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織田作之助帶著赤松流來到lupin酒吧。
酒吧老闆詢問兩位要喝什麼,織田作之助自然說老樣子。
赤松流當然不知道自己之前喝什麼,他只能跟著學:「我也老樣子。」
酒吧老闆仔細看了看赤松流,很快回想起一年前經常帶著一個穿黑大衣、纏繃帶的青年來此喝酒的男子,他笑著說:「還是加檸檬的香檳?」
赤松流心說異世界的我怎麼愛喝這玩意?他一個在英國長大的人愛喝法國酒?
他面上笑著說:「是的。」
等酒吧老闆調配好香檳並端上來后,赤松流輕輕嘗了嘗,味道酸甜,略顯寡淡。
不過赤松流想了想另一個自己的人生,好像的確不適合再有什麼波瀾了,平平淡淡的日常更珍貴吧。
織田作之助可不知道身邊的黑髮青年在對比兩個自己,他喝了一口蒸餾酒後,說起了上次分別時的事。
「我看了你給我的兩本小說,我都很喜歡,就感覺……」
織田作之助斟酌著字句:「像是另一個我寫的。」
赤松流立刻明白了是什麼回事。
他笑著說:「這難道不好嗎?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生長環境與遭遇造就了不同的自己,對比兩個自己,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就比如他本人。
織田作之助喃喃地說:「同一個人嗎……」
那兩本小說,一本叫《雨》,另一本叫《白與黑》。
前者寫的是作者的朋友們,後者寫的是兩個孩子不同的人生、最後卻殊歸同途的故事。
織田作之助把玩著酒杯:「那我去哪裡找小說里的朋友呢?」
《雨》那本小說里,作者總共寫了三個人的故事,這三個人都是作者的朋友,可是織田作之助可以肯定地說,他身邊沒有這樣的朋友。
在小說里,作者和三個朋友一起在酒吧里聊天喝酒,似乎很愜意的樣子。
稍微……唔,只是稍微有些渴望這樣的場景。
赤松流心說我也不知道啊。
但他舉起了酒杯,示意織田作之助碰杯。
黑髮青年笑得很燦爛:「我不就是嗎?」
織田作之助一愣。
赤松流喝了一口香檳,言笑晏晏:「如果真的是朋友,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既然如此,不如先認識新朋友吧。」
他放下酒杯,故意誇張地行了個見面禮:「那麼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我是赤松流。」
織田作之助不由自主地笑了,他喝了一口酒後同樣放下酒杯,認真地回禮:「織田作之助,你說的沒錯,只要不斷認識新朋友,我們總會再相見的。」
然後織田作之助問:「你有看我寫的小說嗎?有什麼感想嗎?」
赤松流:「…………」
完蛋,沒看。
但他絕對不能表現出來,赤松流大腦急速運轉,他說:「感想的話有太多了,你這麼突然一問,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喝了一口香檳掩飾自己的思考,赤松流繼續胡扯:「整體讀起來感覺很樸實,非常有吸引力,讓人不知不覺地沉浸在小說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看完了。」
赤松流這份閱讀理解堪稱萬能答案,但織田作之助聽後有些赧然,他不好意思地說:「大家也這麼說,但我覺得太過譽了。」
織田作之助苦笑說:「我的文字和辭藻沒有優雅之感,我畢竟沒有接受過相關教育,只能想到什麼寫什麼,遣詞造句和故事結構上還有很大問題。」
赤松流心裡鬆了口氣,他寬慰道:「這種事急不來的,不管怎麼說,你已經踏入了文壇,有了不錯的開端,單憑這一點就比很多人厲害、也比過去強了。」
「只要我們的人生不斷向前,不斷有新的意義,這就足夠了。」
赤松流的雞湯一碗接一碗,他這雞湯是在時鐘塔和活了幾十年的人精魔術師們練出來的。
時鐘塔里的魔術師們除了研究魔術,閑暇只能玩陰謀詭計打發時間,赤松流的嘴皮子自然極為利索。
織田作之助聽得很認真,不知不覺被赤松流帶歪到了人生這個話題上,從而忘記了要討論故事感想的事。
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赤松流看了看錶,表示要離開了。
織田作之助這才恍然發現,他居然和赤松流聊了一下午!
