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初犯
看著面前滿滿當當跪著的一地人,子謙忽然有些茫然,下面該怎麼辦?雖說嫖客們犯了錯,但錯不在他們,這是一個公平交易,錢和肉的交易,這就好比去市場賣東西,一個願買一個願賣,雙方都是自願的,所以說錯不全在嫖客,小姐也有一定的責任。
但子謙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解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姐妹們,如果說連小姐一起罰,那就違背了這麼做的初衷。頭疼啊!
這時子謙恨不得自己真的是個警察,這樣就可以義正言辭的責罰小姐,誰讓你們出來賣的?這是我國法律不允許的,罰款!
越想越頭疼,雙胞胎姐妹正眼巴巴的瞅著他呢,希望心目中的高大全警察叔叔能在那些壞人面前厲聲正色的表一通講話,令嫖客們深深認識到自身的錯誤,然後再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們這樣做的不良後果,結尾是感化眾嫖客,讓他們痛哭流涕的對天誓,我某某人今後絕不果就讓我為雙胞胎姐妹有些話不好說出口,所以用xx代替,各位看官可以自行揮)。
而作為嫖客們卻有其他想法,原本以為集合好以後就會來個警察mm過來登記姓名,然後再是一番簡單審問,最後交完罰款了事,誰知來了以後居然會要自己下跪,這就不該了,這是對人格的侮辱。我們是花錢來的,又不是強女干犯,為什麼要下跪?
一個貌似公司小頭頭的人物咋咋呼呼的拿出手機,嘴裡說著你們這是對人格的侮辱,哆哆嗦嗦的要打個電話聯繫某個牛人,被子謙一腳踹倒,其他嫖客才幡然醒悟,這***不是警察!警察只管抓人,審問,教育,罰款,絕不會動手,最起碼不會對嫖客動手,除非那個小姐和他們有關係。
知道來人不是警察后,後面嘩啦啦的跪倒一地,大家都是聰明人,警察你可以講道理,歹徒可沒什麼道理好講。看今晚這事的架勢,對方可能是一夥專門敲詐勒索的歹徒,看看地上那男人就知道了,躺在那一直叫喚,下身都被打出血了。
現在跪在地上將近十分鐘,大部分人都沒穿褲子,只套了個褲頭,光膝蓋磕著硬地板實在不好受,這都是輕的,最難受的是高舉的雙手,將近十分鐘的投降姿勢另嫖客們苦不堪言,但又不敢放低。萬一放低雙手,讓歹徒們誤以為自己是要拿手機報警,那小命都怕不保了。
對方不過是要錢嘛,又不是要命,為了嫖個小姐把命搭進去實在不划算,所以嫖客努力的保持投降姿勢,生怕胳膊舉的低讓歹徒大哥看不到。
文哥暈乎乎的趴在地上,艱難的抬頭看看子謙,心裡有了大概,這條子今天來不是什麼例查,是專門來踩場子的,看看那農民的表情就知道了。難怪說方子謙最近很牛,連台灣人都敢動,原來是有人撐腰。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面前這人從來沒聽過,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先忍下這口氣,等回頭告訴飛哥,讓他查查這小子的低,萬一個是個猛人,就當今天運氣不好,反正最近一直運氣不好。
文哥想著就慢慢爬起來。抹了一把血小聲問道:「大哥什麼來頭?為什麼要踩我地場子。」
子謙正不知所措。聽文哥一問。就來了思路。「你認識一個叫阿盈地女子嗎?」
文哥一愣。阿盈?不就是自己地馬子。對方問這個做什麼?難道…難道上次讓阿盈試探他了一次給記上了?**。那種貨色他也會看上眼。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如果他看上了就讓給他了。反正那娘們已經玩膩了。
看著子謙臉色有些好轉。文哥艱難地一笑。「阿盈和我有些關係。大哥問她做什麼?」
就沒打錯你。我是他地表妹夫。」子謙說完陰陰一笑。「這下你明白了。」
文哥先是一驚。頭上直冒冷汗。難道是阿盈找來故意對付自己地?那可就慘了。自己對阿盈做地那些事。是個人都不會放過自己。想著腳底虛。快要站立不住。心思快轉換。要跑要斗。跑未必跑地了。斗地話死路一條。想著想著心生一計。
「你是阿盈的表妹夫,那我們還是親戚了,阿盈前段時間說是去廣州,至今未回來,要不今晚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文哥邊說邊看著子謙臉色,擔心他突然難,這小子臉上表情捉摸不透,不知能不能騙的過去,如果說錯一句,自己今晚就真要交代了。
子謙笑笑,這小子還在嘴硬,先不戳破他,繼續問道:「她現在受了重傷,人還躺在醫院,這事你知道嗎?」
受了什麼傷?要不要緊?在那個醫院?」文哥立即裝出一副擔心的樣子問道。
子謙搖搖頭,「你不知道?她走了十多天你沒打電話?」
們那天吵了一架,所以都不接我電話的,她是怎麼受的傷?這個她告訴過你嗎?」文哥問這話時心裡捏了一把汗,如果阿盈說是被輪女干過,那自己今晚是非死不可,於是強忍著身上傷痛,慢慢吸氣攢力,等下情況不對就要施展凌波微步,總不能等死。
子謙緩緩搖頭,這個文哥還真當自己是凱子,也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說道:「怎麼問她都不說,不過,我無意間聽她在夢裡喊什麼飛哥,飛哥你認識嗎?我今天來其實是找他的。剛才打你是以為你不管阿盈死活,跑來這裡享受,你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文哥這下心裡落下一塊石頭,幸好阿盈沒說,至於飛哥,嫁禍給他也好,他人多勢大,這小子未必會討到好,就咬牙切齒的說道:「飛哥當然認識他,他本來是我大哥,可後來我現他垂涎阿盈,就漸漸疏遠他,誰知他竟然放出話來,說總有一天要讓幾個男人輪了阿盈,難道?難道阿盈受傷是因為他……」
個不說了,既然飛哥有嫌疑,你就打個電話給他,約他過來談談,我和他談。」子謙邊說邊把手機的錄音關了,這動作做的極為自然,旁人還以為他在看信息。心想等下如果飛哥聽到這錄音會是什麼效果,呵呵,有好戲看了。
文哥疑惑的拿出手機撥號,心想這小子來頭不小啊,要把飛哥約來,就是這區公安分局局長也未必敢和飛哥叫板,飛哥說要弄死個人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這小子吃錯藥了?
