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二十八:
「剛剛你眼皮下有根眼睫毛。」陸修解釋道。
白雪歌抬手摸了摸,陸修把他的手拿了下來,「早都沒了,我幫你弄掉了。」
「哦。」白雪歌沒當回事。
然而武京卻沒法不當回事,他看著陸修手裡白雪歌的手腕,實在是沒忍住,走了過來,站在了白雪歌的面前。
「我有話和你說。」他低聲道。
白雪歌和陸修同時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武京見陸修竟然還不放手,伸手握住了白雪歌的手,把他的手從陸修的手裡掙了出來。
陸修:……好大的醋味啊。
白雪歌有些不明所以,掙了掙,「你幹嘛?」
武京鬆了手,和他道,「我想和你談談。」
「又談?」白雪歌覺得他都累了,「你還有完沒完。」
「我快走了。」武京道,「所以,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白雪歌聞言,這才難得的站起身,決定大發慈悲的給他一次機會。
他們倆一起進了休息室,白雪歌坐著,武京站著。
「談吧。」白雪歌道。
武京看著他,欲言又止,許久,才猶豫著問他道,「你和陸修……」
「關你什麼事。」
武京本想好好勸他的心被他這句話一激,不由道:「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白雪歌嗤笑一聲,「我偏不。」
他看著武京,歪著頭故意一般的說道,「我就喜歡和他待在一起,怎麼了?」
武京頭疼,「你不是還有其他同齡的朋友嗎?你不能和他們一起玩嗎?」
「能啊,但我更喜歡和我師兄待在一起,這有什麼問題嗎?」
「他比你大。」
「要的就是比我大啊。」白雪歌理直氣壯,「不然怎麼照顧我。」
武京:……
「你如果想被人照顧,我也可以照顧你。」
「我不需要。」白雪歌拒絕,「我師兄挺好的,他照顧我就行了。」
「你應該知道,他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吧。」武京心情複雜的看著他。
白雪歌當然知道,甚至他都這個年紀了,早已不需要別人照顧了,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武京滿意,所以怎麼逆著他,他就怎麼說。
「有什麼不可以?他都沒說不可以,你在這裡不可以什麼?」
武京震怒,「你還真打算讓他照顧你一輩子!」
「不行嗎?」白雪歌故意道,「我覺得挺好的啊,他對我這麼了解,都有經驗了,而且他長得帥人也溫柔,我看著也喜歡,這不是正好。」
武京:!!!
武京被他氣得心臟都疼了,他看著面前的少年,完全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故意氣他。
「你是在氣我嗎?所以故意這麼說?」
白雪歌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他說,「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你有什麼,是值得我故意氣你的?你配嗎?」
武京被他這話刺的心疼,卻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反駁。
他當然不配,白雪歌也不會故意為了他說自己不想說的話,從他們重逢的那一刻開始,白雪歌就很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態度,他不在乎,不管是過去的他,還是現在的他,他都不在乎,所以他不為他的回來而驚喜,也不為他的出現而憤怒。
他平靜的看著他,宛如看一個毫不起眼的過客。
他怎麼可能,會故意氣他呢?
「你不能太依賴他。」武京平復了自己的陣痛,抹平了傷口,溫聲勸他道,「他會有自己的未來,自己的戀人,自己的家人,你只是他的一個朋友,一個小師弟,他遲早會淡出你的生命,所以你不能讓自己過於依賴他。」
「這對你不好,對他也不好。」
白雪歌覺得他管的還挺多,「你操什麼心啊,我要是依賴過度,大不了日後直接和他在一起唄,這又不是不可以,輪得著你在這裡替我擔心?」
武京震驚,「你說什麼?」
「我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不需要你替我操心。」
「什麼路?」武京咬牙切齒,「什麼叫大不了日後你直接和他在一起?這種話是隨便能說的嗎?你就是氣我,也該有個度!」
白雪歌笑了一聲,「我氣你?你可真把自己當回事,我為什麼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對我好又長的帥,我爸都誇他人不錯,我怎麼就不可以和他在一起了?我告訴你,我還真挺喜歡他的,我要是和他在一起,那估計都沒人反對,大家一起舉杯同慶。」
武京覺得自己腦內的某根弦在這一刻突然斷裂,他聽著白雪歌的話,心裡滿是嫉妒與不滿。
「你怎麼可能和他在一起,你才多大,他多大,他有什麼資格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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