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戰
第四山峰與第五山峰,雙方混戰,陷入了膠著。
有門人來稟道:「鬼佬大人,重華夫人破了敵方的毒陣。」鬼佬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道:「那小丫頭,還是管一點用處的。」他收拾了皺巴巴的衣衫道:「剩下的人,就不用勞煩教主了。」
鬼佬輕功出來第四山峰,站在高地,對著武林聯盟眾人嬉笑道:「小娃娃們,在下陪你們玩……」他大叫道:「暝煙,你怎麼來了?」
暝煙道:「師傅不許我離開房間,他們都闖到家門口了,我怎麼能不出來?」
鬼佬見暝煙也出現,大為緊張道:「那乖徒兒,就看著我比,你千萬別出手……」
不多時,眾人圍在鬼佬目下。
鬼佬指著下首人道:「徒兒,他們中有誰欺負過你?」鬼佬像極了沙漠的枯萎了的楊柳樹,褶皺不平,他的年紀是四十多歲,卻比六十多歲的人皺紋還深。
余祐大罵道:「你就是那醜丫頭的師傅」
鬼佬右足一點,停在余祐面前,寒氣逼人道:「你欺負過我的徒兒了嗎?」鬼佬右手化作五爪,往余祐的肩頭探。余祐單腳一彈,避開了,可衣襟還是被鬼佬刮破。
鬼佬見余祐武功不錯,他的整個身體的血管都在興奮,像火山一般都快噴發了,終於遇見一位像樣的對手了。
鬼佬出掌。
余祐接掌。
兩股強大的內力交匯在一起,地動山搖。
慢慢地,鬼佬漸漸處於上風。
余祐沒有鬼佬想象的強,鬼佬走神問暝煙道:「徒兒這個南蠻子有欺負過你么?」
要說欺負,余祐曾罰暝煙烈日下下跪。
暝煙從高處望向余祐,他的武功也不過如此,眼神中帶著鄙夷道:「這人不過是小人物,我記不得了?」
「臭娘們。」余祐怒氣中上,大罵道:「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碰的一聲巨響。鬼佬收掌,若無其事站住,余祐卻已被鬼佬的內力傷到,整個身子后斜退了三步,余祐雖未大傷,可一時間,也難以使真氣比武,狠狠罵道:「這麼丑的丫頭,給我做洗腳婢,我都嫌臟,嫌臭。」
鬼佬冷笑道:「等我們上教奪得了天下武林,我就把你的屋子送給我家暝煙。」抬頭望向暝煙,卻不見其蹤影,慌張道:「你們把我的徒兒藏在哪裡了?」
鬼佬停止了和余祐比武,飄到高處尋找暝煙的蹤跡。嘴裡喃喃道:「我家徒兒在哪裡?」
暝煙尋找到了獨孤達,停在獨孤達面前,昔日如水仙花般的少女,現被變的腐敗不堪。
獨孤達問道:「暝煙為什麼修鍊這種武功。」
「我是自願練了。」暝煙淡淡道:「我練這個功的目的很簡單,就想打敗您獨孤公子。」
獨孤達道:「我能你比試,但是如果你贏了就要和我走?」
一言未畢,暝煙鋒利的五指如同鋼刀般,攻向獨孤達。
暝煙的速度雖快,但獨孤達還是看清了暝煙的招式,抓住了暝煙的手腕。暝煙右腳一蹬,踢向獨孤達的正心。
獨孤達側身一躍,可他的手還是靜靜握著暝煙的手腕,不肯鬆手。兩人便單手過招拆招。
暝煙快招都被獨孤達一一化解了,他的內力在暝煙之上,如果認真朝暝煙劈一掌。
暝煙必輸無疑。
可獨孤達卻一直握住暝煙的手。
手很是冰冷,那是因為暝煙修鍊黑毒功,導致她的體溫比尋常低不少,暝煙怒目看向獨孤達,可他還是不願鬆手,彷彿在說一定要把這位誤入歧途的少女,拉回正道。
