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沒錢紋身!
這是什麼人間真實?
於九回到學校宿舍后,上網買了一個紋身貼,真的紋不起,假的還貼不起了?
不過本打算把紋身貼臉上的,最後還是放棄了,她的臉小,貼臉上哪個部位都不合適。
因為囊中羞澀,於九一直沒有放棄找兼職。不知道是自身原因還是有人從中作梗,這次真的是一個工作都找不到,走投無路的於九只好轉而去奶茶店工作了。
上班的第一天,於九就見到了上次祁喻聞身邊的那兩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口嚇得許多顧客都不敢靠近。
於九無奈地看著這兩人,「有什麼事嗎?」
「我們祁總想見您。」
「我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
彪形大漢脫口而出:「是的。」
於九:「……」
真不給面子。
另一個彪形大漢微微一低頭一副恭敬的模樣,說:「請於小姐和我們走一趟。」
「這話說的,好像我犯了什麼事似的。」
於九在心裡暗罵祁喻聞真是陰魂不散的晦氣玩意,就因為自己長得和她那個白月光像,就這麼糾纏自己,難道她沒發現自己是個社會人嗎?
這樣的人都看得上?什麼破眼光。
「不去,別影響我打工,趕緊滾!」
於九從冰櫃里舀出一勺冰塊潑向那兩人,那兩人一動不動,甚至有一個冰塊卡在領子和脖子那塊也依舊不動如山。
於九愣了愣,隨後對後面負責製作奶茶的同事說,「我跟你換一下。」
「啊?我怕……」
「怕什麼,出事我給你兜著!」
同事:「……」
你要是兜得住,還用和我換崗位?
但於九是個社會人,同事只好顫顫巍巍站到於九站的位置,一抬頭就是兩個彪形大漢,嚇得她額頭冷汗直流。
「你們二位如果不點單,往,往旁邊讓讓好嗎?擋到客人了。」
「我們後面沒人,擋不到。」
「……」
要不是因為你們站在這裡,至於沒有客人嗎?!
同事低著頭不再說話。
於九雙手抱臂背對著所有人,越想越不得勁,看來自己不和他們走一趟,那兩個傻大個真的得在這裡站一天。要是老闆知道了,不把自己開除那都得是聖母轉世級別的慈善家。
「我跟你們走。」
於九脫下自己的圍裙,對同事說道:「等會老闆問起來,你就說我有急事。」
同事忙不迭地點頭,「你快去吧,老闆那邊有我呢!」
「靠譜哈。」
於九說完就斂起笑容看向那兩個傻大個,不耐煩地輕哼一聲便走了出去。
「於小姐,祁總在車裡等您。」
於九抬眼看向路邊,的確有一輛豪車停在那裡,窗戶緊閉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光靠想象,就能知道祁喻聞一定坐在裡面裝逼……
畫面感太強了,於九的腳趾已經開始工作了。
於九快走到祁喻聞的車邊時,保鏢快步上前拉開了車門,入目的就是祁喻聞手肘撐在扶手上,靜靜地坐在那兒的樣子。
看起來十分高冷又不失優雅。
於九猶豫了一會兒才坐上車,等車門關上后,她故意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她手臂上的小豬佩奇。
「有什麼事么?」
祁喻聞側頭一看,視線立刻被於九手臂的小豬佩奇吸引,靜靜看了一會兒后,才說:「你手臂這是什麼?」
「紋身啊,看不出來?沒聽過一句話嗎?小豬佩奇身上紋,掌聲送給社會人。」
於九鼓鼓掌翹起蘭花指墊在下巴下,又嗤笑一聲,不屑地瞥了一眼祁喻聞,「你真土,一點都不fashion。」
祁喻聞:「……」
開車的司機拚命憋著笑,祁喻聞不懂,他可懂。要不是跟著祁喻聞多年培養了他專業的表情管理,他現在肯定就笑飛了。
「我不管你這是什麼社會紋身,你去洗掉,不好看。」
祁喻聞看了看時間,還不算晚,對司機說:「去紋身店洗紋身。」
於九一頓,拍著扶手對司機說:「不許去!我不洗,這是我的紋身跟你老闆沒關係。」
祁喻聞沉聲說了一句,語氣不容置喙:「去。」
司機畢竟是吃祁喻聞飯的人,當然是聽她話,「是,祁總。」
「卧槽!」
趁著司機還沒開車,於九便想去開車門,但車門已經被鎖,她壓根打不開,氣的她揪住祁喻聞的頭髮:「給我開門!我不去紋身店!」
這要是去了,不就如了祁喻聞的意了嗎?
