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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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將太宰治身上貼了赤松流的情人的標籤,弗倫的八卦之心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他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赤松流不會對太宰治動手,然後一臉鬼祟地問:「你們怎麼認識的?」

太宰治聽后還沒回答,中原中也先拍起桌子了。

橘發乾部不爽地說:「胡扯八道,我看你這占卜一點都不準吧?」

什麼不會動手?昨晚太宰治那條青花魚可是被一擊斃命的!

說實話,整件事在中原中也看來是比較魔幻且扯淡的。

首先他並不知道太宰治的騷操作——將異世界的赤松流拉過來當部下和社畜——所以在中原中也看來,就是太宰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代號為K的傢伙,給錢給權,讓對方做了什麼事。

隨即沒多久,K(異世界的赤松流)消失了,太宰治爆肝了一段時間,將整個組織鬧的人仰馬翻后,全世界發生了新的變化——其實是世界被拼貼了。

然後太宰治嚷嚷著說要辭職、要下野,他不當首領了,甚至還去跳樓了。

……中原中也受到了極大驚嚇。

跳樓摔成八瓣又自動黏合起來的太宰治好可怕,當時太宰治的表情也超級可怕!

中原中也這才得知,離開的K對太宰治的身體做了手腳,太宰治死不了啦!

中原中也心情挺複雜的。

他想掐著太宰治的脖子讓他別作死,但看著太宰治作死失敗好像也挺爽的。

後來太宰治說要來倫敦找赤松流,中原中也才知道原來失蹤的K跑回老家當什麼魔術師了。

也就是說在中原中也的視角里,之前在港口mafia里打工當幹部的赤松流和在時鐘塔當講師的赤松流是同一個人。

既然是同一個赤松流,那赤松流將太宰治變成了不死之身,自然不介意多崩太宰治幾槍吧?反正也死不了。

而弗倫卻說赤松流不會對太宰治動手,在中原中也看來自然是占卜不準。

弗倫生氣了,他一邊繼續喝蘇打水一邊說:「小哥你不能污衊我!我的占卜很準的,尤其是……」他將愛情這個詞含糊了過去,著重強調:「很多人都找我占卜這方面的事情的!」

賺錢嘛,魔術師的錢不好賺,但用戀愛占卜賺普通人的錢,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弗倫在戀愛占卜上有強大的自信心,他絕對不會占卜出錯的!

在弗倫和中原中也爭論時,太宰治在飛速思考著。

赤松流打發弗倫過來,說明他不介意被占卜,占卜結果應該是可信的,既然赤松流不會對他動手,那昨晚是怎麼回事?

太宰治想到赤松流殺了他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拿走隱藏著魔術刻印的藍寶石,太宰治福至心靈地問:「弗倫,魔術刻印對魔術師來說是什麼?」

弗倫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生命,是活著的證明和憑依,是存在於此世界的全部意義。」

太宰治的聲音下意識變輕了:「如果有人拿走了另一個人的魔術刻印……」

「那相當於殺死了那個魔術師。」頓了頓,弗倫補充說:「只有魔術師死亡,魔術刻印才能被非家族成員剝離下來。」

太宰治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昨晚赤松流看他的眼神充滿殺意,赤松流以為太宰治幹掉了另一個自己!

等等,另一個?赤松流知道平行世界的事?!

太宰治忍不住問弗倫:「你們魔術上有平行世界這種說法嗎?」

弗倫回答:「有啊,這不就是第二法嗎?第二法可以自由出入平行世界、在各個世界之間來回切換、甚至能吸收別的世界的力量。」

「如今時鐘塔的魔道元帥就是第二法的掌控者。」

太宰治的表情有些鬱悶:「那麼魔術刻印可以傳遞信息嗎?」

弗倫繼續回答魔術界的常識問題:「自然可以,魔術刻印本就是家族代代人積累的知識和經驗的集大成體,儲存和傳遞信息是基本功能。」

太宰治長出一口氣,很好,他總算鬧明白昨晚是怎麼回事了。

赤松流在見到太宰治后,以為太宰治幹掉了平行世界的自己,還剝離了魔術刻印,所以直接將太宰治標記為敵人了。

等赤松流幹掉了太宰治,拿到了魔術刻印、得到刻印里留下的信息后,自然明白誤會了太宰治。

所以赤松流打發弗倫過來泄題,這是道歉啊!

