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虛情假意

第一百八十九章 虛情假意

謝庭刻意頓了頓,攬著蕭宓的雙肩,「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本世子完成大業的那一日,才是你我的成親之日。宓兒為本世子如此委曲求全,本世子自當要給宓兒這世間最盛大的婚禮。」

蕭宓像是一隻無力的母貓如藕斷的雙臂搭在謝庭身上,嬌喘微微,淚光點點,聲音吟吟,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狠辣,卻是掩飾得極好。

「我知道庭哥哥心中有大業,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告訴庭哥哥。宓兒懷疑近日坊間的流言或許便是蕭沉璧命人散播出來的,或許,或許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也未嘗不可知。」蕭宓細細打量著謝庭的神色,便是想要看看謝庭對蕭沉璧真正的態度。

謝庭劍眉緊鎖,眸色之中黑幕寒光極重,卻是自傲於自己的直覺,「不可能!這堅決不可能!蕭沉璧是不會知道的!再說,若是她真的知曉你我之事,為何坊間的流言之中只出現了你,而沒有出現本世子!」

蕭宓眼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黑暗,好似要將所有人都頃刻毀滅一般,僅僅只是一瞬便消失殆盡。蕭宓露出一副委屈哭泣的模樣,嗚嗚咽咽道,「所以,所以庭哥哥還是要娶了皇姐為妻,嗚嗚嗚……」

「只要蕭沉璧才能夠完成你我的大業啊!」謝庭攬住蕭宓的雙肩,一臉急切,眼眸之中充斥著對權力地渴望與野心,「蕭沉璧是明昭帝掌珠,身後又有顧家撐著,若是能夠得到蕭沉璧的支持,本世子一定可以完成心中大業,榮登大寶。」

蕭宓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殺意,下一刻便是又不停地哭了起來,聲音柔弱嬌喘如同出谷的黃鸝,撩人心弦,「是宓兒沒用,沒有皇姐這般勢力和靠山,否則就能夠幫到庭哥哥了!」方才一聲一聲蕭沉璧,彷彿要將蕭沉璧撕碎一般,而現在卻是一句接著一句的皇姐,楚楚可憐,偏偏謝庭還未有所察覺,一顧想著如何解決眼前這個麻煩。

世人眼中所謂的郎情妾意佳偶天成不過是虛情假意狼狽為奸。蕭宓這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到底還是勾起了謝庭的慾望和野心,雖然蕭宓長相不如蕭沉璧那般舉世無雙,好歹也是面若桃花,眉間風情萬種。

謝庭情難自禁抱起蕭宓一番雲雨溫存過後,原本來時的陰沉不滿倒也消失了許多,只是在蕭宓耳邊囑咐道,暫且莫要對蕭沉璧下手,日後有的是機會,都聽你的。蕭宓假意答應,實則不過心中暗藏心思,蕭宓自幼便嫉妒高高在上,什麼都高她一頭的蕭沉璧,怎會如此放過她!

蕭宓已然篤定了坊間的流言蜚語便是蕭沉璧命人散播。待謝庭走後,蕭宓無力地躺在卧榻之上,薄薄如蟬翼的輕紗配著那錦帳的流蘇床紗也遮擋不住蕭宓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異常的旖旎氣味,侍女盈袖早已按照往日的規矩,點上了濃濃的檀香,屋內的氣息雖然遮掩了大半,但還是難以在頃刻之間覆滅。

「郡主,熱水已經備好了!」盈袖恭敬低頭出聲,不敢多瞧無力躺在卧榻上的女子一眼。

錦帳輕紗過後傳來蕭宓冰冷的聲音,「上次我讓你去散布蕭沉璧和北闕太子的流言,你到底做了沒有?為何坊間到現在都沒有傳出來任何一絲風聲?」

侍女盈袖一驚連忙跪了下來,「郡主明鑒!奴婢的的確確是按照您的吩咐,找了盛京城中最擅長說書的。可是,可是奴婢也不知道為何,為何會至今不聞任何一絲風聲?」說到後面,盈袖的聲音越發弱了。

「這是為何!」蕭宓一把扯開床紗,從卧榻上坐了起來,面容已然扭曲。蕭宓的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寒涼的懼意,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她要散布蕭沉璧的流言,而盛京之中沸沸揚揚的卻是她未婚失貞的流言。而且自己精心布置,居然未曾聽到有關蕭沉璧名聲受損的任何一絲風聲。蕭宓的越想越心驚,後背一股森寒涌了上來,難不成?

蕭宓眸色緊鎖,急切道,「盈袖!你快去命人看看你之前找的那幾位說書人如何了?」

說書人大都都是憑著嘴上的功夫混些碎銀子銅錢,解決溫飽。而自己命人送去了不少銀子,卻是石沉大海。只能說明,那些說書人都死了!

蕭宓急匆匆將盈袖趕去打聽那些人的消息,到最後盈袖是連滾帶爬地走了進來,如同蕭宓所想,盈袖之前找的那些說書人都離奇失蹤,不知所向。蕭宓一頭倒在了卧榻之上,怔怔地望著頭頂的錦帳,眼眸卻是露出一道有一道兇狠至極的光,「一定是蕭沉璧!一定是她!」

怪不得上次派出去的刺客都死了!怪不得蕭沉璧沒有戳穿自己,原來蕭沉璧是在等著這一刻。蕭沉璧是想要徹底毀了自己!蕭宓不由得緊緊地攥緊了錦被,眼眸兇狠殺意重重,蕭沉璧!我一定要殺了你!她就不信她尋不到蕭沉璧的任何一絲錯處!

當消息傳到廣陵台時,蕭沉璧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眸,消息是曲顧盼傳來的,將坊間的傳言描述得可謂是繪聲繪色。蕭沉璧正端著一杯南安石亭綠嘗著,離上正同她坐著,商量著天涯山莊和盛京皇城的勾結,也聽聽這坊間的秘聞。不過,如今也算不上什麼秘聞了,可是傳得沸沸揚揚,風風雨雨。

「這樣一來,清平郡主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了個乾乾淨淨。還未及笄便被安上了這麼一個罪名,未婚失貞,心狠手辣。所謂娶妻娶賢,想來這清平郡主即便貴為郡主,這今後想必也是找不到什麼太好的婚事。不過清平郡主到底是宗室之女,如此一來,宗室豈不是顏面掃地,便是連皇室也面上無光?!」

曲顧盼站在一側,似乎有些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倒是沒有半分對蕭宓的同情。

風寧致跪在蒲團上給蕭沉璧和離上煮著茶,靜靜聽著,倒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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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綰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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