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初臨燕地(精修版)

第041章 初臨燕地(精修版)

明日當空,雅緻休閑的小木屋坐落在群山懷抱中。門前小橋流水,樹木蔥鬱,一派悠閑景象。

一頓午飯,四人吃在嘴裡卻各有滋味。

白蘅明麗慧黠,猶如人間精靈。

碧玉少女,情竇初開,席間木訥青年投來的目光,心裡暗道:我臉上有花?這人的眼神總是怪怪的。

「木頭,你在看什麼。」白蘅脆聲嬌斥道。

「啊……沒……沒什麼……」揚靖木訥敦厚,拙於言辭,一時間滿臉尷尬。

「白兄,你不吃?」黃叔公見老友白雲天板著臉,始終不見動筷子。

「今天胃口不佳。」白雲天瞪了一眼目光總是對著自己女兒出神的木訥青年,沒什麼好眼色。

「爹爹你不舒服?我今天做的可都是開胃菜呢。」白蘅嬌聲道。

「我很不舒服。」白雲天瞪了女兒一眼,輕哼道。

白蘅蕙質蘭心,知道父親對這個敦厚木訥的小子不待見,生怕引得父親不悅。白蘅做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埋頭輕嚼,不敢多言。

「靖兒,你可要多吃些,這丫頭的手藝天下無雙,下次還能吃上就不知道是何時了。」黃叔公輕笑道。

「是,師傅。」揚靖不解其中意,埋頭扒飯,大快朵頤。

黃叔公看了一眼木訥笨拙的徒兒,臉上一陣苦澀。

「蘅兒,吃好了就趕路。」白雲天緩緩起身。

白蘅看了大半桌子的剩菜,見父親已起身,連忙放下碗筷。

餞行宴,不歡而散。

「白兄,此去江南一路保重。江南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洶湧。」黃叔公想起日前的遭遇,勸說道。黃叔公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無形中觸動某些人敏感的神經,那個神秘人出手,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黃兄,此處雖然休閑隱秘卻不是久戀之所。最近江湖風雲愈發雲波詭譎,奉勸一句,凡事帶雙眼睛看看即可,切勿入世太深。」白雲天告誡道。

從臨津郡出來,白雲天親眼目睹了那場爭奪,以他的智慧不難看出,此事很顯然是有人蓄意而為。利用神兵,秘笈挑起江湖紛爭。至於那位蓄意挑起江湖爭鬥的人究竟是何用意,他到目前為止也感到雲里霧裡。白雲天身懷絕技,博學多才卻甘願做個閑雲野鶴,從不參與江湖中的紛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中的潮流,只要人身在其中,任誰都無法避不開。

離亭折柳,幾人互相道別。

白雲天帶著女兒轉身離開,來去了無牽挂,瀟洒不羈。

黃叔公看了身旁的徒兒一眼,知道他一顆心早已迷上了白雲天的掌上明珠。

「傻小子,人早沒影了,別看啦。白老頭的女兒古靈精怪,聰慧無比。她爹更是博學多才,無一不精。你要想成為配得上她的人,腳下的路還長著呢。」黃叔公感慨道。

白雲天心高氣傲,眼高於頂,又豈能看得上一個藉藉無名,家世,武功,相貌再尋常不過的人。

「師傅,徒兒會努力的。」揚靖深深頷首,眼神無比堅定。

「一切……順其自然……」黃叔公怕了拍揚靖的肩膀,感覺剛才那番話有些重,怕挫了少年人的銳氣。

很多東西從一開始就存在差距,有些差距即便後天再如何努力都難以追平。

江湖雖然是個鐵血冰冷的世界,中間卻也夾雜著千絲萬縷的柔情。

易凡一路策馬狂奔,原本空蕩蕩的心現在有了千絲萬縷的牽挂。

身後的路隨著飛奔的駿馬而被拉長,轉角蜿蜒處留下無盡遺憾。

一路上,易凡沒有遇上特別的人和事,這倒讓行程加快了不少。

眼看就要進入這個龍爭虎鬥的燕北城,在這裡很有可能會遇上出道以來最強勁的對手。

勒住韁繩,讓馬蹄停下來,易凡眺望眼前的廣闊平原,心中頓時豪情萬丈。

駐足良久,易凡策馬順著山坡直下。策馬飛奔,像是在向這塊風雲地吶喊:北方諸雄,我來了!

