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妃位之爭
「華佗針,這不是已經失傳了嗎?」胡郎中驚嘆道。
「此針在華佗死後便失傳了,據說可以令人起死回生,這王妃一個養在太尉府的大家閨秀怎會如此高超的針法。』』
眾人紛紛議論:「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殷小姐一個瘦骨如柴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竟有如此醫術。」
胸口上的傷血流不止,殷寧顯著有些吃力,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一口鮮血噴出。
「殷小姐,殷小姐你沒事吧?」俞子瓊緊忙上前詢問。
「俞公子,我沒事,你不必擔憂。」
眾人安靜極了,屋裡靜的都可以聽見殷寧施針的聲音。
殷寧擦拭著頭頂的汗珠,一炷香后,見太夫人脫離危險,才鬆了一口氣。
「殿下,俞公子不必擔憂了,太夫人已經沒事了。」
俞太夫人咳了一聲,俞子瓊與齊王見太夫人醒來,喜出望外,緊忙上前查看。
「外祖母,您醒來了,這是太好了。」
「祖母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殷荷看著醒來的太夫人,狠狠的看了一眼殷寧,眼神流露出一股殺氣,緊緊的握著拳頭。
見太夫人脫離了危險殷寧拖著沉重的身子打算離開,但由於失血過多,眼前一黑暈倒在地,只聽見冬兒喊了一聲:「小姐,小姐。」
如夢似幻,腦海中殘留的片段一次又一次閃過,一直停留在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那天曹姨娘帶著她與殷荷前去香山的尼姑庵上香,沒想到卻遭遇暴雨,不得以在此處留宿。
晚上她獨自跪在菩薩的面前,為常年卧病在床的哥哥祈福,可屋裡桌案上放的檀香爐,發出的陣陣幽香,讓人覺得不適。
她猛然起身,感覺一陣陣眩暈,渾身燥熱難忍。
大殿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她很是害怕,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意識,讓自己保持清醒,踉踉蹌蹌的跑到佛像的後面避一避。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突然大殿內的燭火全部熄滅,伴隨著外面的陣陣雷雨聲,她害怕極了,意識越來越模糊,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搭上她纖細的腰間,她被捂住口鼻,隨著陌生的男子的腳步穿梭到後院,最後來到後山的桃花院。
桃花在經過雨水的洗禮,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伴隨著陣陣雷聲,天空一片銀白,他們來到一個山洞,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依稀記得那個男人修長的劍眉,紫繩束髮,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
她渾身發燙,呼吸急促,手臂上的赤色硃砂痣,慢慢變淡,直到消失的無影無蹤,待她意識慢慢清醒,男人已經整理好衣冠,低下頭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那一夜,雨打桃花落,桃花散發出陣陣芳香。
待她醒來,已經是在後院的禪房之中,她慌忙的掀起自己的衣袖仔細查看,那象徵著女孩家的赤色硃砂痣真的消失不見了,她慌了,原來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不知所措的抱頭原地痛哭,身上還殘留著昨夜後院留下的淡淡桃花香。
而曹姨娘與殷荷,卻大肆宣揚的尋找她。
這兩個月以來,那一夜的噩夢一直伴隨著她久久不能釋懷,她經常從噩夢中醒來,而曹姨娘與殷荷一直追問她那晚的事情,她害怕極了,只能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只能是以自己是迷路了搪塞過去,但是那個噩夢是她一直揮之不去的陰影,看著自己如今這副樣子,她想起了自己深愛的齊王,終日悶悶不樂,抑鬱寡歡。
頭像炸開了一樣痛,她漸漸的恢復了意識,聽見了陣陣的哽咽聲,她睜開了眼睛,渾身劇痛,看見了床前一直在哽咽的冬兒。
她用力的晃動自己的身體,望著四周,凌亂不堪的屋子,連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是多處補丁,寒酸不已,她苦笑一聲,想起原主的回憶,心灰意冷,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淚水劃過了臉頰。
