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大賽
進入十一月後,天氣變得非常寒冷,而魁地奇賽季也開始了。自從上次巨怪事件后,哈利和羅恩便通過赫敏,加入了我們的學習小組。因為他們兩個進度得比我們慢,我們就會排個表然後輪流幫他們。他們兩個偶爾會在私底下叫德拉科小斯內普,德拉科便會在輔助他們學習的時候,更用心地把從教授那裡學到的毒舌用在他們身上,所以說,同是天涯補課人,何苦,不過我看他們對於互相嘲諷這件事也是樂此不彼。我們的學習小組裡有下午茶時間,所以我們偶爾會在打掃過的空教室裡邊享用下午茶,度過悠閑的休息時光,這時候德拉科就會友情提供納西莎阿姨做的甜點,而我會提供阿帕爾幫我買的一些麻瓜的甜品和他做的食物,雖然一開始哈利他們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後面大家就會提供自己的一些遊戲還是其他有趣的東西,畢竟只是個休息時間,只要大家都玩得開心就好了,所以後面他們就不會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這天早上,天氣晴朗而寒冷,我們聚在禮堂里吃著早餐,哈利看起來魂不守舍,赫敏和羅恩哄勸著他吃點早餐。這樣可不行,於是我把羅恩叫了過來,他愁眉苦臉地看著我,我把手裡的糖果拿給他,告訴他讓他等下拆開直接塞到哈利嘴裡,他遲疑地接過糖,我說:「你不想幫幫你的好兄弟嗎?」我偷偷告訴他怎麼做,於是羅恩頓時振奮起來,然後走了回去。「你給了他什麼。」德拉科靠過來想看我手心的包裝紙,我惡趣味地笑著說:「超濃縮蒲荷糖,麻瓜們做的,我好奇就買了一袋,口感一級棒。」所以我之後都不吃了,效果太提神了。我看向那邊,哈利已經被蒲荷的力量刺激到了,他直接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張嘴想吐出嘴裡的糖。羅恩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一臉正經地說:「兄弟我是為了你好。」
過了一會兒,哈利感覺自己整個大腦彷彿被一股衝天的涼氣洗刷,他一巴掌打在羅恩的背上說:「我真是謝謝你,好兄弟。」
赫敏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然後往哈利盤子里加了一些食物說:「這些就夠了,萊麗絲告訴我,你要上場也不能吃太飽。」
羅恩疑惑地問為什麼,赫敏白了他一眼說:「你想讓他上場沒多久全都吐出來嘛。」羅恩訕訕地摸著背,哈利默默地吃著食物。
到了十一點鐘,似乎全校師生都來到了魁地奇球場周圍的看台上。許多學生還帶了雙筒望遠鏡。座位簡直被升到了半空,但有時仍然難以看清比賽情況。我們三個跟羅恩和赫敏走到最高一排,赫敏走到我們身邊說他們昨天遇到的事情,德拉科拉著我擋開旁邊的人,我說:「斯內普教授受傷了。」赫敏點了點頭,然後她說了哈利昨天看見的事情,我沉思著說:「三個腦袋那句話很有意思不是嗎?」
赫敏瞪圓眼睛然後遲疑地說:「Lili你也不相信斯內普教授嘛。」
我笑著說:「如果從正常角度去看待一個在學校教課多年的教授,如果他想要跟學生們打好關係,只要友善點就好了,畢竟學生們未來也會成為一種人脈,可他顯然志不在此,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在學生里的不討喜。那麼我覺得他是心甘情願留在霍格沃茲,但為了什麼,說不定是為了什麼人,誰能影響他一直留在霍格沃茲,在學校里只有一個人了。而說他是為了什麼東西留在這裡,斯內普教授如果讓校長不信任,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活動權利,越是能力大又不討喜還不在乎人脈的人,這樣的人最在乎的不是專心於自己的事業就是心愛的事物和人,真痴情呢。」德拉科無語地看著我:「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可能是愛情的,那樣太恐怖了。」
我對他挑了挑眉,德拉科死魚眼捏著我的臉說:「院長他是個好老師,我們每次去找他補課,他如果沒時間還是會給我們筆記,讓我們自己去學下次再問他,他只是臉太臭。」
赫敏若有所思,我拍下這隻豬蹄對赫敏輕聲說:「聽不懂沒關係,反正教授也有可能是說三個不聽話的學生,比如他總是最在意的某個孩子,又或者是什麼人,有時候一句話不一定是一個意思,誰知道呢。」
赫敏笑著說:「可能就是費爾奇沒抓住半夜在外面晃的學生。」
我淺笑著說說:「一個死結沒法解開,你想要給它下定論前,可以多撬一撬,說不定會看見不同的東西。」
赫敏抱著我的手臂說:「我知道了,我們先看魁地奇比賽吧。」
過了一會,格蘭芬多隊得分了,說實話我感覺格蘭芬多會贏,哈利在一塊的天賦很強,而且在雙方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哈利能不能搶到金色飛賊幾乎確定了這場比賽的勝負。