織田作之助滿臉歉意:「抱歉,沒耽誤你的事吧?」
赤松流笑嘻嘻地說:「沒事,我最近在外面出差,時間比較自由。」
他拿出手機和織田作之助交換了一下手機號碼:「我在國外換了新號,過去的號不用了。」
織田作之助抬眸看了赤松流一眼,他突兀笑了笑:「那我們一起聊小說的聊天室也換了嗎?」
赤松流後背生冷汗,幸好他將小說這個話題變成了人生,否則早露餡了。
他用堅定的語氣說:「換了!」
織田作之助的手指在聊天室的界面上停頓了一下,他說:「那我們建一個新的吧。」
赤松流和織田作之助新建了一個聊天室,兩人互相道再見,赤松流離開了lupin酒吧,朝著港口mafia控制的區域溜達過去。
這一次他終於碰到了想見的人。
中島敦是港口mafia黑蜥蜴的隊長,手下眾多,接到部下遞來的【好像見到了離開本部一年多的K先生】的消息后,行動力超強的中島敦第一時間趕過去探查消息的真假。
赤松流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青年。
白髮青年穿著黑色風衣,風衣的領口很高,蓋住了脖頸,他周身氣息晦澀壓抑,看過來的眼神中充斥著疑惑和不確定。
「……K先生?」
中島敦總覺得自己似乎認錯人了,虎的嗅覺告訴他,眼前的人和K先生有著相同的血味,但周身縈繞的氣息好像截然不同。
赤松流眨眨眼,他露出和煦的笑容,對中島敦伸伸手:「好久不見,敦。」
中島敦怔了怔,自己和K先生很熟嗎?
「看起來成長了不少。」
赤松流一副感慨的樣子:「是個靠譜的成年人了呢。」
中島敦被誇得有點耳朵發紅,頓時忘記了心裡的疑惑,他小聲說:「不,我還差得很遠。」
隨即中島敦想起自己的目的,他努力嚴肅起來:「對了,K先生,首領他……」
「他生我的氣,我知道。」
赤松流故意打斷中島敦,他還狡黠地對中島敦眨眨眼:「我承認之前離開時動了點手腳,但我想大家還是希望首領能幸福的,對吧?」
中島敦頓時沉默了。
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赤松流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中島敦的情緒。
赤松流有些不可思議,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看樣子太宰治的確很受部下的愛戴啊。
以及太宰治到底是多喜歡自己作死?手下們聽說他死不成了,居然一個個都用沉默來暗示之前的K先生做得好?
「……是首領賦予我們存在的意義。」
中島敦的臉頰隱藏在衣領里,他的聲音很輕:「如果太宰首領不在了……」
赤松流微微蹙眉,原來整個港口組織都系在太宰治一個人身上?
他故意語氣不善地說:「怎麼?如今首領還很忙碌嗎?還在不顧身體熬夜?」
中島敦苦澀地說:「……我們做下屬的不好盯著首領,但自從您離開后,首領就沒再增重了。」
赤松流有些心虛,這、這好像是大萬能葯的固定形態效果吧?
中島敦繼續說:「後勤廚房那邊也說首領吃的越來越少了……」
赤松流心裡更虛了,永生不死後好像吃不吃都無所謂,可飢餓這種感覺還是會存在的吧?大萬能葯好像只能維持人的形態不變,但不會屏蔽感覺啊!
「但好在首領終於有度假的興趣了。」
說到這裡,中島敦精神一振,臉上多了點笑影兒:「他和中原大人去度假了,希望首領能放鬆一下。」
中島敦沒說太宰治去了哪裡,這點安全意識還是有的。
赤松流沉默了一會,太宰治抵達倫敦當晚,就被自己一發子彈送地獄了。
有點慘。
就在赤松流難得升起一點點愧疚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赤松流拿出手機看了看,原來是弗倫。
正在給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做資料的弗倫按捺不住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中東大漢索性直接發簡訊問赤松流:「你和太宰治是什麼關係?」
赤松流看到這條簡訊,思考了許久。
敵人?說真心話,在獲知了魔術刻印里的信息、再看看異世界的自己對倒霉的太宰治做了什麼后,赤松流還真無法昧著良心說是敵人。
朋友?也不算是,太宰治的態度太冷漠剛硬了,他居然直接帶著中原中也去倫敦襲擊赤松流,這是朋友的做法嗎?
於是赤松流斟酌再三,如此回復弗倫:「有一些矛盾、互相使絆子、視情況可以搭把手的陌生人關係。」
弗倫看完后怪叫一聲。
這不是前男友的關係嗎?好的他懂了。
——兄弟,我會給你前男友安排到課堂第一排,讓你們有機會深情對視的!
弗倫貼心地想,我可真是維吉萊爾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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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和他對視的是我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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