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菜鳥的榮耀

第二章菜鳥的榮耀

上文提到地球聯邦政府實施強制性的宇宙移民計劃，發射了大量殖民衛星到太空。後來，30-40個衛星(番地)組成一個行政架構─Side。由於聯邦政府對殖民衛星採取放任式管治，故每個Side的殖民地政府擁有很大的權力，儼如獨立王國。吉翁由自治走向獨立建國便是反映聯邦政府無力掌控宇宙殖民地的明證。

吉翁公國自1月3日對地球聯邦政府宜戰以來，短短10日已經橫掃宇宙，而且手段極其兇殘，毒氣、將殖民星墜落地球等無所不用奇技，至今造成數十億平民死亡。聯邦軍在宇宙節節敗退，現在只剩下魯姆一個最後據點，不容有失。

從軍力部署上亦可見聯邦軍對魯姆的重視，她派駐在魯姆空域的是宇宙軍第二艦隊，由提安姆中將指揮，足足有15艘麥哲倫級戰列艦、45艘薩拉米斯級級巡洋艦、150艘勒班陀級導彈護衛艦、200艘運輸及登陸艦，搭載近1000架戰鬥機。這樣的一個艦隊已經差不多等於吉翁公國總軍力的三分之二。

奇怪的是，明明處於劣勢一方的吉翁，非但沒有畏縮，反而咄咄逼人，主動陳兵魯姆宙域。

蘇岳縱使有著宇宙紀元的發展歷史記憶，但他也不敢說歷史是否還會遵從記憶中的軌道進行。他會不會成為那隻扇起大平洋另一端颱風的蝴蝶。

宇宙大戰的帷幕已經緩拉起...

「準備就緒，2號機可以出發。」整備員通布出擊訊息過來。

只見機動戰士身上的固定支架全部解除，前方基地閘門徐徐打開。地上的跑道兩側亮起了指引燈。一道道燈光逐一亮起，好像跟閘外的漆黑宇宙串連起來。

「蘇岳，扎古2出擊。」蘇岳握緊操作捍，猛地踩下腳踏。扎古2噴射背包上的主動推進器噴嘴隨即發出焰光，短短不到2秒，機體動力已經提速到發射標準，猶如一支光箭衝天而去。

「啊...」蘇岳忍不住悶哼道。機體巨大加速力讓他一時難以適應，上升到最高速一刻，氣壓壓得胃裡的酸水都湧入喉嚨。

沒時間再理其他，蘇岳抓緊時間與差不多同時間出發的小隊其他機體會合。

蘇岳戒備的地方是離Side5不遠的殞石帶，吉翁在這裡簡單修築了戰地工事，可以充當突擊隊維修及補給基地。由這裡全速飛至第8番地只需30分鐘。

「大家留意，抵達第8番地后30分鐘內要解決戰鬥，這裡沒有擴散米諾夫斯基粒子，聯邦雜種應該10分鐘內會收到情報，增援30分鐘內會到達。」

「30分鐘無論戰果如何都一定要馬上脫離。我不想幫你們收屍。」

「知道。」

米諾夫斯基粒子是以托涅諾夫·Y·米諾夫斯基博士命名，他在研發核融合爐時發現了一種當時物理學解釋不了的現象。核融合爐產生的新粒子在靜止時有近乎零的質量，不過和其他粒子一樣，在速度上升時質量會上升來反映其潛能或動能。

這種粒子革新了整個宇宙世紀的戰爭模式，因為粒子被大量散布在空氣或太空中時，能夠使低頻電磁波如電波和微波都被隔絕，嚴重妨礙電磁波通訊方式。

而因為米氏粒子的電荷很高，在散布后碰觸到金屬物件時就好像是連續性的電磁脈衝一樣，所以會幹擾甚至破壞沒施加保護裝置的電子零件。長距無線通信及各種雷達系統，甚至紅外線訊號都會被隔絕。

魯姆局勢到現階段，兩方的艦隊還未就位，故此宙域沒有收到米氏粒子影響，增加今次蘇岳小隊出擊的難度。

出擊后，蘇岳匯合小隊，合共三部扎古2。設定好路線后，便沒他的事了，只須間中檢查有沒有偏離航道即可。

首次在宇宙飛行，感覺真的很玄妙。這裡沒有地平線，沒有引力，沒有上下左右，沒有遠近，置身其中會讓人迷失了自己。

蘇岳開始時也與常人無異，感到迷惘躊躇。但慢慢地他有了「方向」，他感覺到了自己在那裡，微妙地拿捏到機體間的「距離」，甚至乎好像打量自己的身軀般，「知道」機體的身高、手長、腳長等。這玄之又玄的通達估計是「宇宙空間適應力」。

