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公公?
沐九九隻是拚命的搖著小腦袋,不敢直視紀司白炙熱深情的眼睛。
「你~你方便的話,我們~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吧,我~我有事~想跟你說,可以嗎」?
「郝副官,這交給你了」。說著自然的拉著沐九九的小手就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寬敞整潔的辦公室里,沐九九心亂如麻的坐在沙發上,紀司白則體貼的端來一杯她喜歡的蘇打水,僵硬的手接過。
「九兒,你今天怎麼了?不是說有事情要告訴我嗎?到底什麼事啊,你這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會是有人欺負你了吧?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女人倒吸了一口氣,愧疚感滿滿,內心煎熬萬分。
「那個~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對不起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了」。
沐九九起身就要走,她實在沒有辦法再待下去,紀司白眸光微沉,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這個欲言又止的女人,讓他感覺到一絲不安。
「你有事,有什麼事是連我都要隱瞞的?九兒,我不喜歡你這樣對我欲言又止,我會不安,懂嗎」?
要是說出來,恐怕會天翻地覆吧!沐九九暗想,擠出一抹淺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我只是還沒有想清楚該怎麼告訴你,我可能……司白,我真的不太舒服,我想走了」。
女人拚命想要逃離,她怕再這樣下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那樣的話無疑是傷他入骨了。
紀司白從來都不會勉強她,明知道她就是有事,且是大事,但因為她不願開口,紀司白則本能的不會繼續強迫她說出口。
「好,我送你」。
「不用了,那個~我~我是開車來的,我自己可以」。
說著看向他逐漸變冷的眸子,沐九九知道,他在壓制,於是勾唇一笑。
「那~你可能要打車回來了」。聞言,紀司白才露出滿意的神情,不顧女人的反對,抱著她徑直走到車子停靠的位置。
女人雙腳剛落到地面就傳來一陣訓斥聲。
「紀司白,你好歹也是少將,軍規都不放在心上了嗎?這裡是軍規森嚴的部隊,豈是你打情罵俏的地方,簡直混賬」。
紀司白聞言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沐九九倒是嚇得差點沒站穩,瞬間漲紅了臉,像極了犯錯被抓的小孩。
「那個~是我的錯,您別責怪紀少將,我馬上就走,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不好意思」。
沐九九很是禮貌的鞠了一躬,紀司白卻像故意為之一般,反而將她攬進懷裡,舉止親膩,沐九九心裡暗罵他就是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偷瞄了一眼,那人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沐九九心尖微顫,笑得太詭異了吧。
「紀軍長,見到未來兒媳婦,你就這樣凶神惡煞,就不怕嚇到你的兒媳婦」?
此話一出,沐九九猶如五雷轟頂,他是……紀司白的親爹?女人不可置信的看向紀軍長,軍長竟是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她勾唇一笑,女人說不出的尷尬與害羞。
「你個臭小子,也不知道早點告訴我一聲,我要早知道這就是我兒媳婦,我就拉出幾百小兵列隊迎接啊」。
紀司白勾唇看著呆若木雞的沐九九,女人像丟了魂的樣子,明明開始還言辭嚴厲,這會兒……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是,兒子知錯,下次一定糾正,我現在要送您的兒媳婦回家,軍長沒意見吧」?
「那怎麼行」?軍長渾厚的嗓音著實嚇了女人一跳,在她的驚恐中,紀軍長毫不客氣一把拉過她的手。
「紀軍長,這可是你兒媳婦,你這樣對兒媳婦拉拉扯扯,當心軍法處置」。
沐九九就像他們中間的木偶,任他們來回拉扯著。紀軍長臉色一沉,一記眼神殺迫使紀司白鬆開了手,回頭再看沐九九的神情格外殷勤討好。
「丫頭,別介意啊,叔叔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留你吃個飯,就是有些對不起你,時間倉促,叔叔只能請你吃這食堂了,不過你放心,叔叔有小灶,做出來的菜不比外面的差,走吧」。
沐九九騎虎難下,就傻獃獃的由他拉著走了,紀司白勾唇一笑跟了上去。
一路走去,只覺無數雙眼睛都落在了沐九九的身上,看得她很不自在,明明可以把飯菜叫到軍長辦公室,可紀軍長卻故意把她帶到食堂,目的不言而喻。
「丫頭,喜歡吃什麼,儘管說,他們都能做」。沐九九緊張得手心冒汗,只能僵硬的傻笑。
「叔叔您客氣了,我吃什麼都好,還是您和司白選吧」。紀軍長滿意的勾唇,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看得出他對這個兒媳婦相當滿意。
「哈哈~好,司白,那就你幫你媳婦選,多選些,看丫頭瘦的,太瘦了不好生養」。最後那幾個字他雖然很小聲,可傳進沐九九耳朵里時,她的臉瞬間紅的像熟透了的紅蘋果,火辣辣的
羞臊的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周圍像看戲一樣還不忘議論紛紛的人群更是讓她很不自在。
就在這時,訓練完的郝副官也走了進來,看到三人也是一驚,心裡暗想,這是好事將近了啊,顛顛的跑過來。
「來的正好」。說著拋給他一個眼神,示意郝副官去端飯菜,興沖沖的他瞬間心碎一地,喪眉搭目的帶著另外兩個小兵干起傳菜員的活來。
「丫頭,快嘗嘗看,別客氣」。紀軍長說著一筷子紅燒肉夾到了沐九九碗里,還不等她說謝謝,紀司白就將那誘人的紅燒肉夾離她的碗,丟回他爸碗里。
「謝謝軍長好意,本少將的女人,本少將來伺候,就不勞煩您了」。這濃濃的醋吃的毫無由頭,親爹的醋也吃?
