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哥哥你是狗吧。
溫昀津懶洋洋地攪弄起來。
期間,司琯的下頜抵在他手邊,一動不動,小小的臉很漂亮,帶著青澀又懵懂的反應,但唯獨就是不見半分畏懼。
甚至於,她還大著膽子,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舔了一下。
緊跟著,溫昀津果不其然頓了一頓,他似乎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伸出了手指,在她臉頰上擦了擦。
司琯感覺到他要把手指收回去,小狗狗似的把腦袋埋進他掌心裡拱了拱,悶聲問:「不親嗎?」
身後的人:「……」
他用手掌托起她的小臉,碰了碰,另一隻手還摟在她腰上。
自始至終,他的舉動都很懶散隨意,好像不曾裹挾任何感情在裡邊,就只是想摸想摟。
並且大多時候是貼著她後頸背,像只慵懶高貴的大貓,要標記下屬於他自己的領地。
司琯卻覺得他大可把自己鬆綁,反正兩年前她該跟他學的也都學得差不多了,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呆笨,只知道埋在他懷裡哭唧唧。
想到這裡,司琯足踝抬了抬,悶悶哼哼,「哥,你把我鬆綁了吧,我不會跑的。」
司琯覺得她能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來,已經是夠破天荒的了。
但因為知道對方是溫昀津,又覺得她現在什麼德行他是最一清二楚的了,所以就算就這麼說給他聽了也沒有所謂。
更何況,她現在被蒙著眼睛,又不用面對面跟溫昀津對視。
由於是近在咫尺的從背後摟抱,司琯很清楚感覺到,當她說完這句話后,原本抵靠在她耳鬢的男人氣息重重一頓,就連摟著她的力道也在繃緊。
司琯被壓得不太舒服,還想要再亂動,男人驀地一把扣住了她試圖亂來的一對腳尖,掌心虎口握上去,摁住了她叮噹亂響的玉鈴鐺,按在她小腿脛骨的位置。
將其對摺起來的同時,男人也從她背後起來了。
下一刻,司琯的雙腳也被綢帶綁住了。
司琯:「…………」
她一顆想浪沒地兒浪的心瞬間梗住。
這下徹底動彈不得了,司琯憋了好半天氣,臉頰耳尖都惱紅一片了,跟只小白兔似的,鼓了鼓腮幫子。
儘管被蒙著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但司琯還是聽到了那人下榻的動靜,司琯以為他會再回來的,結果等了好一會,人沒等到,反倒是聽到了門被不怎麼溫柔地打開的聲音。
「哥……?」
司琯懵住了。
就……這樣啊。
溫昀津不是喝醉了嗎?
他把自己弄昏了綁到這裡來,又是捆她的手又是蒙她的眼睛,不就是要搞她的意思嗎?
她都做好心理準備給他玩了,他怎麼又停手了?
難不成……溫昀津大費周章搞了這麼一出,就僅僅只是為了把她關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嗎?
「這麼能忍嘛?」司琯小聲嘀咕著,不甘地咬了咬唇。
剛剛她都感覺到他有反應了,這都能剋制下來……
司琯不明白,溫昀津明明惡事做盡,在她面前也早已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更不是什麼好哥哥,那他現在又在怕什麼?