「預計5分鐘後進入敵方雷達探測範圍，蘇岳你負責攻擊太空港，要徹底癱瘓它。泰亞哥和我做掩護。」羅布森隊長分配了大家工作。蘇岳料想不到摧毀港口的重要任務竟然落到自己頭上。

殖民衛星的設計大多是圓筒型設計，外圍是兩片到六片的巨型大陽能反射片。太空港是每個衛星最重要的戰略要地，它是衛星內部進出宇宙的唯一通道。

「抵達預定地點，取消自動駕駛模式。」機體的預設提示聲響起，表示屬於蘇岳的第一場戰鬥終於要開始。

蘇岳減慢了一下速度，讓自己機體墮後於羅布森隊長的一號機和泰亞哥的三號機，形成一個v字陣型。

由進入臨界點不到一分鐘，「芝加哥」的太空港控制台立即發現並鎖定了蘇岳3人。

「發現3個可疑機影。」

「發出識別要求。」

「對方沒有響應。」

「宣布敵襲，發布戰爭戒備指令，馬上通報聯邦軍。」指揮官二話不說立即進入命令港口戰爭狀態。

「噔！噔！噔！」

「敵襲！所有戰鬥人員立即到崗位候命！」

「重複！敵襲！所有戰鬥人員立即到崗位候命！」港口內的人員收到通報連忙穿上宇宙服及頭盔飛速趕回崗位。

「飛鼠1號，準備就緒。」

「飛鼠2號，準備就緒。」

「飛鼠3號，準備就緒。」

港口唯一的常備戰力-三架聯邦軍戰鬥機FF-S3劍魚，馬上被動員起來，準備前往攔截敵機。

FF-S3是赫爾維克公司按照FF-X7核戰機的標準設計製造的宇宙戰鬥機，有著統一的機體規格，通過換裝，能在宇宙、超高空和大氣圈等多種環境內遂行作戰。其定位為高速重型戰鬥機，配有25mm機炮和六發導彈。

「清理通道，整備員讓開，飛鼠1號可以出擊。」

「丹尼爾·佐敦，FF-S3劍魚，出....」就在準備出擊的一刻，蘇岳的扎古2二號機及時趕至，一記及時的火箭炮彈打中了FF-S3的機翼。

炮彈的爆炸造成了連鎖效應，火焰及炮彈碎片瞬間絞殺了大量整備人員。飛鼠2號及3號受到波及，也未能出動。但它們也不是戰場菜鳥，豈會白白等死，馬上用機頭的25mm機槍向空港外掃射。

血與火的交纏，蘇岳未遇上時會猜自己那刻會怎樣，會怕？會嘔？可是原來當遇上時，你會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蘇岳的行進空間被兩機的機槍火力封鎖，唯有輕快地幾個彈射，先退出港口再算，手上的功夫也沒有落下，在脫離前的一刻，又趁機往港口內送了一發火箭炮彈。

「啊！」隨著炮彈爆炸，港口內又是哀嚎一遍。

「聯邦軍死到那裡去？還要等多久？」指揮揭斯底里的吼叫道。

「還要...3分鐘...」

「跟他們說我們一分鐘也等不起！」

「飛鼠2號緊急出擊。」機師也知道不會再有整備員及通訊員回復了，現在不能再等，再出不了去就一切都完了。

「叮！摧毀FF-S3一架，獲得50點經驗。」

「獲得成就-菜鳥的榮耀，

達成條件：於首次出戰時自身機體無損下，獨力擊毀一架敵方機體。

成就獎勵：駕駛員專精技能(lv1)，機能視乎宿主出擊機體而定。」

「恭喜宿主獲得技能」MS(中型)駕駛專精(lv1)。」

「MS(中型)駕駛專精(lv1)：駕駛中型MS出動時，命中率及迴避率增加10%。」

「解鎖成就系統。新成就任務載入：

成就任務：魯姆獵鷹(單次限定任務)