「嘶——鬆手!」
祁喻聞的頭髮被扯得生疼,卻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只是冷下臉用警告的視線盯著於九。
「我不松,那個司機,你不開門,我就把你老闆整個頭髮薅下來!」
「於九!」
祁喻聞咬著牙,一邊讓司機開車,一邊用手去拉開,「你快給我鬆手,誰給你的膽子這麼扯我的頭髮!」
「哼——」
於九一使勁,手一脫力,低頭一看,見自己的手上抓著一綹祁喻聞的頭髮。
祁喻聞整張臉徹底黑了,一邊揉著自己的頭皮,一邊死死盯著於九,像是下一刻就要把她送進牢里了一般。
於九心裡一咯噔,
這本書真的有坐牢這個梗,這可怎麼辦?
薅頭髮算故意傷害嗎?應該不算吧……
祁喻聞目光陰沉地看著她,似要用眼神凌遲了她,「於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阿嚏——於九!」
怎麼會有人把頭髮往人鼻孔里塞的?!
於九淡定得像是沒幹過壞事一樣,又把頭髮掛在祁喻聞耳朵上,「少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跟我說話,頭髮還你。」
祁喻聞惱怒地抓下那撮頭髮丟在地上,踹了一腳司機的座椅,「開快點!」
「是,祁總。」
司機立刻踩下油門,腦袋上冷汗直流,生怕祁喻聞再次把怒氣遷到他的身上。
車內一片沉靜,很快就到了一家高端紋身店。
於九不願意下車,祁喻聞也沒催,下了車后就繞到於九那邊去打開車門把她拉下來,「下來。」
「……」
手無縛雞之力但能薅人頭髮的於九生無可戀地站在紋身店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就說:「祁喻聞,如果我說我的小豬佩奇是貼紙,你信嗎?」
「不管是真的紋身,還是貼的,既然來了,你那個醜陋的紋身就別想留著。」
祁喻聞看向自己的保鏢,「帶她進去,把紋身洗了。」
「是。」
傻大個再次走到於九的身邊,一左一右架起她直接往紋身店裡去。
「卧槽!來這麼狠的嗎?我是個女的,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祁喻聞靠在車上,右手還在揉著自己那塊頭皮,深呼吸一口氣后對司機說:「鏡子拿給我。」
「是。」
司機偷偷看了一眼祁喻聞的頭髮,好像確實有一塊禿了……
完蛋了。
司機迅速拿了鏡子遞給祁喻聞,隨後往後退了好幾步。
祁喻聞舉起鏡子,撩開頭髮一看,瞳孔瘋狂地震,下一刻鏡子就被她摔在地上,「走,回家。」
「是,祁總。」
司機過來打開車門請祁喻聞坐進車裡,火速將她送回了家,希望今日可以安全下班。
被抓去洗紋身的於九和紋身師大眼瞪小眼,「我這是貼紙紋身,不用洗。」
「那……」
紋身師指著於九身後那兩個保鏢,「他們為什麼帶您來洗紋身。」
「他們有病,不明顯嗎?」
紋身師:「……」
您看起來也不太正常的樣子。
「如果是貼的,我也可以幫您洗。」
「其實我身上還有好幾個。」
於九轉后看那兩個傻大個,「我要脫衣服洗紋身了,你們還要在這裡站樁嗎?」
傻大個相互對視一眼,就默不作聲退出去了。
紋身師悄悄問:「你身上也有?」
於九擺擺手,「那沒有,你給我紋一個真的小豬佩奇吧。」
「您確定?」
「確定。」
「那好吧。」
紋身師挽起袖子,於九看起來弱不禁風細皮嫩肉的,便忍不住提醒道:「會有點疼,你堅持堅持。」
「沒事,我不怕疼,對了,紋臉上。」
紋身師笑容僵硬,「……不好意思,不行。」
於九妥協了,「那手上手上!」
「好的。」
幾分鐘后……
「啊啊啊疼疼疼,停停停!」
「卧槽!怎麼這麼疼啊!」
「救命救命救命!」
門外的保鏢聽見於九的聲音后,也拉起袖子露出自己的左青龍右白虎,「洗紋身這麼疼嗎?」
另一個保鏢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道:「當然疼,我背上的猛虎下山只洗了一半,留下一個虎屁股。我現在都不敢去游泳,更不敢脫衣服,怕尷尬。」
「難怪於小姐喊那麼厲害……現在完了,我更不敢去洗紋身了。」
「別洗了吧,反正我們天天穿西裝,又沒人看見,留著吧。」
「你說的也是。」
一小時后,於九的手臂上紋上了半隻小豬佩奇,也就是只紋了一個吹風機一樣的豬頭……
「你倆,付錢去啊。」
「哦,好的。」
於九閉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陪在她身邊的保鏢默默在心裡為於九默哀,也暗暗責備自己的老闆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怎麼忍心讓這麼嬌弱的女孩子去洗紋身?他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個罪!
正在他想出言安慰一句的時候,就聽見於九說了一句:
「尼瑪的疼死老娘了……」
「……」
好吧,她也不是那麼嬌弱。
打擾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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