不過想是這麼想,我看了眼德拉科,他正不爽地小聲叨叨,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純手工巧克力,上面有十粒,它們精緻漂亮造型各不相同。德拉科很喜歡吃甜的,從納西莎阿姨的甜品功力就能看出。我拆開,用小叉子叉起一個餵給他吃一塊,他眯著眼睛靠在我旁邊哼哼唧唧,看起來心情好多了。我讓他選了三顆分給曼蒂、赫敏和羅恩,然後他認真地對他們說:「就三顆,再多沒有了。」她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拿著叉子叉起巧克力開心的嘗著,我趁他不注意再掏出一袋子零食讓曼蒂她們分著吃,他瞄了一眼只是傲嬌地吃著巧克力。海格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我們互相擠了擠,騰出地方讓海格坐進來,他舉著望遠鏡認真地看比賽,突然間那些追球手們似乎都忘記了他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一個個懸停在空中。曼蒂疑惑地說:「他們怎麼不動了?」有個格蘭芬多解釋道是金色飛賊,她小聲跟我說:「如果趁這個時間多打幾球也好。」我笑著說:「是啊,他們只是忘記了自己,把重點放在了找球手身上了。」不過良久后我說到:「確實很可惜。」曼蒂用是吧的表情看著我。過了一會,格蘭芬多們傳出一陣憤怒的吼叫聲——馬庫斯·弗林特故意衝撞哈利,哈利的飛天掃帚猛地偏離方向,但哈利死死地抓住了它,赫敏牢牢抓住曼蒂的手,曼蒂回握著安慰她。
看台上,迪安·托馬斯大聲嚷道:「把他罰下場,裁判!紅牌!」解說席上李·喬丹覺得很難做到不偏不倚。這樣——經過剛才那個明顯而卑鄙的作弊行為——」
「喬丹!」麥格教授低聲吼道。
「我是說,經過剛才那個公開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規行為——」
「喬丹,我提醒你——」
「好吧,好吧。弗林特差一點兒使格蘭芬多隊的找球手喪命,我相信這種事情誰都會遇到,所以格蘭芬多隊罰自由球,球被斯平內特拿到了,她把球傳了出去,很順利,比賽繼續進行,格蘭芬多隊仍然控制著球。」
我嘆了口氣雖然擔心哈利可又忍不住煩躁,德拉科往我嘴裡塞了顆巧克力,他靠近我說:「弗林特的行為很無恥,可如果判決者手握公平卻這麼容易改變立場。有時候嘴巴上講的公平的定義其實掌握在大勢下,不過這沒什麼,我不在乎。」他看著我,我附在他耳邊說:「世界的常態,這樣或許更好,總會更好的,我們會更好的。」我笑著靠在他肩上:「要不要喝紅糖薑茶。」他笑著點頭,我從口袋裡掏出保溫瓶,拿出疊在一起的三個圓柱形不鏽鋼杯子,讓他幫我拿著,一個一個倒,然後分好給了兩個女生,再給他一杯。羅恩無語地看著我們,不過他已經習慣了,然後他大呼小叫地喊著:「現在是喝茶的時候嗎?」我們只是默默地喝著茶,然後他感受到了一股悲涼感說:「喝茶就算了,我的那份呢。」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罐核桃堅果露,據說這種東西補腦,我便買回來打算給羅恩補補,我拋給他,他手忙腳亂地接住,快樂地喝了起來然後砸吧著嘴巴說真香,全然沒有看見赫敏、曼蒂憋笑的表情。然後赫敏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香就多喝點,補腦。」海格好奇的看了過來,然後羅恩和他大眼瞪小眼,羅恩對他說沒了,海格有些失望地回頭。過了一會,羅恩遞了一包很大包的棉花糖給他,海格摸著棉花糖說:「給我的嗎?」我們笑著看海格,羅恩說:「對,給你的,快吃吧,我們都有吃的,就剩你了。」有一瞬間大家都覺得海格那粗獷的臉上浮現著為之不同柔軟的表情。
看台上的人們突然全部向上指著哈利,哈利的飛天掃帚開始不停地翻騰打滾,他只能勉強支撐著不掉下來。突然,飛天掃帚又是一陣瘋狂的扭動,哈利被它甩了下來,他現在僅用一隻手抓住掃帚把,懸在空中。
海格的聲音微微發顫,「只有厲害的黑魔法,否則沒有什麼能干擾一把飛天掃帚——小孩子是不可能對光輪2000施這種魔法的。」聽了這話,赫敏一把抓住海格的望遠鏡,她沒有抬頭去看哈利,而是開始焦急地眺望人群。我看向德拉科,他把自己的望遠鏡遞給我,我直接看向對面的看台,幾乎所有的教授都坐那裡,我掃了一遍看台,然後看到了一個意外的場景,我讓德拉科湊過來幫我看,他說想試看看能不能記下斯內普教授念叨的魔咒,然後乾脆地攏著我的脖子湊過來扶著望遠鏡,我側著頭把位置讓給他看小聲說:「注意一下奇洛。」他點了下頭邊看邊學著念,過了一會,對面發生了騷動。他放下望遠鏡,我拿出一張紙筆遞給他,他在紙上寫著。
這時候哈利飛快地朝地面俯衝,人們看見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嘔吐似的——他四肢著地落在地上——咳嗽——一個金色的東西落進了他的手掌。「我抓住了飛賊!」他大喊道,把球高高舉過頭頂揮舞著,比賽在一片混亂中結束了,最終格蘭芬多隊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獲勝。
