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黑了一個度
上次薄景衍來家裡的時候,明顯這孩子對江晚笙有意思。
這次又把壽山石讓給江斯年,必定也是因為江晚笙的緣故。
這麼明顯的示愛手段,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只是她不知道江晚笙心中所想,若是他不反感,那倒也是個撮合兩人的好時機。
想到這裡,蕭筱月心中浮現了一個計劃。
這時,江晚笙回來了。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蕭筱月,她淺淺喊了句「媽」。
蕭筱月聽罷之後,立刻從沙發上起身,將江晚笙拉到身邊。
接著,她開口,「晚笙啊,不是媽多事兒,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如果碰到合適的對象,也該考慮了。現在不比以前,有合適的就該抓住。」
江晚笙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黑了一個度。
她才多大,就開始被催婚了?
「我知道了媽。」江晚笙答話的時候,透著一股無奈。
蕭筱月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急迫了,可若是晚笙真的跟年兒有什麼進一步發展,到時候恐怕她哭都來不及了。
看到蕭筱月愁上眉頭,江晚笙心底也打起了小算盤。
這原書中可沒說蕭筱月急著將女兒嫁人,反倒是江家老爺子想把她早早給許配出去,蕭筱月不同意。怎麼到她江晚笙這裡就完全變了個樣兒呢?
再者說了,她剛剛十八,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蕭筱月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晚笙啊。」蕭筱月喊過江晚笙之後,長嘆一聲氣,「你們生物學肯定學過,這近親結婚,對後代的影響很大,你也不希望別人指著我們老江家的脊梁骨說三道四吧?」
江晚笙聽見這話,說是一頭霧水也不為過。
蕭筱月到底再說什麼,怎麼又扯到了近親結婚?
難不成是江淺月和哥哥們產生好感了?不可能啊,原書中寫的明明是哥哥們對江淺月只有淺薄的兄妹之情。最關鍵是,江淺月是收養的,跟江家沒有血緣關係,也算不得近親結婚吧!
江晚笙一直在回想書中有沒有自己漏掉的情節,神情自是有些飄離。
可在蕭筱月看來,就不得了了。
難道晚笙在想應對之策?
想到這裡,蕭筱月眉間的憂愁更深。
江晚笙見此,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坐著,直到下樓來喝水的江煬打破寧靜。
江晚笙發現,每一次江煬下樓,都是要喝水。
「媽,晚笙,你們坐在這裡幹嘛!」江煬看著坐著的兩個人,嚇得咯噔一下。
他似乎覺得,這客廳就是一個擺設,不該有人坐似的……
蕭筱月見到江煬這幅反映,直接送給他一記白眼,而後開始說道,「煬兒,你都多大了,成天呆在房間里,不知道出來轉轉。我這大兒子管公司,見一次難於登天,二兒子跑通告天天不得閑,小兒子倒是在家搞藝術,這藝術也太投入了吧,竟然除了喝水,一次也見不到!」
聽見蕭筱月的數落,江煬瞬時低下了藝術家高貴的頭顱,而後,將視線轉移到江晚笙身上。
他媽怎麼突然之間對他發這麼大的火,難不成是江晚笙告狀?
不能夠吧!江晚笙跟江淺月不一樣,她是真真正正的寡到了極致。
無心去管被人,也不喜歡被別人管。
「媽,晚笙是不是惹您生氣了!」說著,江煬就勢坐在,假意在江晚笙身上拍了一下,「你說你這孩子,成天不學好,就知道氣咱媽!」
蕭筱月見到江晚笙被打,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
「煬兒,你怎麼做哥哥的,誰讓你打妹妹的,我可告訴你這個臭小子,你可別給我……」
蕭筱月一邊動手,一邊指控。
而江晚笙,就靜靜坐在一旁樂呵著。
這種感覺,真好!
江晚笙望著面前開玩笑的兩人,心裡止不住地在想,若是原主看到這一幕,怕是會感到幸福百倍吧!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是江晚笙一個人。
江煬也很久沒有給蕭筱月有過這般「親密」的互動了,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家永遠都是刻板嚴肅的,可江晚笙來了之後,就不一樣了。
家裡的氛圍輕鬆了許多不說,就連一直在外忙碌的人,都開始往家裡跑了。
整體來說,他們家最近聚的,比之前幾年加一起都多。
只是,這種狀態對於江煬來說,是好的轉變,可是對江淺月來說,江晚笙更是成了她的眼中釘了。
江晚笙的影響力太大了,她有些招架不住。
可,她又怎麼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江晚笙身體里流淌著的是江家的血脈,不管她怎麼樣,江家都會給她兜底,但是她江淺月不一樣。
若是江家以後看她不順眼了,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把她給趕走。
畢竟,在江淺月綱踏進家門的那天,江斯年都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江淺月產生一種危機感。
接著,她邁步走進客廳。
「母親,哥哥,你們幹嘛呢!」江淺月說這話的時候滿眸的疑惑,還有一絲膽怯,在她眼裡看來,就像是江煬在大逆不道欺負蕭筱月一樣。
蕭筱月聽見這話,瞬間收住了手。
江煬也是一臉警惕狀態望著江淺月,似乎要隨時抵禦攻擊。
「沒,沒事,跟煬兒鬧著玩兒,話說回來,上次這樣鬧,還是煬兒小的時候呢!」蕭筱月解釋道。
蕭筱月雖是大家閨秀,卻獨樹一幟,壓根兒不理會溫婉端莊那一套,在她看來,只要過得快樂,怎麼樣的性子都可以,沒必要把自己拘束在方方圓圓里。
所以,江雲庭和江煬才能去追求自己的樂趣。
蕭筱月也曾經把這個理念灌輸給江淺月,可江淺月不理會她那一套,心中只想演好江家大小姐這個角色。
蕭筱月見此,只是以為江淺月性子便是如此,也就沒有在提及。
所以,剛才江淺月能問出來這樣的話,蕭筱月一點都不奇怪。
倒是江煬,一眼看出了江淺月的偽裝。
這人什麼樣,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的緊。