雙胞胎姐妹看子謙只和那個滿頭鮮血的壞蛋講話,心裡急的不行,一左一右夾住子謙,「警察叔叔,那些壞人怎麼辦?」
子謙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嫖客們,吸了口氣問兩姊妹,「你們說怎麼辦?」
「教育他們!」
「感化他們!」
「懲罰他們!」
「讓他們以後不敢再欺負女孩子!」
兩姊妹嘰嘰喳喳的說完,子謙一陣頭大,這事難度太大,不好處理,得要專業的人來才行,但也不能留他們在這太久,等下飛哥來了勢必一場惡戰,還是早點打法走,就對他們說道:「把身份證都交上來,明天一早到派出所去承認錯誤。」
這一招是臨時想出來的,到時自己把身份證一交,就說是自己撿的,後面的事警察叔叔知道該怎麼做。
眾嫖客一聽大喜,終於解放了,而且對方看來也不是歹徒,而是真的警察,既然是警察,無非是要錢,明天一大早拿錢去贖不就完了。
有個膽大的問道:「警官同志,我的身份證沒帶,你看交罰款可以嗎?」
子謙一愣,還有這一說?看看雙胞胎姐妹的表情,這事不能幹,就為難的說:「不行啊,今天我沒帶票。」
那人大度的一揮手,「沒事,我明天去所里要票,剛好去承認錯誤,你看罰多少?我是初犯。」
子謙被這小子給說懵了,木木的問道:「你以前初犯交多少?」
那人立即閉目沉思,好像要回憶幾個世紀,末了悠悠說道:「我九八年第一次初犯好像是交了三千,是三千還是三千五來著?」扭頭問後面的同夥,「大牛,那時我們交多少來的?」
交大牛的立即嚷道:「三千五,一直是這價,幾年來都沒變過。」
後面一夥嫖客紛紛點頭,是啊是啊,一直是這價。
子謙也點點頭,對那人說道:「那好吧,你今天先交了罰款,明天再去所里要票。」
那小子立即嚓嚓的抽出一疊現金,手指點著唾沫開始點數。後面一伙人也紛紛站起嚷道:「我也沒帶身份證,我也是初犯,我也要交罰款。」一時場面有些失控,有幾個小子偷偷站起想溜,子謙一聲大吼:「安靜!!」
頓時鴉雀無聲。
你,你們幾個站在門口,凡是有想逃的,殺無赦!」子謙用手點著幾名面目清秀的混混,命令他們去把門。
混混也跪的累了,一聽這話立即站起堵住門口,媚笑著朝子謙和阿逼說道:「大哥放心,一隻蒼蠅也讓他飛不過去。」
嫖客們這才排好隊按秩序來交罰款,子謙一人收不過來,就讓雙胞胎姐妹幫忙。
其中還有幾個錢不夠的,子謙嚴厲的訓斥了一頓,告誡他們下次來一定要帶夠錢,這次就算了。
等嫖客們全部交完罰款,子謙才示意把門的小子放人,一伙人立即飛奔出去。
嫖客走完以後,子謙又把目光投向小姐們。
眾小姐一看就慌了,紛紛嚷道:「我們也是第一次出來做,我們也要交罰款…….」
子謙大手一揮,鬧聲戛然而止,「你們是受害者,是不用交罰款的,大家以後棄娼從良,好好生活,別在墮落下去了。」
子謙話音一落,小姐們先是一愣,隨後有幾個開始抽噎起來,嗚嗚咽咽的引起共鳴,屋裡頓時像操辦喪事一樣,好不凄慘。
雙胞胎姐妹見事情已經圓滿結束,崇拜的看著子謙,「警察叔叔你真好!」
子謙不好意思的傻笑著,心想初犯怎麼會有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