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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耳邊白有田的呼嚕聲,萬物寂靜,王大妮默默垂淚的同時,腦子難得清晰的思考起問題來。
心中不停地問答和思考。
自己以後靠孩子還是靠男人?男人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靠孩子,孩子重要!
男人如果也像王大娘說的人一樣護著情人怎麼辦?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自己帶著孩子怎麼生活?
反正自己有手藝在,便是一個帶孩子也不怕餓死。
王大妮想通后,擦乾眼淚,對身邊這個男人不復柔情。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夫妻倆便起床準備擺攤。
白沉音也跟著起床幫忙收拾。
趁著白有田去上廁所,王大妮拉住白沉音,沉聲問道:「阿音,如果娘和爹鬧翻了,你會跟誰?」
白沉音頓時驚的直盯盯看她,不知道她怎麼突然的改變了想法。
「當然是跟娘!娘,是不是爹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要不要我幫忙?」白沉音沉穩地給予她支持。
王大妮聞言下定決定要捉姦。
收拾妥當后,夫妻倆出擺攤。
那劉寡婦吃過王大妮的餛飩后,覺得十分美味,本著佔便宜的想法,隔三差五就來白吃白喝。
今天也同樣來了。
王大妮今天神不守舍的,隔三差五的抬頭瞧瞧賤人來沒,幹活都慢了下來。
來了,來了,她帶著笑容來了。
王大妮瞪圓了眼睛瞧對方,只見劉寡婦穿著一身素,濃妝艷抹,身姿豐腴,頗有少婦風情,明顯沒怎麼吃過苦。
白有田笑容燦爛,上前問道:「還是老樣子?」
劉寡婦點頭,同時目光瞥了一眼王大妮。
本該不抬頭幹活的王大妮坐在那,手也不動了,目無表情,黝黑的眼珠兒的直盯盯的看著兩人。
劉寡婦心一顫,心想不會被發現了吧?連忙端正態度,給了白有田一個眼色,不敢再嬉皮笑臉。
白有田沒看懂,不過邊上有客戶催著上飯,他只好拋下情人去忙活。
劉寡婦找個位置坐下,再抬頭便見王大妮已經像往常那樣忙活了。
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劉寡婦安定下來,等吃完了餛飩后,同白有田打了個招呼就要走。
王大妮早就關注著呢,等發現那女人真的不給錢就走了,丈夫還笑著,頓時氣的將手頭的擀麵杖朝劉寡婦身上一扔,大吼道:「你怎麼不給錢就走了?」
擀麵杖擊中劉寡婦後背,劉寡婦正想罵誰打她,一聽王大妮的吼聲,心想壞事了,連忙往外跑。
「大家快幫我抓到這個吃霸王餐的賊呀!」王大妮大叫一聲。
熱情的食客紛紛幫忙,扭住劉寡婦不讓走。
劉寡婦掙脫不得,見攔截的路人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為防止敗露,立刻高聲認錯,慫慫道:「我現在就給錢!」
白有田見她承認了,也不好再幫她說話,只好假裝不認識她。
王大妮上去就扇了劉寡婦一巴掌,奚落道:「我看你穿的人模人樣,沒想到連幾文錢的餛飩錢都要逃,真不是個東西!我的攤位不歡迎你,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劉寡婦不敢說什麼,委屈巴巴的給了錢,在眾人鄙夷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她的心中已經懷疑王大妮知道什麼了。
白有田見小情人委屈巴巴的模樣,對王大妮十分不滿,卻不好說出來,只好悶在心中。
等收了攤,他立刻拿了錢袋去安慰情人。
王大妮見白有田走了,也急急忙忙收攤回家,然後跟著丈夫。
這時候白沉音走到王大妮面前,道:「娘,我去幫你跟著爹,看他去哪裡了。」
「你怎麼不去上學?」王大妮先是不滿,隨後擺手道:「這事娘自己處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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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音道:「娘你還要將東西送回家,等你忙完爹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反正我已經請假了,就我先去跟著吧,到時候你在家等我,我領你去找。」
王大妮想請一天假應該沒事,於是點頭道:「那好吧,你自己注意點,不要被發現了。」
白沉音一路跟著,眼見白有田還有心情買東西送情人,心中按捺住殺意,掉頭回家。
對王大妮添油加醋說了一通,順便將自己直到的消息都透露過她。
譬如那女人是寡婦,有兩個孩子叫白有田爹,白有田去的時候買了酒肉,還送過鍍銀的佩飾,時不時便送上一筆錢財。
寡婦租的獨門獨院,錢也是白有田出的。而白有田的錢,大半都是王大妮賺的。
