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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妮怎麼可能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自然是當場拒絕,好言道:
「老蔡,這事我沒法應下,工坊的事都是我女兒做主,我只能替你說一下,到底要不要還得我女兒同意。」
老蔡聞言滿臉不高興道:「大妹子,你女兒才多大?能做什麼主?」
「一個女孩子,以後一幅嫁妝嫁出去了事。」
「不想幫忙就直說!」老蔡覺得這是王大妮推脫的話語,便發了脾氣,要她當場就給結果。
王大妮沉了臉,挑眉冷語道:「姓蔡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我們家的東西,愛給誰給誰,真是給臉不要臉,現在就給我滾!」
老蔡猛地站了起來,逼到王大妮面前,凶神惡煞道:「你才給臉不要臉!我們是你的鄰居,你有工作不給我們,還想不想我們照顧你了?」
「我呸!」王大妮站了起來,嘲諷道:「誰特娘的稀罕?就你們這幅貨色,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
「你也別想著在我面前耍橫,我一個寡婦能帶大女兒還掙下這幅家產,不是沒遇到過你們這些小人,可現在我活的依舊滋潤,那些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殺人的馬匪她都遇到過,可還不是被她女兒不知用什麼手段解決了。惡貫滿盈的都餵了槍/子,餘下能收服的收服了,不能收服的也廢一條胳膊,不能再害人。
況且,她曾聽白沉音說過搬到這裡的原因,便是曾經收服的一個手下加入了斧頭幫,救了斧頭幫幫主后成為親信。
這片區域正是斧頭幫的管理範圍,有什麼事,可以照顧一二。
王大妮哪知道斧頭幫幫主遇險,恰好被人救了,救人者順勢加入斧頭幫,這都是白沉音安排的。
不然白沉音怎麼知道保安劉文和管理工坊街道的虎哥是親戚呢,這都是提前打聽好的。
只是白沉音不好明面上和這些混混黑幫牽連到一起,這才暗地安排人手進入。
老蔡見王大妮絲毫不怕他的模樣,似乎有什麼依仗,不由遲疑起來,心想:「她哪來的依仗?兩個月來,除了這母女倆,偶爾會有不同的男人出現,走的也很快。」
「或許是這女人的姘頭?」
想到這兒,老蔡打量了一眼王大妮。
雖然不年輕了,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美色,身材前凸后翹,好一個半老徐娘。
老蔡露出淫邪的目光,逼近王大妮,輕浮且猥瑣的說:「嘿嘿,你的依仗現在又不在,倒不如跟了我,以後吃香喝辣。」
王大妮見他露出歹意,本有些害怕,抬眼正好瞧見白沉音帶著人回來,心中湧上底氣。吐他一臉唾沫,「我呸!」
老蔡一抹臉,抬手要打,罵道:「賤人,給臉不要臉!」
「住手!」一聲大喝止住了老蔡的行動。
老蔡一回頭,見著白沉音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進了大門,已經快走到堂屋門口。
理智回歸,老蔡這才知道怕,正想跑,兩個男人已經搶先一步跑進屋裡,左右將他抓住。
白沉音上來就是一腳,將老蔡踹到在地,憤怒地吩咐道:「給我打!」
隨即走近王大妮左看右看,關心道:「娘,你怎麼樣了?」
「娘沒事!」
老蔡躺在地上,蜷著身體,抱住腦袋,大聲叫道:「別打了,救命呀!」
白沉音冷眼瞧他漸漸叫不出聲,這才讓人把他拉到警察局報警,罪名意圖不軌。
進了局子,不被扒一層皮,不要想出來。
何況白沉音還讓人塞了錢,叫他罪加一等。
蔡家老少還在等老蔡的好消息,沒想到等來的是警察送來的噩耗。
蔡家來白沉音家門口撒潑鬧騰的,不論男女,只要敢來,白沉音就敢送她進警局以擾民的民意待兩天。
最後蔡家只好破財解難,想報復?斧頭幫的人上門勒索,最後只好含恨灰溜溜的搬走。
整條街道都知道新搬來的母女絕非好欺負的角色,有壞心思的人見是根難咬的骨頭,紛紛偃旗息鼓,做個友善的好鄰居。
工坊開工后,做的是批發,由於味道好,價格也不貴,性價比高,很快便有掌柜的開始訂貨,賣的日益火爆。
另一邊,白沉音進入金陵師範學院,一開始默默無名,只有美貌讓人亮眼。
但是沒兩個月,便成了學校中最閃耀的一枝花,大名隨著作者名被廣大群眾所知。
白沉音寫作的筆名用的是本名,從初中開始投稿,寫的大多數是小說,其次是散文,很少有議政的文章。
由於小說用的白話文,通俗易懂,類型多開創先河,腦洞奇特,譬如穿越宮斗,仙俠玄幻,西方魔法,童話故事皆有涉及,劇情跌宕起伏,十分精彩,基本本本大賣。
很快「白沉音」便成為當代知名作家。
之前她因為年紀太小,太早表明身份沒有多大益處便隱藏身份。
來到金陵后,開始曝光自己,先是通過投稿,結識了金陵的編輯。再通過編輯的介紹認識了幾個作家,通過作家舉辦的文會漸漸展露才華,結交了更多的朋友。
宛如俄羅斯套娃,一層套一層。
自古文人相輕,有人見她是鄉下來的女孩子,年紀又小,心中懷疑她的才華,想過冒名頂替之類的,但是很快便被白沉音打臉,反而替白沉音揚名。
白沉音經過三世的磨練,人情世故老練,心機深沉。