進得城來,易凡牽著馬走在街道中央。

北方人的豪邁不像南方人的含蓄,一路上都能看到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江湖俠客。他們快意恩仇,來去從容。北方的武林看來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一路上並沒有遇上什麼攔路搶道的人。

江湖各派,恩怨不斷,在這裡卻沒有人膽敢明著來。

北方武林似乎處於一種莫名的平衡,這種平衡應是多方勢力角逐的最終結果。

天宗百年積威,統領北方武林,震懾群雄。

燕家,放眼北方武林,唯一有實力跟天宗掰手腕的家族。

雙雄並立,能保持如今的局面,就不足為奇了。

北方武林似乎死水一灘,面對如此局勢,易凡不得不慎重。

實力強大的天宗難道也如此不堪?任由燕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展壯大?

這些年來,易凡不斷派精兵強將入駐,數年過去,一直都難以取得長足的發展。

雙雄對峙,在夾縫中謀求發展,其艱難可想而知。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雙雄不堪並立。

鑒於兩者之間的微妙關係,易凡忍不住猜測,燕家與天宗難道是一家不成?

倘若如此,那局勢將是更加不妙。

如此局勢,亟需第三方勢力冒頭,三足鼎立才是最理想的局面。

引虎驅狼?易凡想到這一策略,發現沒有任何可行性。若有第三方勢力能在這裡發展壯大,絕不會等到今時今日。

易凡心裡卻巴不得有第三方勢力進來攪局,如此一來,便不用自己手下的勢力與天宗,燕家直接對上。

短時間內根本不會出現如此局面,養虎計劃,易凡也有想過。

老虎強壯了自然要虎嘯山林,屆時對自己也是一個威脅。

思來想去,倘若真有適合的老虎,易凡倒不介意養一段時間。

易凡與派到這邊的屬下取得了聯繫,對這邊的情況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留意這個人,一旦出現立即告訴我。」易凡在宣紙上畫出了那名青年的肖像。

這是自己手中最佳的棋子,運作好便可在短時間內打開這裡的局面。

這裡平靜得太久了,天宗,燕家這兩顆虎牙是該有個人出來敲一敲它。

這種平衡的局面,要想破局,需要一個攪局者進場。

根據情報顯示,段明應該已經來到。然而他卻遲遲沒有現身,這讓易凡一直找不到可以打破平衡的突破口,這個口子一旦打開那後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俗話說:養虎為患,此言固然不假。

既然有養虎的膽子,就必須要有馴服它的手段,才不至於禍及己身。

段明此人便是易凡要放進來的老虎,以他的瘋狂,想必很快便能看到成效。

山海酒家,極盡奢華。

這裡能吃到各地的美食,喝到各地的美酒。近些年來,市面上流通的濃香型美酒倍受世人追捧,快速走俏。如此美酒的銷售渠道卻被人為把控得死死的,尋常商家基本被邊緣化,只能幹瞪眼看別人發大財。

在別處根本就買不到的美酒,山海酒家卻是這些美酒的經銷商之一,僅憑藉著這一點山海酒家在燕北城名聲鵲起,沒有同行可與之比肩。

山海酒家,尋常人根本無力消費,來這裡吃飯喝酒的人大多非富即貴。

酒家老闆更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很會處理各方的關係。憑藉獨家經營權,山海酒家倒也大方,絕不一個人獨吞所有紅利。即便轉了一手,下游經銷商也能想方設法賺個盆滿缽滿。

有了這一便利在手,山海酒家開始四處活動,迅速在燕北城站穩腳跟。

人在江湖,交遊廣闊,極為重要。

易凡坐在靠窗的雅間,向下看去,這是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

看著街上絡繹不絕的人群,忙碌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了過去,自己何曾不是他們當中的一員。

易凡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這段時間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長劍,雖然這只是很普通的青銅劍,易凡卻格外珍惜。

當日與雲曦交換了手中的劍連自己都說不上這是出於什麼原因,或許是想留個念想來日再相會,或許再無後會之期將來的某一天看到它能想起曾經有過那麼一段往事。

既然身在江湖就難免會與各色各樣的人有交集,但並不是任何人都能留下美好的回憶。

易凡也有想過自己很可能會辜負她,只是她為什麼要自己忘了那一切?將來有那麼一天再聚首,一定要問個究竟,到底有什麼不由己的苦衷。

人生或許會有很多的遺憾無法彌補,只要人活著就還有彌補遺憾的機會。

「公子,打探到那個人了。不出公子所料,果然出現了。」這時一個人神神秘秘,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青年恭敬地站在易凡眼前,連大氣都不敢喘。雖然易凡嚴禁他們透露自己的一切,這隻局限個別人而已。作為易凡的心腹手下,他們都有很多工作上的來往,自然清楚易凡的事情。

他們都以能成為公子的心腹,為其效力為榮。他們前身大多都是這個社會的最底層,大多數人基本都是孤苦無依,朝不保夕。是眼前這個神秘莫測的少年拯救了他們,讓他們得以很體面的活著。