王大妮見女兒去一趟,沒多久就將情敵的情況了解清楚了,十分滿意,同時對白有田的怒氣值上升到頂端。
當下就要提刀殺過去。
白沉音見狀阻攔道:「娘,你可不能衝動,刀劍無眼,萬一死了人就不好了。」
「不如直接潑糞!叫她遺臭萬年,在那裡待不下去。」
雖然不如打那奸。夫。淫。婦爽,但是這樣也很解氣,自己也沒有後顧之憂。
王大妮找糞戶買了一大桶,請他幫忙送過去,講明詳情后,有錢拿還有熱鬧看,對方也很樂意。
王大妮要捉姦的事一傳開,閑著的鄰居便跟著去看戲。
。。。。。
一群人來到寡婦租的院子,本來那院子門是從里關上的,被先來一步的白沉音悄悄打開了。
在白有田將劉寡婦哄好后,便給了兩個孩子一點錢讓他們出去買零嘴,然後兩人進行了一場生活的運動。
兩個孩子明白這是啥意思,拿了錢便走的遠遠的,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所以不知道王大妮捉姦之事。
沒人給兩人通風報信,於是乎,王大妮一路暢通無阻,直到將房門踹開,房間里的兩人正在慌張的穿衣裳。
王大妮上去打劉寡婦,抓頭髮,撕衣服,邊打邊罵,上至兩人十八輩祖宗,下至子孫後代。
劉寡婦正想反抗,一幫閑漢闖進來看熱鬧,見她衣不蔽體,頓時哈哈大笑,嘴上沒個乾淨。
劉寡婦只好雙手裹緊衣服,慌忙地叫道:「有田,救我!快攔住她。」
白有田套上褲子,顧不得穿上衣,一耳刮將王大妮打倒在地,將劉寡婦護在身後,罵道:「你個瘋婆子,誰讓你帶人過來的,全都給我滾!」
王大妮見丈夫打自己這個原配,呵護小三,心已經不是涼不涼的問題,而是恨!
「白有田,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嫁給你這麼多年,伺候公婆,給白家做牛做馬。拼著命也不要的出來找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啊?」
王大妮坐在地方放聲大哭,「至今我妹見過你一分錢,可你不僅拿著我擺攤的錢養女人,寧可養著別人的孩子!」
「如今還為了這個賤人打我!!!你居然護著她打我!」王大妮傷心欲絕。
「這是兄弟你的不是!」有人開始勸架。
劉寡婦抓住機會穿衣裳。
王大妮再次沖了上去,白有田將王大妮攔住,用腳踢她。
光是自己被丈夫打,劉寡婦基本沒受到傷害。
自己的丈夫為了另一個女人打自己,這是任何女人都不能接受的事!
王大妮氣的眼睛發紅,不止身體痛,心裡更痛到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仇人!
被白沉音叫上幫忙的王大娘瞧見,連忙叫人攔著,勸道:「白有田,你可不能這樣打你老婆。」
白有田叫囂道:「我打我的女人,關你們什麼事!全都出去。」
大家看不慣負心漢欺負原配,有熱心閑漢上前架住白有田不讓他動手。
王大妮的仇恨轉移到了劉寡婦的身上,見沒人護著寡婦,又衝上去打她。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劉寡婦不是光被打不還手的人,被打激發了她的兇狠,伸手狠狠拽下王大妮一撮頭大,又抓又咬。
同時不停地用污言穢語刺激王大妮道:「你管不住自己男人,只能怪自己長的丑,自己的X松..........」
「你男人就是我的一條狗,呼來喚去!」
「今天你打了我,日後我讓你男人天天打你,直到打死你。看誰熬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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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有田見小情人吃苦居多,同樣急紅了眼,踢開架著自己的兩人,又衝上去暴打王大妮。
讓讓讓讓!」此時兩個閑漢幫忙將糞桶抬進屋裡。
王大妮哭著起身,接過糞勺,左一下右一下掏糞往兩人身上潑。
兩人在怎麼躲避,也有中招的時候。
白有田放開劉寡婦,怒氣沖沖的上前要搶奪王大妮手中的糞勺。
夫妻倆扭打在一起,一時難解難分,不知是哪個閑漢,趁白有田奪過糞勺的時候,碰的一下將他推到在糞桶里。
「哈哈!」眾人哈哈大笑。
白沉音冷眼瞧著,見王大妮黑化了,這才決定提前結束這場鬧劇。
房東出現了。
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而租客劉寡婦不僅被趕走,還要賠償房間的清理費。
這費用自然是白有田出的。
之後他便對王大妮說要帶劉寡婦進門。
雖然劉寡婦心底是不願意的,但情勢不由人,只好忍了,等日後用不著白有田再走。
劉寡婦見王大妮難看的臉色,轉念一想日後王大妮不得不忍受自己的存在,肯定噁心的不行,頓時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王大妮同樣冷笑。
她鬧這一場是為了讓劉寡婦進門噁心自己的嗎?
惡毒正室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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