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發抖第一面

瑟瑟發抖第一面

許依諾恢復意識時,看到一座恢宏壯闊、富麗堂皇的巨大宮殿。

紅牆烏瓦,鱗次櫛比,高大的闕樓后,長長的宮道綿延無盡,一座座重檐斗拱的宮殿坐落其中,蔥鬱疊翠,粉白掩映,湖光鱗鱗間,若有仙島軒閣浮映碧波,極目所過處,雕樑畫棟,嘆為觀止。

此時天色暗鴉,宮庭燭火灼灼,隱隱似朝一處匯聚而至。

宮道上,有奔走不迭的宮人,被騎著高頭大馬的執戟士兵驅趕著,他們神色惶惶,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許依諾正奇怪著,便聽腦中叮咚一響,傳來一個少年般的聲音。

「恭喜宿主成功對接,送上新手大禮包一份。」

不待她詢問,少年便將前因後果交待一通。

由於某些不可告之因素,許依諾被選中,重生在一本叫《暴君之戀》的古早風濫尾宮廷文,成為後宮的一名妃嬪,正四品,封號美人。實為炮灰一枚!做為重生的交換條件,她得按系統提示做任務,否則就會死回去。

「本系統專職收集憤怒值。數值達標后升級,成為黃金憤鬥士,即可兌換重生大禮包,選擇回到原世界,並附贈特殊技能一項。親愛的宿主,沖鴨——」

一陣天旋地轉,許依諾感覺飄乎的意識被拉入一具身體,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抬起手,幾乎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又活回來了。

許依諾出生便有先天疾病,打記憶起就天天以葯當飯,弱不經風,經常生病,醫院為家。好在父母疼愛,兄長偏愛,雖家境清貧,一家人也過很開心,樂天知命,幸福感恩。眼見著父親當上了高管,兄長也謀得高職,生活蒸蒸日上,家人們計劃帶她去首都最好的醫院看診,她卻沒撐住,在這個最冷的寒冬里,永遠離開了大家。

天知道,她是多麼渴望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能多陪陪父母,跟大哥去打球爬山,做一個20歲女孩能做的所有有趣的事兒啊!

「憤憤,說說這個大夏皇朝的背景啊,我這個身體的出身情況,萬一碰到熟人穿梆了可就麻煩了。還有,我那個……皇帝夫君,是什麼樣的人?」

系統聲音明顯不樂意了,「我不叫憤憤。這個大夏皇朝類似於地球上的唐宋時期,但各方面科學文化技術生產力相對落後。你現在的身體也叫許依諾,父親是二品大員,官居丞相。你的夫君,即是大夏當朝皇帝,叫軒轅燁。

按原劇情走向,你這個炮灰會在今晚故事開始就掛掉,原因是皇帝因寵妃被宮人投毒,大怒之下招集整個後宮在紫宸殿前集合,此時你的原身已經高燒兩日,集結的路上你與自己的宮婢失散,被涉案宮人帶走遭污陷。暴君意欲清洗後宮,信以為真,將你與涉案宮人一起就地正法,花樣截肢,凌遲處死,五馬分屍,等等死法,等著宿主您以智慧和勇氣去破解。」

「所以……」

「你就是作者一筆帶過的那個死炮灰。」

她心裡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啊!

系統繼續講大綱,「暴君性格孤僻,冷傲,不擅溝通,難於討好。常年與朝臣做對,從不幹利國利民的好事,最大敵人是助他登基的攝政王乾爹。由於貴妃恃寵而嬌,挑唆暴君不給遠征軍供糧馬武器,使得攝政王損失慘重。攝政王聯合皇后女兒,將貴妃縊殺於宮中。暴君盛怒誓要報復,后悄悄與北方羅剎國勾結,圍殺攝政王勢力,最後雙方在北方河套走廊發生大戰。雙方生死不明,故事就此濫尾。」

「還有呢?」投毒人是誰趕緊告訴她呀!

「具體細節請宿主自行探索,若需要劇情提示可用憤值兌換。本系統是根據讀者閱讀怨念值篩選出的故事籃本,宿主若能將劇情補充完整,並給予人物應得的結局,一旦獲得高評分,重生回原世界后可得一項特殊技能。」

許依諾看到腦子裡彈出一個類似於遊戲後台的畫面,中間大畫面是她自己的個人信息,上方有一條空蕩蕩的憤怒值進度條,數值是一百,後面還有個一千,看來要升到下一級需要積累1千個憤怒值。

「憤憤,我還想問問……」

「我不叫憤憤。新人保護光環倒數計時開始,15分鐘。」

咔,咔,咔——

巨大的倒數計時器,像顆□□,許依諾頭皮發麻。

顧名思義,新人保護光環在進入遊戲之前,其他人看不到她,完全可以利用這個「萬能作弊器」,掃蕩一波數據啊!許依諾養病多年,於遊戲一道也頗有心得。果斷決定,沖鴨——

許依諾立馬跟著宮人跑,跑了一會兒發現所有人都謹小慎微,不敢說話,半點八卦精神都沒有。

倒計時:10分鐘。

她一著急,忽覺身體一輕,就跟按了倍速鍵似的,身形穿過人群,一下衝到前方金甲明盔的御林軍面前。看著穿過士兵的手,明白了,還真是「新手光環」,穿越、速走,真神器也!如此她也逃開了「作案宮人」的攀扯詬陷,逃脫炮灰命運了。

