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二十七:
白雪歌不來,武京也就只能收拾收拾自己悲涼的心,再次去山不就我我就就山。
白雪歌看到他出現,微微挑了挑眉,「你不是生病了嗎?」
「那你也不來看我。」
「我這麼忙,哪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武京:……
武京突地就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生病期間心理格外脆弱,那些他早已經習慣的話,在這一刻,突然就刺疼了他。
他說,「你是真的已經不在乎我了。」
「不然呢?」白雪歌問他,「難道你還指望我這三年對你念念不忘?怎麼可能。」
是啊,武京想,怎麼可能呢。
白雪歌怎麼可能再被他拒絕後還對他念念不忘,他只會忘記他,再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看著白雪歌,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雪歌看著他眼裡難得的脆弱,心裡隱約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只是很快,他就把那種感覺壓了下去,只道,「還有事啊嗎?」
武京搖了搖頭,低下了眼眸。
白雪歌看著他,歪頭道,「那我走了。」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毫不留戀的從他身邊擦身走向前去。
拐彎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武京,武京還在原地,沒有動。
白雪歌眨了眨眼,有些好奇他現在的心情。
悲傷?難過?不甘?還是不能接受?
那些他曾經擁有過的心情,武京現在,大概也擁有了。
怎麼可能真的,一點也不恨他呢?
在他遇到的這麼多人中,在他不算短暫也不算漫長的人生中,他是唯一一個棄他而去,卻連理由也不給的人。
他的母親愛他,只是身體不好,所以才離開他。
他的爸爸愛他,只是工作繁忙,所以才不能陪伴她。
甚至武京的媽媽,他的繼母,對他也是喜愛且在乎的,只是她沒有辦法繼續和他爸在一起,所以,才只能搬出去。
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在離開時,給了他客觀的無法抗拒的理由,只有武京,沒有理由,沒有解釋。
見不到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彷彿忘了這個人了,可是見到了,那些不甘與不解又再次浮上心頭。
他是真的放下了,所以三年來過得愉快且充實。
卻也是真的不甘心,他聰明、帥氣、擁有著所有人的喜歡,卻唯獨在他這裡,被他背棄也得不到一個原因。
哪有無緣無故的離開,事上所有的事情,都事出有因,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個因,只莫名其妙食到了最後的果,白雪歌覺得這不公平,這對自己太不公平,所以他想要知道那個因,只有知道那個因,他才能徹底的,真正的把武京全部放下。
可是,武京卻不肯說。
陸修清閑了兩天,終於意識到這清閑是從何而來。
「你那個前法律上的哥哥呢?」他問白雪歌,「怎麼這兩天沒看到他。」
「誰知道呢。」白雪歌聳了聳肩,渾然不在乎的樣子。
「你不知道?」陸續很懷疑。
白雪歌看向他,「我像是關心他的樣子嗎?」
陸修:……那確實不像。
他拍了拍白雪歌的肩膀,「行吧,你不關心就算了。」
白雪歌把劇本湊近他,「這塊我是不是呈現出委屈的情緒卻不哭更好?」
他問道,「直接哭不太好吧,還不如要哭不哭的,看起來更委屈。」
陸修湊過去看了看,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你一會兒和導演說一下,按照你的理解演。」
「嗯。」白雪歌點頭。
陸修見他眼皮底下似是有根睫毛,伸手幫他弄了下去。
白雪歌疑惑的看向他,陸修故意朝他的眼睛吹了口氣,直吹得白雪歌不自覺閉上了眼,「幹嘛?」
陸修輕笑,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逗你玩。」
白雪歌無奈的睜開眼,「你幼不幼稚!」
他說完,就看得不遠處,武京正望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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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京:!!!!!
武京狂怒!
下章應該就會說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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