紀軍長斜了他一眼,轉而一臉慈眉善目笑盈盈的看著沐九九
「別理他,快吃」。本想再夾一筷子給沐九九,意識到紀司白不是鬧著玩,於是懸在空中的紅燒肉只得無辜的被放回盤子里
紀司白滿意的親自幫沐九九夾菜,女人羞澀的笑了笑,嘗了一口,原本味道很好,只是現在的狀況,讓她無法專註於眼前的美食了。
「呵呵~好吃」。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幹癟癟的誇讚,紀軍長越看沐九九是越喜歡,恨不得馬上就讓她倆原地結婚。
「喜歡就好,不過,司白的廚藝可比這個好多了,丫頭,這你知道吧」?
呵呵~她還真不知道,扛槍摸炮的手拿菜刀鍋鏟?這倒引出了她的無限遐想。
女人猛然意識到自己分不清狀況了,明明是來說分手的,現在陰差陽錯搞成這樣,自己居然還在想紀司白做飯的樣子……
收回思緒,只禮貌的笑了笑,這反而讓鋼鐵直男紀軍長誤以為兩人已經如他所願,沒準兒都住一塊了,畢竟他家兒子的廚藝是連他都很難嘗到的。
「丫頭,你多大了呀?是還在上學還是已經工作了」?沐九九忐忑,這就要查戶口了?
「叔叔,我十八了,還在上大一」。女人乖巧的回答,紀軍長臉色微變,沉思片刻莫名的瞪了紀司白一眼。
「你這小子,還真是有福氣,丫頭還小,你可得好好疼人家,丫頭啊,你放心,如果這小子敢欺負你,你就來找叔叔,叔叔替你軍法處置他」。
沐九九內疚,「應該是我要傷害您的兒子吧,到那時,您還會原諒我嗎?會不會軍法處置就是我了」?女人暗自心酸。
「當然,我當然會好好疼您的兒媳婦」。男人語氣極具挑逗,就連紀軍長都有些尷尬了。
沐九九後悔自己來找紀司白了,該說的話因為自己小不忍一字未說,現在可好,還鬧的節外生枝。
坐在板凳上是若坐針氈,這一切遠遠超出她的預想,大有一種無法收場的崩潰感。
好不容易,一頓吃得水生火熱的食堂美餐終於結束了,紀司白還是強烈要求送沐九九回家,無奈下她只得答應。
一路上,沐九九幾次想找機會跟紀司白攤牌,可他就像故意的一樣總是讓她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直到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口,沐九九也沒能說出來,有些心神不寧的下了車。
「謝謝你啊司白,真的太麻煩你了,要不我幫你叫一輛車送你回去吧」。
紀司白有些強顏歡笑,他能看得出女人很反常,居然還跟他客氣起來了,而且這一天下來,她竟未有一次主動親近自己,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九兒,如果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別藏在心裡,好嗎」?其實男人心裡早已揪緊了,他害怕,害怕女人說出來的話真如他所想。
沐九九不忍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分手,於是勾唇一笑,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真誠。
「注意安全,到了記得報平安」。女人輕輕往他懷裡靠了靠,她只是不想讓男人看到她此刻滑落的眼睛,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
儘管沐九九沒有露出一絲破綻,但紀司白非常確定,他的九兒,有難言之隱,而且一定是他想的那樣,因為別墅三樓陽台的那抹偉岸不可一世的人影。
可如今他並未想出好的對策,只能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