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術
知道林倩答應了明晚跟我吃飯，方怡摸出手機很爽快的轉了五萬塊錢給我：「辦漂亮點，女人都是喜歡浪漫的，需要什麼自己去買，爭取一步到位！」
我點點頭，明白方怡的意思。
她是想明天趁約會吃飯，就把林倩給拿下。
說實話，我也希望事情就這麼順利，也避免夜長夢多。
將方怡送回去之後，剩下的時間，我策劃著該怎麼製造浪漫，該選什麼樣的餐廳，點什麼樣菜肴，說什麼的話題。
能讓林倩迅速對我產生好感，能讓這個女人感到驚喜。
但是第二天一早我母親打來的電話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兒子，京城約來的專家今天就到，下午的時候就開始手術，你來醫院一起候著吧，萬一有什麼事情好應對一下，有些字我不敢簽。」
今天居然是我爸做搭橋手術的日子，我把這茬給忘了。
這些天我也抽空去看我爸，感覺到他精神狀態一起也不太好，憂心忡忡的擔心手術失敗。
好幾次他都拉著我給我交代後事。
我努力的想安慰他，告訴他心臟搭橋手術在世界上都已經是很成熟的技術了，但是這樣的話我說出來也沒有底氣。
我不是醫生，我不知道這樣的開胸手術到底有什麼風險。
要知道那是人的心臟，一個非常脆弱的地方。
要給我爸手術，就要簽字。
我先趕到了醫院，拿著手術確認通知，聽著醫生給我講的條條款款和注意事項，我頭皮發麻。
我沒想到這個手術居然有如此多的危險。
雖然醫生再三給我保證說，這些只是可能的因素，並不是一定恢複發生。
但也我握著的筆遲遲不敢落下。
這些可能的事情，只要發生一樣，我爸的生命都會有危險。
可是我不簽字又能怎麼辦？
我爸必須手術，手術后還有機會恢復健康，不手術那就是隨時可能死亡。
之前的支架只能暫時降低我爸突然暴斃的可能。
我一直手用力的捏了捏太陽穴，我強撐著笑容對我媽說：「媽，放心，醫生說的那些因素只是可能發生而已，幾率特別低的，就跟中彩票差不多了，醫院也是不想承擔風險，爸不會有事的，那是從京城請來的專家，在國內很有名氣的，老爸不會有事的，我簽字了。」
落筆的時候我手有些顫抖，那種把自己親人的生日交給他人的感覺，讓我非常的不好受。
簽了字，我讓我媽先上去照顧我爸，安慰我爸情緒。
我蹲在一個角落，點燃了一根煙，我已經很久不抽煙了。
但是這時候我除開抽煙，我不知道該怎麼來緩解我心中的壓力。
抽完一根煙，我再去去找醫生了解情況。
得到是官方的答覆——讓病人家屬悉知可能的風險，以防萬一。
我心中只能禱告，千萬不要有什麼萬一。
我回到病房，安慰著父親的情緒，我不敢說有什麼風險，只是告訴他，專家來做手術，風險很低，放平心態就好。
不多時，父親被推入了手術室準備術前麻醉。
我跟母親在手術室外等待，時不時的看著等候區大屏幕上我父親的情況。
這段時間很煎熬，也很漫長。
在手術室外，還有很多跟我們一樣等待著親屬做手術的人。
他們甚至抱來了被子，有在凳子上過夜的準備。
手術室旁就是ICU，據說做了大手術的病人都要先進ICU觀察。
恢復的好，很快就可以離開，如果出現併發症ICU就是活命的機會。
對我來說，住進ICU里，意味著我爸病情的危險，意味著填不盡的住院費。
我媽一直盯著大屏幕的情況，嘴裡不知道在默念著什麼，我猜是在為我爸祈求菩薩。
我手機響了起來。
是林倩打來的電話，我猜她是想問我為什麼沒去約她。
我沒有接，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掛斷電話，我才發現還有好幾通方怡打來的電話。
她非常期待我今天的行動，但我同樣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
我不認為她會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這時候我不可能離開，我不能把壓力都扔給我媽。
我掛斷了電話，不想在理會外面的事情。
我只想跟媽一起為我爸禱告，希望他手術順序。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過去。
終於大廳響起通知，讓我跟我去接待室了解手術情況。
我見到了那給我爸做手術的專家。
他很年輕，帶著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樣子，不過他看起來很累，或許是因為給我爸進行了長時間手術的原因。
一個本地的護士對我說到：「你是病人的家屬吧？你們放心手術很成功。
只不過手術的時候曾醫生髮現你父親心臟血管堵塞的比想象的還要嚴重，臨時又多搭了一根橋，你父親在我們醫院就也算創記錄了，別人搭橋也就兩根三根，你父親搭橋五根。」
我媽聽到這消息有點發愣：「五根？這麼多？」
我只是緊張的再一次確定：「那手術很成功是吧？沒有任何的意外？」
曾醫生點點頭：「是的，很成功，現在已經推進ICU觀察了。」
「謝謝！謝謝！」
「曾醫生，真的非常感謝你！謝謝了！」
我跟我媽不停的道謝。
一旁的護士交代說：「一會會有護士找你們簽字，你們注意聽通知，然後按照他們的交代去購買物品，就這樣！」
我跟母親離開了接待室。
我清楚的聽到我母親慶幸的聲音：「感謝菩薩，謝天謝地，保有我男人沒事。」
我以為老爸手速順利，一切就好了。
但是等到再有護士找我簽字的時候，我頭皮又開始發麻。
他說著術后的併發症，什麼出血不適，等等又是一種種的危險。
但是經理了手術前的簽字，這一次並不是像之前那麼困難。
我拿筆簽了字，鄭重的對護士請求到：「請一定照顧好我父親，拜託了！」
護士點點頭，似乎我們這樣的家屬，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當晚，我們在手術外的凳子上過夜，我不敢輕易入睡。
我很擔心，醫生會突然叫我去簽字，擔心我父親出現意外。
周圍的人說，進入ICU觀察后，只要不被叫到名字，那就是最好的。
很慶幸，一晚上護士都沒有再叫我。
第二天主治醫生早上去探視后出來告訴我們，我爸恢復的不錯，目前沒有出現意外，晚些時候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我跟我媽都鬆了一口氣，欣慰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我爸能好起來了，而這時候我想起了方怡給我的任務。
我打開手機，一連串的未接來電提示，還有一條條的簡訊。
看著這些內容，我一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