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才是神醫!
眾人無不驚嘆,但其中也有不屑的人。
平日里,石遠作為葉家首席私人醫師,單獨負責葉天南的疾病治療。
自然地位不低。
可今日陳岩兩句話,就把光彩奪走,這斷然是石遠不能接受的。
「葉先生,您可別聽信小人的讒言啊!
我大夏中醫博大精深,望聞問切四大問診方法一個都不能少」
「陳岩連最基礎的都不懂,明顯是騙子!
他顧念的,只是葉家的錢」
葉東城俊眉上挑,眼睛里有了一絲不悅。
陳岩看出葉東城的情緒,當即便跟上一句。
「看來堂堂葉家,也沒什麼威嚴。
連讓一個庸醫閉嘴的能力,都沒有」
聽了這話,葉東城怒火更甚。
看向石遠,眼神中更是充滿厭惡。
「我說了,你閉嘴」
這等威壓,代表的是葉家的門面。
放在平時,葉東城說出這樣的話,不管對方是誰,都不會再頂一句。
可是石遠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
今天這一番辯駁,他非做不可。
若現在閉嘴了,葉東城以後必然百分百信任陳岩,那麼石遠自己在葉家的地位,便會不保。
不光是地位,甚至連這私人醫師的飯碗,都不一定保得住。
「葉先生明鑒啊!
老爺肺部有水腫在兩年前送醫時便已有人知曉,陳岩大可以把兩年前的舊聞,當成今天的資歷來談。
這明顯,是鑽空子啊」
此話一出,葉東城原本憤怒的眼睛里,有了一絲猶疑。
轉過頭來,葉東城倒依舊保持著敬意,對陳岩問道:「陳先生,既然您對家父的病情如此把穩,就請多看兩眼吧」
陳岩笑了,笑得更為自信。
「好,若別人說了,我不一定當回事。
葉先生髮話了,我給你這個面子」
說罷,陳岩上前一步至病榻旁邊,由上之下觀察著葉天南的身體。
實則,陳岩體內《混沌神功》亦不斷運轉啟承。
病人的一切情況,只是看一眼。
便盡收眼底。
「荒唐」
陳岩突然暴喝,聲音響徹整座宅邸。
驚得眾人瞠目結舌。
就連葉東城,也被陳岩嚇了一跳。
「陳先生……這是何意?」
「老爺子之前是誰治的?這醫生絕對該死!
治療方法完全就是錯誤的」
陳岩表情肅穆,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葉東城大驚,隨即眼神瞪向石遠。
不光葉東城,葉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石遠身上。
石遠被嚇得渾身一震,說話都變得磕巴。
「胡……胡說八道!
我石遠行醫二十年,從未有人質疑過我的治療方法!
你不要血口噴人」
「行醫二十年?治死了不少人吧?」
陳岩面色冷峻,嘴角上帶著深意的笑容。
不等石遠回答,陳岩直接動了,體內真氣流轉,匯聚于丹田。
隨即,單手按在葉天南肺部的位置。
在外人看來,僅是輕輕一推。
一根銀針,便從肺部整體下兩寸的位置彈出。
針體上,帶著黑血。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陳岩的這番引針出體,絕對正統傳承。
且在大夏國,本該是早已失傳的技能。
石遠今天,開了眼了。
質疑陳岩?再不敢了。
「還有何可辯?肺部下三寸施針,雖說當下能緩解病痛,但從長遠看,就是慢性殺人!
石遠,這針可是你施的?」
陳岩眼中怒意頗深,心裡清楚得很。
如此針法,正是因為石遠的醫道太淺薄!
無法根治葉天南的病,卻要為了自己的地位強行施針所致。
此法,與殺人無差。
「混但!
來人,給我拿了石遠,送監!
直接送監」
葉東城聽了陳岩的話,再也無法保持最初的淡然。
身後數名保鏢齊上陣,一把便架起石遠往門外走去。
「且慢且慢!
那不是我的針啊!
葉先生,你明鑒,你明鑒啊」
石遠被人拉扯著,還在不斷為自己辯解。
「七尺男兒!
敢做不敢認?銀針標明『石遠針包』還能有假?」
陳岩舉起銀針,四個大字雖說刻得不大,卻著實能看得清晰。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石遠的嘴就算在靈巧,也無法再辯。
眼神里,已滿是絕望。
「拉下去」
葉東城早已沒了耐心,擺擺手根本不想多看石遠一眼。
接下來,陳岩手中動作未停,將一旁本來跪在地上的宋崇扶起來。
「宋老,您的針,可否借我一用」
「用,陳先生您隨便用」
宋崇立即將自己的針包攤開來,遞給陳岩,沒有一絲怠慢。
接下針包,陳岩旋即重新為葉天南施針治療。
第一針,便直插肺部斜上方兩寸,目的便是將積水倒出。
僅是一針下去,不大會兒,葉老的面色較之前紅潤了些許。
接著,積水外溢,一點點流失。
當所有肺部積水流乾淨,陳岩又是一針。
這一針,意在疏通經絡。
目的是方便之前葉天南服下的碧雲丹迅速流轉於全身。
兩針施畢,陳岩直接停下動作。
「十分鐘,葉老必痊癒」
聽到這話,葉東城還是有些疑惑的。
畢竟父親所患疾病是十分嚴重的肺病,醫院都沒得治。
到陳岩這兒,兩針便好?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他驚詫不已。
就在十分鐘之後,葉天南竟然睜開眼了,並且可以自行下床走動。
和沒生病時,一模一樣。
「神了」
穩如葉東城,此時也不得不驚嘆於陳岩的醫術。
見老爺恢復如初,整個葉家上下,都為之歡呼,激動不已。
葉天南在之前的彌留之際,意識還是清醒的。
剛剛發生的一切,他都聽進了耳朵里。
自然也知道,是陳岩救了他的命。
剛下床,葉天南便立刻握住了陳岩的手。
「恩公!
大恩不言謝,我葉天南把話放在這兒,以後只要有陳先生一句話,整個葉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葉老言重了,快坐下休息」
陳岩攙扶著葉天南坐下。
在他看來,治個肺病,那還不是舉手之勞,何來如此大的恩情。
不過葉天南向來就是個恩罰分明之人,也正是他擁有著剛正不阿的性格,才能讓葉家發展得如此壯大。
坐在床上,葉天南威嚴依舊,有了碧雲丹的加持,反而較之生病前,還要神采奕奕一些。
「有恩,就得有罰!
庸醫石遠,險些將我坑死。
東城,派人封殺了他。
讓他這輩子都不許再行醫」
「是,父親」
葉東城領命。
其實即便葉老不說,葉東城也會這麼做。
甚至,他要做的,可能比這還要狠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