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得手后
經過半宿的長途跋涉,肖遙峰已經出了城門,在離城門不遠的一片草地上,有一個條飛行船在靜靜的等著他。
這船其實是一種飛行魔毯,只是做成船的外形,跟堅聯國的飛行車是一樣的,跟瑪格麗特那種飛行的海盜船有些類似,只不過小一些。
他登上船,說道:「向上飛。」
船似乎是語音控制的,慢慢地飛起來了。
上了船他把衣服什麼都扔掉,突然想到自己還是中年大叔的樣子,他又道:「變!」
只見中年大叔消失了,一個美少年出現了。
只見他長方臉,星目丹唇,鼻樑高挺,他似乎有堅聯國血統,他的眼睛是蘭色的,因為又因眼睛顏色淺,所以在月光下看起來眼睛好像在發光。
他換上了居家服,穿上的了拖鞋,躺在一張舒服的躺椅上,躺椅旁邊還有一杯加了冰的葡萄酒。
他拿起杯子,杯壁上冰涼的水珠傳來了清涼的觸感,他喝了一杯,然後享受的閉上眼睛,任由冰涼的酒體在身體里遊走。
飛船越飛越高,再往上飛的話空氣開始稀薄起來。
他按了按鈕,飛船生成了一圈護盾,制氧的工作開始了,於是飛船繼續往上飛。
不知多久后,終於他說道:「停」,飛船停在天空。
他似乎在等什麼。
很快,他等的東西出現了,原來是日出。
他站了起來,帶上了墨鏡,原來他要在這麼高、空氣這麼稀薄的地方看日出,不過這裡的日出的確是世間的絕景。
只見那太陽在地平上線露出了頭,慢慢地越露越多,最後一下子就跳了出來,他安靜地看完全過程,忘記了喝酒。
現在日出已經結束了,原本黑色的天空忽然間就變藍了,是慘白的那種藍,他向四周望去,都處都是一片慘白。又因為他的位置太高了,這裡沒有雲也沒有灰塵,所以一切顯得異常明亮,甚至明亮到不真實,彷彿這不是日出,而是夏天。
這時肖遙峰的目光落在了拿在手上的精靈美人雕像上,明亮的日光似乎適合賞鑒雕像,他坐下喝酒玩賞手中的雕像。
就玩了一小會,他就說道:「又覺得沒勁了。」
他隨手把雕像扔了出去。
這來之不易而且價值連城的東西他竟然隨手就扔了出去!
只見雕像在天空中變成一個小白點,然後就消失了。
肖遙峰看了一眼小白點,就收回了目光。
他又躺在了躺椅上,拿起一條柔軟的毯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像是要睡了。
然後他按了按鈕,飛船切到了滑翔模式,飛船伸出了一對大翅膀,他再按了一下按鈕,飛船的動力停了,開始往下墜落。
失速掉落時人是失重的,他就浮了起來,喝空的杯子浮得比他快,碰到了保護罩又回彈到桌上。
飛船掉落了十幾秒,速度足夠了,只見飛船的翅膀一抖,飛船滑翔起來了。
巨大的加速度使他又落回了躺椅上,飛船斜斜地劃過天際,保護罩和空氣摩擦,似乎生出了一層火,發出巨大的響聲,而保護罩裡面則是安靜的,肖遙峰已經睡著了。
飛船要滑到何處,他不在乎,飛船是否會墜落,他也不在乎,似乎沒什麼是他在乎的。他就那樣自然地睡了,朝陽落在他的臉上,他年輕的面孔上被鍍上了金色的光,顯得安寧而寂寞。
三天後的一個晚上,他的船停到了湖上,船沒有開啟動力,在平靜的湖面上漂浮。這裡已經離江權城所在的清北市很遠了,這裡是丹國南部邊境城市南清市。
他所停的這個湖似乎還有點名氣,聽說奧氏王國的王子奧工和雲城的愛雲愛爾沙兄姐三個人都葬在這。
這以前是貧民區,現在這湖有了點名氣,這才變得繁華起來。
肖遙峰並不是有意來這裡的,他只是任船在空中滑行,沒想到船一直向南滑行,所以他就來到了這南清市。
他也知道最近不能去清北市,估計正在通緝自己,不過清北市很好玩,他打算等風頭過去再回去,因為他最喜歡喝得逍遙牌葡萄酒,只有清北市才有售。
不過現在他想在南清市享受一下清靜,這湖上沒什麼人,正是清靜地,而湖邊不遠處又有得是商鋪,想熱鬧也可以熱鬧。
現在已經是夜裡了,湖上很安靜,白天的燥熱已經消失了,他讓船靠了岸,然後他坐在船邊,隨手摘了一枝蓮花,又倒上一杯酒,正安靜地賞花喝酒,這時候湖邊有個粗豪的聲音大聲道:「臭風,小臭風!是你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肖遙峰笑了,說道:「這小子來得好快。」
他點開了船上的燈,那個粗豪聲音道:「啊!你小子在這!」
然後一聲大喝,那人跳上了船。
整個船似乎震了三震。
燈光下那人身材魁梧,這麼大的個子卻只穿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短褲,光著腳,頭也是光的,整個人從頭到腳都被曬得黝黑黝黑的,只是他肌肉像鐵打的一樣。
