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各逞手段(精修版)
兩大年輕高手,決戰鬧市。
眾目睽睽之下,這一消息瞬間傳遍大街小巷。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入眾人耳中。
歸元劍典,這部名不見經傳的武學秘笈,經此一戰,江湖中人對其威力深信不疑。
江湖中人看到神兵利器,武學秘笈,誰不想據為己有。
今日目睹這一戰,看到這兩個年輕高手展現出來驚世駭俗的武功,讓一部分人望而卻步,失去了參與爭奪的動力。
人在江湖,小命最要緊。
即便如此,覬覦別派絕學,江湖中人都不能免俗。明的不來,來暗的。
歸元劍典乃無主之物,即便參與進去爭個天昏地暗,也不會受人譴責。
江湖傳聞,段明不過是個江湖散兵游勇,沒有任何背景。
段明此人的身份來歷不知何時竟人盡皆知,關於其生平過往,事無巨細,無一遺漏。
這個英雄會舊日的雜役,可能時來運轉,竟最先得到得到歸元劍典。
段明寶劍在握,武功一日千里,短短時間內名揚天下。
綜合種種,人們斷定,歸元劍典能讓人武功快速提升。
少年得志,名揚天下,都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天底下沒多少人能抵得住這份誘惑。
無主之物,能者居之。
面對如此絕世秘笈,參與進去爭奪的人可不會少。能讓自己快速變強的機會,沒人會白白錯失。
歸元劍典引起群雄哄搶,已然可預見。如今一切未定,存在諸多變數,運氣好,能撿個漏也說不定。
一切還未形成定數,不行動起來,根本絲毫機會都不會有,畢竟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
即便真有人的運氣如此逆天,誰又敢保證自己一定就是那個幸運兒。
燕北,城主府。
這時,城主燕天南陰沉著臉。
燕天南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此刻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大夫診斷過,燕翔少城主的右手怕是廢了。這個消息對燕翔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他風華正茂正是大好年華。
身體殘缺,對任何人都是沉重的打擊。
「報仇!我要報仇!段明!我一定要殺了你!」燕翔咬牙切齒地吼道。
「翔兒,你安心養傷。剩下的事情……交給父親。」燕天南冷聲道。
即便燕天南絕代梟雄,當看到兒子的慘狀,又於心何忍。
城主府,大殿。
「城主,這是最新傳回來的消息。」一個黑衣人遞上一個加密封村的信封,隨即轉身離去,彷彿他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
燕家作為稱雄一方的勢力,燕天南手底下自然擁有諸多不為人知的隱秘力量。
這些隱秘力量或為耳目,或為鷹犬。
燕天南打開信封,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這件事發生道現在為止不過才兩三個時辰,卻已弄得人盡皆知。有關段明的信息更是滿大街都是,消息具體到段明從英雄會叛變之後的詳細歷程,應有盡有,事無巨細。
這個消息絕對不像是江湖人口耳相傳的結果,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燕北城這一畝三分地,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燕天南始終懷疑此事太不尋常。
近些年來,燕天南愈發覺得江湖風雲日益詭異。
即便是在自己的地盤,局勢變化之快,越來越超出他的掌控。
彷彿背後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左右著整個江湖。
燕天南手頭上不斷有新的消息傳來,一張張信息碎片在他腦海中慢慢拼湊成一幅完整的拼圖,這才讓他慢慢打消這是有心之人設計的念頭。
畢竟段明得到歸元劍典,算起來也有不少時日了,不算什麼新鮮事。
起初江湖中人對這部橫空出世的劍譜知之甚少,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江湖中一直都不乏以販賣情報為生的組織,這樣的組織放在以往也只有為數不多的超級勢力才擁有。
近年來燕天南發現這些江湖消息流傳得越來越迅速,事發不過十天半月,消息便被傳便天下。
對於這一現象,江湖中人也越來越習以為常。
況且這些流傳大街小巷的消息事後經查證,居然無一虛假。
綜合以上種種,燕天南打消了心中的懷疑。
「來人!」燕天南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喊了一聲。
不一會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燕天南面前,肅立恭敬,等候他的指令。
「立即召集人馬,全力追殺段明,奪得劍譜。」黑衣人聞令而退。
黑衣人退去,大殿內僅他一人,燕天南依舊陰沉著臉。
燕天南突然想到當日與段明對決的那個白衣少年,決定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
燕天南也急需確認歸元劍典的來歷,貿然出手搶奪,唯恐事後遭來禍事。倘若歸元劍典真是那白衣少年的師門之物,就該好好掂量掂量了。很顯然那白衣少年的武功在那段明之上,如此少年高手,輕易得罪不得。
燕天南之所以只能偏安一隅,只因為其自身武功不夠高強。江湖中高手如雲,若是得罪了那些絕世高手,再多的人馬也不見得能保證自身安全。
繁雜思緒上心頭,燕天南心底升起一眾無力感。即便他心懷雄心壯志,沒有力壓群雄的絕世武功,要想發展壯大必然處處掣肘。