明晰一切的太宰治氣壞了。

他之前被K坑了兩次——被騙喝下大萬能葯、K臨走前還將他打成馬蜂窩——而現在已經走人的K居然又用魔術刻印讓魔術師赤松流再殺他一次?!

更讓太宰治惱火的是,這個世界的魔術師赤松流還真的成功了,配合著眼前意味著道歉的弗倫,簡直是殺人後又誅心。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赤松流,如果將之當成敵人,那絕對是噩夢級別的麻煩。

但與此同時,伴隨著這股憤怒,太宰治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躍躍欲試和興奮刺激的情緒。

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能碰到這樣一個可以玩猜猜樂的人,的確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甚至會覺得活著也不那麼痛苦了,並會不由自主地期待下一次的對局。

太宰治心底的怒意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感慨。

主世界的自己會和K在一起,果然是有深刻原因的。

但沒關係!那個騙了他的K已經滾蛋了,眼前這個是屬於自己的、能永遠和自己玩猜猜樂的赤松流!

一瞬間,太宰治突然升起了對赤松流的興趣,他想要了解赤松流的過去。

於是太宰治收起怒意,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弗倫,說一說維吉萊爾吧。」

太宰治笑吟吟地說:「他的成長經歷,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身上發生的眾所周知的事情等等,我想知道全部。」

弗倫驚奇地哎了一聲,在腦海里調整了這個八卦的設定:原來維吉萊爾和這個叫太宰治的傢伙走腎不走心,談朋友時並未透露絲毫自身信息嗎?。

弗倫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搓了搓手指。

中原中也也對赤松流的過去很好奇,於是不等太宰治開口,他主動打過去了一筆錢。

看著賬戶里增長的數字,弗倫的嘴巴都要咧到嘴角了,他笑嘻嘻地說:「維吉萊爾是阿卡瑪茲家的家督,他五歲接受家族的魔術刻印移植,十六歲進入時鐘塔求學,二十一歲畢業后在歐洲、中亞和中東遊歷,二十五歲回到時鐘塔當講師。」

弗倫算了算時間:「他是去年下半年回來的,當老師當了有兩學期了,他今年二十六歲。」

中原中也:「比我大兩歲啊。」

弗倫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在中原中也的腦袋上,一米六的二十四歲青年?

中原中也察覺到了弗倫眼中的意思,忍不住獰笑地握住了拳頭。

弗倫立刻轉移視線,他用乾巴巴的語氣繼續說:「維吉萊爾是個脾氣不錯的傢伙,他既能和那些眼高於頂的魔術師們做學術研究,也能和我們這些邊緣人物和氣生財。」

「其實比起魔術師,我覺得他更像魔術使,他對根源其實沒什麼探究之心,但考慮到阿卡瑪茲家族的傳承,明面上他還是要合群一點的。」

魔術師是一群研究如何抵達根源的人,而魔術使是一群利用魔術謀生的人。

前者鄙夷後者,並且佔據著時鐘塔主流。

最後弗倫總結說:「只要不涉及原則性問題,你們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維吉萊爾,他還是比較樂於助人的。」

「是嗎?」中原中也在【樂於助人】這個標籤上打了個問號,他問弗倫:「如果我們想找赤松、就是維吉萊爾,什麼渠道比較合適?」

弗倫:「你們可以通過我單獨約他,或者你們去時鐘塔學校找他,他是時鐘塔講師,每周要去上課,課程表都是固定的。」

中原中也立刻提起了興趣,他很好奇在港口mafia當幹部的K如何當老師的。

他說:「來張課程表,我們去聽聽他怎麼上課的。」

弗倫繼續搓手,今天真是賺了不少:「想要去時鐘塔聽課是需要考學的,但我估計你們不打算真的去求學,我可以幫你們搞來臨時聽課證明,價格好商量。」

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太宰治輕輕點點頭。

弗倫看著入賬的鈔票,他美滋滋地說:「今天周四,維吉萊爾的課一周兩次四節,周一上下午各一次,周三同樣如此,一次兩個小時。」

「你們要周一還是周三,上午還是下午?」

太宰治:「周一上午吧,越早越好。」

弗倫:「ok,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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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流:原來他信任我啊。

太宰治:他這是在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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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互相想太多腦補錯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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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的天降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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