肖遙峰打量了那人一眼,說道:「看樣這南清市的陽光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人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肖遙峰看著他的光頭,說道:「你的頭髮呢?怎麼剃光頭了?當和尚了?」
那人嘿嘿一笑,說道:「剃光了痛快!」
肖遙峰看了看他的手腕,又道:「林清清給你護身手鐲呢?」
那人撓撓頭道:「賣了換酒了。」
肖遙峰搖頭道:「清清啊,清清,可憐你的手鐲啊,交給這個負心漢……」
那人叫道:「我和林清清是清白的,正如她的名字,一清二白……」
肖遙峰道:「好,我就算你和林清清是一清二白的,和金姑娘呢?」
那人忽然不說話了。
肖遙峰逼問道:「也是一清二白的?」
那人似乎急了,說道:「我們那次是喝醉了躺在一張床上,什麼也沒做!」
肖遙峰笑道:「那是你想做的時候林清清在門外敲門了吧。」
那人急道:「反正我們沒有做!」
肖遙峰道:「你做不做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好姑娘偏偏迷上了你。」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是我充滿了男人的魅力……」
肖遙峰搖搖頭,調亮了船上的燈光,只見這個光頭一張大方臉,濃眉,一對大圓眼,高鼻樑,方口,下巴方方的,下巴中間有道深深的槽,整張臉充滿了男人味,特別是他濃眉一絞的時候,很多女人都說,心都要被他的眉毛絞碎了。
肖遙峰也盯著他的眉毛,說道:「你眼睛上面那對黑毛蟲早該修一修啦!」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我才不修呢,有女人對我這對眉毛喜歡得緊呢。」
他又看著肖遙峰說道:「你這樣的細而長的眉毛看起來女里女氣的,我覺得你才該修一修!」
肖遙峰搖搖頭道:「算了,知道你也不會去做,讓你整理一下容顏就像是要殺了你一樣,凡是你認為屬於女人做的事你絕對不會做是嗎?」
那人哈哈一笑,圓圓的眼睛眯了起來,笑道:「沒錯!老子男人氣最強,那惡人見了我都嚇得像老鼠一樣……」
肖遙峰看著他的圓眼,想起他的敵人曾說過,他們最可怕的是他那對圓眼,那對圓眼如同一對圓形的探照燈,能探照到心裡最害怕的地方。
但肖遙峰卻並不怕他的眼睛,逍遙峰伸手打斷他道:「好了不要自誇了,小鐵!你說說你來找我啥事。」
那人道:「我們多年的朋友……」
沒錯,他是肖遙峰最好的朋友也是好兄弟,他叫童鐵。
肖遙峰一聽「我們多年的朋友」就馬上道:「打住!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的,所以我現在住的這條船就是我的第二條船了。」
童鐵嘻嘻笑道:「上次你那就是一條破船,我身家十多億,我那麼有錢一定賠你一條破船。」
肖遙峰道:「也打住,這話我聽了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
童鐵笑道:「我還餓了,你船上有沒有飯?還有我有好幾個小時沒喝酒了,再來點酒。」
肖遙峰嘆了口氣,說道:「我怎麼能跟你是朋友!」
他把一個手環扔給了童鐵,這個手環可以解鎖船上所有的設施。
那個叫小鐵的人帶上手環,把甲板上的魔法冷藏櫃打開,把裡面的所有食物都搬了出來。
肖遙峰叫道:「那是我一周的食物。」
童鐵道:「你吃得太少,這些都不夠我一頓吃的,對了有酒嗎?」
聽到酒,肖遙峰有點急了,他說道:「沒有!我就剩12瓶了!」
童鐵才不管這些,笑道:「原來還有12瓶。」
只見他笑嘻嘻地鑽到船艙里,出來的時候把那一箱12瓶的葡萄酒拿了出來,說道:「這差不多就夠了。」
肖遙峰嘆道:「你知不知道你拿的是什麼酒?」
童鐵道:「李家葡萄園的私釀小酒,逍遙牌葡萄酒。」
肖遙峰道:「你知不知道李家葡萄園在哪?」
童鐵道:「清北市。」
肖遙峰道:「我說童鐵,你也知道我最近沒法去清北市的吧。」
童鐵只「嗯」了一聲,他都懶得回答問題了,很顯然他知道肖遙峰被清北市通緝,但他顯然並不在意。
只見童鐵拿起酒挨個聞,說道:「我一聞就知道哪瓶最好喝。」
肖遙峰道:「我近期去不了清北市了,你明知道還要喝我這個酒?」
童鐵還是嗯了一聲。
肖遙峰嘆了一口氣道:「我怎麼認識你這個朋友。」
為了表示對童鐵的「不滿」,肖遙峰把自己的空間戒指扔給了童鐵,童鐵又從裡面取出大量的酒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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