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第九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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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報私仇的時候到了!

裴安池眉頭一挑,抬起手就往何雨初頭上悶去。

誰想她慢了一步。

紀白一臉緊張,條件反射似的,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手刀,把何雨初砍暈了過去。

見人歪著脖子再次暈死過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我……」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忽閃著一雙水亮水亮的大眼睛看向裴安池,細聲解釋道,「安池姐我不是故意的……」

「……」

呦嚯,這一下子還挺利索的啊。

裴安池不由得多看他兩眼,看來這隻小白兔不一般,可能是個黑心的小白兔。

見對方不回話,紀白扁扁唇,嘟噥:「我錯了安池姐,應該把這一下留給安池姐打的。」

裴安池張了張口,又閉上,還是沒說話。

看來是黑透了的天然黑。

此時時間很晚了,她忍不住掩唇打了個呵欠,眼角擠出了些眼淚,模糊不清地說道:「好睏啊,每天還有一整天的戲要拍,咱們趕緊收拾收拾回去睡覺吧。」

「Yessir!」紀白很可愛地敬了個禮,一轉身卻驚呼出來,「廢屋呢?」

沙發下面已經不見廢屋的身影,就連血跡都不見了。

如果是單純的逃跑,那血跡應該會留下。

裴安池摸摸下巴:「它既然是從閑置許久的空房間中孕育出來的妖怪,死後或許就消散在房間里了吧。」

「也是哦,或許過個十幾年,它還會再出現。」紀白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雙手搭在裴安池的肩膀上,一路把她往門外推,「安池姐救了我,所以這裡就讓我收拾吧,安池姐回去好好休息就好了!……」

……

廢屋事件讓何雨初留下什麼陰影,裴安池根本不在乎,所以她毫無心理負擔地睡下了。白天太過疲憊,她本應睡得死沉死沉的,卻幾次半夢半醒得裹緊被子。

第二天黎明時分,還是被凍醒了。

她裹著被子滾了一圈,雙眼眯著睜開一條小縫,見自己呼出的氣息化成了白霧。

「……?」

初春三月又是在山裡,夜裡低溫挺正常的,可她在房間里都能呼出哈氣來,這就一點也不正常了吧???

「不會是下雪了吧?」

裴安池穿著最厚款的珊瑚絨睡衣,睡眼朦朧地裹著被子下床,「刷」地拉開窗帘。

迷迷糊糊的雙眼,這時才真正清醒過來。

外面是灰暗的,天邊有微光泄出,能勉強看出高高矮矮的輪廓。

雪會反光,如果真的下雪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灰濛濛。

而且……站在窗邊,竟然比在床上要暖和!

她瞪著眼睛回頭。

南扉睡覺很老實,板板正正地仰躺在枕頭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這一整晚的躺姿似乎沒有一點兒變化。

裴安池伸手過去,不出意外感到一股寒意——凍了她一整晚的寒氣源頭,就在枕頭邊上!

「喂,你醒醒。」她用手指戳戳南扉的臉,發現周遭雖寒氣逼人,可小臉卻是溫熱的。

「……嗯?」南扉的眼皮輕顫,迷濛逐漸消散。

看到近在咫尺的臉,他驀的睜開雙眼,翻身單膝跪在了床上:「對不起主人,南扉讓主人久等了。」他揚起小腦瓜,看裴安池的模樣,有點迷惑,「主人為何把自己裹成這樣?」

「你一直在散發寒氣,你自己感覺不到嗎?我凍了一個晚上。」

裴安池已經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了個蠶蛹,說完還「啊切」一聲打了個噴嚏。

這大晚上凍了一晚上,不感冒才怪吧!

南扉微怔,似乎才發現周身的寒氣。

這寒氣自他醒來后,已經逐漸消散不少,應是他因靈力不穩,在睡夢時無意中散發出來的。

「南扉常伴主人身邊,主人應該早就知道南扉修習冰法才對呀。」他眼中劃過狐疑,「這難道是主人新想出的趕南扉走的方法?」

裴安池額頭蹦出一條青筋:「你的意思是,我被凍著還怪我自己咯?……啊切!」

「不是不是,南扉不是這個意思。」南扉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輕盈一跳,落到裴安池手上,一臉誠懇地說道,「南扉說錯了話,請主人責罰南扉叭。」

不過,主人多半是不捨得責罰他,畢竟……他兩次睡著,主人都沒有把他喚醒,看來主人還是很在乎他的,只是嘴硬而已。

他需得多說些好話,儘快讓主人原諒自己之前的發揮失常。

一想到主人是在乎他的,他的嘴角便忍不住地往上揚:「主人以後有什麼事情,真的不用這麼為南扉考慮,直接把南扉叫醒就可以了。」

「……」

小矮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劇組一拍攝就是足足大半天,或許得等到下午一兩點才能吃上午飯,所以沒人會用早飯時間換個懶覺,紛紛一大早就下樓來到酒店餐廳。

這家酒店是小鎮上最好的,可要是按照一線城市的標準來說,只是個小破旅館。早飯也就是饅頭豆包、炒米飯、小米粥、紫菜湯這幾種,沒什麼新鮮的,但勝在管夠。

小小的餐廳里只能放下五張圓桌,不少人都站在桌旁填肚子。

裴安池喜歡麵食,便拿了個豆包,又端了碗紫菜湯,坐在導演給她留的位置上。

這裡的饅頭跟大城市酒店裡的不同,不是小小的一個,而是有她兩三個拳頭大。她食量又小,這麼一個就足夠她挺過整個上午。

「安池姐早呀!」

活力的聲音先至,隨後那張白到發光的臉,硬生生擠進了裴安池的眼中。

紀白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他眨眨眼,飛速wink一下。

OMG這是什麼可愛暴擊!

裴安池笑著調侃道:「去去去,轉演員好幾年了,眼還抽筋呢?」

「哼,這才不是抽筋。」紀白撇撇唇,端著心愛的胡蘿蔔雞蛋炒米飯坐下,「安池姐一點也不解風情。」

「……不解風情可不是這麼用的吧?」

導演已經吃好了早飯,坐在旁邊喝茶水,看到他倆關係好起來,樂呵呵地說道:「你們倆儘快熟悉起來就好,以後拍攝時也會越來越默契的!」他起身活動活動,「哎呀,你們好好吃吧,我先出去溜達一圈。」

「好嘞,導演慢走。」紀白招呼一聲,又幫裴安池滿上了杯子,「安池姐喝水~」

說完他便被南扉瞪了一眼,身子一顫,直接縮到裴安池的身後,還衝南扉辦了個鬼臉。

哼,昨天安池姐都救他性命了,肯定不會傷害他的。

這隻蠢兔子怎麼膽子這麼大了?

南扉蹙著眉頭,雙手抱胸,一瞬不瞬地看著兩人舒舒服服地吃早餐,心中酸溜溜的。

他沒吃東西也會餓的呀,可主人從頭到尾都不問他一句。都怪這隻兔子一直勾著主人,什麼時候兔子也學起狐狸的行徑了?

南扉包子似的小臉鼓起來,委屈吧啦地用小短手揉了揉肚子。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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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袋裡有個奶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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