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可以喪妻,我亦可以喪夫
「放肆!」齊王每次看見殷寧都會發火,尤其是她這滿不在乎的態度,更容易激怒他:「荷兒就是因為喜歡它,不忍心傷害它,才抱回自己的院子養著的,你還在這裡指桑罵槐,像你這樣毒辣的女子真是世間少有。」
殷寧沒有被齊王的話觸怒,笑了出來,站起身:「殿下這話可真是可笑,我不過就是吃一點肉,竟然給我編排這麼大的罪名,那殿下在戰場上殺人如痳,視生命如螻蟻,難道就不是罪大惡疾了。」
齊王向殷寧逼近一步,低沉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你知道本王殺人如麻就好,所以就不要再一味的挑戰本王的底線,太皇太后是不準和離,但是要是給本王逼到絕處,本王可以喪妻!」
聲音冰冷,冷的徹骨,更讓人心寒。
殷寧勇敢的面向他,附耳說道:「殿下可下定決心了,真打算要寵妻滅妾,殺殷寧滅口了。」
「那又怎樣?本王不只一次的警告你了,這裡不是你的太尉府,殷荷是本王的妾,豈容你隨便欺辱。」
不得不說,這樣寵妻的男人,實屬少見,但是可惜是個瞎子。
「既然殿下硬要說殷寧是個心狠手辣歹毒的女人,我也沒什麼反駁的,只是殿下識人不清,愚蠢無知,受人擺布,真是可悲!」
齊王冷哼一聲,輕輕一甩,殷寧重重的摔在地上,剛剛長好的傷口,又裂開,痛的殷寧,手心,額頭,直冒冷汗,臉色瞬間不好了。
「殷寧,本王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了。這裡不是你的太尉府,你最好給本王夾起尾巴做人,可你卻一再挑戰本王的底線,那就別怪本王無情了。」
齊王慢慢朝著她走了過來,滿眼戾氣。
殷寧咬著牙,絲毫不懼,偷偷從墜子中拿出銀針,刺去他身上的穴位,又健步躲開,齊王的進攻。
或許因為他的自負,發生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這個女人手中的針,在自己還沒有掐住她的脖子,就已經刺入他的身體,他瞬間感覺渾身痳痛,使不上力氣,讓這個女人順利的逃脫了他的攻擊。
當日,在血流成河的戰場上,他都鮮少失手,沒想到今日竟然遭到一個女人算計,他的身上越來越痛,開始冒出冷汗,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殷寧!你竟敢暗算本王!」
「既然殿下不仁我為何要有義,都是為了保命!殿下息怒呀!息怒!」殷寧得意的嘲諷道。
「還有,殿下好歹也是天選之子,京城兒郎的榜樣,盡然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手,殿下若不是給殷寧逼到無路可退,我也不屑於使這下作手段,殿下的話,殷寧同樣適用,太皇太后竟然不準和離,同樣我可以喪夫!」
「你敢!本王殺了你這毒婦!」齊王一手扶住石桌,一手指著殷寧說道。
「以前或許不敢,但是殿下既然這麼說,我感覺守寡比丟了性命要強。」
她一伸出手,白皙的手掌中有一個小小的黑色藥丸,沖著齊王詭秘一笑:「這是鶴頂紅,別看小小一顆,可以毒死兩個成年男子,剛才我在銀針上可抹了這葯,看殿下這麼痛苦,我就幫幫您,這葯我留一半,剩下那半餵給殿下,萬一殿下死相太恐怖!嚇壞了,妹妹可怎麼辦。」
她伸出一隻手,打算掐住齊王的嘴,可是自己的手腕卻狠狠的被他鉗制住,雖然力氣不是很大,但是自己的手卻牢牢的被控制住,他一用力,自己一吃痛,藥丸從手中掉落,正好掉在他的手掌之中。
這個王爺還是正常人嗎?痳穴,他在身上,維持的時間竟然不到五分鐘,一般人可是二十分鐘都恢復不了正常的!