達成條件：於是次戰事中獨力或合力擊毀10架敵方機體。

任務獎勵：「魯姆獵鷹」稱號。」

「系統，什麼是單次限定任務？」

「「限定任務」：限定條件、情況、時間下衍生之特殊任務。「單次任務」：只會發出一次，如未能完成任務，任務將會永遠消失。」

「很珍貴的樣子。」蘇岳心想。

「稱號有什麼用？」

「須待宿主自行探索。」

「....」

蘇岳與系統的交流先放下不表，另一邊廂，飛鼠2號及3號終於強行衝出了港口，向蘇岳追殺過去。

豈料甫一殺出港口，另外兩部扎古2早已嚴陣已待，兩機的機槍組成火力網，罩向FF-S3。飛鼠1號及2號見勢色不對，趕忙全速垂直爬升，險之又險地避過炮火。

「警報，前方500公裡外發現40個機影，預計2分鐘後接觸。」

「為什麼這麼快到？是路過附近的巡邏隊？」羅布森聽到警報后，急得不得了。

「加緊打掉兩條雜魚！」

計劃跟不上變化，羅布森隊長唯有下令先殲滅眼前敵機，要不然撤退時會被纏繞。

飛鼠機師顯然不是初上戰場的菜鳥，他們同樣收到增緩的消息，於是修改了戰術，不斷繞著三部扎古2打圈，偶爾來2發冷槍。雙方一下子陷入拉鋸局面。

驀然，蘇岳心生一計。只見他拋下2架FF戰機，馬力全開沖向宇宙港，手上的武器再次換上280mm火箭筒。

飛鼠也注意到這邊的狀況，但只能眼白白看著扎古2再向冒煙的港口發射了兩發炮彈。

「該死！」

「畜生，下地獄去！」飛鼠2號及3號的駕駛員怒火攻心，按奈不住，此刻已經顧上什麼戰術，他們需要儘快解決那可惡的扎古，否則空港的爆炸可能進一步波及殖民星。

蘇岳心裡得意地笑著：「終於抓狂了。」

最先撲來的是飛鼠2號，蘇岳手上沒敢有任何輕視，早已收起火箭筒，改為輕靈的120mm機槍。但2號逼近的角度十分高明，從上方右側俯衝而下。

要說機動戰士這回事，他的設計以人類身體為藍本，以人形設計，身體各主要關節類同，頭部是主要監察器(眼睛)。當你用得好時，它猶如駕駛員身體的一部份，如臂使然，但當你用得不好是，人類動作的慣性會幾倍放大，它會變成一個巨大的拘束器。

飛鼠2號的進攻方位的就是人類典型的視覺盲點，需要抬頭「仰望」捕捉機影，由左而右的切入，也是一般右撇子較弱的反應一邊。幾個簡單的動作，讓蘇岳的動作忽然左支右拙起來。

最要命的還在後面，2號機在正面搔擾，吸引注意。原來3號機偷偷地繞到身後來，蘇岳的視線都聚焦於主屏幕的交戰，完全無暇兼顧雷達提示。危機就在這幾秒間降臨，飛鼠3號機翼的兩枚導彈成功鎖定扎古2，高速飛射而來。

「小心！」羅布森發現情況時，已來不及制止。

「噠噠噠噠....」他的機槍只來得在直接命中二號機前摧毀導彈。

「轟隆！」由於距離實在太近，爆炸一刻的光焰及衝擊波，猶如直接往蘇岳身上投了一個閃光彈。震得他眼前白茫茫一遍，東西都出現數道重影，耳邊鳴起高頻聲，身體出現無意識晃動。

FF-S3二號機沒有停下攻擊的步伐，趁著扎古2失去操控之際，連橫射擊。

「快避開！」說時遲那時快，泰亞哥三號機及時趕到，把蘇岳拉走，要不然如此近距離掃射，蘇岳的機體不死也半殘。

強烈的震眩令蘇岳一直迷迷糊糊，但又奇怪地他對剛才的險境又似全程目擊。是的，他連劍魚戰機的飛行軌跡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神推鬼?下，握起了操作桿，猛然扣下板機。

只見被扎古三號機拖曳逃命的二號機忽然舉起了機槍，「噠，噠。」

僅僅零聲兩槍，全部打在追擊而來的飛鼠2號駕駛艙位置，兩個槍孔相差不多完全重迭。

如果用射擊術語來稱呼，這兩槍叫「雙連擊」(doubletap)，射擊者在短時間連射兩槍，形成兩槍中彈位置近乎重迭。技術之難，只有世界級運動員才能在射擊比賽中輕易對活靶做出雙連擊。更遑論要駕駛MS在無垠的宇宙中做出雙連擊。

旁人看去，就像是飛鼠2號送死般衝到扎古槍口下中彈。但沒有人會相信這個可能，一個能在戰場中靈活駕駛戰鬥機，敏銳捕捉戰機的資深駕駛員突然「送死」。

這是「第六感」？「新人類」的「第六感」，這樣的「人」，還可稱得上是「人」嗎？

「叮！摧毀FF-S3一架，獲得50點經驗。恭喜宿主人物等級升到2級，獲得1點能力點數，下一級經驗值需要200。」

「系統，能力點數加到反應。」

「收到，反應提升至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