暝煙腳尖一點,跳至空中,兩人又比試許久,可就是未分出勝負。
暝煙身子閃回,掙脫了束縛,一躍跳到獨孤達背上,此刻的如果對獨孤達點兩個死穴,對方即使不死,也無法在繼續戰鬥。
可暝煙卻下不手,冷冷道:「你為什麼不認真同我比武?」
獨孤達再度握著暝煙的手腕道:「因為當年我錯了一件事,現在想補償。」
「當年,你若是帶走我的徒兒,我就和你沒完。」鬼佬飄身來到獨孤達的面前道:「四年前,如果不是重華夫人出現,我早就取了你的性命。」
余祐冷冷道:「魔教妖人,要說你的丑突然給誰當過洗腳婢,就是眼前這位公子。」
「什麼?」鬼佬怒不可遏道:「我的寶貝徒兒竟然給你當過侍女,不砍了你的手,我就不是魔教第二高手。」右足踏地,頓時整個地面輕輕搖晃,鬼佬毫不吝嗇把他的內力釋放出。鬼佬招多速快,心想道:「武林正派的小鬼頭都在這裡,我要把你們一一都拿下。」他並未馬上和獨孤達對掌比內力,而是雙臂竄出,可獨孤達比招式。
獨孤達的武功根基紮實,一招一式,雖簡單,卻紮實有力,比武是越簡單的招數,攻擊性弱,但破綻往往更少。
鬼佬如同幽靈一般鬼魅神秘,他招式很多,甚至無聊時,想過用自己的招式打贏自己,在別人還未破解他的招式時,他自己就把招式破解了。
兩位頂級高手的對決,吸引了整個武林聯盟中人。
彭宇,江城派掌門等人把鬼佬團團包圍,哪怕獨孤達未贏下鬼佬,也不許他逃出此地。
鬼佬兩指刺向獨孤達的勁下,可惜指尖未劃破獨孤達的肌膚。
獨孤雙手並氣,決定用掌力贏下比試。
正和鬼佬之意,他也化五爪為章,接住了這位小娃娃的陽剛內力。
當兩人接掌的瞬間,一股猛烈的力量輻射開,在這股力量威力之下,甚至有人被震動的站立不穩。
夕陽殘照在比武者的面龐上,鬼佬臉上的一根根青筋爆起,布在他枯老的臉上甚是恐怖。獨孤達的臉頰流過豆大的汗珠。霎時間,鬼佬想化掌為爪,如同一道流星閃過,探向獨孤達的肩上。
然而就在鬼佬的手離開獨孤達掌面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兩人齊齊反向彈走,令他和獨孤雙雙達皆匍匐在地。原是剛才鬼佬和獨孤達比的太過於忘我,導致兩人皆把四肢百骸的真氣匯聚在小小四掌中。
兩人驟然分離,導致內力無法及時收回,分別重重反彈到兩人身上,皆受了重傷,兩人均不能在繼續比試。
鬼佬先站直身子,他的面色煞白,只覺經脈中堵著一口氣,他猛吐出一口血后,對暝煙道:「徒兒,你快走。」
暝煙剛縱身到鬼佬身後,只見江湖各個門派中人,繞成一個圈把她和鬼佬團團圍住。
余祐道:「將他兩活捉。」
暝煙擋在鬼佬面前,對余祐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暝煙伸出帶毒的五指。
錢掌門問道:「當年殺了我派掌門的之人是誰?」
鬼佬見到是江城派之人,護在他面前的人是暝煙,大笑道:「當年殺了那人之人是我。」
「至於那女娃娃,上教不殺孩童,但那孩子有病,早不在人世了。」
錢瑞子見殺父仇人在眼前,她的妹妹又早不在人世,長劍一揮,朝鬼佬刺去。
暝煙縱身一躍,一招之間,五指穿透的錢瑞子的胸膛。
給了錢瑞子致命一擊。
鮮血濺出,埋沒暝煙半張臉。
錢瑞子眼神一頓,撲在了暝煙的肩膀上。
暝煙聽到了錢瑞子最後的心跳聲。
撲咚……撲咚……撲咚……
