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12

U12

舒悅窈閉目裝睡,在第一百一十次告訴自己,可能聞落行就是想給自己加個特殊的備註時,終於聽到細微到可以忽略的腳步聲,被角似乎被埋了下。

洗髮水清冽的薄荷味湧進鼻腔,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額間。

他多少是喜歡我的,鬆懈下來,昨夜積攢的疲勞加持,舒悅窈在這樣的想法里昏睡過去。

聞家有一子一女,再無旁系,聞落行自大四開始接手家中產業,兩年下來實權在握。

事業有成的代名詞是記得上班。

舒悅窈再醒來時候,手機安放在床頭柜上,在側的還有個精緻的紅絲絨盒子,下壓了張字條。

[禮物,上班。]

「多寫幾個字是能累死你。」舒悅窈看著紙條吐槽,她刻意繞開手機,選擇先去看禮物。

盒裡是塊雙面表,和聞落行手上那塊同款,不過錶帶換成了紅色。

舒悅窈沒有玩表的習慣,但能很輕易的認出這塊百達翡麗Ref.5002來,拋開正面的多功能機械錶盤、材質等諸多優點,最顯著的特徵是錶盤背面是能反映星體移動的夜空圖,帶月行軌跡及月相盈虧。

這款表沒有編號,一年只產兩塊,每次在拍賣會上見到,總能飆出一千七百萬以上的高價。

舒悅窈曾經偶然遇到,也動過心思拍一塊戴著玩,但總覺得自己和聞落行戴一樣的,像是在刻意往情侶款上的撞表,不太合適,。

從前想買不敢買,如今當禮物收到,可以光明正大的扣在腕上,以前的失意都有在漸漸被填滿。

被聞落行悄然取走的手機里什麼都沒有少,看起來也什麼都沒多。

舒悅窈劃過相冊和微信界面,對聞落行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什麼都不做,那拿自己的手機做什麼?傳幾張自己的自拍過去當壁紙?聊天記錄還停在昨天的那條「別怕」。

連備註都還是全稱的「聞落行」。

舒悅窈戴著人家的表和鑽戒,很有職業道德的把姓去了,備註改成:落行

****

Serene今日不對外營業,這家甜品店每層裝修風格迥然,舒悅窈秋冬季節尤其喜歡二層的和式裝潢。

簡單素雅,房間向陽側通面落地窗,連接日式露天,縮在被爐里喝冷飲,能讓人短暫忘記所有煩惱。

舒悅窈趴著玩手機,徐扣弦盤腿坐著翻書,林故若今天在醫院見習,沒空來。

大家高中同學,同人不同命,說的就是她們三。

都是本科最後一年,舒悅窈學中文,目前無所事事,為情所困。

而徐扣弦讀法學,九月底才考完法考,目前在準備llm(國外法碩)的申請,口頭禪「勸人學法,天打雷劈。」

林故若和她爭論究竟學醫比較難還是學法比較難,不敵學法的嘴皮子溜,敗下陣來。

「你戒指和表都挺好看。」徐扣弦把書合上,叉了塊提拉米蘇送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誇。

舒悅窈翻身過來正躺,唉聲嘆氣道,「聞落行給我買戒指,非要讓我當婚戒戴,戴就戴唄,反正除了他我又不會喜歡上別人。但他自己不戴,還威脅我,發現我摘了就斷我銀行卡。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只許自己有桃花,不許我有半點兒?」

「是有點兒大病,十年腦血栓,能幹出這種事。」徐扣弦邊幫著罵,邊把蛋糕餵給舒悅窈,又點了下她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我記得聞落行有一塊。」

「是呢。」舒悅窈輕聲肯定,「他就是有一塊兒,戒指不肯同戴,表倒是和我戴情侶的了。」

徐扣弦換邊和舒悅窈一起躺進被爐里,她抬著舒悅窈無名指上的戒指看了看,「那還是表值錢的多。」

「倒不是價值的問題。」舒悅窈側躺同好友對視,「就是你知道嗎,我昨天不高興,今早他送我對錶,愛意始終反覆,就好像在揪花瓣兒數,他愛我、他不愛我,永遠不知道下一片花瓣兒代表什麼,全是未知數,永遠提心弔膽。」

徐扣弦眨眼,感慨道,「戀愛談成你們倆這樣,真絕。」

舒悅窈勉強的笑笑,突然意識到這幾天荒唐事多,竟還沒能完整的和家人朋友講清來龍去脈。

所有人對她和聞落行關係的定論,都還停在那天的酒吧里,聞落行那句「我女朋友」上。

哪怕同林故若、徐扣弦打字講過,三言兩句,也難說清。

「誰告訴你,我和他在談戀愛了啊。」舒悅窈假裝打哈欠,手捂著半邊臉,拖長調子講,「就是聞落行不忍心看年幼玩伴,如此可愛的我流落街頭,無依無靠,所以提出包|養。一場他好心,我蓄意的遊戲而已,目前是各取所需。」

徐扣弦的手覆上舒悅窈的,女孩子肌膚細膩,軟綿綿的貼在一起。

舒悅窈講下去,「等到某天我不再喜歡他了,或者他某日愛上我了,這關係才能更改,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正好和你口頭禪一樣?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拍磚也不跪。」

「聞落行說是女朋友呀,那當然是在戀愛。」徐扣弦粲然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穿,「我要是沒見過你高中時代看聞落行的眼神,我真就信了你有這般坦蕩。」