烈日之下,一股股熱浪席捲大地。
荒郊野外,一個披頭散髮的青年緩緩收回寶劍,一臉冷漠地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這些天來殺了多少人,殺的人越多發現自己的劍法愈加精純。
這些追殺他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為了歸元劍典而來,不過他並不在乎,只要他參透了劍譜上的全部劍法,又有誰能奈他何。
當他把所有來犯之人全部斬於劍下,看到他們恐懼的眼神,心底竟升起莫名的興奮。
武功大進,他不用像以前如過街老鼠那樣四處躲藏,可以堂堂正正的行走在江湖中。
如今的他擁有了決定他人生死的能力,看到那些人恐懼絕望的眼神。他心中,別提有多痛快。
段明收劍還鞘,正準備離去。
突然他感到又有一路人馬在靠近,不多時一大隊的黑衣人便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段明雙手抱劍,臉上不見絲毫慌張。如今他對自己現在的武功有著絕對的信心,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放在眼裡。
這些黑衣人在段明看來,早已成了劍下亡魂,即便來人再多,他也不懼。
在他快如閃電的利劍之下,這些人只能成為劍下亡魂,成為他參悟劍法的試劍石。
「段明,交出劍譜,饒你不死。」為首的是一個英俊的青年,旁邊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段明看到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年輕人,胸中無名怒火登時竄上腦門。
「我段明手下不死無名鼠輩,報上你的名號。」段明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段明並不急於出手,決定讓這群先得意一會。
樂極生悲,這些日子以來他似乎越來越享受這種感覺。
「殺了他,劍譜依然是我們的,沒必要跟他多廢話,動手!」青年身旁的老者冷哼道。
只見他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段明,那是一雙看待獵物的眼神。
段明聽到這句話,再看到他那雙無視自己的眼神。
段明無不再多與之廢話,當即拔劍。
當獵人和獵物的角色互換的時候,那又將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段明出劍如閃電,身形如鬼魅。手中利劍不斷收割這群人的生平,不過彈指間,已有十數人倒下。
這些人似乎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段明一劍封喉。
那老者見情況不妙,連忙拔劍加入戰圈,奈何以他的武功根本無法逆轉頹勢。
段明根本不與他正面接觸,起初老者還錯誤的以為是段明怕了他。
「少主!我們撤!」老者發覺勢頭不對,頓時心生退意。
騎在馬背上的年輕人也看出形勢不妙,突感後背發涼。
青年發現自己帶來的精銳在段明手下毫無招架之力,與伸著脖子往別人劍鋒上靠沒什麼區別。
青年連忙撇下護衛,調轉馬頭,慌忙逃逸。
「狗奴才,你們的主子丟下你們不管了,還想送死?」段明手中寶劍一抖,殺氣甚是駭然。
倖存之人這才回過神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慌忙丟下手中長劍,拖著打顫的雙腿逃命去。
段明看到敵人落荒而逃這一幕,雙眼閃過深深的鄙夷。
「哈哈!還有誰還敢打我劍譜的主意!」段明仰天長嘯,頗有幾分睥睨群雄的氣概。
短暫的得意過後,段明清醒過來,意識到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自己再強也是孤身一人,要想在江湖揚名立萬,享受榮華富貴,他決定建立自己的勢力。
他要做的不僅僅是武功蓋世的強者,更要做一方雄主,雄霸一方。
段明一直對英雄會的蕭傲天懷恨在心,曾發誓一定要毀滅英雄會。
段明冷漠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他們的生命彷彿螻蟻。然而他卻需要這些螻蟻的膜拜,才能襯托自己的高高在上。
段明自信憑藉如今自己的武功,完全擁有收服一方豪強的能力。
這是最快掌握更多力量的捷徑。
這時,段明心中升起對權力的渴望。
執宰權柄,指點江山的快感,他還沒有親身感受過。
在幻想著,不久的那一天,當他率領大隊人馬踏破英雄會的時候,蕭傲天臉上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段明是個乾脆果決之人,想到什麼,說干就干。
以如今自己的武功,似乎完全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有實力,有倚仗,就是可以這麼任性。
天空中一團團火燒雲把黃昏的天空染成了血紅色。
殘陽如血,雲如火燒,映襯著地上醒目的血跡,天地間彷彿人間煉獄。
段明一人一劍,一路殺過來。一步殺數人,一劍一個。
他已然記不清手中的寶劍收割了多少人命,劍身依舊光亮如新。
此時的段明猶如來自地獄的索命使者,以一人一劍之威,讓人望而心懼。
「燕天南,你逃不掉!只要你跪地稱臣,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家大小不死。」段明執劍正對城門,大聲喊話。
段明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耳畔迴響,極具震懾力。
段明看了一眼正欲攜家眷逃跑的燕天南,心裡一陣鄙夷,心道:如此之人竟配稱雄燕北?
