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

張幼櫻不知道老八一早就等著她的馬車了,她被迎入馬車之後就開始了犯困。

和電視劇小說里一大早結婚不同,她和胤禩的婚禮是大晚上開始的。這到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婚這個字是女字旁一個昏,古人發明這個字的時候,已經說明了這個情況。

好在馬車裡就她一個人,王佳氏和其他人都在外頭,因此沒人看見她打哈欠的模樣。

順順利利進入喜房。

王佳氏等人上前伺候張幼櫻補妝,又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會兒要做的事情。

張幼櫻掃了一眼自己的屋子,並不覺得有什麼天家的氣派,只覺處處不方便,不如她在現代的八十平兩居室。

可看在屋子裡其他伺候的宮女眼裡,就是八福晉寵辱不驚。

有幾個忍不住在心裡嘀咕,到底是在安王府長大的,是天生的貴人。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張幼櫻臉上又被上了一層粉。

她瞥了一眼鏡子裡頭白得和鬼一樣的自己,忍不住蹙眉。但願胤禩一會兒不會被嚇死。

王佳氏見狀,連忙小聲開口:

「福晉可是等急了?合巹禮的時辰還沒到呢。」

張幼櫻搖頭:「並不是為這個。是我臉上的粉,我覺得似乎上的厚了些,都瞧不出我本來的模樣了。」

「不厚不厚,規矩在那裡呢,都是這樣的。」王佳氏怕張幼櫻要重新上妝,連忙開口,「時辰差不多了,福晉移步,貝勒爺馬上就要進來了。」

張幼櫻不再開口,被她扶到床上,剛坐定,門外就有了動靜。

王佳氏等人臉上都露出笑。

沒一會兒,一個單眼皮,圓臉,看上去脾氣特別好的小帥哥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

張幼櫻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果然,電視劇就是電視劇,歷史就是歷史。

電視劇里,四阿哥是個面冷心熱的痴情男;八阿哥是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九阿哥是個狐狸精美少年。

其他兩個長什麼樣張幼櫻不知道,至少八阿哥和電視劇里扮演他的演員一點都不一樣。

他看上去像個老實人。

老實人=妻管嚴=粑耳朵。

張幼櫻忍住在心裡咳嗽了一聲。

她的擇偶標準就是找個妻管嚴。

歷史上的老八似乎被康熙罵過「受制於妻」?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一個念頭突然從張幼櫻腦海里冒了出來。

如果她和歷史上的郭絡羅氏一樣讓老八什麼都聽他的,那麼他是不是就不會去奪嫡了?

胤禩不知道他的新婚老婆已經打算「控制」他了,他看著朝她眨眼睛的福晉,情不自禁也朝她眨了眨眼睛。

他快走到床邊,按照規矩坐在她的身側,輕聲叫她:「福晉。」

張幼櫻抖了抖。

無他,聲音蘇。

真沒想到,這圓臉小年輕的聲音這麼好聽。

「貝勒爺。」張幼櫻臉有些紅。

她有一點點聲控。

喜房裡的氣氛突然就曖昧了起來。

打破曖昧的是端著酒杯過來的宮女。

到時辰舉行合巹禮了。

胤禩在旁人詫異的眼神中親自將酒杯遞到了張幼櫻的手裡,然後自己再起了屬於自己的那杯酒。

與此同時,外頭的贊婦開始用滿語唱起了祝福的歌。

在歌聲中,兩人四目相對,將交杯酒一飲而盡。

「福晉……」胤禩酒量不錯,可這會兒一杯酒下去,盡然就面紅耳赤了起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張幼櫻放在膝蓋上的手。

張幼櫻一抖,被他那句軟綿綿的福晉感染,不但沒把自己的手抽回來,還情不自禁也紅了臉。

不過她臉上的粉是真的厚,以至於完全看不出來她臉紅了。但饒是如此,張幼櫻也蒙了。

果然,母胎單身理論知識再豐富,一到實戰就不行!