「小姐,你沒事吧,臉色這麼不好,你到是說句話呀!可別嚇冬兒呀!」
冬兒的呼喊聲,讓她清醒過來,胸口上的傷口劇痛無比,這不是夢,她也只能欣然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實:「冬兒,這是什麼地方呀!」
「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嚇死我了。」
冬兒看了一眼,四周嘈雜的環境,心酸的道來:「這裡是齊王府後院的柴房,齊王說就讓小姐在這裡聽天由命,誰也不準來看望。」
殷寧,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用衣服料子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冬兒裙角少的那一塊料子,很顯然是冬兒幫她包紮的。
她苦笑道:「怎麼,齊王不是嫌我臟他的齊王府,怎麼還留我在這裡。」
「呵呵,姐姐當真是命大呢?要不是俞公子給你求情,讓姐姐留在此處養傷,要是依著王爺的意思,姐姐現在怕是早已經躺在屍橫遍野的亂葬崗了。」
殷荷簪花點翠,一身粉紅色的長裙,配著紅色的綉著百鳥朝凰的外襖,走進柴房,還嫌棄的用絹子撣了撣屋子裡的灰。
「姐姐還真是福大命大,匕首刺不死,王爺沒掐死,失血過多也還能好好的醒來了。」
殷寧在冬兒的攙扶下,走到殷荷的身邊冷笑道:「妹妹,別著急,姐姐的福氣還在後面呢?」
「呵呵,姐姐這話可真是好笑,我著什麼急,姐姐還是好好操心操心自己吧,就怕姐姐時日無多了,一個殘花敗柳,還想當齊王妃,就等著被陳塘吧!」
這件事情不僅關乎著齊王的臉面,還有關皇家的聲譽,齊王那樣一個注重自己聲譽的人想必是不會對外宣揚的。
殷寧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消失的守宮砂,猛然想起:「是你,是你殷荷,對不對,我就想事有蹊蹺,尼姑庵哪裡來的男人,定是你和曹氏在檀香里動了手腳,我才中了你們的計。」
「還不算太笨嗎?既然你都快死了,我就當一回善人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我是在檀香里下了葯,但是那個害你失貞的人不是我,我姨娘找到的那兩個無賴,在趕到現場的時候,你就不在房間里了,我還以為我失算了。」
「誰能想到姐姐竟然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那天我見胡郎中跟王爺彙報,王爺那張氣的都發青了的臉,我想事情定有轉機,你還是失貞了,是不是。」
「你這樣害我,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哈哈.......真好笑報應,齊王乃是天選之子,陛下眼下無子,齊王又深得太皇太后的器重,難保有朝一日不會繼承大統,況且這齊王妃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要不是你那短命的娘親,鳩佔鵲巢,搶了我姨娘正室的位置,你搶了我嫡女的位置,我也不至於出此下作的手段,殷寧你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的奪回來的。」
「所以,那日你便當著齊王的面,假意與我發生爭執,還冤枉我推你下水,然後衣不遮體的勾引齊王。」殷寧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那又怎樣,那日齊王來到太尉府,我計劃好父親與齊王經過的時間,本來想於你發生爭執,掀開你的衣袖,讓齊王看看你的守宮砂還在不在,也驗證那一夜在尼姑庵發生的事。」
「誰能想到弄巧成拙,你一把將我推開,我也只能將計就計,假裝落水,引誘齊王來救,又解開衣服,衣不蔽體,讓齊王看見,這樣既能坐實你生性歹毒,又能讓我失節於齊王,讓他娶我。」
「好一招,一石二鳥,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言行告訴齊王嗎?」
「哈哈......剛才還誇你聰明來著,怎麼姐姐又犯糊塗了,姐姐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嗎,你如今已是殘花敗柳,齊王恨不得殺了你,況且又沒有證據,你覺得你說出去有人會信嗎?」殷荷鄙視的看了一眼眼前狼狽不堪的殷寧。
殷荷用她那雙塗滿紅色的指甲,輕撫了殷寧慘白的臉得意的說:「我勸姐姐還是別掙扎了,還是自行解決吧,你死後,妹妹一定會求王爺為你風光大葬的,好歹還能保全姐姐的名節,省著連累太尉府。」
殷寧拿出一瓶毒藥放在殷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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