她一開始參加聚會很勤,在頻繁露面刷臉和留下一個好印象后,便減少了聚會的頻率。
便是金陵當地的知名文人聚會,也只偶爾才會參加。
隨著新發表的小說再次火爆起來,大家都知道以往只聞其名的大作家白沉音來到金陵,如今在金陵師範學堂讀書,不少人想見上一面,便跑到學校找人。
進來找人不就得找人問白沉音在哪個班,找得多了,大家都知道大一某班有個新生,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作家「白沉音」。
人都有好奇之心,不知道這個名字含義的人便去問,去看她的小說;知道的便想看看作家本人,最好能結交個朋友。
導致白沉音的名氣越來越大,便是老師也都認識了白沉音這個人。
就這樣,白沉音的風頭越來越大,認識她了解她事迹的人越來越多,從一個外地來的沒錢沒勢的鄉下姑娘,搖身一變竟成了金陵師範學堂的風雲人物。
沒人能再忽視她。
便是意外死了,官方都得給大眾一個交代,而不是默默無聞的消失。
如今正是刷存在感的關鍵時刻,白沉音碼字碼的更凶了,同時開三本書。
雖然開三本,但她的壓力並不大。
一本是二百萬字的大長篇,這本是她第二世在古代時寫的仙俠文,稍微修改一下便能發表;
第二本是十萬到三十萬之間的言情小說,寫完便再開一本,本質都是草根逆襲、醜小鴨變白天鵝的劇情,只需要背景人物劇情調整,費點腦筋既可。
這種小說,讀者替代感很強,最是容易吸粉。
第三本則是十萬字之內的短篇,有可能是童話故事,有可能是散文,有可能是小說......看心情寫,不想寫就不寫。
她一本接一本的寫,一本接一本的火爆,一時間讓金陵的文學界黯然失色,獨自輝煌,名氣再次大增。
她每次發文時常要或直白或隱晦地誇讚學校,有意識的將自己同學校的形象捆綁到一起,讓人想到學校便想到白沉音這個作家,想到白沉音便想到學校。
白沉音才氣逼人,身家清白,名氣又大,形象極佳,宣傳的效果好的很,這是互惠互利的一件事,學校樂見其成。
在學校領導的心中,白沉音的地位越發穩固,對她的要求能通融的便通融,一般不過分的事,都是一句話便能解決。
文會方面,大家都知道她忙著創作,能請到她參加文會的,都感覺十分有面子。
這所做的一切,都在提升白沉音的知名度和地位。
不過一年的時間,白沉音便融入了當地頂尖的文人圈子,佔據了一席地位。
後期她也辦了兩場文會,特意租的宅子,布置的用心妥當。
不僅邀請了相熟的作家,還請了三兩個朋友同學,其中有熟悉的也有隻是點頭之交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白沉音的名氣,但是耳聞不如一見,聽的到底沒有見的立體,不能完美的表現出她的成功。
瞧著白沉音舉辦的文會,能邀請到文壇大佬,並且與其談笑風生,十分愜意的模樣。
同學們終於立體的體會到了白沉音與大家的不同,十分羨慕,在學校里一說,大家也更能體會到白沉音的能耐。
像白沉音這等人物,早早走在了頂端,日後際遇又豈是池中之物?
他們便是畢業,也只是忙忙碌碌的眾生,不一定能走到白沉音現在的高度。
在經過一年的醞釀后,白沉音終於開始收穫:簇擁在她四周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高官世家子弟,為博她一笑的不在少數。
風頭出夠了,也該低調起來,默默將名氣轉為自己的實力和助力,將這些人脈把握住。
這是明面上的,背地裡,斧頭幫幫主已經「意外」去世,親信「刀疤」經過一場腥風血雨成為新的幫主。
隨後開啟改革,整頓勢力,重新訂下規矩。
譬如商戶按照規模等級每月繳納一次高低不同的「管理費」后,手下人不得再吃拿勒索,還得維護勢力內安穩和平的秩序。
規整出一條街道,專門讓那些小門小戶的人家擺攤做生意,嚴格管理市場,不許任何人欺壓商戶,同樣也不許商戶弄虛作假,欺騙客戶。
手下小弟,按等級拿月錢,受傷了有補償有補貼;不像以前那樣,頭領拿大頭,手下喝點剩湯,收入不穩定,一旦出事,全家沒了下頓。
建立學堂,免費讓手下的孩子入學堂識字,手下混混也被掃盲。
就像經營公司一樣,前期虧本,後期經營好基本盤就能大賺。
斧頭幫勢力範圍內和平安穩,做事公道,先是小攤販多了,吃喝一條街。
吃喝吸引了客戶,客戶多了,商人風聞而動,來這開店的也多.........
一片區域的生意紅火,其它幫派的人自然眼紅,眼紅之後便絞盡腦汁想要吞下這片區域。
混戰發生過,陰謀詭計發生過。
最後的結果都是斧頭幫勝利,納入斧頭幫的地盤越來越多。
安排手下混入警局做警察,安排人進政府...........
斧頭幫業務承包的越來越多,只要交錢,什麼事都可以讓斧頭幫處理,甚至可以讓斧頭幫代繳稅,免去被辦事人員吃拿卡要的麻煩。
白沉音的糖果作坊混在其中,混在所有商戶中,毫不顯眼。
唯一不同的,是這家作坊越開越大,產出的不再僅僅是糖果,還有各種零食。
白沉音的同學不少都是非富即貴,又或是中產小康家庭,糖果是常見之物。
白沉音時常將自家超出的糖果送給朋友嘗嘗,說是家裡開的工坊生產的,有需要可以聯繫。
靠著美味口感和精美的包裝,很快在上層打開銷路,甚至往在地銷售。
可謂是兩面開花,結果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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