃色的膏狀物，刮到一個大大的木頭箱子里，待到慢慢冷卻，便是一大塊的肥皂了。
對於甘油這個副產品，楊凡心裡痒痒的，有了這玩意兒，造幾個炸彈玩玩多好。可是他也深知其中的危險性，這硝氨炸藥極不穩造定，稍受震動就容易爆炸。他心裡猶豫了良久，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太危險了，還是小命重要！以後要弄的話還是改良一下黑火藥吧，不知道現在的黑火藥威力如何？
看著那大塊的肥皂，楊凡心裡卻在盤算著。用這動物油做肥皂，成本是多少呢？
這四斤多的豬油，大概是八錢銀子的成本，製成的這肥皂大概可以做成三四十塊小拳頭大的肥皂。一塊肥皂怎麼也得買八錢銀子吧，那便是三四十兩銀子的利潤啊，太他媽可觀了。而且這豬油還只是試驗品。成本偏高，還可以取其他的動物油植物油，進一步降低成本。
等了一個時辰，那肥皂終於冷了下來，楊凡讓馮二取了一盆清水過來還要臟衣服，這個容易，馮二當即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他，楊凡接過來一看，烏漆嘛黑的，這傢伙多久沒洗過了？將那衣服丟在盆里泡了一下，又挖下一小塊的肥皂，在衣服上輕輕刷了幾下，清水一浸，那污漬便去的無影無蹤了。
李貴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公子，這是什麼東西。這麼神奇？」、
楊凡嘿嘿一笑道：「李叔，這東西叫做肥皂。是製造香水的副產品！」
「副產品？」趙百納一臉的茫然，咱不是要製作香水的嗎？怎麼又出來了個肥皂了？而且還有這樣神奇的功效！楊公子真是厲害啊！怪不得他說這營生肯定能賺錢了！
「額，就是順**來的東西。」楊凡解釋道。
趙夫人嘆道：「楊公子，有了這個東西，以後我們可就省勁多了。我就先替那些夫人謝謝你了！」
本來楊凡還挺得意自己的發明的，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說道：「趙夫人，瞧你說的，其實我只不過是在做香水的時候剛好想到還有這東西，就順便做出來了，好歹也能賺錢不是？」
「那是，那是，哈哈。」趙夫人想到自己以後又多了一種營生就忍不住想笑，看來自己丈夫還真沒跟錯楊公子，這樣的東西這個世上也只有他能夠「順便」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