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又見面了
江正霖有些不悅,方才她太沒規矩了些,自己一向不喜歡沒規矩的人,江淺月平時的很多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裡,以前因著愧疚不願多說什麼,如今也是該好好管教一下了。
「不必了,你既然不願吃,就上樓待著去吧。」
江淺月一愣,可憐巴巴的望向了自己的母親,蕭筱月卻垂了眼帘,沒有想幫她說話的樣子。她狠狠的剮了一眼江晚笙,哭著上了樓梯,直到走到拐角處,她忽地停了下來,慢慢的擦掉眼角的淚水,一雙眼睛像淬了毒一樣盯著樓下的江晚笙。
「真是越大越沒規矩了,從前太縱著她了。」江正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江煬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飯後,江斯年帶江晚笙去了給她安排的房間。
江斯年看著眼前抱著黑貓,一臉冷淡的女孩,心裡隱隱有些心疼:「抱歉,你先在這裡湊合一下,我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
「沒事,這裡挺好的,比我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江晚笙沒留心眼,隨口說道。
然而這話到了江斯年耳朵里,卻又多了另外一層意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晚笙,輕聲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江晚笙看著江斯年遠去的身影,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手裡的貓,若有所思道:「這就是有哥哥的感覺嗎,好像還不錯。」
洗完澡換了衣服,江晚笙用力撲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她閉上眼睛慢慢回憶今天白天的事,突然,她想到了今天遇到的那個奇奇怪怪的男人,那個叫薄景衍的男人,以及他深沉如墨的眸子,有種說不出來
的感覺……
「晚笙小姐,在嗎?」有傭人在敲門。
江晚笙擰了擰眉,她很不喜歡在思考事情的時候被打擾。
「有什麼事嗎?」她打開門,冷冰冰的問道。
傭人見她一臉不悅,結結巴巴道:「夫……夫人讓我給你送點水果。」
江晚笙接過她手裡的盤子,點了點頭:「好的,謝謝你。」
「不用薄不用薄,這是我應該做的。」傭人受寵若驚道。
江晚笙把水果擱在桌子上,繼續捋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翌日,江晚笙起的很早,她簡單洗漱了一下,便下樓吃早飯,隨口一問,竟然得知江父江母和江斯年半小時前就去公司了。她暗自撫了撫額,本來自以為自己起的很早了,沒想到這一家子比自己起的還早。
江晚笙吃完早飯,便準備出門四處轉一轉,順便熟悉一下環境,畢竟要在這裡住上一陣子的。
暗處,一雙漆黑的眼眸貪婪地看著前方抱著黑貓的女孩。
江晚笙扎著簡單的馬尾,普通T恤加牛仔褲,打扮的像一個還沒出社會的大學生,但她的眼睛里卻透露出一種純粹和自信,彷彿能看穿一切骯髒的東西。
「真有意思啊……」薄景衍嘴角微微上揚,眼裡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有人跟著自己,江晚笙感覺很敏銳,她總覺得有一束目光在背後盯著自己,有些不安。
「江小姐,又見面了。」薄景衍主動走了出來。
江晚笙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有些不解,他跟著自己做什麼,他有什麼目的?
「江小姐?」
「不好意思,」江晚笙回過神來,禮貌道:「薄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薄景衍眼裡含著笑,沉聲道:「我想邀請江小姐來參觀我的畫展。」
江晚笙轉了轉眼珠,有些疑惑道:「我和薄先生好像沒有這麼熟吧。」
薄景衍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他緩緩地靠近眼前的女孩,直到到達一個另他舒服的範圍,
低聲道:「慢慢的不就熟了?」
「薄先生,保持距離。」江晚笙向後退了幾步,不經意的皺了皺眉。
「好了,不逗你了,你來好嗎?」薄景衍眨了眨眼睛,從陰鬱的表情轉變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他不能讓江晚笙反感自己,他要慢慢來。
江晚笙正想開口拒絕,但一看面前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心頓時就軟了,她勉強的點點頭。
薄景衍拍了拍江晚笙手裡的貓,
「好,就這麼說定了。」說完便轉身上了停在一邊的車子,開窗揮了揮手:「下午見,江煬會帶你過去。」
江晚笙看著疾馳而去的車子,揉了揉腦袋,這個薄景衍,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喵喵喵……」懷裡的貓突然低聲叫了起來,好像感知了主人的疑惑,在分析它的看法。
江晚笙笑了笑,點了點小翠毛茸茸的小腦袋,「你啊你,昨天還被他抓著,叫的那叫一個慘,今天怎麼沒動靜,太慫了,還是看他長的好看,被迷了眼。」
小翠歪了歪腦袋,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在笑什麼。
「江晚笙?」有讓人不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晚笙頭也沒抬,眼神一下子冷下來,是江淺月。她記得原主發生過的事情,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陰狠惡毒。
江晚笙不願與她有什麼糾纏,於是便恍如未聞般地抱著貓轉身就走。
可江淺月哪裡會就這樣放過江晚笙。
她不過剛來幾天,江家人已有倒戈相向的意味,若是時間久了,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想到這裡,江淺月迅速斂去眼底的嫉妒與憤恨,走到江晚笙身邊,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我也是受害者……我現在連自己的爸爸媽媽是誰都不知道……」
「那就去找,沒人攔著。」冷冷地回復她一句,江晚笙直接轉身離開。
只是,她人還未走遠,便聽到小聲抽泣的聲音。
巧合的是,江家門口穩穩地停了一輛車子。
車裡坐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娛樂圈的三金影帝,江家的二公子,江雲庭。
這時間點,這行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大作!
江雲庭原本是想昨天就回來的,奈何片場實在走不開,索性今天起了個大早,趕著回家看自己多年未見的妹妹。
可一下車,他就皺起了眉頭。
淺月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