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殷寧是個鬼魂!
「我只是想警告你!以前的種種,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這件事,我也能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不追究,但如果再出這種事情,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此話一出,玉貞身體微微發抖,已經感覺到了齊王的怒火。
可這擠壓在心裡的恨意,確實不能消散的。
眼看著齊王轉過了身子,已經往那外走去后,玉貞頓時就忍不住了。
「表哥,可是你知道嗎?現在的殷寧,根本就是一個魂魄!」
齊王果然停下了腳步,看到那背影后,玉貞彷彿是得到了允許一般,隨後更是毫無顧忌了。
「真的殷寧,早就在大婚的時候死了。而現在的殷寧,只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附身的罷了!」
此話一出,齊王便冷著臉,緩緩的轉過了頭。
「胡說!」
「表哥,玉貞也是為了你好,怕你被女色沖昏了頭腦,根本就顧不上……」
還沒等玉貞說完這話,齊王便往一旁走了一步,僅僅是一揮手,身旁的桌子上,那翠綠色的花瓶,便隨之往玉貞的方向扔了過去。
瞪大了眼睛的她,眼神有些獃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小姐,小心!」
菊兒看到后,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下一秒,那花瓶劃過玉貞的臉頰,隨後碎在了她的腳邊。
感覺到了疼痛的玉貞,更是一聲不吭,感覺到了齊王身上的殺氣。
這是……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如果再在我面前說三道四,也許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話音一落,齊王便怒氣沖沖的甩了甩衣袖,往外面走去。
而愣在原地的玉貞,驚嚇過度,看到人走後,這才一臉慘白的閉上了眼睛,腳下一軟往後倒去。
齊王沒有絲毫的猶豫,儘管聽到房間里,菊兒的一聲聲呼喊,卻頭也不回的出了齊王府。
上了馬後,彷彿是在泄憤一般,快馬加鞭的趕回莊子上。
房間里,殷寧正在看著手裡的繡花發獃,桌子上那婆婆準備得飯菜,她更是一口沒動。
原本就心知肚明,自己肚子里的是個男孩,現在卻要在這裡縫花肚兜,不論怎麼看,都覺得十分的諷刺。
她皺著眉頭,隨手將肚兜扔在一旁,隨後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這麼快就回來了?
殷寧有些驚訝,回頭一看,這男人的衣服竟然都沒有換。
仔細看上去,背後更是滲出了一絲絲的鮮血。
「沒有治療?」
「沒有!」齊王不假思索,根本也沒想著撒謊:「我去後院找了玉貞。」
殷寧也算是跟眼前的男人心有靈犀了,她沒有多問,心裡已經清楚了。
「那也不耽誤去找郎中處理一下傷口!」
殷寧過完這話,也確實是有些不忍心,隨後便緩緩的從床榻上下來了。
齊王也是知趣,手腳麻利的脫掉了上衣,一副小媳婦的模樣站在那裡。
殷寧走過去,從袖口掏出一瓶消炎藥,沒有好氣的開了口:「我夠不到!」
隨後眼前的身子,緩緩的往下移動著,那彎著腿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王爺,更像是一個因為淘氣而受傷的小孩子。
殷寧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但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背後,她皺著眉頭,看到那根根帶刺的木屑,頓時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怒火。
耐著性子,仔仔細細的挑著上面的東西,隨後又反覆的檢查了一遍。
燭光下,兩個人的這副樣子,確實是有些曖昧的。
只不過現在這兩個人,心中各有思量,根本就想不到這一點。
在挑完木屑后,殷寧這才喘了口粗氣,隨手將燭台放在了桌子上。
「胡鬧,不知道這是在懲罰你還是在懲罰我!要是真的想要懲罰,不如去個沒人的地界,別在我這裡礙眼。看得人心裡難受!」
心裡難受?
這四個字,頓時就讓齊王眼前一亮,他顧不上背後的傷,一把伸出手,將身旁的人拽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不管,他什麼都不管了,只想狠狠的將她揉在自己的懷裡。
而殷寧呢,此時也沒有拒絕,她心裡在想,自己可是現代人,一夫一妻。
在那時自己要是聽到有男人出軌,都會氣得牙根痒痒。
她一直都認為,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是一灘臭狗屎,不值得任何的可憐。
之前她想不通,為何還有那些傻女人,願意原諒一個出了軌的男人。
可現在事情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她總算是搞清楚了。
這又怎能不原諒呢?
畢竟兩個人之間,還存在著感情,就算是出軌了,這顆心不還是熱的嗎?
「我沒有原諒你!不會原諒你的!」
殷寧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其實更是不想看到齊王那張滿是委屈的臉。
她怕下一秒,主動抱上去的就是自己了。
要矜持,要保持這種冷淡的情緒。
齊王呼吸著,把殷寧的味道,不留分毫的呼吸到身體里,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擁有殷寧。
「我知道!但你也要相信我,我能等你,等你原諒我,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
殷寧沒有說話,聽著齊王這略帶沙啞的聲音,不由得心疼了一下。
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齊王之間,彷彿就多了一根紐帶,這根紐帶一直牽引著兩個人,根本就是甩也甩不掉的。
她心軟了,不知為何,她還是心軟了。
隨後兩個人沒有再說話,而是十分有默契的坐在椅子上,吃起了飯。
吃完飯,上床睡覺。
一句話也沒有,殷寧靠在一旁,身體往那邊傾,更多的是覺得尷尬。
而齊王則是伸出手,緩緩的摟住了她的腰,沒有多餘的舉動,將手放在了她那圓滾滾的肚子上。
一陣溫暖的氣息傳了過來,殷寧便轉過了身,自然而然的靠在了那個溫暖的懷抱里。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隨後便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殷寧睜開眼睛,發現身旁的人早就不在了。
應該是去了軍營,早出晚歸,這些日子也是太累了。
殷寧收拾了一下,隨後安頓好殷畫,便出了房間。
一出門,就看到了門口的那個煥然一新的馬車。
看到這重新上了顏色的馬車,殷寧心裡有了一絲安慰。
也許齊王是害怕自己觸景生情,也許是害怕自己因為這個再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