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第1章
葉瑾聲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睛死活睜不開。
迷迷糊糊中,葉瑾聲下頜一痛,緊接著,一股氣味刺鼻的液體被強行灌進了他的喉嚨里。
「嗚嗚……」
葉瑾聲本能地開始反抗,但是鉗住他下頜的那隻手力氣極大,硬是將一整碗氣味古怪的液體給灌進了他的嘴裡去。
「咳……唔……不……」
葉瑾聲被嗆地咳嗽連連,饒是如此,被灌進去的古怪葯汁仍舊不少。
灌完葯后,葉瑾聲就被扔到了一邊,腦袋也不知道磕在了哪裡,發出了一聲重重的鈍響。
原本就有些昏沉的腦子頓時變得更加混沌,左後腦更是一抽一抽地疼,像是有一根極粗的針,扯著某根看不見的筋兒用力擰,只眨眼的功夫就扯動著腦袋上其他的地方一起痛了起來。
待那一股疼痛過去后,葉瑾聲的耳朵里只能模糊地捕捉到幾個很奇怪的字句。
葉瑾聲的第一反應就是聽不懂,因為音調非常古怪,不是普通話也不是他所熟悉的方言。
但奇怪的是,他卻本能地辨認出了那幾個詞語的意思。
「……流……替換……」
「官……抓……」
「……賣……」
賣?!
葉瑾聲心裡一驚,原本昏沉的腦子也多了幾分清醒,我不會是碰上人販子了吧?
難道……難道是準備把我拆了去賣器官?
想到這裡,葉瑾聲立刻掙扎了起來,但是手臂卻像是有千鈞重,他使上了吃奶的力氣,也只是抬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然而,就是這麼丁點兒的動作,卻不小心落入了旁人的眼裡。
.
「啊!」
葉瑾聲的頭頂傳來了一聲尖叫。
「阿兄!他醒過來了!」一個少年面色惶急地抓住了一旁漢子的手臂。
那漢子身形魁梧,一身簡陋的粗布衣服,面相兇狠,他一把將那個纖細的少年攔在了身後,「阿弟別怕!他被灌了葯,做不出什麼來的!」
說完,他扯過一旁的大紅色衣衫,塞給了那個纖細的少年,「快,給他換上衣服!」
纖細的少年低頭,葉瑾聲躺在地上,臉上沾了塵土,頭髮也不知蹭到了哪裡,粘上了不少蜘蛛網,身上是和纖細少年同樣材質的粗布衣服,破了好幾處,透過破洞,能看到還沒有消下去的青痕。
見那纖細少年沒動,魁梧的漢子又推了他一把,「快啊!」
「哦哦!」纖細少年這才回過神兒,抖著手去解葉瑾聲的衣服。
然而那魁梧的漢子卻攔住了他的手,摸了摸那大紅色的衣裳,眸子里閃過了一抹貪婪,「這嫁衣料子可真不錯。」
「阿兄?」
「阿弟。」魁梧漢子將裡衣拿了出來,「你把外衫給他套上,待會兒塞進轎子里,誰也看不出來。正好,他的衣服也不用扒了,快點兒!」
纖細少年瞪大了眼睛,還……還能這樣?
「快啊!」魁梧漢子又催促了一遍。
「哦哦!」
將大紅色的嫁衣裹上葉瑾聲的身體后,門外便傳來了催促聲,「我說陳大,你在那兒磨磨蹭蹭什麼呢,能給謝郎君沖喜,可是你弟弟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人求還求不來呢!」
聽到這話,那纖細少年身體抖了抖,嘴唇蠕動兩下,「阿兄?」
陳大的眼睛里滿是狠厲之色,「莫慌,你在屋裡呆著,我送他出去。」
說著,陳大將葉瑾聲提起來,扯了出去。
門外催促的那人見陳大扶著一個人出來了,睨了葉瑾聲一眼,「哎呦,陳大,你弟弟這是怎麼了?嫁進謝家,就這麼不情願?」
陳大陪著笑,哪裡還有半點兒剛才的狠厲模樣,點頭哈腰地道,「這不是歡喜地暈過去了嗎,他從小沒見過什麼世面,讓貴人看笑話了。」
似乎是被貴人這個稱呼取悅到了,那個前來接親的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掀開了轎簾,「快著點兒,還趕著好時候呢!」
「哎哎!」
將葉瑾聲塞進轎子里后,陳大還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睛,叮囑了幾句,不外乎是進了謝家的門,那就是謝家的人了,莫要嬌氣之類。
葉瑾聲此時也緩過來了,只是仍舊睜不開眼睛。
但詭異的是,這兩人說話的時候,明明既不是普通話也不是北方方言,他卻愣是聽懂了!
原來不是被拉去賣器官,而是沖喜。
兩權相害取其輕,葉瑾聲稍稍放心。
一般而言,能找人沖喜的,基本上都是快病死的,九成九沒法對自己做什麼。
待藥效過去,自己再想辦法逃出去。
葉瑾聲在心裡暗暗道,都特么2021年了,還衝喜,沖你個XXX!滿腦子封建餘毒不病才怪!
只是,葉瑾聲本以為在轎子里會好受一些,也好仔細思索待會兒的逃跑計劃。
卻不想,那抬轎子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路上一顛一顛的,簡直能讓人把隔夜的飯都給吐出來!
