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章 漂浮於陌生時空(25)
01場白天/紫藤林
△玄卿一人來到紫藤林採藥,採到一棵草藥就把它收到酒仙葫內。
△這時傳來女子的呼救聲,玄卿循聲趕去,只見一名雙眼蒙著白布的女子被一群妖獸圍住。
玄卿心想:那名女子……似乎不能視物?也好,若是我出手,便不會暴露我的實力。
△妖獸一同撲向女子,玄卿一揮手,那群妖獸即刻灰飛煙滅。
△玄卿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
玄卿:妖獸已被我趕跑,不必擔憂。
子綉:(行禮)多謝恩人出手相救。
玄卿:舉手之勞而已,呃……姑娘……
子綉:小女子名叫「子綉」。
玄卿:子綉姑娘,為何孤身一人來這偏僻之處?
子綉:我聽聞蜀山人傑地靈,紫藤林依附蜀山腳下生長,靈力旺盛,特來此採摘些靈藥仙草以救村人性命。
玄卿:子綉姑娘懸壺濟世、菩薩心腸,令玄卿佩服。
子綉:(搖頭)其實我對醫理一竅不通……只因我自幼雙目失明,嗅覺聽覺觸覺均比常人靈敏數倍,所以我能更快嗅到藥草的氣味,這才來此。
玄卿:原來如此,只不過……紫藤林仙氣縈繞,孕育的多是仙禽靈獸,斷不會有適才般的妖獸攻擊行人……敢問姑娘,村中人所患何病?
子綉:(搖頭)我也不知,就連村中大夫都無法下定論……
玄卿:不如讓我同姑娘一道回村,一來保護姑娘路上周全,二來也可診治村中人的疾病。
子綉:(驚訝)莫非恩人精通醫術?
玄卿:(自謙)略懂一二。
子綉:恩人大恩大德,子綉願為奴為婢,絕無怨言。
△子綉正準備跪地,玄卿趕忙扶著她。
玄卿:不必行此大禮,醫者父母心,我這雙手是用來救人的,這是我已故的摯友曾經告誡我的……
△玄卿回想起前幾日屠殺明州百姓的情景。
子綉:恩人的這位摯友也是位仁愛之人。
玄卿:(憤恨)只可惜好人命不長久,為何上天如此不仁?!
子綉:恩人……
玄卿:抱歉,失態了……走吧,我們先去採藥,再一同回村。
02場晚上/語琴村,醫廬
△申屠大夫正在給昏倒在床上的病人診治,子綉和玄卿走進來。
子綉:申屠大夫的醫廬,就是這兒了。
申屠大夫:阿綉,你可算回來了,路上沒遇到危險吧?
子綉:遇到幾隻妖獸,幸得這位玄卿恩人相救,我才能逃過一劫。
申屠大夫:(行禮)多謝玄卿大俠救命之恩。
玄卿:無妨,可否讓我查看一下病人的情況?
子綉:恩人通醫理,可讓他一試。
申屠大夫:那太好了,這邊請。
△申屠大夫領著玄卿和子綉來到病人床邊。
玄卿:印堂發黑,雙目渾濁,嘴巴發紫,脈象時而沉重時而微弱……依我多年經驗,這並非尋常疾病,而是沾染濁氣所致。
申屠大夫:濁氣?莫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作祟?我們語琴村向來太平,從無怪事發生。
玄卿:可以肯定的是,這病確是由此而來,具體是何邪祟我也不得而知……難怪紫藤林會出現妖獸,想必是子綉姑娘接觸過這些病人,身上沾染些許濁氣,雖不致病卻足以令紫藤林的靈獸妖化。申屠大夫,將紫藤林的從靈草熬製成湯藥給村中患者服下,能驅除身上的濁氣,但這股濁氣的來源一日不除,村人便有可能再度染上濁氣。
申屠大夫:那可如何是好?
玄卿:為今之計,便是找到濁氣的來源,將它根除。
子綉:便由我去尋濁氣的來源吧。
玄卿:子綉姑娘,你不能視物,行動不便,還是由我一人——
子綉:我可以的,雖然我看不見,但我的感知靈敏到足以讓我來去自如,恩人大可放心。
玄卿:我是擔心你的安全,萬一那邪祟傷了你……(無奈搖頭)唉,你的性子如此倔強,任我磨破嘴皮子也是無用功。
申屠大夫:(打趣)這才相識半日,恩人居然將阿綉了解得這麼透徹?
玄卿:子綉姑娘待人坦誠,不擅隱藏自身。
申屠大夫:阿綉自小就在這語琴村長大,村人待她如同親人一般,她自是不懂人心難測,真不知是福是禍。
玄卿:難怪子綉姑娘甘願冒生命危險隻身一人前去紫藤林採藥,(輕笑)能有如此赤子之心,怎能說是禍?
子綉:子綉只是略盡綿力。因我的嗅覺不同尋常,我自小便在醫廬幫申屠大夫採藥,這幾日申屠大夫需留在醫廬幫村人穩定病情抽不開身,只好由我一人前去採藥,而且……這點事情於村人待我多年的恩情來說只是輕如鴻毛。
玄卿:(讚歎)說得好,子綉姑娘如此這般重情重義,你放心,我定護你周全!