「上啊!你們還在等什麼!」任憑燕天南百般咆哮,眾護衛依舊不為所動。
燕天南見狀,頓感英雄末路。
燕天南此時已經指揮不動手下替自己賣命,將一對兒女護在身後。
少女從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在火紅的雲彩下,眼前這一切在她看來跟地獄應該沒什麼區別。
少女美若天仙,此時臉色盡顯蒼白哀婉。
「主子都要逃了,你們還垂死掙扎又能得到什麼。燕天南能給你們的,我段明一樣也能給。只要你們歸順於我,絕不為難你們。」段明見這些護衛遲遲沒有放下兵器,認為該給他們點甜頭。
只要徹底擊潰這些護衛的心理防線,屆時要想收服他們就容易多了。
此言果然奏效,這些護衛紛紛後退了幾步。
段明決定快刀斬亂麻,殺了燕天南一家。
話音剛落,段明執劍直指,一個箭步上前。
美貌少女見眼前之人要殺自己父親,不知何處來的勇氣,挺身而出。
「不要殺我爹,你要怎樣都可以。」少女張開雙臂,全然無懼。
少女流下了屈辱的淚水,頓時心如死灰。
「燕天南,你這個懦夫。不過你養的女兒還真是萬里挑一的絕色美人,哈哈哈!」段明一陣狂笑,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哀婉動人的少女。
「確實是個美人,今天你也只有看的份。」一把聲音彷彿從天上降臨,語氣極為平淡卻透著冷漠。
「又是你,你來幹什麼?這一切與你無關。」段明抬頭看向立身城樓之巔的白衣少年,雙眼湧現深深的忌憚。
白衣少年長身玉立,手持長劍,血紅的夕陽映在少年俊逸的臉上。少年衣衫隨風飛舞,說不出的飄逸和意氣風發。他彷彿站在地獄中的天使,一身白衣在這樣慘烈的環境中異常顯眼。
「若不想死,就給我滾。」易凡居高臨下,冷聲道。
突然如天神降臨的少年,讓絕色少女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從他們的談話聽得出眼前這個魔鬼很忌憚這個俊逸非凡的少年。
少女心中不由自主地祈禱,希望他是來幫助燕家的。
段明距離掌握燕家就一步之遙,不允許自己功敗垂成,決定拼一拼。
「我就不信你還能阻止我!」段明武功劍法的精進,心中有了更強的底氣。
話音未落,段明提劍直刺,長劍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刺向那少女。當他的劍尖即將刺入少女胸前的時候,突然他手中的寶劍止住了前進,被定在半空,再難寸進。
段明滿眼的不可置信,抬眼看去,只見白衣少年手中的長劍和他手中的寶劍劍尖相抵,一股強勁的力量似乎隨時要把他手中的寶劍震開。
段明一臉憤恨地盯著莫名出現阻止他的白衣少年,心中恨道:為何接二連三壞自己好事的是同一個人。
段明感受到透過寶劍傳來的那股磅礴力量,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對手,萌生退意。
他實在沒必要把命白白交代在此人手中,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段明要做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段明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在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管你與他之間有什麼恩怨,奉勸你好自為之。」易凡鬆開了摟著少女的手,瞪了一眼燕天南。
絕色少女依然驚魂未定,當那一劍刺來的時候她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話音剛落,易凡早已沒了蹤影。
燕天南看了一眼地上,黯然垂首,彷彿瞬間老了幾歲。
今日一戰,燕北城損失慘重,燕天南打消了繼續奪取劍譜的念頭。當親眼看到那恐怖的劍法時,忽然後悔當初的決定。今天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他一家大小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燕天南一臉頹喪的看著地上的屍體,這都是自己辛苦訓練的衛隊,如今基本損失殆盡。接下來他不確定還能不能守住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燕北城隨時都有易主的危險。
眼下只有唯一一個辦法,燕天南打算向天宗求援。
燕家跟天宗曲無崖原是同宗血親,只是祖先為了發展壯大而讓他這一支改名換姓罷了。
段明孤身戰燕城。
這個消息不出半天就傳遍了燕北,成為江湖人士茶餘飯後的談資。加上早些時間傳出的消息,不少酒肆、茶樓還將其編成故事,用以招攬生意。
