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接連破鏡
真龍成,丹壁破,地境成!
血龍池內,群龍翻騰,似在迎接君主一般飛升后頷首望向下方。
董春秋憑空而起,飛出血龍池,渾身金光燦燦,整個豢龍空間中被映照的金碧輝煌。
隨後直接消失,意識回歸本體。
先天五行丹的藥力爆發,將進入地境后的虛弱期直接填補,並將身上所受的所有損傷也都一一修補恢復。
董春秋感受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雄渾的力量肆虐在體內,他只覺得酣暢淋漓的痛快,忍不住呻吟一聲。
這種痛快感持續了約摸了一刻鐘后,渾身的金光開始散去,最終歸為平靜。
董春秋站起來,鬆了松筋骨,全身咔咔作響,好似僵硬了許久的零件,此刻一動,全身骨骼都在顫動。
這可不是骨質疏鬆,而是突破地境后自帶的一種洗髓,又有先天五行丹藥力的加持下,這種洗髓會更加徹底,而洗髓過後,就是人在地境的底子,洗髓時間越長,就代表底子越紮實,同理,實力也就會越強悍。
很快,董春秋體外就糊了一層黑皮,同時散發出難聞的惡臭,這全部都是他體內的雜質。
可慢慢的,董春秋就感覺到不對勁,體內的骨骼咔咔聲從原本的舒適變的隱隱發痛,忽然,一道輕微的斷裂聲響起,董春秋臉色直接變樣,一股劇痛傳遍全身的神經。
他詫異的看向自己的右臂,其內的骨頭已經完全碎裂,此刻正隨著地境產生的洗髓排除體內。
「坑爹啊!」董春秋捂著右臂欲哭無淚,可緊接著,他就感覺右臂裡面有一根骨頭憑空生成,取代了原來的骨頭。
董春秋劇烈的喘息,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的心間,果不然就在下一刻,全身的骨頭都開始碎裂!
砰然一聲巨響,董春秋跌倒在地,全身的骨頭都在崩潰,新生的骨頭緊接接替原來的骨頭,劇痛與新生並存。
這其中的酸爽滋味,董春秋無法用言語說明。
……
隨著董春秋洗髓進行中,遠在不知幾千裡外的海島上,兩隻沙獸的表皮也都脫落,換上了一層新皮,此刻正虛弱的趴在海島沙灘上,正值舊力散入,新力未生之際。
之前那名老人再次出現,笑呵呵的看著它們兩個,「小傢伙們,實力增進不少啊,就是這海附近的魚兒們遭殃了。」
四下掃視過去,只見四周沙灘被震下一個大坑,而在海岸上,散落著一條條被海浪炸上來的魚。
其中一隻沙獸抬了抬頭,瞥了一眼四周,似在思考。
老人微微詫異,「竟然開了靈智。」
而另一隻沙獸微微低吼了一聲,似在回應他。
老人捻須而笑,「好好好,開了靈智以後可就不能犯錯了,知道不?」
……
而在松樟村天空之上的戰鬥也落入帷幕,隨著最後一道雷霆被不凡劍斬滅,拓拔浚站了起來,伸手一招,不凡劍回到他的手中。
雖然戰鬥已經結束,但不凡劍似乎還欲猶未盡,不聽爭鳴,拓拔浚笑罵一聲,「跟了封人屠幾十年,也變得如此好鬥了?給我安靜一點。」
不凡劍這才老實下來,拓拔浚嘆了一口氣,撤銷領域,天空重歸黑夜。
他輕飄飄落下,正看在董春秋碎骨的狼狽樣,嘖嘖笑道,「別人地境洗髓最多是一層雜質,你倒是好,骨頭都要重洗一遍,跟封人屠越來越像了你。」
拓拔浚索性盤坐在地上,恢復精力,卻是忍不住看向董春秋,越看越鬱悶。
「怎麼人境強到變態就算了,地境也得這樣驚天動地,這要是到了天境,那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打不過的……不行,閑著沒事得多揍一頓,打春秋得趁早啊……」
「嘖嘖,仔細想想這樣一個強大的天境可是經由我一手打出來的,封人屠都沒這本事吧?果然,我在教人這件事上比他強多了……封人屠不如拓拔浚,怎麼聽都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裡,拓拔浚心情不由得舒暢起來,看向董春秋,眉眼間多了幾分笑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董春秋換骨進行到了最後一步,隨著頭蓋骨的重新生長,董春秋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步子向前一邁,擺了一個拳架,閉著眼。
左右握拳,緩緩劃過身前,睜開眼。
「尋龍在天!」董春秋爆喝一身,對著上方天空悍然遞拳!
一連三十拳,拳拳巔峰,拳拳勁道,拳拳直擊天幕,其間勁氣瀰漫而出,每一拳都會有一道勁氣真龍隨著迸射而出!
最終董春秋收拳落地,長舒一口氣,身體前所未有的感覺到輕鬆。
「拓拔前輩,我突破了!」董春秋驚喜的看向拓拔浚。
拓拔浚走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董春秋,「不錯,更加結實了。」
忽然一拳打出,董春秋錯不及防下,再次被他一拳打飛,只是這次自己沒有一開始就無法抵擋,倒飛了一段距離后,他擰轉腰身,卸去了這一身力道。
胸口雖然痛,可龍血的恢復力跟上,這點痛很快就消失。
「拓拔前輩,不帶你這樣玩的。」董春秋眼神哀怨道。
拓拔浚走過來,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很不錯了,已經能在我一拳下不受傷,你這個地境底子很足嘛。」
董春秋苦笑,卻是不敢在抱怨,誰知道會不會還有一拳等著自己。
拓拔浚卻是說,「還是那句話,底子好不一定是好事,很容易像人境這樣難以破鏡,所以接下來你要儘可能的去戰鬥,在戰鬥中磨鍊自己,尋求突破契機。」
「但是現在四海太平,基本沒啥大事,所以平時我會多幫你喂拳,小子你可有福了,我一般才不會幫別人喂拳嘞,就算他們上趕著求我也沒用,你啊就偷著樂吧。」
董春秋瞬間如喪考妣,請問這個世界上有誰吃飽了撐得沒事找事的去求一個天境強者揉捏啊?
偷著樂不對,該是偷著哭,因為明著哭那可能就是一頓簡單明了的挨揍。
董春秋越想越覺得前途一片黯淡,拓拔浚卻還是一副輕鬆的姿態,腦海里在想著以後該如何喂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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