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真怕樓蕭會去偷蠱蟲
剛剛打開門,南東遠正要再吼兩嗓子,可忽然瞧見暗夜忽然拔劍,他的臉上態度比翻書似的還快速。
「呵呵呵……暗夜,我找公主的。」
看著那把明晃晃的長劍,南東遠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舔著臉皮笑。
暗夜側身讓開了,但長劍還攔在他的面前。
「公主……」南東遠礙於這把劍,他只能站在門口期期艾艾地喚了一聲樓蕭。
樓蕭坐在屋中,翹腳喝茶,慢條斯理地品著香茗。
「知道了,讓他們等著,我喝完這盞茶就過去。」
她偏要讓那些齊家人等著。
南東遠臉上雖然還端著笑容,可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公主……」
「不願意等就拉倒,你走吧。」樓蕭一副揮退下人的手勢。
這人,絲毫家主的魄力都沒有,確實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南東遠還想說什麼,長劍閃爍的銀芒晃花了他的眼,這長劍晃動的光芒讓他心中生出了幾分駭然之色,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往後退開了數步。
「既然知道,就離開吧。」暗夜吩咐著,語氣幽然。
樓蕭垂眸吹了吹茶盞茶麵。
南東遠心底狠狠哼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
廳堂里,幾人端坐著。
「這個樓蕭,把我們當成了什麼人?」一白鬍子老頭不悅地一掌拍在桌上,氣憤地扯著嗓子叫。
「齊大長老您彆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南東遠陪著笑臉,上前輕輕拍撫在老人的後背上安慰著。
他一邊拍著一邊又解釋著:「公主這皇后做久了,自然便有這皇后病了。您也別為此氣惱了。」
「呵呵呵……趕緊將她給我找來。」老頭又一巴掌拍在桌上。
不過南東遠並沒有去叫人。
他知道樓蕭的脾氣,他是個怕死的,更何況暗夜的劍法是出了名地快,他可不敢撞上去找死。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老頭不耐煩了。
「該死的,怎麼還不來?」
「你說誰該死的呢?」女音自廳堂門口傳來。
老頭這才不斷地拍撫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安慰著自己,不能太過動氣。他慌忙從位置上站起身來,指著樓蕭,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
「樓蕭,你身為南疆公主,怎可能如此不懂禮儀?」
「我還真不懂。」樓蕭負手在後,大搖大擺地走入。
她視線在廳堂里掃了一眼,看著已經氣得滿臉通紅的老頭,最後將視線落在坐在最中央的大祭司身上。
他的身側……坐著齊瑞。
沒有手臂的齊瑞,此刻看上去倒是比她想象中的頹廢許多。
她揚了揚唇角,面對這麼多人,她絲毫不懼怕。
「呵呵呵,幾位都坐,都坐,咱們都是自己人,不用先自相殘殺。」南東遠打圓場。
看大長老氣的滿臉通紅,可依然還是沒有說什麼言重的話,可見他在心底還是期待樓蕭帶領大家復國的。
南東遠暗自捉摸著每個人的態度和表情。
樓蕭也不客氣,上前直接落座。
「找我有什麼事?」她問。
問這話之時,她的目光看向了大祭司和齊瑞。
齊瑞雙目空洞無光,這樣的雙眼更像是個瞎子。他聽見樓蕭的聲音,抬起頭來。
在樓蕭以為他可能真的就是個瞎子時,那雙沒有光亮的眸子卻多了一分光彩,他看向樓蕭,忽然站起身來。
他突然靠近,樓蕭擰眉。
暗夜正要拔劍,卻被樓蕭喚住。
「不用。」
齊瑞在她三步外停下。
「你孩子可還好?」他粗嘎著聲音問,有些在笑。
樓蕭特地看了一眼大祭司,皺眉,在齊瑞說話時,大祭司的雙眼也變得空洞無神,就像是死屍沒有闔眸的眼睛。
心中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我孩子挺好。」她抿唇,皺眉,心中有了一點答案。
「呵呵呵……我以為你這次來,並非是來複國的,而是來尋找解咒法子呢?」齊瑞又說。
他在樓蕭的面前來回踱步,兩隻空蕩蕩的手臂來回晃動著。
樓蕭心底騰起一股煩躁感。
「我尋法子幹什麼?我都知道法子了。」心裡再多的煩悶感,也不過是瞬間,臉上又恢復了自然的神色。
她倒要看看齊瑞在搞什麼鬼。
大祭司的身體,此刻感覺就像是一具屍體。
她是法醫,對屍體的感覺特別敏銳。
而現在,齊瑞在她的面前走動,而大祭司毫無生氣。
樓蕭雙眼閃了閃,起身朝著大祭司走去。
「娘娘!」暗夜心中微驚。
「不用這麼介意,畢竟我也是要帶領他們復國的,他們不會傷害我的。」她嘴上說著,眼底滿是鋒芒。
齊瑞有些急,一個閃身擋住了樓蕭的去路。
「你要做什麼?」
「我發現啊,大祭司始終沒有說話,好奇罷了。」她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大祭司的心口。
「唔……」齊瑞因為疼,彎起了腰。奈何,他沒有手捂住心口的位置。
樓蕭眼角瞥見了他的舉動,又故作驚訝地說道:「好神奇,這人怎麼不動?」
她說罷,直接一拳砸在了大祭司的眼眶上。
「啊!」齊瑞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這是怎麼了?」樓蕭故作不解地站直身來,看向身後的齊瑞。
男人臉色鐵青。
樓蕭發現了什麼?