更擁有可以決定他人生死的能力,飽受欺凌的他們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夠和那些欺凌過他們的那類人擁有平起平坐的資格,這一切都是源於眼前這個白衣少年。

「這邊一旦亂起來,你們一定要抓住機會迅速擴大我們的勢力。一切都要暗中進行,不可大張旗鼓,切記。」易凡簡單的吩咐了他幾句遍讓他下去。

來到燕北城已經三天了,這邊的一切似乎風平浪靜。

易凡每天都坐在靠窗的茶樓喝茶,百無聊賴。

突然,易凡看到窗外一大群人爭先恐後地朝著同一個方向跑去,頓感好奇,那邊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人。

反正眼下無事,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的驚喜,隨波逐流一次又何妨。以前的自己活得太理智,神經綳得太緊了。

人難得糊塗,世事洞明后的大智若愚才能客觀地看待這世間百態。

糊裡糊塗,遊戲人生的人終究淪為眾人,細微如塵。

雅韻佳苑,難怪男人們都喜歡往這裡跑,原來這是一家妓院。

易凡一看,頓時唏噓不已,看來真是閑得太久,居然無聊到這種程度。

果然人一旦閑下來,便容易為俗事裹挾,做出事後在自己看來都是極為荒唐的事來。

「你進不進去,讓一步,別擋道!」

易方聽到這個聲音回過身來,想看一看,到底哪個不長眼的誰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眼前一個明顯酒色過度的青年人,一臉蒼白相,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這裡生意很好嘛。」易凡讓開道來,對出言不遜的年輕人拱手問道。

古代的人娛樂節目少得可憐,不像前世只要你有錢就有你想不到的花樣,供君取樂。想當年易凡也是出入這種聲色場所的常客,但並不沒有去真玩,實在是身不由己,自己可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讓易凡感到奇怪的竟是,身處那樣的場所自己反而更清醒了。這反常的現象讓易凡一直都感到不解,或許是自己心底還有一絲底線並不想真正淪落到那個地步。

「閣下可是從外地而來?蘭馨姑娘的芳名你沒聽說過?不跟你說了,我今夜一定要成為蘭馨姑娘的入幕之賓,蘭馨姑娘我來了……」那青年聽口音,知道這人是外鄉人,看著也順眼,登時忘了剛才的不快。

易凡聽到那人最後一句話,簡直有把隔夜飯都要吐出來的衝動。心裡一陣唏噓,暗道:也罷,既然一場到來可不能浪費得長一番見識,心中也好奇古代的妓院到底是個什麼樣。

雅韻佳苑盡顯奢華,僅一眼便看得出,一般人還真消費不起。

穿過人群,易凡來到樓上的桌前坐了下來,放眼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這邊還真有不少有趣的人,看這些人的打扮非富即貴。這些人想必都是燕北的各世家,門派的年輕一輩,很可能都是自己潛在的敵人。

自己死對頭的年輕一代差不多都在這裡,易凡不由得感慨自己的運氣不錯。心裡一直想著怎麼挑起這些家族的矛盾來著,人來得這麼齊,倒省卻自己不少功夫。

大堂內人頭攢動,七嘴八舌急促呼喚,嘈雜不已。

「蘭馨姑娘怎麼還不出來……」

「就是……」

「快請蘭馨姑娘出來。」

…………

紈絝子弟們翹首以盼,遲遲不見佳人現身,等得不耐煩,心生煩躁。

「各位爺,請稍安勿躁,蘭馨姑娘馬上就出來。」風韻猶存的老鴇,脂粉濃重的臉媚笑連連,搔首弄姿,嬌滴滴地安撫著這些紈絝子弟的情緒。

萬眾矚目中,一位蒙面綵衣佳人蓮步輕點,步步留香,裊裊娜娜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佳人攜香而來,剛才的嘈雜聲登時全無。

那些紈絝子弟看著婀娜多姿的絕代佳人出現,都收起了剛才輕浮的模樣,勉強裝出優雅的做派,奈何他們一副豬哥的模樣讓人看起來,感覺就是那麼的彆扭。

看到這些人的表情讓易凡輕輕搖頭苦笑,在場的那麼多人也並不是所有人為佳人的風姿,風情傾倒。

察言觀色的本領易凡早在前世就已經修鍊得爐火純青,美色當前還能保持淡定之人,大多不一般。

雖然那幾人都比較沉得住氣,然而他們眼中驚艷、猥褻的神色卻無論如何都難以掩蓋。

其中一人讓易凡格外留意,那青年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臉平靜地觀察四周,當他與易凡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的時候明顯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

