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
靜謐的夜晚,繁華不已的街道也逐漸安靜下來,整個城市彷彿被摁下了暫停鍵,漢江的江面上倒映著忽閃忽閃的燈光,宛若螢火蟲一般星星點點。
夜空的星星編織著深藍色天空的美麗與壯闊,與城市中的大樓交相輝映,讓人的心情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雖然是炎熱的夏季,很多市民都會在夜間出來散步玩耍等,但此時已是凌晨三點多,除去梨泰院和弘大之類的地方,其他地區都已經見不到行人。
吳娜拉踩著月色走出自己的舞蹈工作室,隨後仔細的把大門鎖上。
街道上幾乎已經沒有了行人,吳娜拉站在工作室門前抬頭望了望天空,隨後自言自語道;「今天居然看到星星了。」
要知道,在城市中能看到這樣美麗而又晴朗的夜空,是很難得的。
此時的她剛練習完舞蹈,長發還有些濕漉漉的,內搭著一件純白色短袖打底,外穿一件牛仔弔帶長裙。微風吹過,她的長發也輕輕擺動,顯出美麗而又精緻的側顏,她並不是傳統審美中的美女,但臉的比例極好,細長的雙眼皮,眼尾微微上挑,標準的鵝蛋臉讓她看起來像剛滿20歲的大學生。
實際她已經26歲了。
吳娜拉一邊向停車場走去一邊看手機,梨泰院就在兩條街外,她甚至能聽到音樂與人聲交織的喧鬧聲。
給工作室的負責人發送了關於明天工作安排的消息,也知道這個點對方不會有回復,吳娜拉把手機放回包里,打開車門上車準備回家。
這家舞蹈工作室是她和相識多年的朋友劉文秀一起開辦的。
吳娜拉小的時候很喜歡跳舞,吳母就送她去學,十五歲時參加了某個舞蹈大賽拿到冠軍后,因為實力和長相優秀,被某個大型公司選去做了練習生。
只是她的舞蹈功底雖然很棒,但她自己本身也對做偶像不是很感興趣,在公司做了五年練習生后,吳娜拉和主管負責人提出想要轉為幕後,在公司做一名編舞家。
剛開始的時候負責人還極力挽留,因為吳娜拉實力出眾,在眾多練習生中的考試成績永遠都是全A,再加上她五官清秀,成為愛豆出道可以說是指日可待。
可吳娜拉志不在此並且態度堅決,公司只好將她轉為御用編舞家。
第二年她就為公司旗下的男子組合編了一支發布后就迅速火便全球的舞蹈,也讓吳娜拉在編舞界一戰成名,一時間名聲大噪起來,還有很多的公司與工作室來挖她,或者請她編舞。
但剛滿21歲的吳娜拉很清醒,她知道自己還是有很多的不足,而編舞界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用實力與成績說話。
吳娜拉就這麼在公司呆了將近三年多,這三年裡她幫公司的組合編了一支又一支大火的舞蹈,並且報名參加了幾個含金量很大的舞蹈比賽,因為熱愛,所以每參加一次比賽都是拼盡全力的創作與零失誤表演。
上天從不會虧待努力與付出汗水的人,她憑藉自己的努力,年紀輕輕就在韓國的舞蹈界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她也漸漸不滿足於在公司窩著,和公司另一名編舞家劉文秀一起計劃開舞蹈工作室,兩個優秀的人一拍即和。
公司當然不肯放人,經過很長時間的商討,最後決定吳娜拉與劉文秀一起開的工作室可以與公司合作,吳娜拉也要繼續幫公司編舞,但之前的局限性就全部消失,她還可以自由參加任何組合的編舞活動,在自己熱愛的領域正式大展拳腳。
——
吳娜拉已經在舞蹈工作室連續熬夜很多天,她在為一個即將出道的新組合編舞,舞蹈動作對她來說沒什麼難度,難得都是那些舞蹈創意以及背後的內涵要求。
她最近24小時都在思考,就連開車都不例外,此時的馬路上沒有一輛車,吳娜拉在直行道上等紅燈。
夏季的凌晨,氣溫正是涼爽,吳娜拉沒有開空調,而是開著車窗,舒緩的風帶著清涼的感覺緩緩吹過,她又在想編舞的事情。
寬闊的直行道上只有她一輛車停著,馬路上響起跑車的轟鳴聲,隨後旁邊的車道也緩緩駛入一輛敞篷的蘭博基尼,車裡的人帶個帽子還有口罩,握著方向盤的虎口上有一個很小很小的笑臉紋身,手指與手腕上都是各種潮牌飾品。
吳娜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壓根沒注意看。
權至龍坐在自己的跑車裡,因為在等紅綠燈而感到無聊,便偏頭看了旁邊的車一眼,是一輛白色的minicopper,隨後又看到了坐在車裡的人。
這是一條城市的主幹道,街道兩邊燈光很亮,讓權至龍一眼就看到車裡的女人的長相,她好像正在發獃,長發垂在兩側,只是側顏也能看出車中的女人一定是清秀柔美的氣質。
權至龍只是看了一眼后便禮貌的移開視線,這時候紅燈也變出綠燈,他踩下油門向前走,習慣性的看了眼後視鏡,發現那車還停在原地,車主好似沒有看到已經綠燈似的。
權至龍的工作今天結束,心情正是好的時候,便好心的摁了一下車喇叭提醒。
吳娜拉猛然回神,先是下意識的看了眼後視鏡,隨後才看到已經開始倒數計時的綠燈,以及那輛蘭博基尼的車尾燈。
她這才趕緊鬆開剎車離開。
回到家中的吳娜拉小心翼翼的關上大門,這個點她的母親和妹妹早就已經睡了,她把車鑰匙放在玄關處,隨後輕手輕腳的走進客廳,家中只有一個半開放式的廚房亮著燈,湯鍋正在「咕嘟咕嘟」的溫著湯,旁邊放著一張紙條:姐姐,這是牛尾骨湯,喝了再休息!