司琯悶頭埋在被窩裡,閉了閉眼睛,本來是想再等那傢伙回來的,最後人沒等到,她自己卻熬不住困意慢慢睡著了過去。
待她再次再度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了小郡主府里。
司琯睜開眼睛,從床榻上坐起來,視線朦朧地環顧一圈,確定在自己房間里的這個事實。
她慢吞吞勾起自己的膝腿,坐在榻上發了一會呆。
然後,倏地想起來了什麼,她撥開自己的袖帶,檢查了一圈手腕,倒是沒發現手腕兩邊有什麼明顯的綁痕。
不過,司琯很快又想到了更為直接明了的證據。
連鞋子也沒穿,就這麼赤著足下了榻,在梳妝台的銅鏡前坐了下來。
司琯先把青發挽到耳側,再一把扯下了領子,微微側著肩頸,往銅鏡里照了照。
這一回,司琯一雙眸子定定地望著銅鏡的畫面——
她的後頸背上,被重重吮出了明顯的印子。
居然下這麼狠手。
司琯試著用指尖輕輕划弄了一兩下,還有些微痛感。
看這印子,怕是沒個幾天都消不下去。
司琯碰了碰那道印子,后又垂下頸子,亂糟糟想了一通。
半晌,忍不住低喃一句。
「哥哥你是狗吧。」
司琯本就不是肯吃虧的主,更何況這回綁她的人還是之前冷嘲熱諷都要把她趕走的的哥哥,司琯豈容他這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隔天從太學府下了學,她就直接去了一趟翰林院。
巧的是,她剛到翰林院大門外,就碰上趙長霖從裡邊出來。
司琯想也不想直接上前將其攔住,「我哥呢?」
趙長霖被長陽小郡主這副冷冰冰的眼神拿捏住了,不得不頓住腳步回答:「郡主,院長大人他……今日到城南那邊督辦事務了。」
司琯:「什麼時候回來?」
趙長霖斟酌著答道:「這個屬下也不清楚。」
司琯收回手,往石階下的桃樹一靠,淡淡道:「那我就在這裡等他。」
「郡主,天色不早了,要不屬下先送您回郡主府,有什麼事等……」
「我等他忙完回來。」司琯很平靜地拒絕了趙長霖的提議。
見狀,趙長霖欲言又止片刻,只得先走開了。
暮靄漸重,天也漸漸冷了下來。
司琯也沒特意去計算自己等了多久,直到控制不住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司琯揉了揉鼻尖,才察覺到冷了。
她摟了摟自己的肩膊,正覺得冷的時候,一輛馬車在翰林院外停了下來。
緊跟著,是她等了好半天的溫昀津從馬車走了下來。
溫昀津披著黑色的錦緞披風,綴著一圈淺灰的絨絨毛領,將他沿著下頜至頸脖的線條襯得修長冷淡。
他下了馬車后,趙長霖跟他低語了幾句,溫昀津的視線微微側過來,淡淡地掃了一眼樹下的司琯,沒說什麼,徑自走進了翰林院內。
見狀,司琯也不等趙長霖來問,直接跟了上去。
期間,趙長霖並沒有過來阻攔她,溫昀津更沒有對此提出任何異議。
司琯一路跟著他到了他平時辦公的內閣。
溫昀津解開身上的披風掛在一旁,在殿前的暖爐烤了烤手。
這時候,司琯走了過來,直直冷冷地注視他,開口:「哥,你昨天為什麼綁我?」
溫昀津仍然沒有抬眼看她的意思,相當從容地換了一邊手暖了暖,「琯琯,你在說什麼?」
司琯又上前一步,擋在暖爐跟前,不給他暖手,「別裝了,昨天不是你把我綁架的嗎?」
溫昀津終於神色一頓,緩緩抬起眼眸看她,「你昨天被綁架了?」
司琯沒見過這麼面不改色撒謊的,她咬了咬唇角,對上他那張平靜的臉龐,「……溫昀津,你有膽子綁我沒膽子承認嗎?」
溫昀津一副認為她在無理取鬧的冷淡表情,長腿往身後的桌案輕輕抵靠,同時漫不經心抻了抻身上的衣擺,說:「司琯,你如果真的被綁架了,建議你右轉到官道府衙那邊報官,讓府衙的人幫你調查,而不是跑到這裡來找我。」
「哥哥不承認是吧。」
司琯眯了眯眼睛。
此時內閣的門還半敞著,有冷冽的風時不時灌進來,飄著一點雪花。
司小郡主站在溫昀津面前,就這麼當著他的面,脫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