「走,離開。」他看向南東遠。
南東遠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樓蕭,明日家族聚首,你最好祈禱自己能安然活過明天。」
「嘖嘖嘖……」樓蕭搖頭,「你肯定會比我先死。」
齊瑞嗤笑,「那可未必。」他走到了大祭司的身側,用頭撞了撞大祭司的額際。
那原本雙眸空洞無神的大祭司忽然雙眸有神,站起身來。
而齊瑞的眼睛,變成了空洞無神。
樓蕭擰眉,注視著他們二人。
她終於明白齊瑞為何這麼說了,用了大祭司的身體,所以不一定會死。
齊瑞這人也真是厲害,能夠將巫咒用到這樣的地步,確實厲害。
大祭司瞪了一眼樓蕭,將齊瑞帶起往外走。
「就這麼走了啊?」南東遠一臉懵逼,似乎事情發生地離他所想的有些差距呢?
他一直覺得,大祭司過來應該會狠狠教訓一番樓蕭才對,豈料,不教訓就罷了,還直接走人了。
樓蕭似笑非笑地看著南東遠。
眼神凌厲如刀。
南東遠吞咽了一口唾沫,趕忙追上了大祭司的腳步,「大祭司大祭司,您等等我啊,我有事與您說。」
看著他追隨著大祭司的腳步,樓蕭唾棄了一口。
這人,孬種一個。
齊大長老還沒有離開,看見樓蕭唾棄的一聲,走至她的面前,問道:「你拿著絕情石和痴情石?」
「關你什麼事?」樓蕭橫他一眼。
老頭若有深思地撫弄著鬍子,「公主倘若當真想要幫我們復國,就該老實交代。」
「我若是不真心實意,又何必帶著我的男人來到這兒?我竟然為西域皇后,那自然也有西域的權利,以西域幫南疆復國,豈不是美哉?」
樓蕭盯著這長老的表情。
她不過說說而已,沒想到長老的表情很高興。
看來是真的以為她有這想法。
「公主能想通就好。」長老點點頭,「明日聚首之時,就看公主表現了。」
樓蕭淡漠頷首,也懶得再與這老頭說什麼。
老頭輕嘆著說:「自從南疆滅國,我就沒有睡一天安穩覺,如若公主回來,我這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是嗎?沒睡一天安穩覺,那你還這麼胖?」
「胖怎麼了?胖就是沒睡好的緣故。」老頭惡狠狠地瞪了樓蕭一眼,拄著拐杖氣呼呼地走了。
樓蕭嗤笑。
暗夜見人都走了,走向樓蕭,「娘娘……」
「剛剛大祭司和齊瑞二人,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她轉頭看向暗夜。
「二人神情古怪,但其他的,屬下也沒能看明白。」
「這個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樓蕭伸手拍了拍暗夜的肩膀。
可這手還沒有落下,暗夜已經惶恐地往後退開,避過樓蕭的手。
這手要是落下來,主子恐怕會砍了他的肩膀。
「算了算了,我回頭要跟阿夜說。」
……
書房。
「南東遠。」樓蕭一腳踹開了書房門。
南東遠原本是躲在桌子下檢查自己的寶貝,突然被闖進來的樓蕭給打斷,他嚇得手中的盒子直接飛了出去。
「公主饒命……」現在大祭司走了,他哪裡敢說什麼。
樓蕭見他縮在桌子底下,嘲弄地搖頭。
她慢悠悠地走至桌前,「你做錯何事了不成?要我繞命?」
「不不不……公主,我也沒做錯什麼事。」
「我問你,齊家養蠱的地方和藏書閣在哪。」樓蕭將背靠在椅子上,直接問。
她沒有時間拐彎抹角。
南東遠從桌子底下伸出了個頭來,不解地看著樓蕭。
「公主,您問這個做什麼……」
「少廢話,我問你,你就說。」樓蕭真想給他兩個暴栗。
「養蠱的地方不在齊家裡,至於藏書閣在齊家的地下暗室。」
「不在齊家,在哪?」樓蕭皺眉。
「地下暗室有一條能通往養蠱場的密道,只有那條道可以走。」他頓了頓又說道,「可是密道里都是有毒的蠱蟲,正常人都不會去的。」
真怕樓蕭會去偷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