沖~

心隨意動,再次加速,走直線,穿人穿牆穿宮殿,眨眼來到了人潮聚集的終點站。

一座巨大的宮菀,青石輔就的巨大廣場,放眼過去幾乎看不到盡頭的圍廊,就此目距比起她唯一去過一次的故宮太和殿前的廣場,還要大上五六倍。不愧是大唐風華,地闊天和,宮室重築宏大。

穿過廣場,三級虛彌座,每級數九階而上,台基前一片開闊,上立一座巨大的宮殿,燈火通明,三重深檐斗拱高聳,檐下焰火炙烈,陰翳重重,正門上高懸一黑漆金鏤大扁,書:紫宸殿。

宮人們列隊於浮雲梯下,個個縮著肩佝著脖子,不敢朝高台上瞄一眼。

倒計時:7分鐘。

許依諾咬牙,越過殿外把守的重重御林軍,如入無人之境,一頭穿進了大殿。

熾亮的火燭黯下幾分,入目是雪白綃紗重幔,燭火透過淺染的連枝花紋,照在深色殿柱上,隨著窗外拂入的微風,輕輕浮動出一室的綺麗魅影。

一時,只見紗帳內人聲喏喏,人影綽綽。

許依諾不自覺放輕腳步,朝里探去,層層綃紗穿過她的身形,隱約間嗅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兒,若有似無,誘人尋探。

「哥,你別……」

聲音短促,低柔,又帶絲微的沙啞,男女莫辨。

許依諾朝聲源處看去,一道人影升起,朝她而來,三進的寢殿可不小,轉眼那人便行至跟前,綃紗被大力拂開,那人身形比她想的還要高大,高出她一個頭,迫人的壓力撲面而來。

她抬頭看去,只見黑色長袍如滑緞般,被三層鶴首銅台六燭焰火抹上一層金光,雲片般覆在男人身上,行走間,飄動的衣袂襯得這副頎高的身形有些瘦削,但掀敞的領口綻出大片肌膚,肌肉賁張,肌理緊實,泛著健康深蜜色光澤的□□肌膚,顯是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衣架子,及腰下一條同色長裾,也掩不住完美的九頭身,足下無覆縷,趾掌厚實,落地沉實有力,無聲無息。

她目光挪到胸口就沒敢往上走了,男人揚起的手臂,剛剛擦過許依諾頭頂,她頭皮一緊,腿軟得蹲了下去。心下大嗷,不會吧,他發現她了?

冥冥中,空氣中的股香味兒又濃了幾分。

「誰?!」

一聲斷喝,如炸雷般響於耳側。

她一哆嗦,原地抱頭,做鵪鶉狀。失策!到底不是遊戲,她有點兒玩脫了。

男人四顧一番,掀開綃紗,燭火爍動,一人多高的牡丹花綉屏前,空無一人。

他眉峰緊蹙,眼眸微眯,似有柄柄飛刃奪眶而出,來回幾圈,才旋身離去。

許依諾就蹲在那牡丹花綉屏前,看著那雙大腳板兒在面前晃來晃去,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不得不說,緊張是真緊張,可那雙大腳板是真生得有型有款,一流腳模的水準。

倒數計時:3分鐘。

來不及了,許依諾跳起身就跑,發現穿過時綃紗有微微的浮動,新手隱身功能正在消失中,難怪剛才那男人會察覺到她的存在。

她迅速在大殿中兜了一圈兒,殿中僅有兩人,一個躺在金絲錦被輔成的雕花大床上,烏髮垂鬢,巴掌大一張小臉,精緻絕美,粉靨桃腮,妥妥的大美人兒,不愧是讓暴君禍國殃民的「原凶」啊,只是面色蒼白,唇淡無色,有些病氣;另一個跪在榻下,身邊放著藥箱,著一身灰藍色長袍,應是太醫,正給大美人搭脈。

大美人兒直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陛下……」

喚得有氣無力,很是惹人垂憐。

倒數計時:1分鐘。

可惜,許依諾也沒時間聽情況了,回頭往殿外衝去。

剛至殿門前,卻聽一道金屬摩挲聲,似帖著她的耳膜劃過,她轉頭看去,便見著那黑衣男人突然從刀戟架上抽出一柄長刀。

刀身鷙亮,刃口被火光熾烤般,滾過一道烈色,倏忽落下。

「啊……」

慘叫聲中,一隻手臂擦著許依諾的裙邊飛過去,兩滴鮮紅的血剛好濺在她綉蓮花的鞋面上。

倒數計時:30秒。

她嚇得倒退,退,退,退。

那男人截了一隻手臂似乎還不過癮,提著長刀追著那慘哇哇亂叫的人,又砍了下去。

「陛下饒,饒……啊——」

刀落大腿上,分離不成功,卡住了。時下不知是秋是春,衣衫尚薄,刀入肉里,鮮血如注,眨眼淌滿青石板,觸目驚心。

縱使許依諾進出醫院多年,看了太多生死,也無法直視這等血淋淋的殘殺畫面,直衝下九級台階,朝人堆里一紮,小心肝兒仍砰砰地狂跳。

額滴天爺,出場就砍人,她嫁了個「殺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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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捂臉):哎,新遊戲,手滑……衝過頭兒了。

殺神老公:就給我一個無頭出鏡,女人,你們太無恥了!

二甜:唉,看著超模的身材寫的,就饞那鼓鼓的胸肌、人魚線,大長腿(吸~~~~)實在貨,大家姐妹別客氣,趕緊戳……這個胸肌絕對比麵包更有彈性。呵呵(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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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渣了暴君帶球跑(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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