我們一起來到了海格的小屋,我拉著德拉科,避免他摔倒,他嘴裡還在念叨著咒語。我們坐在海格的床上,我無聊地踢著腿聽他們討論,說到後面他們憤憤不平地和海格爭論著斯內普是不是壞人,赫敏和曼蒂看向我,我原本是不打算說話的,其實當人們產生了自己的想法,別人是很難改變的,不如讓他們去自己找答案,覺得必要的時候提一把就好了。
他們停了下來,哈利問我怎麼看,我乾脆說:「其實後面還有一個人表現得很奇怪。」他們疑惑地看著我,德拉科說:「那時候還有個人死死地盯著哈利。」我笑著說:「他看著哈利的方向雙手合著不停抖動著,我可以輕鬆地理解成他是太認真地死盯著哈利祈禱,但這和他平常的表現相比太過反常,總感覺那時候他更像是想要哈利摔死。」德拉科說:「你覺得那是無聲咒嗎,教授是在念反咒。」我笑著撓撓他的掌心,他說:「等假期回去就可以問阿帕爾老師了。」我雙手合十故意星星眼看德拉科:「你好棒,獎勵你顆糖,怎麼樣。」他們無語地說:「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曼蒂喝著濃茶淡定地說:「你們倆難道記下了斯內普教授念的咒語。」我笑著說:「只是試一試能不能辦到,但不愧是德拉科,越來越優秀了。」他臉上浮起紅暈抬頭說:「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咒語的意思,但有一個人肯定知道,他很強,等假期回去后,我們問明白后再告訴你們這個咒語到底是好還是壞。」我微笑著說:「所以我們保留意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關於那個奇怪的人的信息,哈利你想知道嗎,畢竟這關乎你在魁地奇上差點丟了小命,我想如果你堅持你的想法,就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我們分開去驗證自己的答案,這樣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全場一片寂靜,曼蒂出聲道:「那麼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的就舉手。」
我掏出一些零食說:「不想知道的,就坐到另一邊吃零食吧。」於是最後哈利直接拖著羅恩坐到另一邊去吃零食,他們忍不住張望著這邊,我笑著看過去邊用手戳德拉科,然後他給他們施了個罩耳咒。於是我回過頭說:「我會說一個關於那個人的謎語,記住周圍的環境有時候會讓人麻木,眼睛所看到的是真實的,但我們的情感總會影響看見的事實,沒有證據就先入為主顯然是在欺騙自己的大腦。」海格搓著腦袋說:「好複雜,不是一個人名而已,怎麼這麼彎彎繞繞」我笑著說:「你不覺得有趣嗎,當你自己站在不同的角度思考問題,一切都會變得不同。那麼你要聽好了,在某個惡魔與天使相見也歡樂的日子,有一個曾與魔鬼共舞的愚者,突然闖進了一群單純快樂的孩子中,主席上站著貓,蝙蝠,老鷹,臘腸狗,還有一位智者,那個人大談特談著惡鬼,於是惡魔誕生在世界。」
海格迷茫地看著我,我避開他的視線,你要知道那張臉上實在不適合擺出那種萌萌噠的表情,太有反差感了,我小口喝著濃茶。赫敏在我開始說前就機智地找了張紙然後後面邊聽邊寫了下來,曼蒂在我掌心寫了奇洛,我朝她點點頭她若有所思地想著,我忍不住給赫敏一個提示,畢竟那時候我們沒有去宴會上,她大概不知道宴會上發生了什麼。我對她說:「赫敏,你需要提示嗎?」赫敏剛想搖頭,海格直接大聲說:「提示,太好了什麼提示。」赫敏才接受,我說:「貓,蝙蝠,愚者曾出現在水邊。」她在紙上寫寫劃劃,過了一會兒,她看了眼海格一臉開心地說自己解出來了:「是奇洛對吧。」然後她慢慢垮下臉尖聲說:「奇洛——那個奇洛,不是另一個奇洛,這比斯內普還讓人不可置信,我是說怎麼會覺得他想要哈利死掉,他那麼膽小。」
海格也茫然地說:「這事不像他會做的,我寧願相信是有人混進來了。」我笑著眨了眨眼說:「好了,就到這裡吧,有時候說不定真的有一個荒誕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但人們卻會下意識不斷往它身上蓋布,直到自己麻木,這都是人們下意識的保護措施。所以,我無法在沒有過多的調查下,就對一件事蓋棺定論,我們只能先被動接受。開心點,哈利沒有從掃帚上摔下來,不是很好嗎,不管那個惡咒是怎麼消失的。」德拉科解除了哈利他們身上的罩耳咒,他們疑惑地看了過來,羅恩幸福地說:「這些零食真好吃。」德拉科白了他一眼說著:「好吃多吃點,爭取用身體發育讓人忽視你的大腦。」然後我們就先離開了,遠遠的還能聽見哈利他們和海格爭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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