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跳舞
在溫柔纏綿的舞曲中,曲春江輕輕摟著路卉在舞池裡隨著音樂來回的踱步,周圍都是跳舞的人,彼此的幅度都很小,各自沉溺在著短暫的纏綿中。
路卉輕輕挨著像別人一樣兩手被曲春江握著輕輕的垂下,彼此挨的很緊她似乎能感受到對方傳來的心跳,使他不由得一陣緊張,她幾乎還沒有和別的男人用這麼曖昧的姿勢跳過舞,今天竟然神似鬼差的和曲春江跳起了所謂的「貼面舞。」心裡不由得一盪。
放縱一回吧,就這一次。路卉心裡暗暗的給自己尋找著理由,享受著短暫的快感。
突然一陣劇痛從腳上傳來使她她不由得驚叫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旁邊一個男孩子趕忙說著道歉,原來是這個男孩跳著跳著有點忘乎所以,步子大了一點竟然踩上了路卉的腳。
「怎麼了,疼嗎?」曲春江微微低下頭,接著昏暗的燈光隱隱看到了路卉疼的有點變形的臉,趕緊拉著她走向舞池邊上的座位。
路卉靠著曲春江的身體,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著踩疼的腳,心裡大罵那個莽撞的男孩,一腳破壞了剛才那種有些曖昧的氣氛,而且還使自己的腳這麼疼,搞不好明天早上還會有個烏痕,路卉是最疼惜自己的腳了,沒想到當著曲春江的面竟然挨了這麼一腳還不好發作,心裡怎麼不憋屈?
「來,我幫你揉揉。」路卉剛剛聽到這句話,自己的左腳就被曲春江輕輕抬起,一手溫暖的大手覆蓋在她的腳丫上。
「我,我自己來。」路卉一陣慌亂,趕緊說道。
曲春江沒有理她,而是接著微弱的燈光幫路卉脫掉皮涼鞋,看到腳丫背上已經開始腫脹便輕輕的揉了起來。
「開始有點疼,忍著點。」曲春江邊揉邊說。
路卉沒有說話而是默默靠著曲春江仍由他揉*摸自己的腳背,腳背上傳來的疼痛已經被一種異樣感覺所代替,她現在感覺到被對方撫柔腳背也是那麼舒服。曲春江小心翼翼輕柔的著路卉的腳背,這是他第三次撫摸,但是依舊給他一種莫名的衝動,他感到自己的身體燥熱起來。
「路卉,你的腳真好看。」看到路卉緊緊靠著自己,曲春江在她耳邊不由自主輕輕說道。
「大壞蛋,想哪裡去了?」路卉嘴上不饒人,但是卻沒有掙扎的意思。
「我想每天撫摸你的腳。」曲春江感到路卉沒有躲避的意思,膽子也大了起來。
「呸呸,想的美,今天是特例。」
「那我就要揉揉你那隻腳。」曲春江說著也不敢路卉同意不同意抓住了路卉另一隻腳,路卉雙腳騰空頓時失去了重心,只好雙手緊緊抱著曲春江的肩膀。
溫柔纏綿的舞曲依舊在進行著,路卉感覺到自己雙腳被一雙大手慢慢的愛撫,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慢慢開始在身體里彌散,雙眼變得迷離起來。「如果,如果每天都要這個大壞蛋幫揉腳多好。」路卉感覺到身體似乎開始顫抖,一種快感從腳上開始升騰,使她差點想喊出來。
「唔…….」路卉感覺自己要動情了,雙手不由自主緊緊摟住了曲春江的脖子,嘴唇微微向前伸去似乎要尋找著什麼。「啵」一張嘴唇突然壓了過來,使她差點喘不過去來,腳上傳來的感覺也越發刺激,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自己的香舌……
突然燈光大亮,那首舞曲也隨著結束,路卉頓時從火熱的快感中清醒過來趕緊放開了曲春江,彎著腰低著頭不敢再看周圍的景象,她感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路卉,咱們走吧。」曲春江輕輕的說道。
「嗯…..」路卉答應了一聲,就感覺自己手被對方拉住,便趕緊跟著站了起來,擠出人群向門口走去。
來到街道上兩人默默的走著,一陣涼風吹來使曲春江清醒了好多,剛才那些旖旎的場景依舊回味在自己心頭,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大壞蛋,大色狼,剛才是不是故意帶我去舞廳想占我便宜?」路卉突然轉過身惡狠狠的看著曲春江。
「你純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曲春江知道路卉的性格,故意也毫不示弱:「我又不能掐會算,怎麼知道你會被人踩一腳,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呸呸,早就知道沒按好心,喜歡撫摸人家的腳…….」說著說著路卉突然感覺自己臉熱了起來,剛才在那種環境下有些曖昧還可以,現在在大街上還有行人怎麼能說這句話?
