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給你擦擦
醫生縫合好了霍非遇的傷口,給他纏好繃帶,「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
護士立刻撞了下聶桑抒的胳膊,輕聲提醒:「去給你男朋友把衣服穿上吧。」
聶桑抒也顧不上解釋,立刻轉身朝霍非遇走去。
男人腰間纏著一圈一圈的繃帶,腹部的傷口也一塊纏上看不見了。
如果不是他保護了自己,那麼被刺傷的就是她了。
想到這裡,聶桑抒趕緊伸手幫霍非遇把衣服穿好。
醫生開了葯,又說了一堆注意事項,在醫生說話的時候,霍非遇直接開門走了。
聶桑抒只得快速記下,然後疾步追了出去——
「霍非遇!等等……霍非遇!」
聶桑抒氣喘吁吁的追上人,「你,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拿葯。」
「……」
判斷了一下他表情的含義,她嘆口氣說道:「你不想在這裡等的話,就去外面車上吧,我拿了葯去找童童,然後我們回家。」
回家?
家?
聽到她的話,霍非遇眼神微微一閃,眸底盈上深意,不置可否。
見他沒反駁,聶桑抒想這應該是默認了她的安排。
果然——
半小時后,她拿了葯帶著童童出去的時候,就見男人坐在車裡。
童童爬上車後座,擔憂的問道:「爸爸,媽咪說你為了救她受傷了,你疼不疼?」
聞言,霍非遇看了聶桑抒一眼,伸手摸了下兒子的腦袋,「不疼。」
……
回到霍家后,霍非遇回房了。
聶桑抒望向二樓,輕輕嘆了一口氣。
童童聽見她嘆氣,揚起小臉對她說:「媽咪,你擔心爸爸嗎?那你去看看他吧。」
「我等下再……」說著,聶桑抒再次想到他是為了自己受的傷,於是改口道:「童童,你先回房待著,我去看看。」
幾分鐘后,聶桑抒敲開霍非遇的房門,一進去就看見男人赤著上身站在床邊,地上扔著外套和帶血不能再穿的襯衫。
她走上前,彎身撿起外套和襯衫,抱在懷裡對他說:「醫生說你要吃些清淡的,我晚上煮粥,然後做兩個清淡的菜。」
他邁步走向浴室——
「隨便。」
聶桑抒愣了一下,趕緊跟上去,站在浴室門口問他:「你要洗澡嗎?」
霍非遇站在淋浴下面,回頭看著門口的她,「顯而易見。」
「不行!你傷口不能沾水!」情急之下,聶桑抒走了進去,「不能洗澡!」
聽說不能洗澡,霍非遇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身上黏膩膩的,不能洗澡簡直要他的命。
看出他的不悅,聶桑抒咬了下唇,小聲說:「擦擦倒是可以。」
擦擦?
誰來擦?
男人薄唇忽然彎起,他從淋浴下面走出來,走到她跟前,「你來給我擦嗎?」
聶桑抒又想,他是為自己受的傷,照顧他是應該的。
在心裡默念了一遍,女人點點頭,「我給你擦,你先等一下。」
她這麼容易的答應,反而讓霍非遇感到幾分吃驚。
很快,聶桑抒從外面搬了一把椅子放進浴室里,又接了一盆水,手裡拿著毛巾對霍非遇說:「你坐吧。」
他看了她一眼,順勢坐下。
聶桑抒站在他背後,看著男人寬闊的背脊,咽了咽口水。
毛巾從溫水裡拿出來,擰好,開始給他擦身子。
先是背,然後是手臂,再接下來該輪到胸膛了。
霍非遇兩條大長腿岔開坐著,她站在中間,毛巾從他鎖骨開始。
他一個男人,鎖骨也長的這麼好看。
鎖骨那裡很快擦完時,再往下,是他的胸肌。
她的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好像發燒似的。
霍非遇一低頭,就能看見女人緋紅的小臉,長而密的睫毛低垂著,在眼瞼那裡忽閃,好像蒲扇。
挺翹的鼻頭,鼻尖滾了細細的汗珠。
她的皮膚很好,白裡透紅,絨毛都看得見。
他喉嚨不自覺的滾動,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她微微抿著的紅唇上。
浴室里的氣溫在不斷的向上攀升,愛昧的氣氛圍繞著兩人。
終於,上半身擦完了。
聶桑抒站直身體,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真的太難了!
正準備收拾起水盆和毛巾,卻突然聽到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還有呢?」
還有?
「你不會以為這就結束了吧,上面是擦完了,還有下面呢。」
下,下面!
她手裡的毛巾脫了手,掉回水盆里,砸出一聲響。
聶桑抒背脊僵直,雙手扶在水盆的邊沿上。
霍非遇則似笑非笑的催促著:「快點。」
「那個……」
聶桑抒轉過身,低著頭不敢看他,細若蚊絲的聲音幽幽傳來:「下面就,就不擦了吧……」
「不行。」這請求理所當然得到了拒絕,「下面更要好好擦,快點。」
霍非遇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督促她趕快動作。
可聶桑抒咬著唇,遲遲不行動,這行為惹得霍非遇幾分不快。
「磨蹭什麼?之前你脫我褲子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我……」
聶桑抒張了張嘴,說不出反駁的話。
「……我,我先換水。」
良久,她換了一盆水,緩緩走到霍非遇跟前。
男人站起身,唇角勾起弧度,看她慢慢抬起手,但就是不伸過來靠近他。
「嘖!」
實在沒耐心了,他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過來,按在自己的腰帶上。
聶桑抒低叫了一聲,彷彿被他的腰帶燙了手!
她掙扎著要抽回手,但他不許,按住她手背的力道不斷加重。
「解腰帶不用我教你吧?畢竟你之前做過。」
「……」
「你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聶桑抒深吸一口氣,咬咬牙,豁出去了!
她解開腰帶,長褲瞬間下滑到男人腳邊。
他的左腿戴著假肢,而已經看過他的殘肢的聶桑抒此刻看到這假肢,根本不算什麼。
她蹲下身,拿著毛巾的手先落在男人的右腿上,開始小心擦拭。
霍非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低頭就能看見她乖順的蹲在自己面前,而她頭頂的高度又正好是——
該死!
一些畫面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閃過,他低咒一聲:「夠了,起來!」
「什麼?」
聶桑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懵懂的抬起頭。
而她這一抬頭,就發現……
「啊!」
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往後跌坐在地上——
瞬間,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