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三章 女酒鬼

七百六十三章 女酒鬼

偷瞥曦露一眼,發現她還在盯著他。

媽耶,小心臟莫名一陣肝兒顫,好怕怕~

天賜把被褥上粘的土灰輕輕的撫掉,都沒敢拍出聲,好像弄出點聲響都是罪過。

「姐,呵呵……我錯了,我睡炕頭去了,離你很遠很遠……」

「再遠點!!」

「已經最遠了,我都貼到牆了。姐,你看,真貼到牆上了……」

曦露十分不客氣,十分嚴厲警告:「聽著!半夜也不許靠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哦,知道了。」

姐姐穿著白色的針織衫,就像一朵清清純純的白茉莉。微醺眯起的眼睛增添嫵媚,唇瓣是淡粉色的,水潤飽滿。黑髮隨意地扎了個馬尾,鬆鬆散散的,有幾縷髮絲垂在臉側。簡簡單單的打扮,就很漂亮。

此刻喝醉了,雙頰酡紅,變了個人似的,厲害的女酒鬼一位,大聲發號施令:「關燈!」

「哦」

聽話的弟弟,立刻執行,關了燈。

.

過了一會兒,女酒鬼也沒睡著,翻來翻去的嘟囔:「我好渴……」

「哦,我去倒水。」

天賜開燈,很快去倒了杯溫水來,可曦露趴在被窩裡,不滿意的搖頭。

「不要,我要喝酸奶!葡萄味的……」

他撓頭,「呃?可是今天只買了黃桃味的。」

曦露喝醉后真難伺候,「再去買!」

天賜哄著說:「現在是晚上了,姐,你不是最喜歡黃桃味的嗎?」

曦露:「葡萄……我現在喜歡葡萄了。」

天賜隨口一句,玩笑道:「姐,你變心了。」

「嗯」

沒想到她認真的點了點頭,還重複一遍:「我變心了,我不喜歡你了。」

天賜嘴角的笑容還沒有褪去,突然僵在臉上……

看著她醺暈的臉頰撫在枕畔,輕輕呢喃:「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沒有,誰的心都沒變!只是葡萄味的酸奶罷了,我去給你做,稍等一會兒。」

天賜突然間很心慌,直奔廚房。今天正好買了一串葡萄,他將葡萄粒剝皮,將核去掉,放了七八個葡萄粒在碗中,用勺子擠壓,最後把酸奶倒進去,就成了一杯葡萄大果粒酸奶。

只用了3分鐘,當他把杯子端回來時,曦露已經睡著了。

她沒有等他,短短3分鐘都沒有等。

那麼她的感情呢?她說變心了,已經不喜歡他了……

.

第二天早上,曦露睡醒了。

感覺有點頭沉,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被子里探出手,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腦袋。

腦海回憶起昨晚的一些細碎片段,記得昨天去劉姐家喝喜酒,喝了兩盅,不,是三盅,然後就醉了。具體想不起來了,應該是回來就睡覺了。

扭過頭來看向身旁,規規矩矩的三米之外,炕頭躺著某人。

熟悉的一張俊臉,碎發有點凌亂的垂著,高高挺挺的鼻樑,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那條直線在她的注視下慢慢扯出弧度,輕輕啟開,吐出略啞略沙的嗓音:「醒了?姐,頭痛不痛?」

曦露揉揉太陽穴,「頭有點沉,酒太烈。」

天賜看看時間起床了,「我去煮餛飩,你肯定餓了,昨晚沒吃多少飯。」

他穿著一件純棉t恤,衣擺卷在腰際,寬鬆的運動長褲,鬆鬆垮垮掛在腰間,褲腰的兩根帶子沒系,垂在前面。

他似乎是沒睡好,睡眼惺忪,薄薄的雙眼皮有點腫,嘴唇顏色略淺淡,因為乾燥起了皮。

弟弟爬出溫暖的被窩,去給姐姐做早飯了。勤勞,懂事,就像溫順的忠犬型弟弟。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曦露除了頭有點沉,起床后清醒一會兒,也好多了。

梳洗打扮,換好衣服,餛飩煮出來,一人一碗,做下吃早飯。

「姐,你昨晚好像是……有點喝醉了。」

「嗯」

「喝醉以後的事,你還記得嗎?」

「嗯?」

曦露很傳統,是品行嚴謹的好姑娘。就算有娛樂活動,她也很少喝酒,沒醉過,也沒酒後失態過。

她自認為酒品不錯,不可能喝完酒之後做出一些荒唐無厘頭的事。

但是昨晚喝酒不少,醉了,達到了斷片的地步。

天賜很意味深長:「姐,你真不記得了?那個……你喝醉的時候跟平常不太一樣。」

啊?曦露皺著眉頭,努力的想了好半天,想啊想……最終還是放棄了,實在想不起來。

她局促,急忙問:「呃?我昨天怎麼了?是不是鬧出什麼笑話了?」

「……」

「咋,咋了?」

暈,曦露看看天賜的古怪表情,就聯想到肯定是自己幹了一件特別無語的事,難不成是自己吐了?吐被窩裡了?吐他身上了?

哎呀,酒可真不是好東西,以後可不敢喝了,太丟人,太要命!

曦露自己琢磨著,自己下決心,悔之晚矣的搖了搖頭……

她拿著小勺,剛要吃一口餛飩,紅唇皓齒卻驚掉了下巴。

就看到對面的天賜,緩緩抬起右手摸著自己的臉頰,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姐,你昨天……昨天……」

What?

打住,別嚇唬她!

直覺告訴她,弟弟接下來說的話絕對不是好事!

可是曦露比較呆,目瞪口呆的等著聽著,他說:「你醉了,親了我……」

她慌忙撲騰著站起來,「什!什麼?!我……」

曦露站著,無奈的一閉眼,蒼天,自己真……該死!還不如喝醉了,找個地方一頭撞死呢!

自己怎麼能……唉呀!蒼天啊!不就是喝了點酒嗎?怎麼就不是人了呢?

媽了個法克,真想抽自己幾巴掌!

曦露那副樣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綠一陣、紫一陣……

天賜還算平淡,握著筷子,「吃飯吧,姐,先吃飯。」

曦露轉身去自己的包里擠出三粒葯吃了,然後默默坐下吃飯,裝聾作啞,以為這個話題就揭過去了。

然而,剛吃了兩口,就聽到對面的天賜又說話了,一副被非禮的無辜模樣。

「姐,你抱著我不撒手,非要親我……還、還摸我腹肌。」

筷子掉了,曦露原地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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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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