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火炮的誕生與新法令的頒布
「公主殿下,您要的火炮我們已經造出來了!」馬尼克·海格拍著火炮說道。
「嗯,把推到試驗場上,先看看會不會炸膛。」伊莉雅點頭說道。
她所給出的火**紙乃是當年明朝所用的紅夷大炮,紅夷大炮已經是手工業時代火炮的巔峰了,再往上就必須要用機器才能突破了。
當然,她還有一種手工業時代的迫擊炮——虎尊炮的圖紙還沒拿出來,現在生產一門紅夷大炮已經很費力了,再去生產虎尊炮也是貪多嚼不爛,沒必要那麼快拿出來。
工匠們圍著自己造出來的大炮自己地擦拭,公主殿下講過,再試射前必須要把大炮由內到外全部地方都要清理乾淨,不然到時炸膛了,公主殿下不會怪罪你,而是要給你家裡人發撫恤金了。
更何況這是他們造出來的第一門火炮,自然把它當寶貝一樣對待了,不然的話也得心疼死。
「公主殿下,這就是您所說的火炮嗎?」沃爾特·西爾弗看著這門火炮問道。
因為之前伊莉雅說過火炮的出現,可以替代掉投石機和攻城車,所以他也十分好奇這叫火炮的玩意威力如何。
「對,有了它,攻城就可以不需要步兵頂著對方的箭雨把攻城車推到城門下了,只需要一發炮彈便可以把城門給轟開。就目前來看,還沒有什麼圍牆和城門能擋得住火炮的威力。」伊莉雅說道。
最早的火炮可以追溯到宋朝,據史料記載,宋朝時有一種叫「霹靂炮」的火石炮在宋軍裝備,但那種火炮拋射的是石頭,而且射程很近,大約100~200米,一般配合弩和弓用於打亂敵人的陣型。
而歷史上用火炮攻城的戰役中,最著名的,因當屬奧斯曼人用「烏爾班火炮」轟開了當時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城牆——君士坦丁堡城牆。
而紅夷大炮要比烏爾班火炮晚出現,最初的紅夷大炮是仿製了葡萄牙人的佛朗基炮,後來經過工匠改進,紅夷大炮才脫穎而出。
雖然紅夷大炮是山寨貨,但是射程上要比佛朗基炮要遠,而且壽命也比佛朗基炮要長。
「你們的火藥有按本宮給的配備比配置嗎?」伊莉雅問道。
「公主殿下,我們已經嚴格按照您給出的比例配置了。」馬尼克·海格說道。
「嗯,火藥的配置跟你們的性命有關係,如果配備比錯了,不僅火藥發揮不出它的威力,而且用在火器里也會有炸膛的風險,放心,如果出了問題,本宮必定會善待你們的家人的。」伊莉雅說道。
匠人們開始清理炮膛,加上火藥,塞入鐵球,最後校準,點燃引線。
經過火繩槍的教訓,在場的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砰!鐵球從炮口飛了出來,冒出巨大的白煙。
雖然所有人都有心理準備,但是火炮巨大的響聲還是透過了手掌傳進了耳朵里,把在場的所有人都下了一跳。
鐵球快速地飛向在4~5裡外已經搭好的牆,牆是按城牆的構造搭成的,如果有戰爭來臨,這堵牆也可以起到一定的防禦作用,但是當鐵球飛過來時,這堵「結實」的牆壁直接被衝垮了。
沃爾特·西爾弗雖然有被巨大的聲音給嚇到,但是看到被衝垮牆,給他的心裡也是有極大的震撼。
這堵牆是他親自督建的,為了能真正驗證火炮的威力,他按照標準的城牆來建造的,雖然這堵牆也要比一般的城牆要薄一點的原因,牆直接被打穿了個洞,但即使是這樣,這堵牆也能體現出火炮的威力了。
「嗯,嗯,有本宮想要的效果了!」伊莉雅開心道。
「雖然試驗很成功,但是實戰還不知道威力怎樣呢?」沃爾特·西爾弗說道。
「這一點就不用擔心了,很快就會有的。」伊莉雅意味深長地說道。
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公主殿下,這是什麼意思……」神經比較大條的馬尼克·海格問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伊莉雅說道。
王府,議事廳。
「公主殿下,我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給您的計劃做出了幾處修訂,請過目。」金斯萊·卡迪斯遞給伊莉雅一個筆記本。
伊莉雅翻開了筆記本,大致瀏覽了一遍。
「嗯,不錯,就按照你們改的發布出去,以本宮的名義。」伊莉雅把筆記本還給了金斯萊·卡迪斯說道。