這兩天易凡深居簡出,沒有人知道他幹了些什麼。現在神秘的天宗還沒有插手,這讓易凡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從天宗的行事方式和燕北城燕天南的行事軌跡來看,兩家似乎都在刻意避開紛爭。
這種默契不得不讓人感到詭異,這樣的結果只有兩個解釋。一是雙方保持這種勢均力敵的態勢相互牽制,另外一種就是兩家已經在暗中達成了某種協議。
次日清晨,易凡一如既往的坐在靠窗雅間悠閑品茶,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部署。
這幾日,燕北城倒沒什麼動靜,平靜得有點不尋常。據情報顯示,段明已經離開燕北,孤身南下。
有關段明的一切,易凡早已吩咐手下的人用各種渠道將消息散布出去。
相信不出一個月,段明這名字必然名滿江湖。
易凡幻想著,屆時又會是一番怎樣的情景?著實讓人期待啊。
「公子,我家主人有請。」一個燕北城主府打扮的人來到易凡身邊,恭敬地遞上邀請函。
「回去轉告他,我很忙。」易凡不多作理會,繼續品著茶,平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和來來往往的人群。
那人見這個白衣少年根本就不理會自己,討了個沒趣。心中又擔心不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而不知所措,就這樣恭敬地站著,彷徨無措。
易凡見這人杵在自己眼前,左手微抬,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可以走了。
「公子真是好雅興,都怪下人不懂規矩壞了公子的興緻,恕燕某人打擾了。」這時,燕天南領著一對二女聯袂而來。
易凡眼睛始終都沒抬一下,架子也該到自己擺的時候了。
「閣下若是有空不介意一起品嘗這酒樓的新茶,若是還有其他事,恕不招待。」易凡淡淡的說道。
拒絕的話說在前頭,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燕天南一張老臉掛不住了。
心中有所求,燕天南不得不忍氣吞聲,略略收起身架子。
「實不相瞞,燕某人是有事而來,想勞煩公子……」燕天不請自坐,自說自話。
看到燕天南的做派,易凡當即打斷,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酒是越老越醇厚,茶是越沖越清淡。你我萍水相逢,清茶一杯略表歉意。」易凡自顧自的自斟自飲。易凡端起茶杯輕輕托在掌心,茶杯蓋輕輕蓋在茶盞上,這是一個很明顯的端茶送客的信號。
易凡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跟燕天南沒有絲毫親近結交的興趣,維持表面的這種現狀即可。
易凡深知,僅僅憑藉一本劍譜和一柄寶劍根本達不到心中大計的預期。
江湖很大,水深無底,自己砸下的重磅石頭不見得能嫌棄多大的波浪來。
「既然如此,是燕某人打擾了。日後公子但凡有什麼事情,燕某人一定盡我所能。」燕天南今日前來有點那麼禮賢下士的意思。
燕天南還帶著自己的一對兒女,至於他出於何種目的只有他心裡清楚,易凡也不想猜測他的想法。
燕天南對女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有所表示。
燕清舞當然清楚父親的意思,她自己似乎並不反感父親這次的安排。
「小女子一家得公子出手相救,心中不勝感激。還請公子給小女子一個報恩的機會,不然小女子是永遠都不會心安的。」燕清舞欠身一禮,美眸含情。
燕清舞一雙美目泫然欲泣,楚楚動人,柔聲軟語在耳,確實很難讓人生出拒絕之心。
「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上次已是不該參與。諸位還是請回吧,不送。」易凡移開目光看向窗外,絲毫不顧及燕天南三人的感受。
燕翔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感覺這少年似乎為當日雅韻佳苑之事遷怒於他。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繼續糾纏只會惹人不快,燕天南也很難再把臉往下拉。
「今日多有打擾,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我燕家的大門,隨時恭候公子。」燕天南抱拳行禮,隨即退了出去。
燕天南人情世故老道,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尤其是面對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少年絕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