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拯救與毀滅

「控夢？」

「也就是說，夢中的世界變得越來越像真實，但荒誕的本質保持不變。」

「抱歉，這很費解。」

「回憶一下你以前做夢的細節，在某些夢中，你是否感覺自己成為了上帝一般的存在，你想要什麼物事手上就會出現什麼物事，想要面前的場景變成什麼樣子，就會立即變成什麼樣子。」

原夢生還真回憶了片刻：「很少，但有。」

「現在，上帝來了，但奇怪的是，夢中的上帝，並不是我自己。」蕪魘仍然十分冷靜地說道。

原夢生聽出了話中的問題，他再一次陷入沉思，大約過去了十分鐘左右，蕪魘也就一直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想，我大概理解控夢的意思了。」

「有人控制了我的夢境，在夢中如上帝一般與我戰鬥，但我也並非沒有半點上帝的血統，一番苦戰之下，正可謂是滄海桑田，風雲變色，最終，他離開了我的夢，而我也懷著一身冷汗醒了過來。」

「因為在夢中陷入絕境，令我感受到了幾近真實的死亡，因此直到現在，這場夢的細節我都能完全回憶起來。」

「醒來后，我立即去推演其中的所有可能性，可這樣毫無根據毫無立足之本的推斷根本無法進行，但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夢中的上帝，他想要殺了我，只有敵人才會想到對我動手。」

「你是說.....首院...不，藍星的敵人。」

「你很聰明，立馬就想到了這一層，還記得之前我對你說過的宇宙大圖景嗎，現在就來說說我的結論：有一個或一夥極擅長操縱夢境的外星智慧生命，在聽說了首院之後，有鑒於藍星可能即將到來的征伐，便提前對我這個司令官下達了誅殺令。」

「這樣的攻擊甚至能夠無視距離，並且在人類最不可能控制的夢境中發動，他們本該成功的，而且他們一定認為自己的行動能夠成功，但結果卻是，我活了下來，這也是我最費解的一點。」

「要論可能性的話，會不是你這個人本身，會有特殊的情況。」原夢生道。

「嗯？」蕪魘的眼睛發亮了，原夢生點到了他之前從未想過的一個問題，如果一切假設建立在敵人一定能夠實現行動目標，那麼功敗垂成的原因，似乎只剩下蕪魘本身了。

「電子臉你收著，我要開始幹活了。」他站起身，直接把咖啡推到原夢生的身上，一副你趕緊滾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原夢生只得擦了擦衣服退了出去。

.......

第二天，原夢生按時上班，卻被蕪魘直接叫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原夢生就發現蕪魘的眼睛透著疲憊，萬幸眼圈不算黑，血絲不算紅。

他似乎是剛休息下來，旁邊的白板上寫滿了天馬行空的想象，明明現在的藍星已經是高度信息化時代了，白板這種東西早該淹沒入歷史的塵埃之中。

可原夢生也對這種真實的東西有一種親切感，他能從人親手寫出的字裡行間之中，更容易地推斷出一些來龍去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