「徐二。」舒悅窈喊她的小名,認真回,「我是不得不坦蕩。」

****

午飯在Serene解決,吃魚生的時候徐扣弦突然提起自己好久沒看到抱抱了,得去培養下感情。

抱抱是舒悅窈飼養的那隻豎琴海豹,名字由來簡單,它小時候渾身雪白,人見人想抱。

邊說「抱抱」邊餵魚的次數過多,海豹寶寶誤以為這是自己的名字了,聽到人喊就會揮手拍肚子。

自家養的寵物就是要給好朋友摸,舒悅窈欣然同意,於是她們改變行程,目的地水族館。

這家水族館規模不小,總蓄水量五百萬升,僅供海獸池使用,唯一飼養的生物就是舒悅窈的豎琴海豹。

工作人員接到通知,候在門口,舒悅窈把電量見底的手機交給工作人員,拜託他幫忙充電,拉著徐二輕車熟路的來換衣間換防護服。

冰山陰冷,朋友們又都矜貴,舒悅窈按照每個人的尺碼定做防護服,連儲物箱都是貼著人名的。

她兜頭套上粉白相間的防護服,把長發扯出來盤好,視線飄忽到手旁的空箱,思量片刻從箱里掏出個聞落行的名卡貼好。

抱抱被這群慣孩子的狐朋狗友寵壞了,該有的專業技能為零,賣萌倒是滿級水平。

徐二左手拎鱈魚桶,右手拎磷蝦桶,前腳進入飼養區域,喊了聲「抱抱」,後腳就看到一個灰白物體從遠處一路打著滑靠近。

「你等下再喂,今天學不會頂球,就扣它零食。」舒悅窈抱著個皮球從徐扣弦身後閃出來,滿臉冷漠。

「你不能這樣做。」徐二半蹲,揪著魚尾塞給抱抱,瞅著那雙黑漆漆的圓眼,登時母愛泛濫,嘟噥著,「抱抱才多大,它還是個孩子,根本就不到上學年紀。」

舒悅窈把球一扔,摸著抱抱的小腦袋,認同表示,「你說的對,誰的崽誰來寵。」

「……」讓抱抱頂球作為運動的飼養員小萌陷入沉默,且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是個后飼養員。

水族館配置齊全,兩人一海豹投屏冰山看深海恐怖電影,抱抱時不時的拍手或者仰頭髮聲,把氣氛和場景都烘足了。

這種場景下人對時間的感知力變弱,電影看了大半,有工作人員來提醒舒悅窈,「門外有人說是聞落行聞先生派來接您回家的。」

她才回神,下個瞬間舒悅窈猛得拉住好友的手臂,「徐二,你今天發過朋友圈或者聯繫過聞落行嗎?」

徐扣弦回眸,茫然答,「我沒有啊。」

舒悅窈並沒有刻意隱瞞行程,她只是還不知道該如何報備,出門前給聞落行發消息,說自己約了徐扣弦去喝下午茶,沒講過確切地點。

至於來水族館的臨時起意,她在發消息時,自己都不清楚會過來,那麼聞落行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的?他從未來過這家水族館,更不可能認識工作人員。

福爾摩斯講過,「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縱使舒悅窈一萬個不信聞落行會在自己手機里裝gps,也必須要弄清楚,「徐二,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司機禮貌的迎舒悅窈上邁巴赫,三分鐘后徐扣弦帶著舒悅窈的手機,朝反方向開去。

十五分鐘后,司機接通藍牙耳機,舒悅窈只能聽到司機的回話。

「已經接到舒小姐了。」

「沒有,一直再朝月昇公館開。」

寥寥幾句對話,舒悅窈心中瞭然,她沒猜錯,早上聞落行拿走自己的手機,是真的上了定位系統的。

托腮看著窗外不斷後置的景色,舒悅窈心想,聞落行這狗東西竟然監視我去向,給他扣0.01分吧。

故意給徐扣弦的手機最終被直接送到了聞逸集團,交到聞落行手裡。

徐二理由充分,替舒悅窈把定位的移動解釋乾淨,「你家窈窈把手機落我車上了,我懶的送去月昇,你帶給她吧。」

****

聞落行沒回家吃晚飯,舒悅窈憋著氣獨自吃完,然後在日記本上鄭重的扣掉0.01分。

終於在掛鐘指針到十的時候等到某人回家,悶氣在等待的過程中被自我消化掉,舒悅窈笑意盎然的湊過去,「你回來了。」

「嗯。」聞落行揉了下她的腦袋,靠在門口點了根煙。

玄關的感應燈滅掉,指間猩紅明滅,低啞的聲線催著光亮起來。

聞落行凝視她,清冷講,「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了,你可以出去玩,但一玩玩一天,不來找我,也不聯繫,我覺得這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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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狗東西,我就先替大家罵了。

百達翡麗我也沒有QAQ,我是看圖寫的,描述有參考。

徐二比窈妹還要小!她目前十八歲半,跳級跳得多,她有完結單本《唇上之敵》

【金牌訴訟x非訴精英=禁慾腹黑斯文敗類x多變美艷人見人愛】

【公平跟正義從來都不是一種東西,可人類該擁有正當的幸福,比如我該擁有你。】

情場職場雙雙失意。徐扣弦借醉睡了個好看的男人。

睡完就跑,三個月後被迫回國討生活,抬眼看見合伙人就知道錯了。

邵恩:你酒量這麼差,還學別人喝酒?

徐扣弦:酒量差?我啤酒踩箱,白酒兩斤。

邵恩幽幽看她不語。

徐扣弦三思而後作死:兄弟你挺好看啊。

邵恩挑眉慢條斯理扯著領帶的吐字:繼續親?

徐扣弦擺手:不了不了,我可是正經人。

邵恩啞聲講:允許你在我心裡隨便折騰。

徐扣弦二十多年從來沒服過輸,卻屢次三番在邵恩面前哭。

邵恩冷清三十載,為了徐扣弦打破所有。

——此生輕狂,終為一人萬事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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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律師行業職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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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朋友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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