吳娜拉的臉上不由得顯出一個笑容,她這個妹妹一直都很細心,只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導致性格有些沉悶,一點也不像20多歲的小姑娘,也從不出去社交,朋友更是少得可憐。
想到這裡,吳娜拉不由得嘆了口氣,她這個妹妹太讓人心疼了。
她和母親怎麼彌補都沒用。
打開手機翻出消息列表的最底層,一條未讀消息掛在那裡,是她所謂的爸爸吳赫白天發來的消息,約她帶上妹妹吳敏孝一起吃飯。
這種飯局,他爸那個現任老婆一定在場,吳娜拉看到她就牙根癢,更別說一起吃飯。
冷冷的回復一句沒空后,她盛了一碗湯喝掉,吳娜拉回自己卧室洗漱完畢直接一覺睡到下午。
家裡靜悄悄的,母親朴恩珠在一家上市公司做CFO,每天.朝九晚五,這個點肯定不在家。
但讓吳娜拉感到奇怪的是,大學剛畢業待業在家的吳敏孝也出門了。
要知道,吳敏孝這個宅女,是很少主動出門的。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隨後坐在陽台的凳子上,拿著手機給吳敏孝打電話。
「姐姐?」吳敏孝那邊亂糟糟的,還有人在唱歌,隨後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你醒了?」
「去哪了敏孝?」吳娜拉盤腿坐在凳子上,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有約會?」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今天有高中同學聚會,晚上還要聚餐。」
吳娜拉這才想起這件事:「晚上聚餐喝酒看可以,但要適當,快結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的姐姐。」吳敏孝乖乖的說:「我知道了。」
吳娜拉又笑著叮囑幾句這才掛掉電話。
手機里掛著幾條未讀消息,剛打開就是吳赫的長篇大論文,熟悉他套路的吳娜拉知道,一定又是什麼感人至深的勸解,中心思想:勸她接受曾經犯過錯誤的現任老婆的文字。
她冷冷的撇了撇嘴角,心下除了覺得有些好笑之外,又有些難以言喻的傷感。
在她小時候的時候,吳父一直都是個溫柔而博學多才的父親,會帶著她去遊樂場玩,也會讓她坐在自己的肩頭眺望遠處,妹妹剛出生的時候,吳赫也是很愛她的。
只是這一切都被一個女人破壞了。
想到這裡,吳娜拉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跳過了吳赫那條未讀消息,直接打開舞蹈工作室的群聊,翻看裡面的未讀消息。
第三條是工作室的合伙人劉文秀髮給她的,吳娜拉打開:
NANA,上午我收到電視台的邀請,想要和工作室合作錄製幾期綜藝節目,你有沒有想要參加錄製的想法?
劉文秀知道吳娜拉本人對於這種公開露面或是上鏡的節目是沒什麼興趣的,吳娜拉低調,每當這時候,她基本都會拒絕。
果不其然,吳娜拉的回復是不考慮參加。
但這次的錄製非同以往,劉文秀懶得打字,直接撥電話,接通后直奔主題道:「別急著拒絕啊娜寶,先聽我說。」她頓了頓:「是MBC電視台的《無挑》,老牌綜藝,粉絲和收視率都很穩定,主持人是劉載石等一系列藝人,並且這個節目製作精良,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吳娜拉沒說話,電話那邊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愛參加錄製,我們的舞蹈工作室也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宣傳,但....」
「我知道的姐姐。」吳娜拉接話道:「也不是非要我去,從工作室里挑一個優秀的孩子去參加可以嗎?」
「娜寶啊。」劉文秀耐心的說:「不是所有人都接受過專門的上鏡訓練的,整個工作室,也就只有你是最合適也最能代表工作室的形象並且製作組也會滿意的人選。」
「而且像我們這種編舞家,又有哪個不會參加錄製一下節目,怎麼都是雙贏的啊?」
「好吧姐姐。」吳娜拉說:「我考慮看看,明天給你答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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