葉瑾聲喉頭滾動,卻只是乾嘔幾下,什麼都沒吐出來。
再一次因為顛簸,腦袋磕在轎壁上的時候,葉瑾聲心道,這可太虧了,剛才被灌下去的古怪葯汁居然嘔不出來。
也不知道那古怪的葯汁是幹什麼用的,對身體會不會有什麼損害?
自己渾身提不起勁兒,腦子昏沉,頭皮抽痛,是不是都和那古怪的葯汁有關?
葉瑾聲正思索的時候,一抬四人小轎從一個小偏門抬了進去。
轎子落下的時候很重,葉瑾聲甚至覺得自己都被顛起來了,只是坐下去的時候不湊巧,似乎是撞到了什麼,葉瑾聲只覺得尾椎骨一陣痛楚襲來,喉間發出了細細的痛呼。
恰在此時,轎子外傳來了幾個人的聲音。
「哎,這不是王管事嗎?您這是幹什麼去啊?」
「謝郎君不是病著嗎?咱們老爺有心,為他尋了個人,來沖沖喜。」
正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人將葉瑾聲扶下來了。
「這……」先前對話那人看清楚葉瑾聲的模樣后,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的喉結上,「這不是個男人嗎?」
「哎……」王管事狀似無奈地嘆了一聲,「咱們扶陽縣附近啊,也就找出了這麼一個八字合適的,事情辦得太急,也只能如此了。」
合適?
對面那人撇了撇嘴,怕不是覺得那位謝郎君病太輕,想活活把他給氣死吧?
不過,這些富貴人家裡的腌臢事,男人也不想多牽扯,尋了個借口趕緊離開了,他就是一個送菜的,操心自己還來不及呢!
王管事轉過身,這才細細地打量起葉瑾聲來。
平心而論,葉瑾聲長得極好,即便臉上仍舊殘留著些許灰痕,仍舊能看出底子不錯,洗乾淨應該也是一個俊秀雅緻的年輕人。
王管事不由得嘖嘖了兩聲,正想去抬葉瑾聲的下巴,冷不防葉瑾聲喉間滾動,直接嘔了出來。
這次可不是乾嘔,只是他胃裡似乎沒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大都是酸水兒,混著還沒有被消化吸收的古怪葯汁,那氣味兒……別提多難聞了。
王管事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去,旁邊人立刻送上了手帕,他惡狠狠地擦著自己的手指,看著葉瑾聲的目光簡直像淬了毒,「果然是鄉下來的腌臢玩意兒,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葉瑾聲半眯著眼睛,也不說話,只是任由別人扶著自己,垂下眸子,小心地打量著周圍的擺設。
只是越看,葉瑾聲就越是心驚,這些人穿的、用的,看著都不像是現代的。
若說這裡是落後地區,也不太對啊,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可不像是窮人能穿得起的。
難道……這是在某個影視城?
可影視城裡怎麼會沒有拍攝機器?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個答案。
我,穿越了。
葉瑾聲花了幾秒鐘來消化這個事實。
感情不是封建餘毒入腦,而是這裡本就是封建社會。
.
雖然將吐出來的詭異液體擦乾淨了,但是那味道可不是會輕易散去的。
王管事皺著眉,把那手帕隨意一扔,沒好氣地道,「跟我來。」
葉瑾聲手腳用不上力,只能任由別人拖著自己往前走。
他半眯著眼睛,認真分辨自己被拖著走過的地方。
天色已經擦黑,那條長廊上的燈籠已經點上了燭火,昏黃的火焰跳動,只照亮了那一小片地方。
長廊曲折,彷彿永遠也看不到盡頭。
葉瑾聲只能聽到略顯凌亂的腳步聲,還有壓抑至極的呼吸聲,彷彿他要奔赴的地方,是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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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了無數世界后,鶴雪識終於喜迎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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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雪識看著人來人往,已經開闢成了5A級景區的覓龍山,不由地想仰天長嘆,我只是想安靜地養個老,怎麼就那麼難!
卻不想,再一次開門營業的時候,雜貨鋪的後門處躺著一條龍。
又粗,又長,就是有點兒殘。
鱗片被剝了大半,龍角不翼而飛,滿身傷口還在不停地滲血,下頜的逆鱗將掉未掉。
想自己好歹也是龍的傳人,鶴雪識拎起那條龍,準備帶進雜貨鋪療傷,卻發現門太小了,連龍頭都塞不進去……就塞進去了個嘴,跟套了個狗嘴套似的。
鶴雪識:噗哈哈——
下一秒,他迅速撈過手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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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降世,作為最後一任精靈皇,蘇白不得不帶著自己的族人遷徙,誰知道誤打誤撞進入了未來世界!
更離譜的是,他一落地就被星探找上門來
星探:相信我,你就是當個花瓶都能火。
蘇白:我只想種樹。
星探:會有很多粉絲為你瘋狂!為你哐哐撞大牆!
蘇白:我只想種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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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伸開雙臂):圈吧
星探給了蘇白一個非常清晰的人設:花瓶
他兢兢業業當花瓶,卻被黑出天際
直到某天,蘇白這個名字出現在各界大佬口中:
新晉射箭冠軍:「我的箭術是他親手教的。」
某藝術界巨匠:「我的畫和他比較起來,就如同魚目和珍珠,我就是那顆魚目。」
擁有天籟之音的歌手:「當你們聽到他的歌聲,就會徹底拋棄我。」
星探看著自己身邊穿著膠鞋雨衣正在努力種樹的蘇白:「你認識他們?」
蘇白:「752,961,346。」
星探:???等等!!這不是蘇白給他這些破樹做的編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