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純粹
宋迎晚面色一喜,頭伸到灶洞前用力的往裡吹氣,火借風勢漸漸燃起,火苗越升越高。
她高興的拍手:「太好,著了,終於生著火了。」
門口的張江利,就見宋迎晚向只小蜜蜂般,刷鍋、添水、淘米,坐到小板凳上眼巴巴的看著火時不時往裡添把柴。
沒一會,大米的清香飄出,宋迎晚站起身揭開鍋蓋邊攪著咕嘟冒泡的鍋邊提起鼻子聞。
蓋上蓋子重新坐到板凳上繼續燒火,看到她嘴角上幸福的笑容,張江利終於找到和資料吻合的一條,純粹。
他不得不承認宋迎晚煮粥就是心無旁駑一心一意的煮粥半點雜念都沒。
完全忘了自己告訴她傅戰熙身邊女人的事,半點也不好奇和惦記手機上傅戰熙的照片。
動了動發麻的腿,他驚覺自己就這樣看著灶前的人煮熟一鍋粥,走過去看著粘稠雪白的米粥,他肚子好像也餓了。
正拿著舀飯勺子盛粥的宋迎晚,警惕的看著他:「想吃,拿我媽的消息來換。」
可惡又讓人牙根痒痒的人瞬間回歸,張江利壓下升起的怒氣,笑著說道。
「十幾年沒有見你媽,你就不怕文書雅找個冒牌貨來騙你。」
端著碗,宋迎晚邊吹邊喝:「失火那年我九歲記事了,再說我有我媽的照片,文書雅不會無聊到找個瘋子來演戲。」
「有道理,你就不恨你爸,他要是聰明點也不會害你和你媽如此悲慘。」
「恨不恨有意義嗎?他都不在了。」
宋迎晚低著頭,慢慢的喝起粥來,生火煮粥的好心情都被張江利幾句話給攪散了。
廚房門口的人心情卻好起來,幸福果然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他本以為心情低落的人,會端著碗回到屋中,關上門獨自舔舐傷口。
誰知宋迎晚屁股往小板凳上一坐,一碗粥接著一碗粥喝起來,好像要把一鍋粥喝到肚子里般。
三碗后宋迎晚的肚子鼓了起來,瞄了一眼張江利,她繼續盛,她煮的粥憑什麼讓打擊自己的人喝。
歇歇喝喝,喝喝歇歇,一鍋粥終見底,宋迎晚打著嗝,抱著肚子往外走。
張江利指著鍋說道:「你不刷鍋。」
「做下頓飯時,在刷吧,我要去躺回,我的胃快被撐破了。」
隨著聲音遠去,張江利目送宋迎晚走到對面關上門,回頭看著滿是粥巴的鍋,磨起牙來。
早知道宋迎晚是這德行,他說什麼也不讓銀月把人送到他這,找個山洞一關多省心。
回到西屋躺在床上的宋迎晚,抱著肚子心中默默跟裡面的小胖子說話。
知道你想吃肉,我也想吃,可是這裡沒有,能有白粥喝就不錯了。
你能不能告訴阿戰我們現在又多慘讓他快點來救我們。
翻了個身,吃飽的她很快進入夢鄉,而仁愛醫院中的,打盹的傅戰熙猛的睜開眼睛。
抹了一把臉,門被推開「宋迎晚」帶著護士走進來,幫他拆掉背了一天一夜的盒子。
醫生看完結果,宣布傅戰熙身體沒事時,「宋迎晚」高興的跳起來,挽住傅戰熙的手臂往外走。
二人走到電梯間,電梯門打看到站在裡面的張皓,小夥子知道傅戰熙身體無礙后,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坐到黑色賓士上,他邊開車邊向傅戰熙彙報公司的情況,傅戰熙點頭,讓他開車回別墅。
張皓差異的問道:「傅董,下午還去公司嗎?」
「先送晚晚回去,讓她好好休息,我們在返回公司。」傅戰熙摟著「宋迎晚」的手臂收緊。
後排望著傅戰熙的「宋迎晚」剛想出言反對,餘光瞥到後視鏡裡帶著寒意的視線,她抱著傅戰熙腰點頭。
回到別墅傅戰熙跟著下車,把人送到二樓卧室,看著她躺好給她蓋好被子才下樓。
「宋迎晚」幸福的摟住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手機嘟了一聲,她拿起一看:查地下研究室。
一拳砸在被子上,她哪裡還能躺住,穿鞋下樓打開客廳門往木屋走去。
木屋裡沒人,她里裡外外轉了一圈也看出任何不妥的地方,正摸索牆壁時,聽到外面出來腳步聲。
五叔推門進屋,詫異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宋迎晚」,納悶的問道:「你找我有事?」
「五叔,你給我講講阿戰小時候的糗事吧。」「宋迎晚」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
連忙擺手,五叔說道:「若讓你家醋王聽到,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他的拳頭。」
二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宋迎晚」誇張的笑聲不時傳出,借著給五叔倒水,她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摸了一遍。
五叔的眼睛微微眯起,她在找什麼?看到端著水杯走過來的人,接過杯子放到桌子上,五叔繼續講起來。
差不多一個小時,「宋迎晚」站起身打了哈欠:「謝謝五叔!」
「懷孕的事,你還沒告訴小戰熙?」五叔目光如炬笑著說道。
打哈欠的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是個大驚喜,還不是告訴阿戰的時候,你老得替我保密。」
在五叔連連保證下,「宋迎晚」走出了小木屋,邊走邊借著再見的動作回頭觀察木屋的四周。
一直看著她走進別墅,五叔轉身進入木屋,眯眼端著桌子上的水杯,手掌拍到西牆,五叔穿牆而入。
到了二樓卧室,易容成宋迎晚的蘇芸惜徹底放鬆下來。
站在窗口一手環胸一手支著下巴盯著東邊的一排宿舍,地下研究室到底在研究什麼項目。
回到公司的傅戰熙,看著積壓一天的文件,現在跟唐氏正較勁,這一天的時間公司得損失多少訂單。
看著財務報上的數字,他捏著眉心,五十萬,這兩天一天加起來二百萬真夠貴的。
心煩時,他習慣性的去聽外面的聲音,輕微的走路上敲擊鍵盤的聲音,唯獨沒有他熟悉清脆悅耳的聲音。
視線移到沙發上,看到裝著毛線的手提袋裡面織完乳白色的圍巾露出一角。
晚晚,他捂住了心口,靜靜的體會心臟傳來的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