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將你女兒嫁給我

凡虛村大長老的住房整的跟簡易住房差不多，比之簡易房還要糟糕不少。這裡通風，那裡漏雨的，也不知他們夏天是怎麼防止蚊蟲叮咬的。除了將自己的臉皮磨得比城牆還厚外，估摸著也只有依靠製造人體生化炸彈才能抵抗蚊蟲的侵襲了。

萬銘跟在歸一那老頭後面，走進了大長老的房間中，眼睛往四周掃了一眼，發現裡面的傢具非常簡樸，簡樸到只剩下三個老頭坐在一種類似於蒲團的東西上。

那三老頭清一色紅褲衩，不過比歸一穿的要多了一件跟小肚兜差不多的東西。模樣瞧上去約莫五十多歲，頭髮倒還是黑黝黝的。現在的人族才剛剛造出，就算不修鍊，也有一千年以上的壽元。當然，這不包括意外性因素。而目前巫妖二族還是這天地的主宰，人族的數量不多，生存環境還是極為惡劣的，死人那是常有的事。

三個老頭笑眯眯地望著萬銘走了進來，當中一老頭問道：「鐵牛，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嗎？」

萬銘再次細細看了三人兩眼，在腦海中略一回思，頓時知曉了三人的身份。當中那人叫做歸闌，是村裡的大長老，左右分別叫歸元和歸化，也是村中的長老。

萬銘點點頭，道：「差不多了。不知眾位長老喚我來有什麼事？」

歸闌道：「嗯，是這樣的。上次和你一同外出打獵的三人都葬身於山澗之中，只有你得以逃脫，我們想問問你當時的情況。」

「當時的情況？」萬銘愣愣了一下，撓撓頭，細細回想鐵牛的記憶，

就在這時，剛才要殺萬銘的胖女人跑了進來，哭哭啼啼地叫道：「大長老，你要為我家幽若做主啊，可憐她年紀輕輕，才十八歲唉。勸她，她也不聽。難道就要她收這種活寡嗎？大長老，你一定要狠狠處罰鐵牛，讓他在荊棘上滾爬，用鞭子活活抽打他……」

歸闌咳嗽一聲，道：「季花，當時我們誰都不在場，當時的情況都不知曉。不能隨意給他施加刑法。這事我們自有公論，你不要多做言語。」

胖女人怒狠狠地瞪著萬銘道：「肯定是這小子造成的。他空有一身蠻力，可卻膽小如鼠，如果他出手，語峰怎麼可能會死。」

萬銘被這胖女人奇怪的理論氣得笑了：「照你這麼說，哪天你被人打，也是因為我不出手救你的緣故了？」

胖女人哇哇大叫道：「好呀，好呀，你終於承認了，是不是？語峰和你這麼多年的兄弟，你也不想想當年你父母死後，是誰供你養你，待你親如父子的？」

萬銘想了想，似乎記憶中，這叫做語峰的的確待鐵柱非常不錯，口中道：「季花嬸，你說的嚴重了。語峰哥待我是極好的。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攔在他的跟前。他現在死了，你以為我不心痛嗎？可是心痛又能怎麼樣？心痛也不能讓語峰哥復生。我們都是語峰哥的親戚，現在我們應該做的，是如何團結協助，為語峰哥報仇，讓大家都擺脫野獸的襲擊，讓大家過得更好，而不是單純的處罰我。你滴，明白？」說著，朝那胖女人眨巴眨巴眼睛。

歸元長老輕嘆道：「好一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鐵牛，我們沒有看錯你。鐵牛說的不錯，的確，現在他們已經都離開了，我們在這裡爭論，無論如何都沒有任何作用。季花，你就少說兩句吧。鐵牛，雖然事實如此，但我們也必須了解一下當時的情形，這是村裡的規矩，你也知道的。不能因此而破壞。」

萬銘點點頭，道：「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當日我和語峰哥、化晟、非赧三人上山打獵，因為追趕一隻野豬，而跑進了深山老林中。當時日頭正烈，我們就在一處山林間休息。忽然間湧起一陣狂風，那道狂風過後，樹林中跳出一隻吊睛白額大蟲來。說時遲，那時快。語峰哥見了后，哎呀一聲驚叫起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將起來，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時，語峰哥已經撿起一根粗大的樹棍，朝著那猛虎當頭打去。那猛虎估計此時已經是飢餓難耐，把兩隻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忽然憑空躍起，一擊猛虎出山，從半空中朝著語峰哥撲來。語峰哥是誰，一擊小小的猛虎出山豈能奈何得了他，手中木棍一記宿鳥投林，朝著猛虎的眼睛刺去。那猛虎估計此時已經得了靈性，厲害非常，一招惡虎翻身……」

半個小時后，萬銘咳嗽兩聲，咽了口吐沫，嗓子沙啞地扭了扭脖子，說道：「大長老，口渴，能給碗水喝嗎？」

「哦。」歸闌有些回不過神來的點了點頭，說道：「歸元，你去給他倒杯水來。」等那個叫歸元的長老從外面端了一碗水進來，讓萬銘喝下后，又興緻盎然地道：「鐵牛，你接著說。」

萬銘一碗水咕嚕嚕灌了下去，抹了抹口角后，繼續說道：「＠＃￥％……我得了木棍，哪裡敢怠慢，等那猛虎回身時，雙手掄起木棍，使盡全身力氣，高高躍起，一招迎風一刀，恩，是迎風一棍斬，從半空中劈將下來。但是我萬萬沒有料到，那一跳躍起得有些過了頭，竟然打在了樹枝上，只聽『咔』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樹枝被我斬了下來，我當時一個沒回過神來，那顆巨大的樹枝落在了我的頭上，將我打得暈暈乎乎，不知所以。剛剛站起身來，那猛虎忽然撲將過來，一招猛虎硬上山，將我逼得連連倒退。我不妨之下，摔在了地上，當即昏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歸闌點點頭道：「恩，如此說來，此事和你也沒有關係。你回去吧，以後上山打獵的時候小心些吧。」

坐在一旁懨懨欲睡的季花聞言，忽然大叫道：「不行，大長老，千萬不能這麼放過他呀。這樣，幽若，幽若她怎麼辦啊？」

歸闌呵呵一笑，安慰她道：「季花你就放心吧。幽若只是一時心痛，說出些氣話罷了。過些日子，等心情稍稍平復，也就沒事了。幽若可是我們村中最美麗的女子，難道你還怕她嫁不出去嗎？」

「這胖女人能生出大美女，真的假的？」萬銘聞言，在腦海中細細回憶了一下，不過鐵牛的記憶中，對這幽若的印象，除了一個美字外，其他也沒啥影響，估計是年紀還小，發育不成熟造成的。想到此處，忽然眼珠一轉，走到她的身旁，拍拍她的肩膀，沉痛地道：「季花嬸，就算殺了我，也幫不了幽若。我看不如這樣吧，將你女兒嫁給我吧，這事就兩全其美了。」

季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虎，聞言頓時跳了起來：「要幽若嫁給你，你想都別想。就算你拿十張虎皮來換，我都不可能將幽若嫁給你。」

「那二十張？」萬銘也不介意，哈哈一笑，棍打隨蛇，繼續問了下去。

「就你？」季花不屑地嗤笑道：「就憑你的本事，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到二十頭老虎？你在做夢吧？」

萬銘說道：「話不能這麼說，要是我真的拿來了，你怎麼辦？」

「如果你真的有這本事，我就將幽若嫁給你。」季花不屑地冷笑一聲，顯然非常不相信萬銘能夠打到二十張老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