易凡並沒有看他仍自顧自地斟酒裝出飲酒的姿勢,這些酒猶如隔夜餿水,讓人難以入口。酒香雖醇正,很顯然經不良商家勾兌過。

這時,一陣悠揚琴音傾瀉而出。

蒙面佳人纖纖玉指輕撫古琴,佳人峨眉輕掃,美目低垂,淡淡的憂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之意。

撫弄琴弦的青蔥玉指優雅跳動,一個個美妙的音符飄入眾人的耳中。

佳人一雙美目四處輕掃,目過留情。

佳人眉梢上那一抹風情,似乎遠比她的琴音更醉人。

那女子的目光似是不經意地觀望四周,易凡留意到那女子眼中淡淡的憂鬱,惹人憐惜的神態均是做作。

這位名喚蘭馨的花魁,顯然經過精心培養,舉止優雅,有那麼幾分書卷氣。

聽琴音,易凡覺得總是少了那麼一點靈韻,還達不到入情入境的境界。身處風月之地,都是逢場作戲。琴技固然絕佳,卻不是由心而發。

易凡大失所望,微微搖頭,暗道:庸脂俗粉罷了。

好看的皮囊雖說不是人人都消費得起,有趣的靈魂卻也不是誰都能高攀得上。

擅音律,有才情,如此佳人,對那些紈絝子弟而言,最能讓他們一時為之衝動。當然是,見色起意的那種。

一曲畢,台下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和喝彩聲。

「好!……好……」

「此曲……甚妙……」

「應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哈哈……」

「各位公子,少爺,蘭馨姑娘乏了。今天只能接見一位客人,還請大家見諒。」老鴇把這群紈絝子弟的胃口吊得老高,讓眾多紈絝子弟失望不已。

「那……要怎樣才能獲得這唯一的入幕資格?」

「還望明言。」

老鴇煙視媚行,看到這群年輕俠少的反應,心裡兀自得意。

「由我們蘭馨姑娘選出四人進行競技,優勝者即可成為蘭馨姑娘的首位恩客。」老鴇眉梢輕挑,將關鍵字眼咬重了說。

在場幾乎不乏風月老手,『首位』二字無需多言。

台下的眾紈絝都伸長脖子,以期待能獲得蘭馨姑娘的青睞。

蘭馨姑娘對身邊四個小丫頭輕聲交代,聲音細不可聞。

易凡可沒有這個興趣湊這個熱鬧,根本不在意這一切,正起身欲離去。

「公子,我們小姐有請。」一個嫵媚俏麗的侍女來到易凡的身前行了個禮,櫻唇輕啟說道。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在易凡身上。眾人見這位一臉稚嫩的白衣少年遲遲不動身,另外三人早已迫不及待登台。眾人雖不知這位始終在一旁看熱鬧的白衣少年是什麼來路,紛紛覺得此人太過不識抬舉。能得美人垂青,還擺出一副愛搭不理的姿態,著實讓人生恨。

「回去轉告你家小姐,謝過她的好意,將這個機會,給更需要的人。」易凡平靜地語氣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平淡之極。

這倒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幾乎百里挑一的四個名額,這人居然放棄了一親芳澤的機會。

「這……」侍女還是第一次碰上拒絕邀請的人,以前多少人一擲千金都沒能得到小姐的青睞。這送上門來的機會竟然遭到了拒絕,小侍女還以為出現了幻聽。

「閣下下來一試又有何妨,難道閣下對自己就這麼沒有信心?」剛才那個青年出言挑釁,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激將法。雖說拙劣了些,卻讓心懷嫉恨者有了出氣的口實。

「就是……就是……依我看,多半是不敢上場吧。」

「沒膽量!」

「慫!」

「哈哈…………」

一時間台下唏噓,嘲笑聲一片,言語極為刺耳。

這並不能讓易凡又半點氣惱,相反臉上的神色平靜得驚人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常言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公子莫不是要辜負我們姑娘的一番情意?」老鴇看了一眼這個長相英俊的少年公子,實在想不到會有這麼不識趣的人。

美人當前還能如此淡定,老鴇當即換了一副別樣的目光審視這位一襲白衣的稚嫩少年。

「也罷,我也想一睹艷名傳揚的蘭馨姑娘。」易凡看到那個年輕人赫然在列,推遲再三才勉強答應。

易凡一步步走上台,步履從容,一副濁世佳公子的翩翩風度。

在場中人都練過那麼幾招,方才那三個幸運兒無一不是施展得意輕功飄身而上,為的便是給佳人留一個武功高強的好印象。這小子倒好,一步步慢悠悠的走上台。

莫不是這小子,不會武功?

眾人紛紛暗道:一會看你怎麼當眾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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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夢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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