「是。」金斯萊·卡迪斯行禮,離開了王府。
1406年4月9日。
封地政府頒布同一納稅法令,即日起封地內所有關於貴族的免稅政策一律廢止,設置富人稅,每個貴族和中大商人都必須繳納富人稅,一切抗稅拒稅的個人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設立社會最低保障金,凡是封地內在籍的特困戶,每個月可以領到15個銅幣的最低保障金,保證你最低的生活需求。
同時減免部分糧食稅、貨物稅,進一步開放市場,鼓勵自由貿易。
法令一出,全不列顛的人都炸開來了。
「誒誒誒,借過一下,借過一下。」一個人擠著如潮水般的人群走向公告欄。
這個人便是伊莉雅底下的佃農之一——農普梅萊洛·海斯。
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面,但是抬頭一望,半個字都不認識。
好在前面還有專門的人念公告,所有他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征貴族的稅?!不會吧!」農普梅萊洛·海斯十分吃驚。
雖然他是半個字都不認識的佃農,但之前身為農奴時他還是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擁有十分多的權利的,其中一條便是免稅。
既然無法向貴族徵稅,那麼徵稅的對象便往往是像他這樣的人——農奴、自耕農、手工業者、商人。他們往往都要繳納高額的稅款,更不用說這其中還有那些大胖官員們的剋扣了。
而在這之中,最慘的莫過於農奴了。
所以,在聽到王府準備要征貴族們的稅時,農普梅萊洛·海斯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往下看,還有呢,王府將用征來的稅款為特困戶設置社會最低保障金。
看到這裡,他的淚水不禁流了下來。
當初他還是農奴的時候,那些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從來就沒有把他們這些農奴當人看,他記得以前只因為自己不經意看了某個貴族公子一眼,便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時候,那時幸好他命大,沒有死。
也記得當初自己鄰居的女兒被某個貴族看上,毫無顧忌地被強暴,他父親找上門討回公道時被活活打死,女兒也上吊自盡在自己家裡的那些事。
在來到不列顛時,自己其實已經不抱著有多少生的希望了,那時他認為實際上無論哪裡,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在這裡生活久了之後,他才發現,這裡的不一樣。
他農奴的身份被廢除了,成為了一名所謂的佃農,不僅有了自己的人身自由,而且頭三年還免租。只用繳納一些很低的稅款,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了。
在豐收的時候,封地軍部還專門派人來收購一些糧食,價格給的還算公道。
還剩下的餘糧,自己便賣出了一些,因為糧價一直在漲,自己也從中獲利了不少。
就在三天前,自己都已經寄出了一封信給自己還在對面大陸的家人,自己已經準備好錢來接他們過來了。
他也不用擔心自己家人回過來遭什麼罪,這裡警察都還挺公道的,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觸犯法律,統統都給你抓起來,犯罪的,都會經由檢察院向法院起訴審判罪行。
他這輩子沒讀過書,不識半個字,可他知道誰會為他說話,誰會對他好。
即便他不知道這些政策背後的政治意義是什麼,可是這都是廟堂之上的人才用操心的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和他有同樣情緒的不止一個人,在場的大多數人的經歷都和他差不多。
而人群中,又有不少異樣的眼神死盯著這份法令,隨後轉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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