殷寧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趁著穴位還未解開還在,她健步的躲開,趕緊逃離危險區域。
齊王踉踉蹌蹌的向她進一步逼近,雖然有些吃力,但是步伐還是很穩的:「殷寧!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扎本王的穴位,還敢下毒。」
「殿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人呢!我感謝您當日在宮裡,沒有揭穿我,讓我繼續留在王府,還派人來照顧我,但是也不是我願意留在這齊王府的,等有機會我會離開的,但是在我離開之前,我希望大家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若殿下依舊苦苦相逼,我也只能魚死網破了。」
她的瞳孔清澈,眸子中帶著一絲堅韌與傲氣,冷的又決絕,緩緩的打在殷荷的身上,讓人不寒而慄。
齊王狠狠的握緊拳頭,身上的痳痛還沒有消退:「這話應該本王跟你說,今日的事明明是你先挑起來的。」
「我挑起來的,殿下一開始我便解釋過了兔子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的,今日去鎮國公府給太夫人看病。偶遇俞公子,這兔子是俞公子打獵回來,送與我嘗鮮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鎮國公府問問。」
齊王依舊懷疑,認為殷寧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子瓊近日公務繁忙,哪有時間去打獵,況且有人在你院子的門口發現了皮毛和血跡。」
「唉!儘管我解釋的在多,殿下也不會信我,要不殿下敢和殷寧打個賭嗎。」
「什麼賭?」
「很簡單,殿下找幾隻犬,在陽春院門口找找,一定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有人說,在我院的門口發現了血跡,那麼妹妹的兔子怕是早就遭遇了不測,如果是別人殺的想必會留在皮毛栽贓我,那剩下的部分在哪裡就不言而喻了,殿下疼愛妹妹必然要幫她找出兔子,再讓我這妹妹披麻戴孝,好好送終。」
齊王身後的殷荷臉色大變,趕緊拽住齊王的衣角:「殿下,不,我不要看見這血淋淋的畫面,我怕!」
齊王聽了殷寧的話,顯然有些猶豫。
殷寧走到她身邊冷笑道:「剛才妹妹看見我吃兔子的畫面怎麼沒有一點害怕,現在反而害怕起來,難道是怕殿下查到什麼做賊心虛,還是就認定姐姐是殺兔兇手了,原來在妹妹心中,姐姐竟然不如一隻兔子,你這可讓姐姐好生難過。」
殷寧轉身回屋,想要關門時,突然又沖著齊王說道:「聽說我院子裡面的錢嬤嬤被調去廚房準備棗泥糕去了,看來殿下對明日的回門還是很看重的。」
「本王,已經派人通知太尉大人了,你有傷在身,就不必折騰了,還是好好在王府休養,明日的回門,由荷兒跟隨便好。」
「如此正好,明日我還要去鎮國公府為太夫人請脈。」
「你又想威脅本王!」
「殿下多慮了,既然殿下厭惡我,我何必還要自討沒趣,在別人面前強裝恩愛,還是由側妃陪同吧!」
齊王也強壓著怒火,這個女人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在諷刺自己,想讓自己帶她回門,竟然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讓人又氣,又無奈。
雖說外祖母別有用心的撮合自己與殷寧,可是那日大婚自己差點被這個女人氣的吐血,若是自己在一意孤行,明日這個女人在外祖母面前進讒言,氣的外祖母再犯了病,自己豈不是還要低三下四求她。
他冷笑一聲:「你若是覺得不怕丟人,儘管回去。」
殷寧抿嘴的笑了出來:「我行的正,坐得直,沒有用下作手段栽贓別人,也沒有假裝落水勾引別人夫君,為何不敢回去。」
殷荷瞬間就急了,哭了起來:「姐姐這是在旁敲側擊我嗎?」
「我可沒指名道姓,你願意怎麼想,是你自己的事,好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還請你們趕緊離開。」
齊王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等等趕緊給本王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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