玄卿心想:(感慨)這一點,還真像師兄你呢……
03場晚上/語琴村
△玄卿和子綉在村中尋找濁氣之源,忽然子綉一陣發暈,軟弱無力,玄卿趕忙扶住她。
玄卿:(緊張)你身上的濁氣愈發渾厚,難道濁氣之源就在這附近?
子綉:(虛弱)那還是……趕緊……
玄卿:(斬釘截鐵)救你要緊!
△玄卿施法,子綉倒在玄卿懷裡昏睡過去。
04場晚上/語琴村,醫廬
△子綉躺在床上,申屠大夫站在一邊,玄卿擼起子繡的衣袖準備把脈,卻發現她胳膊上有幾處擦傷。
申屠大夫: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玄卿:定是之前為了躲避妖獸的襲擊而擦傷的。
申屠大夫:阿綉為了儘快趕回來給村人治病連自己的傷都不顧了,真是傻丫頭……
△玄卿給子繡的幾處傷口上藥,再將熬制好的湯藥喂她喝下。
玄卿:子綉姑娘就交給我吧,先生快去村中救治其他的病人,莫要耽擱。
申屠大夫:(行禮)有勞。
△申屠大夫離開。
05場深夜/語琴村,醫廬
△玄卿趴在床邊睡著了,子綉醒來。
子綉:(對玄卿)一直都是你照顧我的么?
△子綉露出嬌羞的笑容,這時一團黑氣進入子綉體內。
子綉(黑化):哈哈哈,試了這麼多人,終於讓我找到這具可用之軀!子綉,孤的後人,便由你替孤手刃仇人,光復大商!(看向玄卿)此人修為頗高,如果殺了他,那他的修為就會為孤所用,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子綉(黑化)手上聚氣成刃,正準備砍向玄卿,玄卿突然睜眼,起身躲開。
玄卿:(露出陰沉之色)你究竟是何人?
子綉(黑化):姬發?不,姬發早就死了,可你為何與那逆賊如此相似?莫非……你是他的後人?快快給孤報上名來!
玄卿:(思考)姬發……(陰沉)呵,昔日炮烙挖心的紂王今日卻只敢躲在一名弱女子的體內,就不怕貽笑大方嗎?
子綉(黑化,帝辛聲音):你怎知道是孤?
玄卿:(陰沉)前幾日我的幾位小友前去紂王陵盜寶,卻陰差陽錯地令地宮坍塌,帝辛的亡靈葬身於熔漿之中,不曾想你的執念如此之深,竟化作一股怨氣來此作惡。
子綉(黑化,帝辛聲音):就算我只剩一股怨氣,也要光復我大商,還有殺光逆賊姬發的後人!但是就因我只是一股怨氣,無法行事,必須依附人類的身體,而且得是孤的後人才能發揮孤的全部力量!
玄卿:(陰沉)於是你循著氣息追蹤至此,卻無法準確找到那副最適合你的身軀,便一一附身嘗試,這才導致村子里的人沾染你帶來的濁氣。
子綉(黑化,帝辛聲音):如此心思縝密,「玄卿」恐怕不是你的真名吧?
玄卿:(陰沉)我便是你要找的姬發後人——姬慕。
子綉(黑化,帝辛聲音):(狂喜)哈哈哈哈!今日孤尋到了子綉又找到了你,光復大商指日可待!姬慕,受死吧!
△子綉(黑化)正準備向玄卿出手,忽然子繡的意識控制住帝辛的行動。
子綉(黑化,帝辛聲音):怎麼回事?!孤竟不能操控這副身軀?!這女子的意識著實頑強!
子綉:(著急)恩人,我堅持不了多久的,趁我還能控制怨氣,你快走!
子綉(黑化,帝辛聲音):呵呵呵,孤的後人,你越是試圖排斥孤,越是消耗你的生命力,何必苦苦掙扎?
子綉:恩人已經幫了我那麼多,這是我此刻唯一能為他做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和你玉石俱焚,以免你為禍人間!
子綉(黑化,帝辛聲音):玉石俱焚?呵呵呵,等你的生命力枯竭,你的身軀依舊能為孤所用!
子綉:什麼?!……那沒辦法了……恩人,子綉有一事相求。
玄卿:你不必多言,我都知道。
子綉:有勞……恩人了……
△玄卿變出一把劍,刺向子綉。
子綉(黑化,帝辛聲音):不好!
△帝辛見行事不妙立刻變成一團黑氣從子綉體內躥出,玄卿立刻收起刺向子繡的劍,掏出酒仙葫將黑氣吸進去,葫內傳來帝辛的聲音。
帝辛:孤又一次栽在姬氏一族手裡,孤不甘心!孤不甘心!待孤尋得時機破葫而出,第一個殺的便是你!
玄卿:(冷笑)酒仙葫有凈化功能,你這股怨氣很快就會被同化為清氣,你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玄卿心想:有了這千年亡靈的修為,我離成仙又近一步!
帝辛:(憤恨)可惡!子綉,孤的後人,你竟幫著我族仇人對付孤!快,助孤離開這破葫蘆!
子綉:(虛弱)朝代更迭,依循天理,殷商……本就氣數已盡。若真讓你重施故技,百姓苦不堪言。
帝辛:(憤恨不甘)你不幫我?!孤詛咒你們,不得善終!不得善終!!
△葫內再也沒傳來帝辛的聲音。
子綉:(欣慰)太好了,村子終於……恢復平靜了……
△子綉暈過去,玄卿上前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