摔。

必須要佔據主動權!以後不能被他影響了!她可是要做他的主的。

張幼櫻痛定思痛,低下頭不去看老八的那雙眼睛。

胤禩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他以為張幼櫻避開他的視線是因為羞澀,一時間莫名有些得意。

新婚小夫妻氣氛不錯,合巹禮畢后卻不能馬上洞房。因為按照規矩他們還要去拜見皇帝、皇太后和惠妃良貴人等人。

王佳氏是內務府選出來送到安王府教張幼櫻規矩的嬤嬤,這個時候就輪到她來破壞氣氛了。

她咳嗽了一聲,說道:「貝勒爺,福晉,該去拜見皇太后、皇帝和惠妃良貴人了。」

胤禩依依不捨鬆開張幼櫻的手,朝王佳氏溫和有禮的說道:「多虧嬤嬤提醒,險些就誤了時辰。」

張幼櫻微微蹙眉。

他這是真的好脾氣,還是偽裝出來?

封建社會的天潢貴胄,對著一個奴才真的能這麼客氣?

有些出生現代的富二代還會對著自己家的保姆傭人頤指氣使呢。

王佳氏受寵若驚連稱不敢。

張幼櫻從床上站起來,胤禩的手就又伸過來了:「我來扶福晉。」

張幼櫻:……

很好,這份體貼很八阿哥。

「謝貝勒爺體恤。」張幼櫻道謝。

胤禩臉上的笑更真切了。

之後的拜見禮什麼好說的,歸納起來就是磕頭,不停地磕頭,沒有什麼具體的交流,張幼櫻甚至連皇太后,皇帝他們幾個的臉都沒有看清楚。

如此一通下來,天亮了。

從晚上出嫁到婚禮徹底結束耗時十幾個小時,結婚當天洞房根本就不可能。

累壞了的張幼櫻沒了洞房的興緻,重新回到阿哥所的她只想泡個澡,然後好好的睡個回籠覺。

偏偏事與願違。

換好衣服的胤禩過來了。

張幼櫻是一丁點都不想伺候他,卻不得不伺候,她試探著開口:

「貝勒爺,我實在是累壞了,不知道貝勒爺累不累?」

胤禩笑:

「我到還好。」

好吧,這天就聊死了。

張幼櫻沒奈何,只好打起精神找話題和他聊天。誰知還沒開口呢,額頭就被他摸了。

「沒發燒。」胤禩湊到張幼櫻跟前,小聲說笑,「我瞧你臉色不好,真怕你燒起來咱們晚上不能洞房。」

被撩了。

她一定是被撩了。

張幼櫻臉上騰得熱了起來,她情不自禁去打胤禩:「貝勒爺渾說什麼呢!」

胤禩胸口微疼,他愣了片刻,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這樣對他,但感覺不壞。

他一把抓住張幼櫻的手,笑著道歉:「是我孟浪了,福晉原諒則個。」

「貝勒爺!」張幼櫻嗔他。

兩人說話間,早膳就提上來了。

胤禩牽著張幼櫻走到桌邊,親自為她布菜后,轉頭吩咐王佳氏:「勞煩嬤嬤去和提膳的小太監說說福晉對飯菜的喜好。今兒也就罷了,明日開始,這一日兩頓的膳食必要和福晉的胃口。」

王佳氏笑著應了。

張幼櫻能感覺到旁人看她的羨慕目光。

宮女們在羨慕她嫁了個體貼人。

張幼櫻笑著吃下胤禩夾給她的醬菜:「謝貝勒爺體貼。」

他願意體貼,她就受著。畢竟這個婚是沒辦法離的,胤禩願意對她好,總比他對她壞來得強。

至於他的這份好是真的還是裝出的,天長地久的,她總能知道。

有句古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如果胤禩是真心實意對她好,她也不介意真心實意對他好。

兩人輕鬆愉快的用完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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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八爺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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