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一章 方天賜和林恕
嚴刑逼供,趙醫生頂不住了。
相對比來說,陸婉婷就很從容,不慌不忙的把兩盤水果端過來。
大家都坐在沙發上,中間有一個茶几。
一盤草莓放到天賜面前,天賜是客人。另一盤哈密瓜放到林恕這邊,也是一種善意友好的表達。
這半年,陸婉婷和林恕的關係緩和多了。雖然交流比較少,但只要林恕來家裡,陸婉婷都做他愛吃的蝦仁,切水果也是端到他面前,這就是無聲的、溫暖的表達。
林恕很知足,在這個家裡只要對他一點點善意,他都是很感恩、很滿足的。見到岳母大人的時候,終於不那麼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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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對女兒說:「你不用問我,是天賜想讓你回來,你們自己解決吧!」
一個「炸彈球」又踢到天賜那去了,哎呀,天賜可不能接球。
「婉婷姨,我只是讓你勸一勸我姐,我沒讓你……那啥呀!」
陸婉婷理直氣壯:「結果一樣啊!這不回來了嗎?我撒謊還不是為了你?!」
啊?天賜的頭搖的像波浪鼓似的,充滿求生欲。
「婉婷姨,我已經跟我姐坦白從寬了!我可不敢騙她!如果把她騙回來,進了家門看到真相,她只會更生氣,遷怒於我,我還談什麼呀?直接就被原地處決了。」
陸婉婷:「那才好呢!我女兒要有處決你的本事,我肯定不攔著,還要給她加油助威!天賜啊,反正人我幫你騙回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就是你的事了。我哪知道你怎麼惹了我女兒的?還嫌我方法不對,那你在機場給我打電話幹嘛?」
遇到一位厲害的丈母娘,就能把你原地崩死!
天賜啞口無言,只能點頭,「對對,婉婷姨,是我錯了,我不狡辯了!」
趙冉冉哈哈的笑,「對呀,媽!天賜犯錯你也要狠狠的罵他才對,兩個姑爺,你不能太偏心哦!不能赤裸裸的雙標!我會監督你的!」
陸婉婷不承認,「哪有什麼偏心?我都是一樣的標準,一樣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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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賜和林恕,彼此陌生,但倆人的關係非常微妙,淵源頗深。
共事上:新秋集團的兩大股東,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私事上:因為余秋和林新的關係,兩個孩子素未謀面就有隔閡、尷尬。
現在更微妙了,倆人進同一個家門,娶了親姐妹,變成「連襟」。
還好,天賜對林恕沒有什麼惡意,平常心對待。
這是當初林新的手筆,林新臨死前是非常高明的。他只留給了親生兒子40%的股份,多出來的都贈送給天賜。
那是錢啊!多少個億的資產啊!就這麼白白贈送了!林新捨得,真正的領導者有決斷權,安頓好身後事。
等他死後,將來會怎麼樣呢?
人心隔肚皮,很難揣測!林新信任天賜,也忌憚天賜,他看出了天賜的野心和狠心。
他讓天賜成為新秋集團的唯一領導者,不可撼動的股份地位。
讓天賜在股份上佔大頭,壓制林恕。這樣天賜才能安心,不會對林恕有壞想法。讓天賜覺得虧欠,讓天賜覺得感恩,他在餘生會好好照顧林恕,而不是想辦法奪他手裡的股份。
當然,這是林新的防人之心,天賜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貪心、歹毒。
但是林新臨死前一定是考慮的面面俱到,金錢是好東西,也會引來殺身之禍。林新想保護自己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
可惜這些心思沒有機會告訴林恕,林恕也不知道。父子徹底決裂,到死林恕都不肯見他。
直到林新死後,有律師拿著股權遺產書來通知。林恕不稀罕,從來沒看過、沒動過,但是他也知道父親只留給他40%,整個公司留給了方天賜,股份贈送給了方天賜……
哎呀,林恕的心情怎麼說呢?這不是錢的問題,林恕缺愛,但是得不到父愛……
那天,他聽說父親死了的消息,他躲在家裡控制不住的流眼淚,哭了很久很久。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他恨他,他不應該哭,可是眼淚止不住……
他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擦去眼淚,他才不稀罕,父親留下的什麼他都不稀罕。父親不愛他,父親只愛方天賜……
在父親心中,江瑩比不上余秋,江瑩的兒子也比不上余秋的兒子……
唉……
真的是這樣嗎?沒有解釋的機會。
死了就是一了百了,林恕永遠不知道,其實父愛一直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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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對林恕沒有惡意,第1次見面就客客氣氣的打招呼:「林恕哥」
林恕的性格有涵養,微笑點頭,答應一聲。
林恕完全不參與公司的事,就像沒有新秋集團一樣,也不接受公司的錢。
避開禁忌話題,兩個人進到家門裡就是連襟關係。
慢慢熟悉了,也就開玩笑。
陸婉婷說對兩個女婿待遇一樣,天賜就跟林恕開玩笑:「林恕哥,你比我先進這個家門,努力爭取提升待遇,將來我才能向你靠攏,不能待遇太低。「
林恕笑道:」我不敢,還是你提升,我跟著你借光吧!」
天賜:「我怎麼提升?我把趙家得罪光了,全家騙我,全家都針對我一個人,我去哪搬救兵?」
賣慘?來吧!
林恕:「我更糟!我出了這個家門找不到一個親人,我更不知何處搬救兵?」
暈,難兄難弟,誰慘也慘不過林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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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天賜拉著曦露回家。
在小區里,兩個人牽著手,他側頭到她耳邊,「曦露……」
「你叫我什麼?」
「曦露……」
看看左右沒有人,「給我抱一下,好不好?」
曦露眨了眨眼睛還沒回答,天賜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的鞋尖抵著她的鞋尖。
展開雙臂,在夜風裡將她攬入溫暖的懷抱。
曦露的腦袋側著貼在他的胸膛,隔著衣料,她似乎也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曦露臉皮薄,好害羞的,聽到附近有誰家的開門聲,她怕撞見熟人。輕輕推了推,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的臉,黑髮掩護下的耳朵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