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局子
一群警察面色凝重的往公園裡走來。
若洛博夫問長官:「出什麼事了?」
蘇聯少校:「街坊里不常出的事。」
「搶劫?」
「更糟糕。」
「兇殺案?」
「還要糟,涉及外國人的尋釁滋事,還是兩個外國人,就在我的片區,案件由總局監督。」
等他們趕到現場時一名蘇聯大漢已經被控制住了,一位面容精緻漂亮、長發梳成兩個麻花辮的中國女孩正在用中文、俄語還有英語輪番罵人,被她罵的美國記者眼睛被揍的青紫,低著頭老老實實的挨罵。
跟在最後的米沙看到莉娜的時候有些意外,沒想到居然還會在這裡碰到她。
他的長官先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美國記者一看招來了警察,立馬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用英語說道:「我沒事,警探。」
一旁的警察說:「我們在不遠處看到他們在兒童廣場打架。」
少校看了一眼罵起人來氣勢洶洶卻看起來完全無害的莉娜,不敢置通道:「和她?」
「不是這個小姑娘,是那個大個子科里亞。」
科里亞生氣的大喊:「是這個混蛋的錯!」
莉娜:「是這個美國人先來騷擾我的,他要負主要責任!」
美國記者用英語解釋:「這只是個誤會,雖然他們把我打傷了,但我不會起訴,因為他們一個是個小姑娘,另一個人明顯喝醉了。」
不懂英語的蘇聯少校:「英國人?」
美國記者:「我是美國人,我叫史蒂夫.奧斯丁,我是一名記者。」(英語)
少校:「他在說什麼?」
莉娜:「他說他是個白痴傻瓜,希望你們趕緊把他關進監獄里。」
少校:「什麼?」
這時美國記者又說了英語報紙的辭彙,想要表達自己的身份。
少校警惕道:「我聽懂報紙了,一開始是報紙,之後敵人的喉舌就開始附和,美國之聲,自由廣播,對吧?」
莉娜:「對對對!你看他長得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肯定不是個好人!」
蘇聯大漢科里亞這時突然暴起,「是這個混蛋的錯,混蛋法西斯!」
莉娜附和道:「沒錯,法西斯大壞蛋!」
警官們都被這場面搞得有些頭暈,到現在他們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校崩潰道:「夠了!你們都停下!」
不會俄語的美國記者被莉娜與科里亞嚇得再次用英語說不會追究這個打了自己的人,但是自己需要幫助,希望聯繫美國領事。
不會英語的蘇聯少校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莉娜熱情的幫他翻譯,「他說要找美國領事館來跟你說話。」
少校:「什麼?他是在恐嚇我嗎?」
看不下去的米沙擔心莉娜越鬧越大,「他說自己不懂俄語,也不會追究這件事,如果我們需要辦手續他需要翻譯和領事。」
一群警察都沒想到剛才還被所有人逼著辭職的米沙居然聽得懂這個美國記者的話。
不甘心的少校給身後的米沙讓開路,「你能聽懂,那你來處理吧。」
莉娜不高興米沙幫那個美國記者,拉著他小聲的說:「你幹嘛出來,在等一會我就能把他忽悠進局子里了。」
米沙無奈道:「再等一會你們就要把事情鬧到美國領事館了。」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警察,米沙用不太熟練的英語詢問記者具體情況。
終於有警察會英語了,記者史蒂夫熱情的擁抱了米沙,身為俄羅斯直男的米沙渾身僵硬。
史蒂夫用英語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他只是想要拍一些公園的照片,但是與莉娜發生了一些誤會,然後就被突然衝出來的科里亞給打了。
至今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的米沙用英語問,現在的美國總統是不是一個黑人。
結果這個美國記者被米沙的『瘋話』逗的笑個不停,這個年代正是美國種族主義鬥爭非常激烈的時代。
「美國總統是個黑人...哈哈哈哈哈哈....」(英語)
少校見這個美國人笑的滲人,皺眉道:「他說了什麼?」
差不多已經認命的米沙把他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
莉娜:「他在說謊,他剛才根本不是想要拍照,我在鞦韆上坐的好好的他卻突然過來騷擾我,還想對我拉拉扯扯的。」
科里亞也附和莉娜的說法,「沒錯!我當時親眼看到這混蛋想要搶奪這位小姑娘的鞦韆。」
少校:「他為什麼要搶鞦韆?」
科里亞:「很明顯,帝國主義的人不想看到我們社會主義陣營的孩子過的幸福。」
莉娜:「其實我也不算孩子了,但確實是這個美國人不要臉想要搶我的鞦韆。」
少校都簡直無語了,「鬧了半天,你們一個蘇聯人一個美國人還有一個中國人,就是為了一個鞦韆打了起來?」
莉娜:「在當時的情況下,那個鞦韆就是我的尊嚴。」
科里亞也大聲說:「沒錯!社會主義的尊嚴!」
眾人:「......」
少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鞦韆,「可真是一個不得了的鞦韆,差點就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了。」
涉事的三人都要被帶到警局裡辦手續,莉娜拉著米沙的胳膊,「千萬不要告訴我爸爸,我偷偷出來玩的。」
米沙安慰道:「放心吧,他們只會問你一些問題就會讓你回家了。」
米沙帶著莉娜來到警局,米沙對於這個時候的警局可以說是熟悉又陌生,這間警局會一直延續使用到2013年,那時的警局內部已經裝修過好幾次了。
莉娜作為外國人被安排和美國記者一起去少校的辦公室問話,米沙帶到科里亞回到自己與同事共用的辦公室寫筆錄。
美國領事館來了人幫助史蒂夫翻譯並表示要追究這件事,少校問莉娜需不需要中國大使館的人來。
莉娜表示小學生才動不動就要找家長,她自己一個人能解決。
盧比揚卡大樓內。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面容冷硬的克格勃軍官問:「為什麼這麼晚?」
謝爾蓋站在桌子前保持軍姿回答道:「我來時看見了一個姑娘與一名蘇聯警察出了車禍暈倒在路邊,把他們送到醫院耽誤了一些時間。」
「你還親自把他們送到醫院?叫個救護車不就行了。」
謝爾蓋微微低頭道:「她當時昏迷不醒,我不放心。」
還好這位克格勃的上司挺欣賞謝爾蓋,加上他的養父與自己的恩師又是戰友關係,平時自然也會對他多一些的照顧。
「算了,我們一直盯著的那個美國記者好像跟人打架進局子了,你去看看情況。」
謝爾蓋領命離開了上司的辦公室。
回到父親原來辦公室的米沙還在研究父親留下的所有物品,他穿越到這裡不到一天就被警局的上司與同事逼著辭職沒有成功,現在又被趕到角落裡只能聽別人審訊,心裡竟然開始有些替他鳴不平與不甘心。
坐在角落裡的米沙聽到科里亞說他當時看到那個美國記者從林子里來到廣場,然後直奔著莉娜所在的鞦韆而去,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很可能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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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鞦韆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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