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就有個文學夢
我的案頭,一邊放一套《金庸作品集》(三聯版1998年重印版),另一邊放一部《宮本武藏》(重慶出版社和新世界出版社聯合版)。
20多年前,大概在1984年,年少的我就有機緣讀到香港出版的繁體字金庸小說。我看到的第一部金庸小說正是金庸先生的新派武俠小說作《書劍恩仇錄》,可是我竟讀不下去,覺得此書情節過於離譜。後來,在坊間書攤上掏到《射鵰英雄傳》,一段一段的在夥伴手中傳閱,竟為之著迷。然後又讀到《連城訣》、《倚天屠龍記》、《天龍八部》等等,嘆為觀止。當讀到《笑傲江湖》的時候,以致感嘆這樣好看的小說恐怕以後沒有人能再寫出。無多樂趣的少年時光,因為有金庸小說,才留下了許多因為閱讀而帶來的快樂記憶。然後又是《神鵰俠侶〉,直至《鹿鼎記》,可是,讀起來開始出現難受之感。金庸小說,重要的十幾部,我基本上都讀過了,有的甚至讀了不止一遍。可以說,金庸小說極大地娛樂了我的精神和幻想。
再到後來,遇見了日本作家吉川英治寫的劍道小說《宮本武藏》,彷彿又發現了小說世界的另一片天地。這部小說,據說作者構思醞釀了20年,可以說凝聚了作者極大的心血。這部小說在日本及世界文學界的影響是深遠的,因為作者成功地塑造了一個為日本人所崇拜的武者形象。在這個小說里,主人公為了追求劍與道的合一,雖然內心也有極大的掙扎,但最終卻能拒絕纏mian悱惻的兒女之情。相比之下,在金庸小說里完全找不到這樣的情節。如果拿金庸小說和《宮本武藏》來比較,那麼前者的思想境界和精神追求,遠遠比不上後者。雖然,前者極盡了娛情悅性之能事。
後來,在1994年10月,我在深圳寫出了一篇短文,名曰《戲說金庸》,當時投給香港的《大公報》,很快被退稿。直到1999年我直接寄給《佛教文化》雜誌的主編何雲先生,也很快就在當年的《佛教文化》雜誌第二期上發表了。在這片短文里,我的思想和精神擺脫了金庸小說的迷惑,完成了對它的超越。到這個時候,我終於發現,金庸小說是媚俗的,因此它追求的完全是娛樂的效果。從某個角度講,金庸小說是香港文化底蘊的一種縮影。
然後,我開始覺得金庸小說不過如此,認為它絕不是中國傳奇小說的頂峰,我們還可以用漢字寫出比它更好看也更有境界的小說。為了嘗試這樣一件事,從十多年前開始,我一直都在醞釀自己的小說,卻一直遲遲不肯動筆。因為,我對文字的要求很嚴,比如我的第一部傳奇小說《玄武爭雄錄》,按三部曲的結構展開(李元霸別傳、虯髯客後傳、武則天+激情小說**外傳),雖然完成了總體構思,但是一直沒有真正動筆寫出。因為,我需要將內心所感受到的中國文化所特有的思想和精神境界不斷的凝結、凝結、再凝結,提升、提升、再提升。又或許,在我的內心裡,對寫小說居然滋生一種不屑與為的念頭,總覺得寫小說畢竟是末流,因此,我的注意力更多的轉向對中國歷史文化典籍的學習和思考,比如多年來我一直研習《周易》,並樂此不疲。目前,也想寫一部有關《周易》的書。
可是,深藏在心裡的文學夢也一直困擾著我,時不時會浮上心頭。我深知,寫小說是很累很苦的事。很多年了,我已經習慣於逍遙自在的生活,有點不大喜歡苦了自己、娛樂別人的生涯。最後,當蘊蓄了20多年的文學夢突然向我襲來之際,我所能做的就是向她繳械投降。我終於決定,要把《玄武爭雄錄》三部曲寫出來,想通過起點這個中文原創網站,將我的文學夢傳遞給大家。
這幾天來,小說得到了不少書友的點擊閱讀,令我大受鼓舞。我在想,只要還有一個書友樂於繼續閱讀我的小說,那麼我也要努力把它寫出來,並最後完成。
這裡想向書友抱歉的是,因為寫這部小說,完全是利用業餘時間寫的,有些情節和文字尚欠潤色和推敲,以後有更多時間的時候我會慢慢再改。現在,只想先努力把一個完整的但尚欠雕琢的小說拿出來貢獻給大家。以後,只要有機會,我會將小說改寫得更臻完善。
應該說,我現在已經開始感受到了寫小說的快樂,彷彿一頭奶牛,吃的是草,擠出的是奶,雖然奶的味道和產量並不完全令飲者滿意,但畢竟是自己的奶水。又用一句俗話來形容,雖然自己的孩子長的並不很美,但畢竟是自己親生的。這一點心情,希望獲得更大書友和讀者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