很快,錢瑞子的心跳停止了。
「死了……」
暝煙把錢瑞子屍體放置於地上,淡淡:「她死了。」
「啊啊啊啊……」錢掌門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響:「我的侄兒……」
林夕悲痛欲絕,怒不可遏地使劍劈向暝煙。
暝煙兩指一拗,夾斷的劍鋒,單手一甩,正要把劍頭活射向林夕的胸口。
忽然,暝煙後背一陣吃痛。
彭宇單掌襲向了暝煙的后心,目光中帶著殺氣。
彭宇冷冷道:「我喜歡公平地與人打架,但你殺了瑞子。」彭宇單手舉起道:「暝煙姑娘最好別運氣。」
暝煙見彭宇的指尖夾著一根付骨針,心想:「她對我做什麼,」忙氣運丹田,可內力如同堵在經脈一樣,只要使用內力,身子像是被螞蟻咬嚙一樣,痛苦難說。
有人把劍至於暝煙的勁脖下道:「妖女,你還快投降。」
「不用讓你們幫我抹脖子。」暝煙心想我已無法逃走,一面赤手握住林夕的斷劍使,一面喚梟,令其空出一條人道道:「師傅,你快走。」
鬼佬道:「徒兒在,師傅怎麼能走?」
暝煙把斷劍緊貼的脖子道:「師傅,你不在離開,徒兒血濺當場。」暝煙的手上鮮血直流,脖子上隱隱被割出了血痕。
鬼佬大罵道:「你們若是敢傷了我的徒兒,我要了你們……」他見暝煙的脖子已出血,按暝煙的脾氣,如果不從,她定會抹脖子,鬼佬只能輕功離去。
暝煙見師傅離去,正要斷劍刺下,眼前一黑,被人點了睡穴。
余祐道:「把這妖女帶走。」暝煙被帶上鐐銬,被江城派的人,拖往山下走,同時受傷獨孤達也提前離開了戰場。
鮮血匯聚江湖,血紅一片。
薛明躲在重華夫人所在的第四山峰左側,這裡正熱戰,武器噼里啪啦作響。
薛明的武功不高,藏匿在人群在,心想:「如果我能活到今夜以後,就學做點心,這樣主子或許就會少發火一點,如果做得多,給姐姐,師傅,還有少皓送一點。」
突然,一道青光朝薛明劈下,薛明被嚇的愣住,獃獃,一動也不動。
無妄見狀,一手把薛明推開,一手持劍,擋著對方。
薛明回過神,心想無妄是救了我幾次性命了。
「有誰去救我的徒兒……」鬼佬逃跑到此地,大聲道:「有誰,去救我的徒兒……」
薛明忙問道:「主子怎麼了?」
鬼佬見只有一個武功不咋樣的傻小子回他,嗚嗚咽咽道:「我的徒兒被奪走了。」
「被綁架到山下了」
薛明身子一轉,奔向山峰下
上羲媉山山峰下,寧兒坐在小巴的肩頭,姚望著山頭道:「山上起了好大的火。」
「這裡的樹木本就不多,燒了太可惜了。」
山火繚繞,一股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寧兒道:「真要攻下這個山以後,恐怕半點藥材都沒了。」
二師傅道:「寧兒,你可明白這就是武林。」
寧兒道:「四位師傅從不過問武林之事,為何這次願意接受武林聯盟之約?」
三師傅道:「如果,我們不贏在戰役,恐怕以後,給我們老頭子煉藥的地方都沒有。」
兩位藥王把寧兒帶到著山峰下,就是想要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徒兒,知道什麼真正的江湖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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