「哼,不理你了。」路卉一笑,臉立即一板,沒等曲春江回答,蹬蹬蹬向前走去,完全忘記了自己腳剛才還有些疼。
「哼,找個機會,我要好好撫摸你腳….一個腳趾的撫摸…..」曲春江看著前面昂首走著的佳人,心裡YY了一番,趕緊趕了上去。
把路卉送回家曲春江趕回了招待所,已經是晚上十點,敲了敲隔壁王智輝的門,對方披著衣服開門看到曲春江站在門口臉上有些驚訝:「小曲,這麼晚了還有事?」
「我有事情要向你彙報,是關於機床廠的。」曲春江沒有忘記在吃飯的時候路卉所說的話。
「那快進來。」王智輝一聽說是機床廠的便知道曲春江發現了什麼重大問題,趕緊讓他進了門。
曲春江進門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把在吃火鍋的時候路卉的想法以自己的口氣告訴給了王智輝,王智輝頓時眼睛一亮。「問題竟然出在這裡,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機床廠!」
第二天一早,兩人坐著小車直接來到了機床廠,在厂部找到了正在喝茶的杜峻峰,杜峻峰看到他們不請自來,臉色變了變很快笑容上了臉,趕緊站起來說歡迎兩位領導前來調研,不知道今天要去看哪裡?
「我想看看你們這幾年廢品處理情況。」王智輝也沒有和他繞彎,直接說道。
「廢品處理?」杜峻峰一呆,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我們廠的廢品處理有嚴格的規定,一般情況都是按照一定價格處理給了廢品收購站。一般機床廠都是這麼處理的。」說完杜峻峰還補充了一句。
「處理給那個廢品收購站?價格是多少?」曲春江追問到。
「這個……你要問供應科科長,他主管這件事情。」杜峻峰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麻煩你將供應科科長叫一下。」王智輝很客氣的說。
「沒問題」杜峻峰迴答的很爽朗:「只不過,不過……」說著又支支吾吾起來。
「只不過什麼?」看到杜峻峰這個表情,曲春江有些奇怪。
「現在的供應科科長是剛剛上任的,恐怕不太了解以前的情況。」杜峻峰解釋道。
「剛剛升任,那以前的呢?」
「以前的辭職了,聽說到南方做生意去了,我也不太清楚。」杜峻峰兩手一攤,一種無可奈何的樣子。
聽了杜峻峰的話,曲春江和王智輝大吃一驚感到事情複雜起來,遲不走早不走,偏偏這個時候辭職!
「難道供應科沒有一個了解原來的情況的人嗎?」曲春江禁不住問道。
「唉,這件事真說不清。」杜峻峰嘆了一口氣:「自從廠里效益變差以後,就不斷有人辭職,特別是供應科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
「照你這麼說,現在沒有人了解以前的廢品處理情況嘍?」
「廢品處理各個廠做法都差不多,並沒有多少特殊的,我們廠是嚴格按照國家和廠里有關規定處理的,不知道兩位領導怎麼非要查這個?」杜峻峰笑著反問道。
聽到對方綿里藏針的話,王智輝和曲春江對望了一眼,感覺從杜峻峰這裡是無法查到問題的真相了。
「呵呵,杜廠長別見怪,只不過因為你們廠產品廢品率比較高,所以有些好奇。」王智輝打著哈哈說。
「這也怪我這個當廠長的生產沒抓好,慚愧啊。」杜峻峰嘆了一口氣。
兩人又在厂部和杜峻峰閑談了一會邊告辭,車上兩人都沉默不語,雖然找到了對方的問題,但是杜峻峰一口一個不知道,還不時拿出國家政策和廠里規章制度來壓自己,使自己無法再深一步追究。
「小曲,看來我們只能暗訪一些幹部群眾了,最好是找到知道情況的人。」王智輝對旁邊的曲春江說。
曲春江點點頭,按道理應該這麼做,可是機床廠的人自己一個也不熟悉,究竟找誰好呢?
就在兩人有些愁眉苦臉的時候,小車突然一個急剎車,曲春江急忙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藍色制服的年輕女工站在小車前面。她看到小車停下趕緊跑了過來,看看四下沒人悄聲趴在車窗的前門對著車裡人說:「你們是省上來的領導把?我是漢湖機床廠的職工張小花,我有重要情況要向領導反映!「
有人來反映情況?!曲春江和王智輝對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曲春江趕緊把車門打開:「同志,有事情趕緊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